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偉這才醒悟過來,趕緊招唿著他帶來的保安部的人幫著把正在扭打在一起的人們分開,好不容易控製住局麵,葉東就看見白先林等人的臉上居然帶著德勝一樣的笑容。


    就在這時候,葉冬請來報道桃源穀開幕的媒體,忽然間一窩蜂似的從桃源穀裏麵衝了出來,這架勢下了葉東一跳,那些記者一個個跟瘋了似的,就把長槍短炮對準了地上被打傷的白先林的人。


    “糟了!”葉東咬著牙:“白先林,老子請來的這些記者,都被你買通了!”


    “可不能這樣說,記者嘛,從來都是一個蘿卜兩頭切,吃了東家吃西家,報道完了你的事情,我給他們加點料,他們可不會拒絕。”白先林笑道。


    葉東趕緊對程大偉說:“帶人去把記者攔住,不能讓他們過來。”


    程大偉咬著牙:“操!這幫該死的王八蛋,拿了咱們的車馬費,現在還要幹這種事情!葉東,誰敢鬧事我打斷誰的腿,殺雞嚇猴保證她們不敢亂寫。”


    “去你媽的!”葉東勃然大怒:“你想害死老子,攔住他們就行了,不準傷人!”


    程大偉趕緊帶著人就衝了過去,可是畢竟他帶來的保安部的人有限,而這一次葉東為了把場麵搞得大一些,請來的記者人數有好幾十人,現在倒好,這些人拿了自己的車馬費來‘報道’桃源股開幕的盛況。


    可是他們另一頭又收了白先林的好處,現在白先林給他們製造了一條爆炸性新聞,就憑這幫孫子平時辦事兒的操性,那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麽好的一個新聞的。


    終於,程大偉帶過去的封鎖線被記者們全線突破,葉東站在原地,麵對前麵伸過來的鏡頭話筒,有了一種想問候所有記者祖宗十八代的衝動。


    “葉東哥,怎麽辦?”王振問道。


    “去找劉馨,她和這幫人關係比較好,讓她想想辦法。”葉東說。


    “沒用的葉東。”白先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各位新聞界的朋友,我今天本來是來祝賀葉先生的桃源穀盛大開幕,想不到,有黑道背景的葉先生,對於之前我們的一點小誤會還是耿耿於懷,甚至讓他手下行兇打人,諸位不要客氣,盡管拍!好好讓廣大群眾看看我們被破害成什麽樣子。”


    說著,白先林身邊的那些手下,紛紛揚著臉,把被打得鼻青臉腫豬頭一樣的臉伸出來放在記者的鏡頭下麵。


    柱子和大毛大怒,兩個人上前撿起那個已經被踩得稀巴爛的白色花圈:“你們倒是拍拍這個,我們開業,他們送花圈,這不是找打嗎!”


    然而當柱子和大毛把花圈準備拿到鏡頭前麵的時候,那些記者卻紛紛躲開,不去拍攝花圈的影像。


    “哈哈哈,我早就說了這個世界是有公理的嘛。”白先林看著葉東,甚至還在不斷的出言挑釁。


    就在這時候,遠處突然之間開過來三兩地方牌照的越野車,不過看車型,卻是標著‘勇士’字樣,程大偉等退伍軍人出身的人看在眼裏,都覺得很奇怪,這種車子,不是部隊專用的嗎?


    三輛車開到之後,從上麵走下來了十幾個人,這些人看上去沉著穩健,不動聲色的走到那群記者旁邊。


    “你們是哪個報社的!”一個人問道。


    那些記者非常有底氣的看著這個人:“你是什麽人?”


    “我是個看不過去,想跟你們談談新聞原則的人,事件的真實性完全不關心,卻在一味地斷章取義,誘導視聽,你們對得起你們的職業嗎?”那人說道。


    這些記者哄然大笑:“我們怎麽做是我們的事情,你不要搗亂,不管你是哪個單位的……”


    “全部銬起來!”那人大喊一聲。


    他身後的人忽然之間,身形如同鷂鷹一樣,倏然上前,十幾個人頃刻之間就把幾十個記者全部製服住了,等到其他人定睛細看,才發現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卷塑料紮帶,而那些記者全部都被雙手背在身後,兩根大拇指被紮帶捆在一起。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記者大怒。


    剛才說話的那人拿出一張證件在記者麵前晃了一下:“不要以為你們不是國家公務人員,行賄受賄就沒有人管你們了,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們收了白先林的前,不顧職業操守,歪曲事實抹黑守法商人。


    而且這件事情你們還不是初犯,上次白馬廟村和桃源村對峙械鬥事件,也是你們從中作梗,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影響。


    所以如果移交司法部門,你們是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的,明白嗎?”


    不知道怎麽的,那些記者看到那張證件,緊接著聽到這個人說的話之後,原本非常囂張的態度一下子就收斂了,其中有不少人麵如土色,顯然已經開始腿肚子轉筋了。


    白先林大吃一驚:“陳記者,怎麽迴事,你們收了我的錢,怎麽著個人說了句話就……拿起你們的攝像機繼續拍啊,迴去怎麽剪輯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那個陳記者艱難的抬起頭來:“白總,快別說了,這個人你惹不起。”


    白先林一皺眉頭:“你們是幹嘛的!”


    “我們是幹嘛的,還真不能告訴你。”那人說道:“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我們是奉命前來恭賀葉東先生開業大喜,順便戳穿一下你們的陰謀。”


    王振等人完全看呆了,紛紛湊到葉東麵前:“葉東哥,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他們憑什麽幫我們,怎麽三言兩語就讓那些家夥害怕成那個樣子?”


    葉東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盯著那個人,那人走到葉東麵前:“葉東先生,對方的陰招,很多時候可不是靠著政府部門才能用出來的。


    現在有關部門信守承諾在你們兩這之間保持中立,但是白先林卻還知道收買媒體來抹黑你,對於這種人,時時處處都要小心啊。”


    葉東微微一笑:“你迴去替我謝謝他,不過我不希望破壞規矩。”


    “不算是破壞規矩,今天這件事情,是他出於私人交情才幫您的。”那人說道:“把賀禮帶上來!”


    後麵幾個人,帶著幾隻大花籃走了過來,第一個上麵寫的是‘摯友陳建軍賀葉東開業之喜’。第二個上麵寫的是‘狼牙戰友賀小諸葛開業大喜’。第三個則看上去有些生澀‘省軍區幹休所七號樓恭賀大喜’。


    這個叫做陳建軍的王振見過,也知道是葉東的朋友,那個什麽狼牙戰友,應該說的是葉東當年在狼牙特戰隊的那些戰友們,但是那個什麽所謂的省軍區幹休所七號樓,是個什麽東西。


    既不是人名字,也不是什麽單位,就是一棟樓的名字。


    王振不由得問葉東這到底是什麽意思,葉東微微一笑:“前麵兩個花籃加在一起,也未必敢搶這個七號樓的風頭呢,麻煩你們,把七號樓的花籃擺在最前麵。”


    “那是當然,我們可沒膽量把他老人家放在後麵。”那人說道:“葉東,建軍知道你的脾氣,所以臨行之前跟我們叮囑了很多,今天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的路,你就得自己小心著走了。”


    葉東點點頭:“替我謝謝所有的戰友們。”


    那些人轉身離開,三輛汽車絕塵而去,現場又一次隻剩下葉冬的人,白先林的人,還有那一群記者。


    “把這些記者朋友都鬆開。”葉東說。


    王振一皺眉頭:“葉東哥,你不怕他們鬆開之後又亂拍亂寫?”


    “放心吧,這次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了。”葉東笑道。


    果不其然,等到這些記者被王振等人鬆開之後,那個帶頭的陳記者第一個跑到葉東麵前:“葉總,真是不好意思,您看這事情鬧的,是我們的錯,您放心,我們迴去以後,一定會找更好的版麵,用最好的文案配圖,給您做一期絕對有轟動效應的專題。”


    葉東點點頭:“那就多謝了,剛才都是一場誤會,你們拍來拍去也辛苦了,去泡個溫泉洗洗澡,換身幹淨衣服吧。”


    葉東的話聽上去很溫和,卻把這些記者剛才猴急著拿錢幹活的嘴臉諷刺了個通透,記者們一個個低著頭,一個字也不說,向著桃源穀裏麵走過去。


    等到他們離開,葉東看著白先林和梁萬才一行人,微微一笑:“怎麽,還留在這裏等著幹嘛呢?我慶功宴上可沒留你們的位子,現在我的人就算把你們腿打斷,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白先林咽了一口口水:“葉東,你果然有後台,我服了。”


    說完,白先林一擺手:“走了!”


    走了不遠,白先林好像很不服似的一迴頭:“葉東,你記住,這種花招老子以後也懶得跟你玩了,不過你就等著收拾收拾,好好的把你的養殖場關門大吉吧。”


    說完,白先林帶著他的手下們上了車,坐上汽車之後揚長而去。


    “葉東哥,你為啥不讓我們上去狠狠揍他們一頓,這麽好的機會。”王振說道。


    葉東笑罵一聲:“剛才揍了一頓還不過癮啊,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原則,手段可以玩兒,但是除非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觸及我的原則底線,行了,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進去款待客人,臉上掛了彩的就別迴去了,直接放假迴宿舍喝酒去,大喜的日子好好高興高興!”


    小夥子們連連叫好,葉東也跟著王振等幾個骨幹悄悄地迴了宿舍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迴到開幕現場。


    剛一進去,就有服務生端著托盤:“葉總喝點什麽?”


    葉東從托盤裏麵選了一杯香檳,向著前麵踱步而去,向著和那些前來祝賀的來賓聊兩句,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柔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葉總,大喜的日子和你碰個杯,總應該上臉了吧。”


    葉東下意識的帶著笑容轉過身去,直接愣住了,天呐,這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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