“管家,去把那符咒取來!”

    黃忠玉連忙吩咐管家把李道長給他的符咒取來給江北辰看。

    不一會兒,管家便拿過來了。

    江北辰接過來看了一眼,點頭道:“的確是朱砂,而且這個符咒畫的也不是很規範,並不能起到鎮邪的作用,可以說對老爺子您,百害而無一利,反而耽誤了病情!”

    “嗬嗬,真是笑死人了!”

    黃婷婷聽不過去了,冷冷道:“你懂符咒嗎?你會道法?你不就是個赤腳醫生嗎?李道長可是我親自從中原請過來的,人家可是茅山的嫡傳弟子,你有什麽資格對人家的符咒品頭論足的!”

    “爺爺,我看著小子根本就是賣弄玄虛,您還是趕快把他趕出去算了!”

    黃婷婷越看江北辰,就越不順眼,覺得這小子就是個江湖騙子,故意接近黃家,別有用心。

    蔡德旺連忙開口了:“大侄女,我這就要替江老弟說一句了,我這江老弟,不但是一代名醫,而且也同樣會些玄門之術,這點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擔保,我江老弟絕對不是信口開河!”

    江北辰什麽能耐,他自然一清二楚。

    之前江北辰就曾為他驅邪,並且當場拆穿黑曜石佛像的貓膩,他對江北辰的手段可是百分百的信任。

    “蔡伯父,如今這世道,江湖騙子多了去了,而且騙術都可高明了,我看您還是留點心眼的好!”黃婷婷陰陽怪氣的說道。

    “婷婷,不許無禮!”黃忠玉皺了皺眉頭,旋即對著江北辰說道:“江小友,請你勿怪,我這個孫女平時都被我給寵壞了,但她這丫頭,也沒什麽壞心眼!這樣,今天你們都留下來吃飯,上次的事,我還沒好好感謝你!”

    “黃老客氣了!”江北辰淡笑點頭。

    黃忠玉立馬便讓管家去準備宴席去了,絕口不再提符咒的事了。

    雖然他覺得江北辰不簡單,但孫女請來的這位李道長,他也是比較信任的,畢竟這符咒戴了這麽多天了,身子一天比一天好,這是顯而易見的。已經決定讓李道長幫忙做法事了。

    宴席中途,江北辰幾次想要提治病的,結果都被黃忠玉揭了過去,江北辰反倒也不執著了。

    既然對方信不著他,他也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

    等吃過了飯,便決定和蔡德旺離開。

    隻是宴席即將結束的時候,一名身穿錦衣長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道人,背著一張帆布包裹來到了庭院之中。

    “李道長!”

    黃婷婷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黃忠玉也親自站了起來,笑著道:“李道長,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老朽知道你今天要來,特地讓後廚備了一些素食,不如坐下來一起吃吧?”

    李道長皺了皺眉頭,朝著江北辰和蔡德旺看了一眼,很明顯這飯局不是專門為了招待他的,這讓他很不高興。

    畢竟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茅山弟子,走到哪裏,那些大老板都是要恭敬招待,把他奉為座上賓的。

    黃忠玉這般作態,讓他有些不滿。

    “哼,李某乃是道人,修道之人何其尊貴,怎會跟凡夫俗子一起用餐!”李道長把帆布包裹往旁邊一放,便站在那裏,一副傲然的表情。甚至還瞥了江北辰兩人一眼,眼神十分的不屑。

    這下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

    畢竟不管怎麽說,蔡德旺和江北辰,也是黃家請來的貴客,李道長這一出,實在是讓黃忠玉有點下不來台。

    “哦,既然如此,江老弟,那咱們就告辭吧,黃老哥有家事,咱們也不好摻和!”蔡德旺到底是經過風浪的大老板,自然不會跟一個道士計較,當即便打個哈哈起身了。

    黃忠玉連忙拱手苦笑,“抱歉抱歉!蔡老弟,李道長修道出身,為人孤傲,還請不要往心裏去,等改天,老朽專門設宴,給你和江小友賠罪!”

    “黃老哥哪裏的話,太客氣了……”

    “不用了!”

    江北辰直接把蔡德旺的話給打斷了,掃了李道長一眼,歎息道:“黃老,如果你真讓這個人給你做法事,恐怕過了今天,黃老您也沒機會請我們吃飯了,沒準過幾天,我和蔡老哥還要到你家裏來吃飯!”

    他原本以為,憑借黃家的底蘊,還能請來什麽高人,如果真是道行高深的法師,黃忠玉的病未必沒有救,但這個道士他看了一眼,就知道,不行。

    腳步虛浮,臉色浮躁,一看就沒有半點道行,讓這樣的人來給黃忠玉做法事,這基本上等於做喪事。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愣住了。

    李道長眼神淩厲地望了過來,冷冷道:“小子,你什麽意思?你是在質疑我的法術嗎?”

    他李道長名聲在外,還是頭一次被人當眾詆毀,自然要問個清楚。

    “李道長,您別生氣!”黃婷婷立馬走了過來,陪笑道:“他就是個無知小輩,您可別跟他一樣的!”

    “蔡伯父,如果沒有別的事,您還是趕緊把這個赤腳醫生帶走吧,否則耽誤了李道長給我爺爺做法事,你們可賠不起!”黃婷婷俏臉帶煞地說道,她主要是衝著江北辰,這個家夥實在太可惡了,竟然當眾詆毀李道長,如果李道長一氣之下不給爺爺做法事了,那不就糟糕了。“江老弟,你……”蔡德旺也是一臉納悶,不知道江北辰為什麽,偏偏這個時候,說出這番話來。

    黃忠玉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這小子還說什麽要上他家裏來吃飯,這不是咒他死嗎?

    江北辰淡淡地開口道:“做法事,祈求吉祥自然是好事!不過如果法師道行不夠,那請來的可就不一定是神了,反倒有可能招來孤魂野鬼!如果是尋常人倒也沒什麽,但黃老現在的狀況,身體匱乏,而且內漏不止,很容易招來啖精氣鬼!那樣的話,恐怕不出幾日,便會被惡鬼榨幹身體,精竭而亡!”

    聽到這話,黃忠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江小友,你說做法事能招來惡鬼?”

    “一派胡言!”

    李道長頓時怒了,憤聲道:“我自幼學的可是正宗的茅山道士,做過法事不計其數,請來的可都是吉星和福神,怎麽可能請來惡鬼,小子你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李道長是真的生氣了,這小子不是砸他招牌嗎?

    若是傳出去,他請的是惡鬼,以後誰還敢找他來做法事?

    “我說的是事實而已,從道行來看,你還不具備做法事的實力,騙騙普通人倒沒什麽,在我麵前,你怕就是班門弄斧了!”江北辰一臉不屑地開口道。

    如果是一般人,他也不會管這麽多閑事,但這黃老是他敬重之人,而且又是蔡老哥的故交,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黃忠玉出事。

    “你,好好好!”

    “無知小輩,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法術!”

    李道長氣急敗壞的,當即便掏了一張符咒出來,旋即嘩的一聲在手裏燒了起來,一時間,整個院子裏的溫度都升高了十幾度,眾人熱的汗流浹背的。

    旋即李道長又飲了口水,直接噴了出去,頓時,院子裏便飄起了雪花,溫度竟然又降了下來。

    “厲害!”

    “李道長不愧是茅山傳人,這般法術,簡直是出神入化!”黃婷婷看的呆了,忍不住拍手誇讚道。

    江北辰搖了搖頭,“旁門左道,居然也敢稱為法術,簡直是大言不慚!”他的眼神很不屑,表情更是輕蔑至極,讓其他人都感受到了。

    黃婷婷忍不住紅著臉道:“姓江的,你說什麽大話!有本事你來啊!難道你也會法術不成?”

    “我說的是實話,這種雕蟲小技,簡直有辱法術二字,江某實在不屑使用!”江北辰淡淡說道,壓根就沒把對方的挑釁放在眼裏。

    “嗬嗬,年輕人,你還真是狂妄啊!”李道長氣笑了:“這麽看來,你應該也是某個仙山的弟子吧?不如報上師門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資格嘲笑我茅山之術!”

    李道長滿是惱怒,整個修道者,還從來沒有敢嘲笑茅山的,這小子簡直是找死。

    若非顧忌有其他人在場,他此刻恨不得立刻用法術,很狠地收拾這小子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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