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此話怎講?”陸雲生神色一動,連忙問道。

    江北辰掃了陸雲生一眼,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其實老爺子你根骨尚佳,之所以遲遲無法達到宗師的境界,其實是因為功法出了問題!”

    “對了,你上次跟我說,你修的是通背拳?”江北辰不動聲色說道。

    “不錯!老朽修的拳法,正是祖傳的通背拳,此拳法霸道絕倫,在清朝的時候,也算是有些名聲!”陸雲生自豪地說道,陸家祖上在拳法的造詣上的確是闖出過名聲的。

    江北辰點了點頭,“此拳法的確霸道,但行氣路線略有偏差,所以會導致經脈紊亂,要知道,能修煉到宗師的功法,經脈順暢是最基本的!”

    “所以,你若想更進一步,勢必要修改功法!”

    “小先生的意思,您能修改功法?”陸雲生一臉愕然。

    其實江北辰說的問題,陸雲生以往也意識到了一些。

    但修改功法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他去外地求武道宗師,人家都不答應,有一部分原因,恐怕即便是宗師也沒有把握。

    “江公子,你在醫術上出神入化,我們都是看在眼裏,但修改功法,這恐怕是隻有武道宗師才能辦到的事情吧?”陸雲生的大兒子忍不住說道,因為這事實在有點離譜了。

    “你說能修改功法,難道你是武道宗師嗎?”陸雲生大兒子又抱著肩膀冷笑了一聲。

    武道宗師什麽人物?

    那絕對是武道界的泰山北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

    江北辰才多大?敢自比武道宗師?

    “沒錯,江公子,您這話也就在這說說就得了,可不要在外邊胡言亂語讓人笑話!”陸雲生的二兒子也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覺得江北辰是喝多了,有點飄了。

    “成軍成業,不得對小先生無禮!”陸雲生頓時豎起了眼睛,隻覺得兩個兒子的眼光還是有點淺薄了。

    他倒不覺得江北辰是信口開河,因為江北辰一直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即便以他幾十年的眼力,依舊是有些看不透。

    而江北辰原本是有意指點,但見到陸雲生兩個兒子的態度,自然也是不想再多說什麽了。

    陸雲生暗道一聲後悔,狠狠地瞪了兩個兒子一眼,剛要說什麽,而這時,一輛吉普車停在了陸家的門口。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虎虎生風地朝著院子裏走來。

    陸家人見到來人都是忍不住怔了一下,來者雖然沒有山子高大,但渾身上下有股濃烈的鐵血氣息。

    仿佛如同山嶽一般,不禁讓人紛紛側目!

    “軍門,車到了!”趙群上來為江北辰披上大氅。

    “老爺子,那今天就到這裏,改日再會!”江北辰點了點頭,眾目睽睽之下,帶著趙群朝著外邊走去。

    “你們啊你們!”

    “我平時教導你們,人不可貌相,眾生更不可以壽者相!”

    “可是你們倒好,真佛在眼前卻不知拜!”等江北辰出了院子,陸雲生恨鐵不成鋼地罵起了兩個兒子。

    因為在他看來,江北辰即便不是武道宗師,但也未必不認得武道宗師!

    兩兒子都是低著頭麵紅耳赤,雖然有些不服氣,但卻是不敢吭聲了。

    “明月,快去替我送送小先生!”

    “是,外公!”

    而江北辰剛要上車,澹台明月剛好撅著小嘴從門裏追了出來。

    “諾!這個給你!”澹台明月將一個木匣子遞了過來,這木匣子他認得,自然便是陳湛超拍的鳳凰人參果。

    最後被這姑娘一塊錢強買過來的。

    “拿著吧,我看你在拍賣會上跟陳湛超爭這個,一定有用處吧?”

    “我爺爺說他的體質不適合用這個,不如給你吧!”澹台明月一副很隨意的表情。

    “你別誤會啊!我是為了報答你對我外公的救命之恩!”澹台明月又連忙說了一句,生怕江北辰會誤會似的。

    “多謝了!”江北辰擺了擺手,一旁的趙群連忙將匣子接了過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贈我藥材,我也給你提個醒,最近出門在外小心一點,你,要大禍臨頭了!”江北辰目光移向澹台明月的眉心,語氣嚴肅地開口道。

    “臭小子,你胡說什麽?”澹台明月頓時豎起了柳眉。

    她好心送江北辰東西,沒想到江北辰竟然詛咒她!

    “我沒有胡說,你身上沾染了邪氣,如今黴運當頭,最近出門在外,要小心一些!”

    “不然恐怕會有性命之憂!”江北辰再次語氣嚴肅地提醒道。

    在江北辰眼中,澹台明月眉心有一團黑氣縈繞,這是一種陰煞,別人看不見。

    但他看是有法眼,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再胡說,就把人參果給我拿來,我不給你了!”澹台明月賭氣道,依舊覺得江北辰是在故意說難聽的。

    江北辰搖了搖頭,旋即從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遞了過去。

    “這張符你拿著,關鍵時刻能保你一命!”

    這是玄清決中的符咒,他一般很少用,正好備了一份在兜裏,就送給對方了。

    “當然,信不信由你!”江北辰說完便直接轉身上車,不消片刻吉普車便消失在了路上。

    “神棍!”

    “鬼才信你呢!”澹台明月氣唿唿的,直接把符紙搓成了一團。

    她覺得江北辰就是為了報複停車場的事,才故意惡心她的。

    她可是竹葉青啊!

    堂堂地下女皇,她會相信這些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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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即便真的有什麽煞氣,她也自信自己能夠鎮得住!

    但是走了兩步,她便退迴來了,四下瞅了一眼,便將丟掉的符紙重新揣進了兜裏。

    “哼,好歹是姑奶奶人參果換來的,留著擦屁股也不能便宜了你!”

    真香啊!

    而另一頭一輛灰色的奧迪車正停在皇朝大酒店的停車場上。

    駕駛座上的是一名臉色張狂的青年,二十五六模樣,身上有股淩厲之氣,脖子上還紋著一條青龍。

    而副駕上則是一名臉有刀疤的高大男子,同樣一身兇厲之氣,一看就是經常出入看守所的社會人。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剛從看守所出來,而且剛出來便被青年開車拉到了這裏。

    “飛哥,這次多虧了你和彪哥,不然我這次,怕是一時半會都出不來!”肇慶天苦笑道。

    昨晚他被趙群送到了看守所,如今還沒過二十四小時就放出來了,自然是被楊鳳彪撈出來的。

    楊鳳彪就是肇慶天的老大,楊鳳彪一方麵是英武的社長,一方麵又是道上的大哥,在西城影響力不小。

    “老肇,說哪裏的話,彪哥老早就看好你,你出事了彪哥怎麽可能不管!”

    “等一會送完戰帖,迴去彪哥還要帶你去水上人間壓壓驚呢!”青年臉上露出一抹銀笑。

    “飛哥,不知道彪哥這次是要給誰遞戰帖?”肇慶天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因為這一路下來他都在困惑。

    因為昨晚他就是在這家酒店吃的虧,沒想到剛從看守所出來,又迴到這裏來了。

    “我也不知道,這小子之前把張強打傷了,聽張強迷迷糊糊說姓趙,彪哥就讓我來送戰帖!”青年迴道。

    而肇慶天原本還有些擔心,這下頓時鬆了口氣。

    姓趙的?

    那肯定不是昨天那小子了。

    昨天那小子自稱姓江來著,一個照麵就將他們全滅了,牛叉的不行!

    而且在他看來,那小子絕對是個武道高手,實力深不可測,甚至即便是彪哥也未必能夠對付的了!

    所以他出來之後壓根就沒想過要報複什麽的。

    而此時飛哥想的卻是關於戰帖的事,越想越是憋氣。

    “要我說彪哥也是太謹慎了!”

    “直接廢了那小子就好了,居然還送戰帖?”

    “真是抬舉那小子了!”飛哥不屑一顧的開口道。

    “等會見到那小子我便直接出手解決了,根本不需要彪哥出馬!”飛哥又冷笑著說了一句。

    其實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動手了,根本沒將對方看在眼裏。

    “飛哥,咱們還是謹慎點好,畢竟連張強都吃虧了,對方顯然有兩下子!”肇慶天謹慎地開口道,張強在社裏什麽地位他是知道的。

    英武總共五個黑帶,張強是其中一個,如果連張強都敗了,那對手絕對不弱。

    “老肇,你怎麽長他人誌氣?”飛哥臉色有些不滿。

    “張強雖然過了黑帶,但也不過是二段,而我已經是黑帶八段了,連彪哥都說我離九段隻有一步之遙,已經是內勁了,我還怕一個毛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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