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抱著雪漫到桌前剛坐下,雪漫正餓極地準備拿東西吃,突然‘啊’了一聲,忙把手縮了迴來。


    “怎麽了?”夜陵瞧著她的模樣,唇角漾著一抹笑意。他也有妻子了,而且是個奇女子,和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


    心狠手辣的時候比誰都心狠手辣,溫柔可人的時候比誰都溫柔可人,然後在床上……他和她也是最契合的,她就像上天刻意為他打造的一樣,沒人比她更適合他。


    “還沒喝交杯酒呢!”雪漫嘻嘻一笑,把桌上早就倒好的兩杯酒,端起來塞進夜陵手裏一杯旆。


    夜陵勾唇笑了,他本想著待她吃點東西再喝交杯酒,以免她空腹入酒,沒想到她對這些繁文縟節如此看重。


    肖護衛說,她一向我行我素,不拘小節,如今這般重視婚禮習俗,隻是想圖個吉利與心安,能與他白頭到老罷了。


    他想,他一切都會聽她的,隻因她是他的妻。


    紅燭搖曳,喜房之內這對璧人雙雙端起酒杯,兩手勾纏,飲盡新婚夜的交杯酒窠。


    “終於可以吃了。”雪漫用手扇了扇風,她忽然覺得好熱,因為夜陵用那樣深情的眼光看著她,好像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樣,讓她有些全身無力。


    奇怪了,她和他又不是沒有過肌膚之親,他也不是沒有這麽看過她,她以前怎麽沒有這種感覺?難道,成親了就會感覺不一樣?


    夜陵拿寵溺的目光看著她,一直到她吃了個半飽,她終於停了下來,他才伸手替她抹去嘴角那些點心碎屑。


    “夜陵……”雪漫無力地喊了一聲。


    “嗯?”夜陵肯定沒注意自己的聲音,溫柔得要讓人軟到地上去了。


    “你能不能……”雪漫坐不住了,忍不住身子朝他傾斜過去,“能不能不要這麽看我啊?”


    夜陵一怔,手臂伸出圈住投懷送抱的她,問道:“為何?”


    “我也不知道,就感覺……渾身無力了麽……”雪漫喃喃,忽然很想和他滾床單,頓時就把手伸進了夜陵的喜袍內。


    夜陵眼眸一黯,伸手抓住她為非作歹的素手,勾唇一笑:“鳳冠很重吧?本王幫你拿下來。”


    說著,夜陵起身,扶雪漫坐正,開始慢慢取下她頭上的鳳冠,又慢慢拆掉那些價值連城的頭飾,直到她頭上隻剩下那一截最樸素的玉釵。


    夜陵將那隻玉釵抽出,雪漫一頭青絲就徹底失去了束縛,如瀑布般傾瀉了下來。


    “你還戴著它。”夜陵將那隻玉釵遞到雪漫麵前,眸光閃閃。


    “當然要戴著了,這是我最喜歡的,在你送給我的所有東西之中。”雪漫拿過玉釵,瞅了一會兒,小心翼翼放在了桌上,明天她還要戴呢!


    “它又不值錢。”夜陵低沉地笑道,他都不記得這隻玉釵是怎麽送給她的。


    想起那段缺憾的記憶,夜陵輕歎了一聲,可惜了,失去好多與她值得珍藏的迴憶。


    “值錢的話我就把它當了。”雪漫咯咯直笑,她聽綠環丫頭說,最開始她進夜王府的時候夜陵送了她好多東西呢,結果她為了去京城就把東西全當了,換成了銀票,唯獨留下了這隻玉釵。


    “無妨,也是身外之物,隻要雪兒不把本王當了就成。”夜陵也笑了起來,輕撫了她一頭青絲一會兒,眼眸一沉,伸手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要幹嘛?”雪漫並非古代女子,對夫妻之事也有著全然的放開,見夜陵將她壓在床上,故意眨眼問道。


    “你說呢?”夜陵傾身吻住她,手一拂,床幔就落了下來。


    一夜***,深情綿綿。


    與此同時,在玉城的某個破爛小院裏,也有一對新人剛剛拜完堂成完親。


    “你敢碰我一下,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狠厲的威脅聲,從一名紅衣女子的口中發出。


    她穿著最劣質的嫁衣,在最破爛的小院裏,和最猥瑣的男人拜了堂,成了最可憐的新娘。


    當然,她絕對不承認這個又髒又醜的老乞丐,還和她同姓的葉之榮,是她葉傾城的新婚丈夫。


    絕不!


    葉之榮搓了搓手,嘿嘿說道:“你就認命吧,你武功都被廢了,不是什麽武功蓋世的天下第一美人兒了,夜王府也對你恨之入骨,你不跟我還能跟誰?我還沒嚐過葷呢,你讓我嚐嚐!”


    說著葉之榮就撲了過去,雙眼血紅地撕扯葉傾城的大紅嫁衣,酒氣熏天的嘴在葉傾城臉上到處親吻。


    “放開我!你這個又髒又醜的乞丐!放開!我要殺了你!”葉傾城又急又氣地推搡,但失去武功的她比弱質女流還要無力反抗,葉之榮很快就剝下了她的衣裳。


    “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所有人!”葉之榮頂開了葉傾城的雙腿,葉傾城拚命地反抗,兩行清淚流下。


    讓她死吧,她不要被這個乞丐玷汙啊……


    ‘嗖’的一聲,一道人影破窗而入。


    “對不起,我來遲了一步。”看著葉傾城淚流滿麵,臉色蒼白的樣子,上官情歎了一聲,一腳踢開葉之榮,解開衣袍遮蓋住葉傾城裸露的身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葉傾城抱了起來。


    葉傾城這個時候心裏是惶恐的,她到底隻是個女子,清白對她而言如同生命。當她感覺到自己獲救了的時候,她忽然緊緊地抱住了上官情。


    葉傾城閉上眼睛,眼淚無聲流下。這世上,還是有那麽一個人,永遠不會拋棄她的。


    “我這就帶你走,別怕。”上官情低頭吻了吻葉傾城蒼白的唇,發誓再也不會把她丟開了,接著就縱身一躍離開了破爛小院。


    ……


    第二日,雪漫差不多到了正午才在夜陵懷中醒來。


    一眼見到身旁男人,雪漫愣了一下,脫口道:“耶?你怎麽還賴在床上?”


    按照以前的經驗,雪漫每天醒來都是一個人的,夜陵很早很早就會去處理公務。


    “早啊,王妃。”夜陵笑了,道了聲早就把雪漫給吻住了,吻了好一會兒才鬆開。


    看著夜陵起身下床穿衣,雪漫又暈了一會兒,才坐起身來,一拍額:“噢!對,我們成親了,你在放婚假。”


    夜陵聽她那張小嘴裏總是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詞兒,忍不住失笑了一下。然後他發覺,他真是越來越愛笑了。


    不過……感覺也挺不錯的,夜王不見得非要嚴肅不可。


    兩人分別穿戴整齊之後,出門見到肖樂和綠環臉色都綠綠的,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出什麽事了?”雪漫偎在夜陵懷裏,唇角一直翹著:她嫁人了!嫁的還是夜陵!想到這個,她既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欣喜暗爽。


    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被她雪漫給抓住了,嘿嘿,驕傲!


    “啟稟雪漫小……啊,王妃!”肖樂剛開了個頭,立刻被夜陵一道殺人的視線掃過來,頓時知道自己口誤了,趕緊改口:“啟稟王妃:葉傾城……葉傾城昨晚被人救走了。”


    聽到葉傾城這個名字,夜陵本來挺好的心情被破壞了,當即臉色冷了下去:“你們連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都看不住?本王是不是該換一批暗衛了?”


    ‘撲通’!肖樂跪了下來。


    “是屬下失職,屬下以為葉傾城如今孤立無援,不曾想過有人會來救,所以屬下……屬下並未派暗衛在其左右,屬下該死。”肖樂欲哭無淚地心想,關鍵是沒有暗衛願意去跟著葉傾城啊!


    “夜陵,你這麽兇做什麽?”雪漫戳戳夜陵的胸膛,勾唇道:“別把肖護衛嚇到了,他可是第一個叫我王妃的人。”


    夜陵挑了挑眉,瞥了肖樂一眼,仁慈地道:“起來吧!”


    “多謝王爺,多謝王妃。”肖樂忙站了起來,感激地看了雪漫一眼。


    暗處幾個暗衛麵麵相覷:看來他們錯了,不但不要嗤笑肖樂討好王妃,而且他們也要想辦法討好王妃才是,這樣的話……將來日子會很舒心。王妃一句話,在王爺麵前頂得上千言萬語啊!


    “我看,是上官情救的。”雪漫攀住夜陵的肩頭,旁若無人地展開笑靨:“不過現在葉傾城武功全失,她翻不起什麽浪了,上官情雖然對她癡情,卻也不至於會幫她加害於我。加上我最近心情好,就不追捕他們了吧。”


    “豈非太便宜她了?”夜陵不是很讚同,他對敵向來狠辣,因為留下敵人隻會後患無窮。


    “哎呀我們剛成親,你是不是要派十三太保去追蹤她啊?你別忘了上官情也是雲傾國的王爺,而且隻要他願意,雲傾國隨時又為他所用,難道玉城要和雲傾國去打架嗎?”雪漫又開始戳夜陵的胸膛了,幸福來之不易,她不願再去浪費了。


    當然她不會告訴夜陵說,她是賣給了上官情一個麵子,這大概是她和上官情友誼的最後交界點了,因為她怕夜陵心裏有疙瘩,認為她對上官情怎麽怎麽。


    關鍵是……她知道,上官情也不是吃素的,隻是現在在犯傻而已。


    夜闌國如今這個樣子,不宜再動幹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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