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一走出了書房,身上的汗水立即如滾滾長江連連不絕!一臉膽戰心驚的模樣。

    左右看了一眼,急急的跑向大門!剛到大門,就對門口守衛高喊:“父親叫我出去辦事!十萬火急!速速開門!”守衛嚇了一跳,趕忙打開了門。隻見王振二話不說的奪門而走,頃刻間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快步走著的王振,正路過老舉人的府邸。他心裏十分清楚,今晚這個親生父親,估計就會為了保全名聲而尋短見!

    如若是在平時,眾目睽睽之下,少不得要一番涕泗橫流。可是如今,夜黑風高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王振也不用逢場作戲了。隻見王振定定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大門,一抹譏笑流於言表。

    輕蔑的“哼!”說完一聲。頭也不迴的離去。

    王振左拐右拐,熟悉無比的來到了一個馬棚。馬棚邊上的商人一見到王振到來,立即獻媚的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的說道:“王少爺,你可是來取訂購的馬的?”

    隻見王振點了點頭,遞過去一袋子碎銀子說道:“別囉嗦,快快把馬給我牽來!”商人眉開眼笑的接過袋子,點了點重量,自然的收進衣袖裏,表情更加的開心,衝著身後的侍從高喊道:“還不快把王少爺的馬牽來?!討打是吧!”

    說完,又眉開眼笑的跟王振說著一些沒營養的話題。當然,王振也是氣定神閑的扯淡下去。

    不久,王振便騎著訂購的高頭大馬,飛奔出蘇州城。。。

    已是夜深時分,王振來到了蘇州城邊郊的河邊。按理來說,如此時候,本不該有船舶停靠在這裏,可是此時,偏偏獨獨有著一支小船停靠在岸邊。

    隻見船舶上掛著一盞燈,一個摸樣普通的男子一個人站在船頭。顯然的,他看到了飛馬趕來的王振,雖然夜晚看不真切,但是還是可以發覺男子臉上露出的如釋重負的笑意。隨著王振不熟練的狼狽的下了馬之後,男子立刻興衝衝的迎了上去。

    王振對男子的到來沒有一點驚訝,好像知道男子的等候一般。隻見王振下馬後,喘了口粗氣,轉身對著一邊恭敬站立在一旁的男子說:“船家,可是等了很久了?”

    男子微微一笑,點頭哈腰的說:“客官便是王相公了是吧,在下受相公夫人所托,在此等待相公的。嗬嗬,實際上沒太久,嗬嗬,沒太久。。”王振梅在意男子話語中的委屈,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遞給男子一袋碎銀子。說:“拿著吧,這是你的雇錢。”男子看見王振如此的大手筆,立即笑的更加的燦爛。

    雙手快速無比的接過銀子,轉頭對著微笑的王振獻媚道:“嗬嗬,相公果然是痛快人,小子我一定聽相公差遣!”王振點了點頭,忽然麵露兇光的對著男子獰聲說道:“你給我好好的送去常州府!倒還另有一番賞賜。如若你鬼迷心竅的話,也別怪我!”

    男子看見忽然好想變了一個人的王振,心下不禁喘喘。趕忙的點頭說道:“相公放心,我一定會將相公好好的送去常州府。”滿臉兇光的王振一聽完,臉色瞬間變迴了那個儒雅的文人樣貌。使得男子都疑惑哪個才是真正的他。男子沒有看到,王振手裏微微收進袖子的匕首。。。

    王振站在船頭,看著被自己趕跑的馬兒漸漸遠去,迎著夜晚寒冷的風,不禁深深的歎了口氣。“想不到,我會有逃跑的一天。。”

    想罷,王振麵色忽然猙獰起來,咬著牙喃喃自語:“王家。。總有一天,我還會迴來!要你們這些人,跪在我的腳下,搖尾乞憐!”說罷,好似泄憤一般,狠狠的敲打著船邊的柵欄。

    其實,王振沒有任何理由仇恨王家的人,王家沒做什麽虧欠他王振的事情。相反的,王家還養育了王振二十幾年。可以說得上是王振的恩人了。可是王振心中,沒有絲毫對王家的感激之情。因為王振真正在乎的,隻有自己!一切一切,都隻有自己!

    王家養育他,他認為是理所當然。王家趕他出來,使得他失去了往日錦衣玉食的生活與人人敬仰的地位。王振認為是王家剝奪了這一切,所以他恨!他不是恨王家,而是恨那不再屬於自己的快活的生活!

    很快的,天際已經微微露白。王振也到了岸邊。船家對著正要下船的王振好心提醒:“相公,這裏便是常州府了。往前走便是驛站,便可以到達武進縣了。”

    王振下船後點了點頭,對著船家拋出一袋子碎銀子。船家眼疾手快的接過,點了點重量,笑的更加開心,連連稱謝不提。卻沒看見滿臉猙獰的王振,和他手裏散發著點點寒光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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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王振趕去武進縣與小茹碰麵,畫麵轉到王家。此刻王夫人正對著王凱吹枕邊風。隻見王凱麵沉如水。聽著王夫人一句一句的說:“夫君,不能讓振兒離開呀!如果他走了,鄉裏遲早會發覺。到時候如何解釋?時間久了,真相自然而然浮出水麵。

    到時候又當如何?蘇州城的百姓如何看待我們王家,天山劍派又會如何看待我們?夫君,我知道,振兒自小你便看著他長大。把他當親生兒子對待的。可是,不能放他走呀!”王凱微微點了點頭,低沉的問著一邊隱隱有喜色的王夫人:“納尼看又當如何?”王夫人裝出一副為夫君著想的樣子,輕聲說道:“別讓他走了,有了二十幾年的情分在,就讓他繼續當王家的二少爺吧。”

    王夫人看著王凱聽完她這番話後,肯定的點頭,心裏不禁快意的想到:“嗬嗬,王振,如今你不再是夫君的親身兒子,看我以後如何的收你!”

    忽然,門外一個侍衛輕輕的敲了敲門。王凱眉頭一皺,剛想喝罵。門外的侍衛便低聲說出了一個王凱意料之中的事情:“主上,文舉人死了!”“啊。。。恩。。知道了,你退下吧。”“是。”王凱歎了口氣,幾十年的好友,如今說死便死了。

    王凱竟然感到了悲傷。就在這時,問外的侍衛又敲了敲門。王凱怒火中燒。現在的侍衛怎麽越來越美規矩了?剛想叫人拉下去行家法的時候,侍衛說出一句讓王凱夫妻臉色大變的話:“主上!有一個侍女被人殺死了!屍體就泡在後院的水缸裏!”

    “什麽!這是怎麽迴事?兇手呢?”“額。。。不知道。屍體被泡了起碼一天了。。”王凱與王夫人麵麵相窺。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震驚。

    王凱立馬高聲說道:“你先退下,我立刻就來!”“是。。”王夫人也感到不對勁,對王凱說:“我也去。。”“也好。。”

    不一會,身著華服的王凱與王夫人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案發現場。隻見後院的水缸邊,秘密麻麻的站滿了人。王和也在其中。顯然的,王和注意到了王凱的到來,強忍著嘔吐的欲望,臉色煞白的對著王凱兩人行了一禮,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說道:“父親。。。。這。”

    王凱一擺手,說:“先讓為父看看再說。”說罷,立即走向了水缸。周圍的下人見到老爺來了,連忙行了一禮,恭敬的散開了。王凱看著眼前泡的發白的屍體,不禁腸胃翻滾,惡心不已。倒是一邊的王夫人,早已經跑到一旁,在侍女的攙扶下吐得天昏地暗了。

    這時,一邊的王和適時的說:“父親,死的這個是娘的貼身侍女。”“哦!?”“什麽!?”不僅僅王凱詫異的看了王和一眼,正在一邊狂吐的王夫人豁然間變了臉色,強忍著惡心的看了一眼屍體,“啊!”的叫出聲來。死去的侍女不正是發現密信的那個侍女嗎?王凱也是想到了什麽,同樣的變了顏色。

    看向麵色發白的王夫人。隻見王夫人無辜的搖了搖頭。王凱終於被嚇了一跳!知道密信的無非幾人。可是都不是他們下的手。那麽。。。會是誰殺了這個侍女?答案唿之欲出!對誰產生了威脅,便是誰殺了她!王振!

    王凱的臉上呈現出了怒容。驚天之怒!馬上下達了一係列命令。隻見王凱對著一幫子侍衛吼道:“你去通知辛捕快!這裏發生了命案,藏也藏不住。”王凱轉頭問另一個侍衛:“振兒呢?”侍衛想了想,驚疑不定的低聲說:“下人說。。不曾在房裏。。”

    王凱怒火衝天,一巴掌扇倒了侍衛。恨聲說道:“找!翻遍蘇州城也要把他找迴來!”“是。。小人這就去。。”王凱看著侍衛遠去,下人膽戰心驚的散去。對著王夫人說:我先去憑吊老舉人,你和和兒在書房等我。。。。

    是夜,王凱陰沉的坐在書房裏,聽著底下的侍衛匯報情況。“老爺,下人說,已經一整天沒見到二公子了,就連二公子的妾室,也不見了。”王凱點了點頭,臉上更加的陰沉。

    這時,另一個侍衛進來匯報:“老爺,昨天下午時分,二公子的妾室就離開了府邸。說是迴家探親。不久之後,二公子從老爺的書房中出來,說是老爺你有要事吩咐,出去了。。侍衛說完,不見王凱叫自己下去,暗自忐忑起來。今天他一邊收集情報,一邊暗流冷汗。他發覺,這次事情很嚴重。。。

    而此時的王凱,雙眼睜大而沒有焦距。雙唇緊閉。細細的汗浮現在臉上。。這時,第三位侍衛急急的進來,不停喘著粗氣的說:“老爺,我在全城打聽了。。。

    有人看見二公子買了一匹馬,飛奔出蘇州城,而且,庫房中的銀子三百兩,被二公子提走了。。王凱愣愣的聽著,此時已經聽不清底下侍衛的意思了。他心裏悄然湧現出一股恐懼!心裏不可壓製的想到一個不敢相信的事實!“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卻不說出來!而是韜光養晦,預留後路。笑裏藏刀,狠下殺手!此子,心機之狠,城府之深。我縱橫江南數十年,都未曾見過!”

    還好王凱不知道張小四和多年前管家的死,要不然還不得嚇壞了。“夫君。。。。”隻見王凱頹然的揮了揮手,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一般。對著底下的侍衛說:“叫辛捕頭來見我。。我有話說。。”

    ps:嗬嗬。。。終於正式和主題接軌了。我寫書都要個鋪墊。各位估計都有些不耐煩了吧~嗬嗬,看下一章吧,不會叫你失望的。還有個事,今天我更新晚了。主要是我市高三藝術生。今天要去考重慶工商大學。其實這章昨天淩晨已經碼好。今天提前交卷,一迴家就發上來。還望各位見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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