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愛妻的猴急猴急,夜陵不受其亂地握住了愛妻作亂的柔荑:“不行。”


    “什麽?你不行?”雪漫故作吃驚地瞪著他,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


    夜陵失笑,摟住她在床上睡好,低沉的嗓音說道:“趕路有些累,而且客棧房間不消音,我可沒有讓人聽牆角的習慣。”


    “可是……半個月了?”雪漫自覺還是個挺體貼的妻子,她不會讓她老公一直憋著的。


    “來日方長。”夜陵看著她體貼的樣子,心中一動,故作意味深長地說道:“日子多。”


    二人世界,真好,雖然是被逼的窠。


    聆聽他心跳,她有些困意了,卻仍舊低低地說道:“不要忍著,我可以的……”


    “那藥我沒帶。”不願她又胡思亂想,夜陵幹脆誠實地招了。她當真以為,他不想碰她?


    不過是想著七色蓮這毒物在她體內,知道她再過幾日身子會起變化,所以他才打算養精蓄銳罷了。


    “你怎麽不帶?”雪漫的困意一下子消了,抬頭挺生氣地看著他,難道他這次帶她出來,就準備一直當和尚?


    冷不丁地,雪漫伸手去握住了他的,讓他一下子倒抽一口冷氣!


    “行啊,那我別的方法解決!”雪漫生氣地爬到夜陵身上,準備身體力行告訴她有多生氣他對她還要用忍的。


    “別……”夜陵差點滾到地上去,好歹是仗著一身武功阻止了她,又把掙紮不已的她抱在懷裏讓她徒勞掙紮。


    他吻著她的發,安撫她的情緒:“不是一直不碰的,再過幾日就可以了,你相信我就聽我的。”


    雪漫在他懷裏漸漸安靜下來,悶了一會兒後,帶著一絲沙啞地問道:“我以後是不是不可以和你做了?”


    “當然不是!”夜陵心裏暗歎,嘴上也歎了出來:“隻怕,到時候不願意的,是你。”


    “才不會呢!”雪漫下意識反駁,但此刻她真沒想過幾日後她會成那樣子。


    “嗯,不會。”夜陵笑著把她又按在床上,躺在他臂彎裏,“再過幾日,我們可以一直做。”


    她早晚會知道的,現在一點一點告訴她,也許她沒那麽容易覺得受傷。


    雪漫既聰明又敏銳,咯咯笑了兩聲後,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就問:“我的身子,又要有變化了,是麽?”


    夜陵沉默了一下,點頭:“是。”


    接著,雪漫就沒再說什麽了,反正說了也沒用。


    身邊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也跟他離開了玉城,還想那麽多做什麽?該怎麽著怎麽著吧!了不得就是一死。


    這一晚,雪漫睡得並不安穩,嘴裏總說著夢話,似乎隱約是什麽老公啊女兒之類的,夜陵聽得不真切,可眼裏是柔情一片。


    夜陵一直圈著雪漫,在她睡不安穩時就輕輕摸她的頭發或者背脊,看著她沉沉又睡就唇角上揚。


    南宮若水怕他照顧不了她一輩子是嗎?看著這樣的她,誰會做不到?


    那是……甘之如飴的感覺啊……


    第二日夜陵和雪漫起身,在客棧用完早膳之後,就又繼續朝京城出發了。


    本來也隻剩下兩日的路程,但經過山間時夜陵突然舍棄了馬車,將雪漫抱在懷裏,施展輕功馳騁於山林之中。


    “有人跟蹤我們?”雪漫是敏銳的,眼睛朝夜陵身後看,當然也什麽都看不見。


    “嗯,能用巫術麽?隱身吧。”夜陵察覺到身後那些太保啊暗衛被甩出一大截,低頭看向雪漫。


    “當然!”雪漫默念兩句,便替她和夜陵把身形隱了。


    夜陵一個旋身立於樹上,和她看著下麵的情形,這裏剛好是整座山的最中心,無論從哪條路走,最終都會走到這兒來。


    過了沒多久,一群人包抄而來,從四麵八方,但卻最終在這個中心點聚會了。


    “王爺和王妃呢?”大太保有些慌亂,語氣都顫了。


    “沒見著。”二太保說。


    “沒見著。”三太保說。


    所有的暗衛都搖頭:“沒見著。”


    然後,肖樂就歎了口氣:“王妃不是會巫術麽?王妃若給王爺也隱去身形,即使他們從我們麵前過,我們也無法察覺的。”


    王爺這是鐵了心要甩掉他們啊,可他們又怎麽放心隻有王爺和王妃在外麵?何況他們要去的還是京城?


    京城,那是什麽地方啊……


    “那我們怎麽辦?”大太保急了,一會兒後突然想起來,忙說道:“我們去那個洞府!王爺和王妃說過,要去的是一個什麽洞府,想必是當初王妃和南宮公子跌下去的那個洞府。”


    肖樂輕哼:“怎麽去?”


    “這……”大太保無言以對,是啊,地方都不知道在哪兒,怎麽去?


    “王爺做事有分寸,此次又帶著王妃,不會有事的,我看我們還是先迴玉城,保護安郡主為上。”


    肖樂沉吟一會兒,說道。


    肖樂這一說,大太保等人又開始擔心他們小主子了,到底有個南宮若水在夜王府,他們不放心。


    於是,大太保等人紛紛同意了,就此打道迴府。


    夜陵和雪漫相視一眼,都各自勾唇一笑,然後夜陵就抱著雪漫離開了。


    夜陵直接用了半日的功夫,用輕功帶雪漫趕到了南莊。南莊如今已經被修葺過了,當初雪漫遠離京城迴玉城時,把地契之類的全給了南宮若水,如今這裏也算是聖水宮的地盤。


    不過,南莊並沒有聖水宮的弟子駐守,隻有南宮若水令人設的陣法在南莊四周,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入。


    而不是一般人的人……進入南莊做什麽呢?這裏不過是一座廢宅罷了。


    洞府的秘密沒幾個人知道,現在這世上除了夜陵和雪漫之外,能進洞府的恐怕也隻有成魅和南宮若水二人了。


    “九龍蓋棺和地煞七星陣,都不在了。”雪漫被夜陵帶進南莊裏,她看著翻新過的假山,但那假山上並沒有蒙塵夜明珠,便說道。


    “陸初容已死,還要這二陣做什麽?”夜陵淡淡說道,摟住她的腰,從懷裏摸出一個仿佛是用來啟動機關的東西,往那不起眼的角落裏一靠,假山頓時打開了一條密道口。


    雪漫微微挑了挑眉,心想這就是南宮若水安排好的傑作?


    正想著,夜陵已經拉著她走進密道口內,低頭一看下麵竟是個黑幽幽的無底洞!仿佛沒有盡頭一樣!


    夜陵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摟著她就往下跳去!


    頓時,隻聽唿唿風聲響在耳邊,她整個人都被夜陵保護住了,避免她被下墜的厲風給傷到。


    雪漫索性把頭悶進他懷裏,等待下墜到那條通道裏。


    兩人跳下之後機關就自動關閉了,不過,除非是有人鬼迷心竅認為南莊這座假山裏藏著什麽寶藏和秘笈之類,否則就算讓人找到機關所在,也不會跳進這麽深不見底的地方去,又不活得不耐煩了。


    就算是活得不耐煩了,也用不著大費周章跑來南莊這麽個地方送死。


    夜陵和雪漫下墜很長一段時間才落地,要落地時雪漫就施展了巫術,兩人穩穩降落。


    她看了一下周邊環境,抿唇失笑:“我來到這裏的每個地方,你終於也都踏遍了。”


    夜陵寵溺地吻她一下,淡笑:“嗯。”


    兩人緊扣著雙手,朝前摸索去,隱身早已解去。


    不像上一迴雪漫和南宮若水花費那麽多時間,這次雪漫和夜陵簡直可以說是輕車熟路的,很快就到了夜城壁和陸初容‘死而同穴’的洞府之中。


    “唔,還是這麽金碧輝煌的,造價百萬黃金的金屋啊……”雪漫靠著夜陵的肩膀,感慨夜城壁當年為陸初容發瘋之程度。


    真正的金屋藏嬌,隻是相守的時間短了一些。


    “夜城壁和陸初容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三四年罷了。”夜陵說著,扣緊了她的腰,語調低沉:“我和雪兒今年已是第幾個年頭了?”


    “你說呢?”雪漫故意考他,仰頭眨眼。


    夜陵側過頭來,輕吻剛好落在她鼻尖,他淡淡一笑:“八年七個月九十六天。”


    “算術很好,獎勵一個!”雪漫踮了腳尖,一下子就吻住了他的薄唇。


    夜陵側過身來,反手扣住她的腰,驀地加深了這個獎勵的吻。


    纏綿半晌,兩人才微喘著分開,一抹不明液體滴落在累累白骨間。


    也虧得是這兩個天下的奇男子奇女子了,否則誰能在這森然白骨間親吻?更勿論,還有兩具栩栩如生的屍體!


    夜陵抵著雪漫的額頭,兩人凝視片刻,才算是同一時間轉頭,又朝那水晶棺走去。


    “怎麽說也是你這一世的娘,我們還是要拜一拜。”夜陵看著水晶棺裏那對相擁而眠的男女,眼裏莫名閃過一絲光芒。


    這水晶棺怕是有不腐屍身的力量,若他與雪兒也難逃一死,這水晶棺……他要了!


    死而同穴,他也要和雪兒如此安詳寧靜生生世世相守在一起!


    “瞎想什麽呢!”雪漫嗔了他一眼,不肯承認她心裏和他想的是同一件事,遂拉著他退後了幾步,朝著水晶棺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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