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蘭兒看清這些女人的僥幸想法,頓時就冷笑道:“我既是清白的,又何懼任何考驗?如果這位太醫真能施展此秘術,我願意配合。”


    幾位太醫各自對視一眼,心中都確定那風言風語皆是謠言了,因為夜蘭兒郡主麵色坦蕩,很顯然是有恃無恐,夜王更是一臉高深莫測,想必……今日之事大有蹊蹺啊!


    “既然如此,母後,索性一次弄清楚了吧,也免得有人不服。”夜陵嘴角勾起一絲邪佞的弧度,目光卻清冷冰寒。


    他視線掃過那一堆王妃郡主時,一堆女人都忍不住瑟縮了下,突然開始後悔和夜蘭兒作對妲。


    誰不知道,夜蘭兒郡主如今住在夜王府裏,明擺著就是夜王庇護著的呢?


    但這世上,很明顯是沒有後悔藥的,她們現在隻能抱有最後一線希望,希望夜蘭兒郡主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夜王都發話了,太後隻能勉強說道:“也好,各位太醫就施展那秘術吧!”


    “臣等遵旨!窀”


    太醫們齊聲答過之後,很快派人去取了藥材器皿,不一會兒就當眾碾起藥粉來。


    一炷香功夫之後,一碗加入了不少秘藥的乳白混濁懸液出現在案上。


    主事太醫對眾人說道:“這便是能試女子清白的藥液,倘若女子已被破身,鮮血滴入碗中,藥液便會依舊渾濁不堪,反之,藥液會呈現出一片清明,如同清水一般。”


    說到這裏,主事太醫拿出兩個幹淨的碗,將那碗藥液分成了兩份。


    他解釋道:“我會取夜蘭兒郡主與武德王妃之鮮血,分別滴入兩個碗中,到時候大家自然能夠知道其奧秘所在。”


    這秘術從來都是在皇室之中悄悄進行,沒在這麽多人麵前施展過,一時間王妃郡主們都有些好奇,緊盯著太醫的一舉一動。


    隻見兩名太醫分別劃破了武德王妃和夜蘭兒郡主的手指,讓兩人在眾目睽睽下將鮮血滴入兩個碗中。


    很快,兩個碗就呈現出了不一樣的結果。


    融入武德王妃鮮血的那個碗中藥液,如剛開始一般渾濁,除了沾染了一絲血色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變化。


    而這時候夜蘭兒郡主滴入鮮血的那個碗裏,藥液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散開,渾濁很快變成清明,除了最後那幾滴鮮血的淡淡血色暈開來之外,如同一碗清水般澄亮透徹!


    事情至此,所有人都無法再質疑夜蘭兒郡主的清白了。


    別說什麽珠胎暗結,人家還是地道的黃花大閨女、處子之身呢!


    武德王妃一見狀,立刻就激動地站了起來:“太後!臣妾的女兒是清白的!求太後為武德王府、為臣妾女兒討迴公道!”


    太後臉色微微有些白,翹長的金指輕輕發顫,該死的葉傾城!這下子把她給害苦了!


    “母後吃齋念佛多年,不宜處置這種事情,還是讓本王出麵吧。”夜陵早已對太後的心事洞若明火,此刻就淡淡一勾唇,眼中若有似無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


    太後一驚,剛想說不必了,因為她這養子一出手,那必定就是人命啊!可惜,夜陵已經先她一步下了命令。


    “來人!將這些禍亂宮闈、胡言亂語的王妃郡主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夜陵重重一拍桌,喝道。


    此刻的他,渾身氣勢無與倫比,仿佛一根手指便能讓夜闌國地動山搖,令人膽寒的不可一世,狂妄嗜血!


    什麽?三十大板?


    一幹王妃啊郡主的,全都驚呆了!


    她們可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別說三十大板了,十板子都能讓她們臥床半載,三十大板豈不是要了她們的命嗎?


    一想到屁股將會皮開肉綻,一位郡主當場就哭了起來:“不要,我不要被打板子……事先可不是這麽說的啊!”


    太後一聽就心裏一驚,連忙替這些人求情道:“夜王,她們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三十大板對她們來說太重了,夜王是不是酌情減免一些,以免造成殺孽……”


    夜陵抬眼睥睨,目光清冷,亮如閃電:“如果今日證明夜蘭兒小堂妹有罪,是否能讓她免於刑罰?”


    “這……”太後被夜王的目光如炬弄得有些膽顫,總覺得這個養子似乎看出什麽來了一樣,頓時有些不敢再說什麽。


    “還不給本王拖出去行刑?莫非要本王請示過皇兄才肯動手?”夜陵不再看向太後,厲聲對佇立在王妃郡主等人麵前的侍衛斥道。


    侍衛們頓時心中大駭,他們竟然手腳慢了一步,這可是夜王啊!


    如今的夜王,早就不是之前那個讓人嘲笑了三年的殘王了,他幾乎掌控了整個夜闌國的生殺大權!


    無論是朝堂,還是後宮。


    侍衛們如身後有鬼一樣,立刻就動手去捉那些王妃郡主們,對這些金枝玉葉毫不客氣,動作粗魯之極。


    得罪了夜王,還想有好日子過麽?今天這三十大板算是小懲,以後漫長的折磨才是開端呢!


    “太後,太後救命啊……”


    “夜王饒命,臣妾再也不敢了啊……”


    “太後!太後!臣女都是奉了太後的懿旨,才造謠中傷夜蘭兒姐姐的,太後您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


    太後臉色一陣發白,五指緊扣住寶座扶手,恨不得把那郡主的嘴巴給縫住!


    而太後更擔心的是,不知道夜王會怎麽對她。


    當年她和王貴妃之爭,就讓夜王對她心存芥蒂了,如今她又等同於和外人聯手給他添堵,真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怒之下不認她這個母後了……


    這個時候,太後才知道怕。


    “剛剛是誰說,奉了太後的懿旨造謠生事的?”夜陵不緊不慢地轉動著大拇指上的黑寶石戒指,語調淡然,雙目中卻沁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肅殺之氣。


    如果那郡主夠聰明的話,此刻應該翻供,矢口否認自己剛剛說過任何話,但可惜她很蠢。


    世上聰明的人本來就不多,人人聰明的話,世界就大亂了。


    “是臣女。”說話的是夜茴郡主,一個不怎麽得寵的庶女,但因為很會討以前的成貴妃歡心,所以被皇帝夜萬穆破格賜了郡主身份。


    “你剛剛說什麽?本王沒聽清楚。”夜陵神態悠閑恣意,肅殺之氣被遮蓋在眼底。


    “臣女是奉了太後的懿旨才說那些話的,求夜王饒過臣女,臣女身子單薄,三十大板一定會要了臣女的命的……”夜茴郡主一想到要挨三十大板,就實在驚恐得很。


    夜蘭兒聽見夜茴郡主這麽一說,眼裏頓時浮起一抹嘲弄。


    本來嘛,她挨三十大板就算了,偏偏她居然想著夜王和太後是母子,那麽她求太後饒命的話,夜王會給太後一個麵子,饒過她們封住她們的嘴。


    可惜啊,她太不了解夜王了,夜王是會封住她們的嘴,但絕對不是以饒過她們的方式!


    夜陵淡淡一抬墨眸,讓所有人屏住唿吸地打量了夜茴郡主半晌後,冰冷的字眼從那薄而性感的雙唇中逸出:“拖下去,亂棍打死。”


    亂棍打死……


    夜茴郡主滿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了,但緊接著來的四個字,讓她差點當場就昏厥過去!


    “夜王,臣女……”夜茴郡主軟倒在地,手腳冰冷,目光恐懼,她手腳並用地想爬到夜陵麵前,開口求饒。


    但侍衛早已經看清形勢,自然不會再讓夜王有喝斥他們的機會,立刻上前,粗魯地按住了夜茴郡主,沒讓夜茴郡主爬到他們尊貴的夜王殿下麵前。


    “誹謗本王的母後,本王聽見一次,殺一個。”夜陵優雅地端起茶杯,淡淡啜了一口,森冷目光瞥向太後:“聽見第二次,殺一窩!”


    太後心裏一顫,視線情不自禁垂了下來。


    混了後宮這麽多年,又對這個養子有幾分了解,太後哪兒能不知道這個養子是在借懲治夜茴郡主的機會,警告她以後不要再亂來呢?


    他能保她一次二次,是念在母子情份上,但三次四次……恐怕他就沒那麽好的耐心了。


    “夜王饒命啊……夜王……啊……啊……”


    被拖出去的夜茴郡主,剛開始還淒慘地大叫,很快聲音就漸漸微弱了下去,最後便成了一攤血肉模糊的死屍。


    在場者,無不膽戰心驚!


    夜王的殘暴嗜血,從來隻在朝堂、戰場,鐵血手腕在後宮施展,這還是第一次。


    太後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陸雪漫那個女子。


    夜蘭兒是誰?是陸雪漫的救命恩人,也是陸雪漫托付給夜王的,得罪夜蘭兒,等同於得罪陸雪漫!


    天……這個陸雪漫,竟能讓殘暴的夜王愛屋及烏……她不敢想,長此以往陸雪漫能在夜闌國尊寵到什麽地位……


    至此,再沒有任何一個王妃郡主敢開口求饒了。


    三十大板和亂棍打死那是完全不同的,說是說她們金枝玉葉,但三十大板還是能夠撿迴一條命的,而且那些太監打板子能有多重?


    看在她們的身份上,也不敢打太重,打出人命來。


    但亂棍打死……


    執刑的可是大內侍衛,個個有武功,往死裏打的啊!


    她們,不會蠢到做第二個夜茴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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