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穎輕輕拍了拍顧奶奶的肩,顧奶奶轉過頭來又換了一張堆滿笑的臉。

    ……

    張嫂過來說道,“老夫人,飯菜都備好了。”

    “你看看,光顧著說話了,阿黎也餓了吧?”顧奶奶看向蘇黎說道。“我還好。”蘇黎笑著道。

    顧奶奶拉著蘇黎的手往餐廳去,“咱們吃飯去。”

    蘇黎總有種錯覺,好像是奶奶又迴來了,她現在正被奶奶拉著手一般,想到這裏,她不由得鼻子一酸,差點就落淚了。

    飯桌上,顧奶奶不停地給蘇黎夾著菜,”阿黎,你看你這麽瘦,多吃點!“

    弄的蘇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顧穎笑著說道,“奶奶,阿黎也不會跑了,你不要一直盯著人家看,弄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顧奶奶笑嗬嗬說道,“是是是,阿穎說的對!”可嘴上這麽說,眼睛卻還是舍不得離開蘇黎,好像真的怕她突然消失了一樣。

    蘇黎自然能理解她的心情,大大方方笑著說道,“奶奶,您盡管看,沒關係的!”

    ……

    幾杯酒下肚,蘇黎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喋喋不休說道,

    “顧奶奶,我今天也特別特別開心!真的,這絕對不是假話,不是為了哄您開心,您知道嗎?我以前在養父母家裏,當時我還以為他們是我親生父母,隻有奶奶對我最好,她總是偷偷地給我各種東西,隻要她覺得好的,她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全都留給我,可是,到她去世我都沒來得及報答她,一次都沒有,我真是個廢物……一看到您,我就像是看到了奶奶一樣,我心裏特別特特別高興!”

    “高興,今天大家都高興!”顧奶奶也喝了不少,滿臉通紅。

    ……

    等到蘇黎離開,顧穎給顧奶奶捏著肩膀,顧奶奶許久沒這麽開心過了,“阿穎,我今天真是太開心了!”

    “是啊,奶奶,自從蘭心過世,我還從來沒見您笑的這麽開懷過呢!”

    聽到蘭心兩個字,顧奶奶眼底劃過一抹愧疚,低低說道,“當初是奶奶沒有看好你和蘭心,蘭心的死和奶奶脫不了幹係。這麽多年,奶奶一直都活在自責之中,現在看到阿黎,就好像看到了蘭心長大的樣子,奶奶是真的高興啊!”顧奶奶抬手擦了擦眼淚。

    顧穎立刻蹲下身子,伏在顧奶奶膝上,柔聲說道,“奶奶,你千萬別這麽說,要說到內疚,最內疚最自責的該是我,我比蘭心大那麽多,卻沒……”說到這裏,顧穎眼淚瞬間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看著泣不成聲的顧穎,顧奶奶心疼的不得了,“阿穎,你別這樣,奶奶知道,這些年你一直都很自責,可當時你也才八歲,又怎麽能怪你呢?再說了,這些年,你爸媽也冷落了你,你的苦奶奶知道。好了好了,咱麽就別想這些傷心的事了,老天爺讓咱們再遇到阿黎,那就是給咱們得恩賜呢,以後對阿黎好點,就當是對蘭心了。”

    “奶奶,你說的對,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阿黎,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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