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這一問,武德王和武德王妃心裏都是一驚!


    難道說,他們女兒有此一劫,跟這個第一美人有關?那準夜王妃語氣之中,似乎就是這意思沒錯!


    “雪兒姐姐你不知道嗎?前幾日傾城美人為了追剿血衣衛叛黨,受了挺重的傷呢!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個小蟊賊哪裏是傾城美人的對手呀!”阮暮天見狀就替葉傾城解釋道。


    葉傾城冷傲地瞥了雪漫一眼,清冷說道:“屬下行事,都憑王爺吩咐,雪漫小姐若是對屬下有意見,不妨對王爺說,屬下願聽王爺發落。”


    這話,聽著忠心耿耿,其實綿裏藏刀。


    夜陵本就是討厭女人爭風吃醋的,對部下更是十分護短,如果雪漫不依不饒去跟他同時糾纏這兩點,隻怕夜陵再寵愛雪漫,也會在心下有些厭煩窀。


    “你覺得我不敢是不是?又或者,你覺得我跟夜陵提了之後,夜陵會護著你而冷落我?你這一招挺厲害啊!”雪漫倒不介意把和葉傾城的戰鬥搬到台麵上來,她一向是無所懼的。


    再說了,一直讓她扮惡人那不是太虧了嗎?她就要戳破葉傾城這虛偽的冷淡麵孔,她倒要看看,第一美人到底有多清高,有多能忍!


    葉傾城淡淡一笑:“屬下並沒這個意思,不過雪漫小姐說有,那屬下有就是了。”


    “有了?”雪漫嗬嗬一笑,一臉關心:“皇帝的孩子嗎?幾個月了?”


    阮暮天在一旁嘴角一抽,這……咳咳,人家傾城美人還沒婚配呢,去皇帝身邊還不是為了夜王府……他是不是要化解一下這惡劣的氣氛呢?不過,雪兒姐姐會不會認為他胳膊肘外拐,從此當他是仇人呢?


    一連串的問號,讓阮暮天識時務地緊閉嘴巴,沒有開口幫任何一邊。


    “雪漫小姐請自重。”葉傾城臉色仍舊淡然,但孤傲中略有一絲受傷,看了讓旁人都忍不住心憐。


    雪漫見武德王和武德王妃已經把夜蘭兒郡主扶進房裏去躺著了,便也往房裏走去。


    隻是,在和葉傾城擦肩而過時,她腳步微頓,勾唇冷笑:“葉姑娘,勸你珍惜身邊人,不要像有些女人一樣飛蛾撲火。不然,我的手不會軟。”


    說完,雪漫負手踏入房內,將葉傾城甩在了身後。


    成魅亦步亦趨緊跟雪漫,看都沒看葉傾城一眼,像是從沒見過她一般,阮暮天見成魅搶了先,也連忙奔進了房間,以免寵愛被奪走。


    葉傾城站在屋外,微微握了握五指,但隨後雲淡風輕,離開了武德王府。


    武德王府被刺客闖入後,又是一陣忙碌,府裏忙著檢查有無刺客同黨,大夫又前來給夜蘭兒郡主止血上藥,大半日之後才算是漸漸平靜下來。


    雪漫讓武德王陪著武德王妃迴房去了,說是想和夜蘭兒郡主單獨聊聊,武德王和武德王妃自然識趣離開。


    “郡主……”


    雪漫剛一開口,夜蘭兒連忙就搖頭:“別這麽叫我,你叫我夜蘭兒就行了。”


    夜蘭兒哪兒能不知道雪漫的地位,這一次夜王衝冠一怒為紅顏就是為了雪漫,武德王府能夠在這場兵亂中生存下來,也都全靠她救了雪漫一命。


    “好吧,夜蘭兒。”雪漫倒也不是講客氣的人,就笑了笑,說道:“那天在南山,多虧你替我擋下這一刀,我一直心裏都很感激,今天才來看你,你可不要怪我來的遲。”


    夜蘭兒看了雪漫一眼,笑道:“雪漫姑娘來的不早不晚,剛剛好,而且要談救命之恩的話,我現在也要感謝雪漫姑娘的救命之恩呢!”


    夜蘭兒其實是個很豪爽的姑娘,不過礙於身份,平常總要裝出大家閨秀的樣子的。也隻有從前在和王夜敏打架、以及偷偷喝酒的時候,才會顯現出她獨特的一麵來。


    雪漫聽了就笑起來:“不錯不錯,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就別感謝來感謝去的了。”


    “這樣最好不過。”夜蘭兒也頗為讚同。


    雪漫看著夜蘭兒一身的傷,眼眸灰暗了一下,隨後她問道:“我有一點不解,你為什麽會在當時舍身救我,那天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夜蘭兒眨眨眼,說道:“雪漫姑娘大概是忘了,之前我和王夜敏中了毒,是雪漫姑娘替我們逼出劇毒的。”


    夜蘭兒那意思仿佛是在說,她並沒有做多麽偉大的舍身救人的事情,而是雪漫救了她,她也就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眼睜睜看著雪漫死在她麵前。


    雪漫一下子明白了夜蘭兒的意思,頓時目露讚賞: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姑娘!算她那天沒救錯人。


    她微微勾唇一笑:“你以後也叫我雪漫吧,不要再姑娘姑娘的了。”


    雪漫的世界分為三種人,一種是自己人,一種是敵人,還有一種是路人。


    對自己人絕對兩肋插刀,對敵人絕對毒辣不饒,至於對路人,那就要看她心情而定了。


    “可是……”夜蘭兒還是有些顧忌雪漫在夜王府的身份,但見到雪漫美眸亮晶晶地看著她,她隻好答應了:“好吧,雪……雪漫。”


    “下午去派人過來接你,你到夜王府去養傷。”雪漫想到今日葉傾城上門的事情,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這個葉傾城,倒是比王夜敏要聰明得多了,凡事不留下證據,退路都早考慮好了,難怪能夠給夜王府辦事這麽久,還是日月盟的人。


    本來她也可以找日月盟的左護法去夜陵麵前坦白一切,相信成魅會給她這個麵子,但這似乎就顯得太沒意思了。


    走了一個蠢笨如豬的王夜敏,來了個城府深的葉傾城,她的生活果然是有滋有味充滿色彩啊!


    “為什麽我要搬到夜王府去?”夜蘭兒呆住了,一想到整天要看見那位夜王,她心裏頓時就一陣毛骨悚然。


    雖然好多懷春少女都說嫁人當嫁蓋世夜王,可她覺得那樣的男人有什麽好的,成天板著個臉,嚇都要被嚇死了呢!


    “因為某人要殺你。”雪漫撇了撇唇,環顧四周,“而武德王府很顯然擋不住某人,目前對你來說,隻有夜王府和日月盟才是最安全的。你是想去夜王府呢,還是去日月盟?”


    日月盟?夜蘭兒臉色一白,看了看那個傳說中的日月盟少主冷冰冰的臉色後,心想她還是去夜王府吧,好歹夜王雖然可怕,但有雪漫可以護著她啊,而日月盟……民間傳說那是個像墓地一樣的地方,陰森恐怖著呢!


    “哈哈哈……”雪漫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旁邊阮暮天也一個勁兒的咳嗽,唯有成魅萬年冰山不動,仿佛沒聽見什麽一樣。


    夜蘭兒一呆,完了,她把心裏想的那些話說出來了!


    “有我給你撐腰,你誰都不用怕,隻要你不站錯隊。”雪漫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沒等夜蘭兒說什麽,就又問道:“今天葉傾城來找你,都問了些什麽?”


    夜蘭兒被這一問,頓時就皺了一下眉:“她讓我把事情從頭到尾迴憶一遍,等我迴憶完之後,她就問我有沒有看清拿刀殺我的那個蒙麵人,我就拿出了當時從兇手身上扯下來的半截布料,她剛拿著布料在手中,黑衣人就進來行刺了。”


    雪漫頓時懊惱:“我該早來一步的,沒想到重要證據卻被她拿走了。”


    阮暮天笑道:“這有什麽難的?迴頭讓夜陵哥哥找傾城美人來,把那扣子重新獻上來不就行了?”


    雪漫冷哼一聲:“你懂什麽?一模一樣的東西,再交上來就不是原來那東西了!”


    換作是她,她會傻到拿到證據了還不造假嗎?葉傾城城府那麽深,迴去之後肯定立刻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半截布料來,但怎麽查都不會查到葉傾城身上去。


    “說來說去,雪兒姐姐還是對傾城美人……”阮暮天嘿嘿笑了兩聲,在雪漫的冷眼中沒把話說完整去。


    雪漫知道葉傾城這些年在夜王府勞苦功高,別說阮暮天了,就是讓任何一個人懷疑葉傾城是兇手都很困難。


    不過,她並不著急,她有的是時間和葉傾城慢慢玩。是狐狸,早晚都會露出尾巴的。


    當天下午,在夜王府的人把夜蘭兒從武德王府接入夜王府之後,夜蘭兒在雪漫單獨來看她時,小心翼翼塞了個東西到雪漫手裏。


    雪漫攤開手掌一看,見是一個香囊,不禁好笑道:“怎麽?夜闌國手帕交之間流行送這玩意兒了?”


    夜蘭兒壓低聲音說道:“不是的。雪漫,你聽我說,除了那半截衣料之外,那個蒙麵人還掉下來一個香囊,我昏過去之前下意識就抓在手裏了。”


    她哪兒有那麽傻,把證據隨便交給人,當時葉傾城問她時,她一口咬定隻有那半截衣料,提都沒提香囊的事情。


    什麽?雪漫呆了呆,原來這丫頭一點都不傻,鬼精著呢!


    雪漫仔細一端詳那香囊,立刻認出香囊是葉傾城的東西,因為上麵殘留著一股清香之氣,是雲傾國皇室中特供的香料。


    放眼這夜闌國,除了她雪漫能拿到這種香料之外,也就隻有葉傾城能擁有了,何況夜蘭兒是在兇手行兇時撿到的香囊。


    嗬嗬,葉傾城,人算不如天算啊……雪漫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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