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雪漫找過夜陵之後,夜陵明顯告別了之前的心事重重模樣,肖樂以及暗衛們也都鬆了口氣。


    南宮若水在玉城逗留了半月,終於還是因為聖水宮事務繁忙而決定離開,但在離去之前,他將雪漫邀約出了城外踏青,在夜陵不在夜王府的時候。


    “雪兒可知道,為何我要單獨跟雪兒見麵?”南宮若水看著享受郊外風景的雪漫,問道。


    “不知道,不過反正若水不會害我就對了。”雪漫無所謂地笑,感覺那微涼的怡人清風,她好久都沒出來踏青了,過幾天把丈夫女兒都帶上,一家三口出來玩一玩。


    南宮若水笑了笑,把雪漫領到一處早已備好瓜果點心美酒的亭子裏,兩人雙雙坐下,飲了一杯酒燔。


    “我這次來,發現你和夜陵之間似乎出了問題。”南宮若水抬眼瞥著她,見她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便笑道:“我和你認識了這麽多年,還不了解你嗎?至於夜陵,我也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你們之間任何微妙變化都瞞不了我。”


    雪漫在短暫的詫異之後,笑了起來:“是,是出了點問題。窠”


    她很誠實地承認了,不過她可沒打算告訴南宮若水,她和夜陵的問題出在她這段時間不怎麽喜歡行房一事上。


    南宮若水再對她好,那也是個男人啊,而她是夜陵的妻子,怎麽也不能把這些閨房之事告訴南宮若水。


    所以她說道:“若水放心,不是什麽大問題,我自己能處理好的。”


    但是,她的隱瞞並沒有奏效,南宮若水沉吟著看了她一會兒後,選擇了直接了當:“那晚我們三人喝酒之後,我看出了夜陵的意圖,但他將你抱迴房後沒多久,又獨自去了書房,並且整夜沒有迴你所在的廂房,直到天明。”


    窘!雪漫尷尬起來了,該不會整個夜王府都知道那晚的事情了吧?


    “雪兒,雖然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但你是否幸福快樂,是我南宮若水最在意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怪我多事,我隻是想確認你過得好不好。”南宮若水見雪漫一臉尷尬,便解釋他並無其他企圖。


    “若水,我怎麽會怪你多事呢?”雪漫漸漸恢複了平靜,笑道:“隻是這件事不太容易啟齒,所以我才不想提起,但是夜陵他並不怪我,他願意等我恢複。”


    “恢複?”南宮若水自小就被疾病折磨,看過無數名醫,他自己也學了不少醫術,雖然沒有鬼醫那麽精通,但也是了解不少的。


    所以他沉吟了一下,問道:“什麽時候開始的?”


    雪漫本來是真不想提這種閨房事,但南宮若水似乎一臉堅定,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她也隻好實話實說了:“六個月前。”


    那時候她隻是有稍微的不適而已,但畢竟還是能感到歡愉的,隻要夜陵做的次數不多,她還是喜歡的。


    隻是越往後,她越感覺不適,甚至與夜陵行房時,分泌也不多,有些房事困難。


    到了現在,她幾乎根本不想那事了,因為越來越沒有什麽歡愉的感覺。


    “六個月了。”南宮若水緊盯著她,半晌之後,扣住了她的手腕,“我看看。”


    那晚發現她和夜陵的秘密之後,他在木子青那兒翻看了不少醫書,查閱之後知道女人生孩子後的確有一段時間房事冷淡期,不過,絕不會像她這麽久,也不會像她這麽嚴重。


    一般女人,隻是稍微抗拒,不會完全厭惡此事,而根據那晚她和夜陵的狀況來看,她即使在醉酒的狀況下,也無法配合夜陵,否則夜陵不會中途離開。


    想必,是嚴重到了一定的地步了。


    見南宮若水認真地提自己把脈,雪漫微微愣了一下,不禁也提心吊膽起來,該不會她身體真出了什麽問題,而不是她以為的產後冷淡吧?


    不過,南宮若水提雪漫把完脈之後,臉上並沒什麽異色,隻是淺淺一笑,說道:“看來是我多心了,雪兒身體很好。”


    雪漫這才放下了心,展露笑顏道:“就說你多心嘛!女人都是這樣的。”


    “嗯。”南宮若水點點頭,隨後沒再將話題往這上麵引,和雪漫閑聊起其他事情來。


    之後,兩人便迴了夜王府,結果夜陵提前迴去了,知道兩人單獨結伴出去遊玩,臉色有點陰。


    當然不是針對雪漫,而是針對南宮若水。


    明明知道雪兒是夜王妃了,還將她單獨帶出門,夜陵恨不得立刻讓人把南宮若水攆迴京城去!


    “明日我便啟程迴京。”大概感覺到了夜陵壓抑的怒火,南宮若水淡淡一笑,對夜陵說道。


    夜陵輕哼了一聲,最好不過了!別留在這裏礙眼。


    雪漫拐了夜陵胳膊一下,嗔怪他不該如此小氣,但夜陵無動於衷。


    “說起來,京城那邊有件事,我想和你單獨談一談。”南宮若水看了雪漫一眼,輕笑道:“雪兒不介意我借你家夫君一晚吧?”


    雪漫咯咯一笑,把夜陵一推:“當然不介意,冷攻


    美受,挺好的一對嘛!”


    夜陵臉色頓時就黑了,轉身要跟雪漫算賬,雪漫卻一溜煙跑了。


    跟雪漫在一起這麽久了,聽她說那世界的事情也不少,夜陵當然已經知道何為‘攻’,何為‘受’了,所以才會臉色黑黑。


    雪漫一走,南宮若水的臉色就冷了,夜陵側頭瞧見南宮若水的臉色,微微一怔。


    “我們去城守府衙談事,順便,將鬼醫木子青召過去。”南宮若水冷冷地說完,轉身朝外走去。


    夜陵眉頭一蹙,感覺到南宮若水要說的事情非同小可,便也沒介意南宮若水的態度,讓肖樂去找木子青之後,跟南宮若水一同去了城守府衙。


    片刻之後,兩個男人在城守府衙書房坐定,鬼醫木子青也被帶來了。


    “麻煩肖護衛出去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南宮若水自然不是不信肖樂,隻是他認為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鬼醫是必須要知道的,夜陵也是必須要知道的,至於肖樂和其他人,就沒必要知道了。


    肖樂看向夜陵,夜陵點了點頭,他便退下了。


    門關上之後,南宮若水聽見肖樂應該在院子裏站定,這才冷冷地對夜陵說道:“雪兒中了毒,你還不知道吧?”


    什麽?夜陵渾身一震,瞳孔攸地放大。


    木子青也是吃了一驚,隨後有些不可置信:“南宮公子,前些日子我才給王妃把過平安脈,王妃並無中毒跡象啊!”難道,是這幾日才中的毒?


    “說它是毒便是毒,因為它能給女人造成一生的影響。”南宮若水目光極冷,這樣的南宮若水是有些讓人畏懼的。


    不難猜出,如果下毒之人站在南宮若水麵前,他會采取如何殘酷冷血的手段。


    “說它不是毒,因為它隻能算是藥,即使在人體內,也沒有任何一個大夫或是名醫能夠察覺。”南宮若水看著木子青,說道。


    木子青急了:“南宮公子請說,王妃到底中了什麽毒?”


    “七色蓮。”南宮若水並不賣關子,冷冷地說出毒藥之名。


    木子青臉色一下子刷的大變,倒退了兩步:“七色蓮?竟是七色蓮?”


    夜陵早已雙手劇顫,他厲聲問道:“何為七色蓮?”


    木子青半晌才冷靜下來,顫聲迴道:“王爺,七色蓮它並不是毒,如南宮公子所說,七色蓮隻是一種藥,當年長於龍騰國,因對女子產生巨大作用,造成龍騰國後宮不寧,而被當年的龍騰國君下令全部銷毀,但,但沒想到七色蓮會出現在夜闌國啊!”


    “什麽巨大作用?”夜陵聽說七色蓮並不是毒,稍稍有些冷靜下來。隻要不傷了雪兒性命,他就不那麽心痛如絞。


    木子青目光閃爍,有些不敢答話。


    南宮若水代替木子青迴答了:“七色蓮隻對女子產生作用,而作用便是:讓女子無法行房事,藥性在體內潛伏時間越長,女子房事時越發痛苦,久而久之便會被男人遺忘。”


    “是的,南宮公子所說不錯,當年龍騰國整個後宮,上至皇後貴妃,下至才人宮女,全部受此七色蓮所害,整個後宮荒廢,龍騰皇帝大怒,七色蓮雖然被毀,但當時後宮所有女人,全部被打入了冷宮。”木子青有些痛心疾首,到底是誰如此惡毒,將七色蓮下到了王妃的身上!


    夜陵如遭雷擊,終於明白他心愛的妻子這半年來為何會如此抗拒與他親熱,明明她醉酒後也是吐露真言,心裏隻有他,卻接受不了他的碰觸。


    原來,她竟遭到了暗算!


    “是誰?”夜陵目光陰沉,伸手重重一掌拍在了書案之上,書案頓時四分五裂,“是誰下此毒手!本王定要將他揪出來,碎屍萬段!”


    南宮若水早已掐算過時間了,冷冷地道:“恐怕你要下黃泉去找她了,因為七色蓮的潛伏期是半年,所以按照時間推算,隻有當時裝扮成啞奴的葉傾城有此機會。”


    葉,傾,城!


    夜陵徹底怒了,他要將葉傾城那女人挖墳鞭屍,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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