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這迴的落跑,完全無聲無息,讓夜陵頭疼地在京城裏找了大半月,也沒找到她的身影。

    夜陵找人的動靜太大,連夜重天和阮暮天都被驚動了,得知雪漫失蹤,夜重天和阮暮天都是吃了一驚!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原先看起來完全被夜陵壓在身下的女人,居然這麽厲害,數次都能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

    “既然你說你確定她不會武功,那麽京城裏必然潛伏著不少雲傾國的高手,所以她才能隨時逃走,還能讓你找不到她。”夜重天有些皺眉,溫文爾雅的模樣早已複而不見了。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看雲傾國到底有什麽意圖了。

    夜陵相當不喜歡這種猜測,即使他認為這猜測的準確性在十之八九以上。他冷冷地說道:“也許她已經離開了京城。”

    “不會的。”阮暮天立馬接了話,還一臉笑容地說道:“夜陵哥哥你已經警告過她了,她肯定不會迴雲傾國,她不會給她的國家帶去災難的。”

    夜重天也點頭表示讚同:“不錯,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是無緣無故來夜闌國的,必定有所圖。在任務沒有完成之前,她不會輕易迴雲傾國。”

    如果雪漫在這兒隱身偷聽的話,估計夜重天又要被她當成複仇對象好好複仇一番了,誰讓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可是,她會躲在哪兒呢?”阮暮天一向好玩,早就心癢難耐了,他實在想不出雪漫是怎麽在這天羅地網中藏起來讓人找不到的。

    如果他能找到雪漫,那該多麽有成就感啊!

    正在這時候,攝政王府管家突然匆匆走進,躬身遞給夜重天一封信,並低聲稟道:“王爺,慕容公子已經動身從雲傾國迴夜闌國了,他先派人傳迴了這封信。”

    夜重天看了夜陵和阮暮天各一眼,立刻把信拆開來過目了一遍。

    第一個看完信的夜重天似乎有些驚訝,他接著把信給了夜陵看。夜陵看完後也有些若有所思,阮暮天則自己動手搶過去看了。

    阮暮天看完後,驚訝地叫道:“雲傾國君王上官情要來咱們夜闌國?他還要求夜陵哥哥娶雪漫做王妃?”

    攝政王府管家見沒他什麽事了,悄然退下。

    夜重天和阮暮天齊齊地看向夜陵,卻見夜陵臉上除了一些若有所思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夜陵哥哥,你應該不會同意吧?畢竟……咳

    ,雪漫她的身份……”阮暮天嗬嗬笑道,想試探夜陵的想法。

    夜陵卻隻是眉一挑,道:“本王隻是比較好奇,這位雲傾國國君為何會有此一行,他來的目的,果真隻是為了把雪漫嫁給本王而已?”

    夜陵沒說的是,這個上官情令他很不爽。

    為何呢?

    大概,因為他從雪漫口中三番四次聽到了這個名字吧!而且,聽起來她和上官情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那不然呢?如果真有什麽企圖的話,他的身份也不適合冒險吧?”阮暮天好奇地看著夜陵,他覺得夜陵有點不太一樣了。

    夜重天想了想之後,苦笑道:“我看,我們還是先別管上官情的目的了,先想想雪漫到底躲哪兒去了吧!”

    夜重天這一說,夜陵和阮暮天又才都想起,他們找了大半個月了,卻連雪漫的一根頭發都沒發現,真是他們此生以來最大的挫折!

    而現在很明顯,雪漫還在京城裏,並沒有離開,這就讓他們更感到挫敗了,一個躲在京城裏的小女人,他們居然找不出來……

    那麽,雪漫是不是真如夜重天、夜陵、阮暮天三人所猜想的那樣,並沒有離開京城呢?

    答案是肯定的,她的確還在京城裏頭。

    隻不過,她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三個大男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她會去的地方——皇宮!

    是的,皇宮。

    俗話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雪漫從客棧一離開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瞬移到了皇宮,然後用了大把銀票買通皇宮裏貪財的主事太監,那主事太監就給了她一個新進宮女的身份,給她登記在冊了。

    這會兒天色剛黑不久,雪漫正穿著一身宮女服裝,不亦樂乎地在花園裏納涼呢!

    由於她孝敬的銀子多,嘴巴又甜,所以主事太監對她十分照顧,每天隻讓她給花澆澆水之類,簡直輕鬆得像後宮娘娘了。

    雪漫算算時間,笑的像隻狐狸:那群笨男人一定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吧?這都大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他們氣死了沒有。

    正幸災樂禍著,一道輕微但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雪漫稍一思索,念了個咒語把自己隱去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雪漫抬眼一看,就看見一個神色緊張、東張西望的綠衣宮女站在迴廊口。

    而這時候,從另一邊也匆匆走過來一個宮女,身穿粉色宮裝,神色也有些緊張。

    兩個宮女一碰頭,綠衣宮女就把一個東西塞進粉衣宮女手裏,她還低聲說道:“娘娘說了,這東西用不著下在茶裏,你就隨便扔在哪個角落裏,一天就見效了。”

    “那其他人不會有事嗎?”粉衣宮女聲音有些發顫。

    綠衣宮女道:“放心,這東西隻有和你們主子身體內的毒盅相遇,才會見效,對其他人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雪漫聽了,眉頭一皺:盅?夜闌國怎麽會有人懂得用盅?

    正在雪漫皺眉時,兩個宮女匆匆分開了。

    雪漫稍稍一思索,跟上了粉衣宮女。她倒要看看,這個粉衣宮女是哪個宮殿的,怎麽連自己的主子都要害。

    關鍵的是,她還要知道那盅是從哪裏來的,據她所知,盅是巫族後裔才會的黑暗巫術,當年巫族分裂之後,少數巫族後裔墮落,學習了害人不淺的盅術。

    按照巫族的規矩,對於學習盅術的巫族敗類,是要清理門戶的。因為這種黑暗巫術和她以前以為的苗族盅術大不相同,完全就是害人的玩意兒!

    控製女人情裕的,讓孕婦難產而死的,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病死卻查不出病因的,都是盅術修習者所愛做的事情。隻要給他們錢,他們就幫著害人。

    雪漫跟著那名粉衣宮女,左拐右拐地,最後進入了一間金碧輝煌的華麗宮殿。

    粉衣宮女似乎在宮殿裏享有極高的地位,許多侍候在宮殿裏的太監宮女看見她都還要笑臉相迎。沒過一會兒,粉衣宮女走到了一個側躺在明黃色榻上的高貴女人麵前。

    “娘娘,奴婢把花摘迴來了。”粉衣宮女畢恭畢敬地將手上摘的野菊花遞給那高貴女人。

    高貴女人眼神似乎微微一亮,她伸手將野菊花拿了過去,微笑著嗅了一下,然後語氣雅致地說道:“當年,皇上便是摘的這樣的送給本宮呢。”

    “皇上心裏是有娘娘的。”粉衣宮女笑道。

    高貴女人眼裏閃過一抹黯然,她輕歎一聲,道:“本宮已經年老色衰了,皇上鍾愛成貴妃是應該的。”

    說罷,她將野菊花又遞給了粉衣宮女,吩咐道:“把它們插在花瓶裏吧,免得像本宮一樣凋零了。”

    粉衣宮女似乎也不敢再說什麽,接過野菊花就轉身去放進花瓶中了。

    雪漫看見,粉衣宮女神色猶豫了一下,然後悄悄從衣袖裏拿出綠衣宮女給她的那小包東西,把東西裏的藥粉撒在了

    花瓶的水裏。

    雪漫目睹了這一切,挑挑眉,轉身離開了。

    後宮裏頭,這種齷齪事情多了去了,連皇帝都管不下來,何況是外人。隻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被謀害的竟然是堂堂夜闌國皇後!

    那一身的明黃色,還有高貴女人宮殿的華麗布置,除了後宮之主皇後娘娘,沒有誰能有這種待遇。

    想必,要害皇後娘娘的人,和最近宮裏受寵的貴妃脫不了關係。

    隻有貴妃,才能在皇後娘娘死了之後,有望被扶正成正宮娘娘。其他的嬪妃,即使冒了這麽大風險把皇後娘娘毒死,後位也輪不到她們來坐。

    雪漫初步把懷疑目標鎖定在了皇後娘娘口中那位‘成貴妃’頭上,不過,她並沒打算管這件閑事。

    就算她把下盅的人查出來又如何?難道去清理門戶麽?一清理門戶,豈不是把她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

    而現在她自己都還在躲著夜陵他們幾個男人的追查呢!哪兒有功夫去管這種事。

    “男人就是這樣,娶一大堆女人在家裏,又不管女人之間的爭鬥,最後搞的女人們自相殘殺,然後又來說女人狠毒,還要弄個什麽‘禍亂宮闈’的罪名把女人通通殺掉!哎!這些古代的男人、古代的女人呀……”

    雪漫迴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念叨叨了一會兒,放了小紙鳶在旁邊保駕護航,閉上眼睛見周公去了。

    這個時候,上官情已經在準備來夜闌國的路上了。同時,他也作好了被雪漫奚落、打擊、惡整的心理準備,他隻求不會在夜闌國把他作為國君的最後一點老臉給丟幹淨……

    另外,他還希望他的親親雪漫在聽見他終於提出要求之後,不會眼角抽搐到和他終身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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