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覺得嫂子們說的沒錯!”

    最後,下邊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子也開口了,這是張宗勝的二女兒,張秋凝,此女從小乖巧伶俐,會察言觀色,深得張宗勝喜愛。

    此時,她開口說道:“那孩子跟咱們家差的太多了,如果一開始就養在張家還好,但畢竟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現在估計頂多也就是個大專生什麽的,即便工資高點,但也就在那個階層上,連咱們張家的門檻都摸不到,我想即便您認了他這個外孫,對他來說,恐怕也是一種壓力!”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二妹說的太客觀了!

    就是這麽個理!

    張宗勝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連平時伶俐的二女兒都這麽說,這下,可真是猶豫了。

    而張秋凝見父親還有些猶豫,又連忙說道:“爸!咱們可是好不容易才跟陸家攀上這麽親事,誰知道這小子這個時候上門抱的什麽心思!江萊聯姻在即,這可是關乎於咱們張家的複興大計!萬一再因為這小子,橫生枝節,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聽到這話,張宗勝終於忍不住動容了。

    沒錯,這次聯姻對於張家來說太重要了,萬萬不能有什麽差錯!

    “那就……”張宗勝剛要開口,而就在這時候,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忽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家主,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劉啟,你也是我張家的老人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張宗勝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滿之色。

    “家,家主!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孫子讓人給廢了!”劉啟不顧一切地哭嚎起來。

    一群張家聽到這話,都是楞了一下。

    “誰這麽大膽子,竟敢動我張家的人?”一名身穿軍裝虎背熊腰的男子瞬間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如同人熊一般。

    雖然劉啟不過是張家的一個管家,說白了就是一條狗。

    但張家可是世族!

    即便是一條狗,也不是誰都能隨意羞辱的!

    “劉啟,你說說,到底是誰廢了你的孫子,你在我張家這麽多年兢兢業業,我一定會為你做主!”張宗勝連忙開口說道。

    “是……是大小姐的兒子!”劉啟咬了咬牙,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將孫子在墓園的遭遇都說了一通。

    “什麽??”

    “竟然是那個野種?”

    “他才剛來京畿,竟然就敢打我張家的人,一點未將我張家看在眼裏!”

    “這是在示威嗎?簡直是豈有此理!”

    一群張家人瞬間炸鍋了,一個比一個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那個野種叫過來鞭策一通。

    “爸,如今您也看到了,這小子果真如大嫂那麽說的,不知在外邊都沾染了什麽氣息,簡直就跟流盲混混差不多!這種人怎麽能讓他進咱們家的大門!江萊聯姻在即,可千萬不能出什麽差錯啊!”張秋凝連忙開口道,其他人紛紛勸說。

    “那小子,真的在墓園燒了一億美金?”

    張宗勝則是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也很憤怒,但對劉啟剛才描述的這個事很好奇。

    一個小地方來的野種,居然能有這麽多錢?而且還把它當成紙錢燒了?

    “老爺子,您怕是想多了吧?一個億的美金,那可是將近十個億啊!即便對咱們張家也是個大數目,那小野種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我看多半是假的!”為首的美婦一臉不屑。

    “就是,沒準是天地銀行呢?”

    “哈哈!畢竟是小地方來的,果真是行為粗鄙,好麵子,low的很呢!”

    眾人不屑紛紛嘲笑起來,所有人都不相信江北辰燒的是真錢。

    “簡直是豈有此理,咱們張家的墓地,豈是他一個野種想去就去了,爸,我這就去將他抓過來,家法伺候!”虎背熊腰的男子一臉憤怒地吼道。

    “哎,三叔,一個野種而已,剛剛小姑還說了,不讓他登門,他哪裏有資格消受咱們張家的家法!”而這時候,一名長相俊朗的華衣青年忽然站了起來。

    “爺爺,我看這件事不如便交給我吧,對於一個野種,實在用不著你們長輩出手!”

    “我一定好好替您教育他一番,讓他知道咱們張家的威嚴!”青年冷笑著開口道,一臉鋒芒之色。

    “好好!澤旭說的沒錯!一個小輩而已,哪裏用得著你們這些長輩下場!”張宗勝看著青年,滿意地點了點頭,“澤旭,你可是我張家的長房少爺,代表我張家的臉麵,由你去處理這個事,再適合不過了!”

    張宗勝一臉寵溺的表情。

    這張澤旭雖然不是他的長孫,但因為是大兒子的孩子,放在過去那就是嫡孫,張宗勝可是格外寵溺。

    這也養成了張澤旭乖張的性格,平時在家裏飛揚跋扈的,即便在外邊也誰都不放在眼裏。

    “得嘞,爺爺!這事您就瞧好吧!”張澤旭信心滿滿地打起了包票,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

    而此時。

    吉普車已經來到衛城西區的一座別墅小區。

    趙群來到衛城第一時間便買了這裏的別墅,整個小區之中,道路整潔,沒有那麽多花裏胡哨的設施,顯得很幽靜。

    而就在趙群帶著江北辰來到自家別墅門前的時候,旁邊的一棟別墅,二樓的陽台上,隻見一名身穿藕色紗衫的女郎。

    一張瓜子麵,容顏甚美。

    此時她臉朝著花樹,身形苗條,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看起來即姓感,又大方,有種人讓人一探究竟的居家慵懶之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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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如羊脂般的玉手,正手持噴壺,在陽台澆花,仿佛感覺到有人在看她,竟也不經意間望了過來,隻是在看到江北辰的時候,臉色微微一滯,同時有些錯愕。

    “好久不見!”江北辰對著女郎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

    女郎錯愕的表情化為釋然,微微頷首,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方怡,一個讓江北辰記憶猶新的名字。

    義父方繼臣的侄女。

    彼時他剛剛去到西境,還是個新兵蛋子,營裏讓他負責巡營,正巧遇到拿著相機到處亂拍的方怡。

    江北辰直接把她當成了間諜,沒收了單反相機,方怡為此到義父那裏很狠的告了一狀。

    兩人這就不打不相識。

    後來第二天正趕上軍演,方怡開著越野車誤入靶場。

    聽著周圍轟鳴的炮火聲,方怡嚇壞了,以為自己死定了,關鍵時刻,江北辰不計前嫌挺身而出,冒著生命危險,將她險而又險地帶出靶場。

    江北辰為此身受重傷,方怡沒日沒夜地照顧了他整整兩個月,兩人感情日漸升溫。

    當然,隻是戰友的情誼,江北辰沒有半點的非分之想。

    不過說起來兩人也算是炮火中建立起來的歌命友誼。

    雖非男女之情,但也非同一般。

    隻是自從義父離世之後,他和方怡便漸漸少了聯係。

    最後一次見麵,是義父的葬禮,方怡在葬禮上哭個不停,再後來,聽說她出國了,大概也有兩三年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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