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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源千鶴一整天都在焦慮與惶恐中度過。


    她先是被警車帶到警署裏,接著那名肥頭大耳的警官帶著兩名麵點師前來,說她的孩子偷了他們家的麵包。


    井源千鶴不敢肯定,昨天是真由和優香去城區,真由那個孩子許是在街頭混跡慣了,偶爾會為了些果腹的食物小偷小摸,加之昨天真由身上的淒慘樣,井源低著頭不敢去看指責她的麵點師。


    她能怎麽辦?大聲反駁對方?


    如果井源的孩子不是受詛之子,她甚至敢站起身來和那兩人在警署中較量一番,可排斥受詛之子,是如今社會的主流,她們天然處在誰人都可踐踏一腳的弱勢地位。


    接著,警官又帶來一名下半張臉纏滿繃帶的黃毛,在他朋友紅毛的陪同下,說她的孩子使用利器割傷了他的上顎。


    “不、不會的!”井源千鶴硬聲道:“我的孩子們絕不會使用暴力,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說完,那個黃毛一臉憤怒,指著她的鼻子嗚嘰嗚嘰的大罵一通,若不是警官還在旁邊,她免不了挨對方一頓揍。


    與黃毛辯解了半天,在沒有攝像證據的情況下,警車還是偏向對方,誰讓她隻是幾個無關輕重的受詛之子的母親呢?


    似乎是厭煩了與她爭吵,黃毛走了,井源千鶴也吵得口幹舌燥,但卻沒人給她遞水。


    熬過了中午,肚中咕咕直叫,井源千鶴垂頭坐在遠處,任由黑發將麵容遮擋,她早就習慣餓肚子,這倒是無所謂。


    下午,那名肥頭大耳的警官又來了,給了她一張表,讓她填寫各類信息,說是要讓她的家人或者朋友來交保釋金。


    不怎麽明白法律的井源千鶴拿著表格犯愁,她的家人早就死在了十多年前的原腸動物戰爭中,在新時代裏確實有過幾名朋友,但那幾名朋友在知曉她養育受詛之子後,紛紛與之斷了聯係。


    如今她手機中,隻剩下便利店店長的電話。


    半晌,那名警官冷臉走了進來,“你那個朋友說不不認識你,我警告你!如果沒有人為你交保釋金,你就得一直在這蹲下去!”


    井源千鶴抿起幹涸起皮的嘴唇,低著腦袋不說話。


    她總不能叫孩子們來,‘家’裏沒有電話,更沒有錢。


    那該怎麽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井源千鶴活在焦慮之中,她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鍾表,心中算了算時間。


    這個時間,平時的她已下班,拿著從店裏剩下的速食和一小份豆芽迴家了。


    但現在.


    ‘我不迴家的話,奈尋她們今天吃什麽?’


    ‘她們會不會害怕?會不會來店裏找我?’


    ‘來店裏找我的話,會不會被人舉報?’


    ‘她們要是被巡警抓起來怎麽辦?’


    ‘她們會流浪嗎?’


    腦子中胡思亂想的井源千鶴蜷縮著身子,小聲抽泣,在近十多年以來,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如此無助。


    上一次無助感遍布全身,還是在原腸動物戰爭後親人逝去,她獨自生育奈尋時。


    又過良久,井源千鶴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她想到了最壞的局麵。


    可那又能怎麽樣?她能一下子變成超人逃出去嗎?


    砰~


    關押室的房門開啟,井源千鶴下意識抬起頭,她看到之前肥頭大耳、囂張無比的警官麵色蒼白,渾身上下哆哆嗦嗦。


    在他身邊,還有一名皺著眉頭,一副不怒自威模樣的老警。


    自覺這是自己最後希望的井源千鶴慌忙起身,但手腕上的手銬卻將她牢牢固定在座椅上,“警官,我是被冤枉的!”


    ‘這位就是培養出頂尖起始者的促進者?’老警心中驚訝,但也來不及多想,朝戶田吼道:“還不趕緊打開手銬!”


    “是,是!”許是因為肥胖的緣故,戶田頭上不停地滲出冷汗,手忙腳亂地幫井源千鶴打開手銬,那張橫肉擠在一起形成褶皺的大臉上,升騰起諂媚的笑:


    “井源女士,今天的一切都是誤會!是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直到束縛解開,站起身來的千鶴大腦中一片空白,她實在想不到到底是什麽原因,才讓之前趾高氣昂、囂張無限的戶田警官變得如此卑微。


    即便這一切都是場誤會,也用不上這樣啊。


    “警官,您.”


    “別別別!”戶田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急聲道:“您叫我戶田就好。”


    千鶴張了張嘴,上泉連忙走了過來,低聲恭敬道:“井源女士,副總監有請。”


    “副總監?”即便千鶴不是很明白東京警察的官職,但看戶田等人的表現,那位副總監的職位一定不低。


    可那麽一個大人物,找她幹什麽?


    ‘可莉?’井源千鶴隻能想到這個孩子。


    她昨天就仔細觀察過那個孩子,身上穿著的衣物布料上好,隨身攜帶的毛絨玩具,更是比商場裏賣的那些品質更佳。


    可愛的小臉上精致無暇,性格也天真的像不受世俗困擾的精靈,一點也不像是常年在外摸爬滾打,不受人待見的受詛之子。


    她就像是集萬千寵愛為一身的小公主,雖然嘴裏總是說著童話故事,但僅從她的穿著、外貌與性格上看,就知道她背後多少有些背景。


    ‘可莉是東京警視廳副總監家裏的孩子?’井源千鶴開始發散思維,‘不對,應該是更上一級?一般這種等級的人不會自己親自出手的吧?’


    “井源女士,請!”小泉可是把副總監的話牢記在心,那位讓他把人請過來,他一定得執行到位,這可是最後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不然事件一過,他極有可能失業。


    千鶴在誠惶誠恐的狀態中,一路坐上警署安排的車輛,在小泉一腳油門爆踩下,黑色轎車上方爆閃著藍紅亮光,拉響警笛,一溜煙地朝城區中心疾馳而去。


    ‘也不用那麽誇張吧.’看著路上紛紛緊急讓行的車輛,井源千鶴咽了口唾沫,這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確實是可莉間接把她從關押室裏撈出來,但過程嘛可能是和井源千鶴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啊嚏——!”站在警視廳大樓廢墟中的可莉揉了揉小鼻子,拿著砰砰的她一臉擔憂,“可莉這是生病了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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