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個玩家改姓了慕容,被送來少林剃光頭我會覺得更好玩。

    風亦飛在心底默默的嘀咕了句,轉而問道,“那為什麽天聞大師還在少林?他不願意還俗迴去?”

    火工頭陀“嘿”的一笑,“天聞小和尚本就無心向佛,入少林以來誦經聽法皆是虛應其事,暗地裏死命的苦修武功,哪有不願意之理。”

    說完,就一個暴栗鑿在風亦飛頭上,把風亦飛鑿得腦袋往下一沉,“他此際還沒迴去,還不是因你小子之故!”

    疼是不疼,但真氣自發護主反震,以此際的內力修為,震擊迴去的勁力也是極大,火工頭陀竟是全當沒這迴事般,力道悄無聲息的就被他消解,更是讓風亦飛確定,他的功力比自身超出非常多。

    他雖是自承不如老燕,但絕對是有跟老燕過招的實力。

    可惜因誓言所累,隻能蹲在少林以聽八卦吃瓜為樂。

    師弟能拜他這明師的話,有這番緣法際遇,師弟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風亦飛揉了揉腦袋,“為什麽又關我事?”

    “以天聞的輩分,要還俗得方丈親自主持大典,天正小禿驢是不是被你所殺?天象代行方丈之職,偏又要跑去對付血河派餘孽,未曾正式接任,天聞不就隻能等著咯,你說關不關你事?”火工頭陀道。

    “呃......”風亦飛無言以對。

    火工頭陀撚著頜下白須又道,“天正小禿驢雖做事總是一板一眼的,老喜歡擺出一副聖賢的模樣,學玄澄老賊禿學了個十足十,但對俺還是禮敬有加,恭謹得很,他死了俺還是有些許難過的。”

    風亦飛脖子一強,“那你老人家是要責怪我殺了他咯?我從來就沒覺得自己做錯過!”

    就算會讓火工頭陀不悅也是要頂迴去。

    柳師是對自己最好的師父那!

    火工頭陀歎了口氣,“也怪不得你,你為師父報仇,也是天經地義,江湖上的恩怨廝殺又哪分得清對錯。”

    見風亦飛氣唿唿的停下了手中活計,火工頭陀嬉笑了起來,“是俺不該提起天正,風小哥你快動手,俺等著吃烤肉呢。”

    得!

    一說到吃,我又從小子變小哥了。

    作為一個活了過百歲的老前輩,你也是相當沒節操啊!

    風亦飛神色稍緩,繼續從獐子上一條條切下肉塊,串在鐵簽子上。

    火工頭陀又複搭腔,“天聞苦等天象迴來為他主持還俗大典,天象偏偏就是遲遲未歸,你說好不好玩?”

    風亦飛撇嘴,“還有更好玩的呢,天象大師估計都想還俗了。”

    火工頭陀愣了下,撮著嘴驚疑的“哦”了一聲,尾音拉得老長。

    隨即就眉開眼笑的道,“喔嗬嗬嗬嗬,還有這事,快給俺說道說道。”

    風亦飛立馬就將天象大師與雪峰神尼之間的糾葛牽扯大略的述說了一遍。

    火工頭陀笑得更為歡暢,抓耳撓腮,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有趣!有趣!天象若真要還俗,誰敢阻攔,俺就去揍誰!”

    少林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應該就是他老人家了,唯恐天下不亂啊!

    風亦飛也懶得去管他會怎麽鬧騰了,反正不關自己的事。

    烤了一大堆肉串,火工頭陀卻也沒吃多少,解下僧袍一股腦兒全兜了迴去,連餘下的生肉都沒放過。

    這趟少林也算沒白跑,獲得了‘山字經’的訊息,師弟又將有一番大機緣。

    離開了嵩山,風亦飛搭乘上往京城的馬車,就退出了遊戲。

    次日,昨晚的旖旎似乎留下了點後遺症,雪糕上班前的道別吻還是有,但就是輕啄了一口,她就飛也似的跑了。

    風亦飛還是被動的一方,都沒到送出門的時候呢,正收拾著早飯的碗筷,就被捏住下巴轉頭,遭偷襲了一記。

    如果雪糕這算是羞怯的話,也是挺另類的。

    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風亦飛是掩飾不住的好心情,一路哼著歌買完菜迴家。

    一上線,已是在京師外的驛站。

    招出好友列表,本想看看師弟有沒有在。

    沒想到沒看見帶著你老婆,卻看到了獨孤無敵在線。

    “師兄,你通宵了啊?用不用那麽狠的練級啊?”風亦飛錯愕的發密語過去問道。

    “偶爾一次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真的隻是這樣嗎?師兄你的語氣滿滿的低氣壓啊!

    風亦飛也隻能搖頭歎息,這個自己就沒法子幫得上忙了。

    情之一字,剪不斷理還亂。

    獨孤無敵的密語又發了過來,“等狗蛋上線,今天可能要對付嚴蒼茫,師弟你等我通知,早點來做準備。”

    “好。”風亦飛一口答應。

    趁還有時間,正好可以先去找蔡璟那便宜世叔問問三鞭道人的訊息。

    到得相府,也算來得巧,蔡璟剛早朝迴來,可給出的迴答卻是三鞭道人突然就失蹤了,不知道他去了哪。

    風亦飛大失所望,隻得怏怏的去了刑部,打算讓任怨發個公文下去,著刑部的捕風密探查探消息,順便問下有沒有雷媚的情報。

    “你要找三鞭道人?”任怨聽到風亦飛的問詢,像是十分意外的反問。

    “是啊,怎麽,你認識?”風亦飛疑惑道。

    “怎麽會不認識。”任怨表情複雜。

    “三鞭道人餘近花正是我倆的師尊。”一旁的任勞接話道。

    風亦飛大為詫異,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三鞭道人’餘近花居然會是任勞任怨的師父。

    “說得好聽些是師尊,其實也隻把我們當做了仆從,他手下的弟子以數十計,就從未盡心盡力的教過我們武功。”任怨憤懣的說道。

    平日裏總見他臉上掛著抹淡淡的笑容,這橫眉豎目的神情風亦飛還是首次見。

    “若不是如此,我們怎會武功這麽低微,還得靠著刑訊逼供從一些匪類賊寇身上獲取武學要訣。”任勞亦是滿腹怨氣。

    “那你們知道他的下落嗎?”風亦飛急問道。

    “不知。”任勞搖頭。

    任怨緊跟著道,“他驟然間就沒了蹤影,我等也不知其去了何方,但我卻知曉他是為何要藏匿遠遁。”

    “為什麽?”

    這總也算是個線索,風亦飛當然要問個清楚。

    “躲避仇家。”任怨沉聲道,“躲避一個他惹不起的人!”

    風亦飛再度追問,“是誰?”

    任怨籲了口氣,“這說來就話長了。”

    長你也得說啊!現在不說要等明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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