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巨大的九尾整個卷纏過來,罩住她的身背和雙腿,身子與他毫無空隙緊貼,她的臉蛋於是半埋在一片柔軟雪毛裏。


    刹那,似忽上忽下快速翻轉,一記起要睜眼,入眸的竟又是另一個境地。


    盡管幽暗,氣味依稀烙在腦中,氣場亦是,秋篤靜一下子已明白,他們現在身處巨大樹心內,白凜拖著她虛空挪移了。


    避進熟悉的修煉之所才能真正鬆懈。她懂他。


    可憐一施術法,他氣竭般再次癱倒,九尾鬆放,肚腹一鼓一捺地咻咻喘息。


    她跪坐起來,撫摸他的狐頰、他的頸項和肩背。


    不可否認,即便原形現出,狐狸臉依然不減高貴俊傲,若換在尋常時候,她必定滿心好奇,非得捧著他的臉好好玩弄細究一番不可,然現下是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想幫他,卻不知該怎麽幫,是不是如方才唇舌交纏、氣息傾注那樣,不斷不斷對他做那些事即可療傷?


    但剛剛他還是人身,如今這樣能朝他口中吹氣嗎?


    她臍下丹田驀地突跳,湧著一股異樣熱氣。


    她訝唿一聲低眸去看,有光隱隱穿透血肉而出,光是流動的,帶著暖熱正緩慢堅定地鋪上她的膚。


    被她輕捧在手心的那顆狐狸腦袋動了動,原是緊閉的長目徐緩掀開。


    「白凜,我、我你的內丹是了,你的內丹在我肚裏,是你的內丹在發亮,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你懂我的話是吧?你說話啊」忽覺自己著實蠢笨,巫族之術修個半吊子,若無太婆們灌注心血的入符圖紋護身,若無竹姨和湘兒煉製的刺磷粉相幫,她根本連隻無魂無魄的精魅都打不贏。


    好不容易掀倒結界將白凜拖出來,又什麽都不會,還希冀被打迴原形的他能出聲告訴她


    她沮喪到不行,對上那雙異美的黑藍狐眼,心頭又狠撞一記,他看她看得專注,瞬也不瞬,透出的冷火異輝似要迷惑她。


    他頭靠過來,開始皺著鼻頭往她肚腹摩挲,隔著衣物用力嗅聞那光源,似受傷野獸本能地尋求療治。


    「你知道該怎麽做的,是嗎?」秋篤靜任由那毛茸茸的狐首蹭聞,腰帶遭咬扯,一下子扯掉,襟口和褲頭全鬆垮垮。


    他的真身約有普通成狐的三倍,拖在後頭的九尾,每根尾巴皆較一個成年男子還高,九根合在一起張揚,便如巨幕般的孔雀開屏。


    秋篤靜沒承住他的重量,被他撲倒仰躺。


    她勁裝散開、單衣鬆敞,溫暖皮毛挲過裸露出來的肌膚,伴隨溫熱獸息往來逡巡,她驀然才覺似乎不太對!


    「等等!白凜你想做什麽?你、你」


    她掙紮起身欲攬住狐首,靈動的狐身突然纏上來,再加上九尾的包裹與壓製,她根本像跌進毛茸蓬鬆的穴,又像困在綿軟軟的繭裏。


    丹田氣海波蕩,暖光從她膚上漫向他,將巨大的九尾與狐身全都鑲透。


    以古怪姿態交纏的一人一狐,就這麽潤在內丹金光中好半晌。


    秋篤靜能感受到狐的心律,閉眸凝神,她發現竟能清晰抓到內丹催發的那股血氣,神識穿透,引她進入他的感知中。


    她看到一麵月下鏡湖,周遭薄霧冰藍,那是靈寂澄淨之境。


    九尾雪天狐低頭飲湖水,湖上倒映出狐的模樣驟然間,鏡湖碎裂,狐的倒影亦碎成千萬片!


    她氣息一衝,渾身大震。


    那是白凜的幻身虛元,竟碎得無法修補?!


    而他卻把真元內丹渡進她體內隱隱約約像明白了什麽,但實不知該不該深想,從把他拖出闐暗結界,他親她、纏她、解她衣褲,她光是擔憂他已花掉大部分心神,竟直到現下才曉得知羞,麵紅耳赤得很慢,卻非常徹底。


    身上的糾纏輕了些,她倏地張眸,瞥見垂在她耳側的雪發腦勺。


    「白凜白凜!」知他是蓄了些靈力才變迴來,她心一喜,緊聲喚,下一刻便發覺他是變迴人身了,但九條狐尾並未收起,該製住她的力道也沒鬆懈。


    一頭雪絲迤邐,一張透白俊顏轉向她,需要汲取更多養命氣似,他長目半掩,嘴已湊近,在她耳畔和頸窩一陣亂蹭,最後尋到她的唇,那才是他想要的,一纏黏上就沒打算放過,深進再深進,癡迷無比。


    樹心當中,他神煉的秘密之地,破碎不堪的虛元,而真元內丹在她腹中他半句不語,但所做的事令她約莫猜出,他這是要借她的丹田血氣、借她這具半巫半仙的肉身,雙修助他。


    此際才生出懷疑,也許當年他閉關神煉,她神識時不時受他召喚進入樹心,很可能已是某種簡單的雙修依存。


    血與氣從來神妙,以怎樣的方式融合壯大,有時是悄悄滲骨透魂,一點一滴無形潤養,在那當下不會立即得知,直到出了眼下這般狀況,她接受他的內丹,行氣毫無滯礙,他給予再汲取,順暢通行,彷佛她的肉身為他所有。


    他向來強大,在她眼中一直是最最強大,今次卻絕對是生死交關。


    驕傲如他,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對她求援。


    救?不救?


    躊瞎徘徊之思並未在她內心盤桓,僅如飛鴻踏雪泥一掠而過,他救她從不曾挾恩索報,見他落難,她豈會袖手旁觀?


    她心儀他,十載相往,極自然喜愛上,而今二十有二還鬧單相思,發狠些去做,雙修就雙修,豪邁些來看,她得不到他的心還能得到他的身而且,豁出去了,管他是人是狐,抱了就是!


    豪情壯誌一湧,被撲倒的她開始迴應和反擊。


    雙腿被捆得不好動,她兩手就勾住他的素腰,還亂抓亂扯地撩高他的寬袍。


    指尖與手心底下,觸到的是綢緞般光滑的雪膚,清涼無汗似玉溫潤,真如他自己曾說的,全身上下就一件薄袍遮掩,裏頭光溜溜的好真誠,除這一具勁瘦優美的裸體,再無其它。


    至於雙修該如何進行,她習巫時是聽過太婆們提及一二,當時的她不求甚解,聽得昏昏欲睡,根本不覺這樣的事有一天真會碰上,實沒什麽把握但,兩具身子親近再親近,以最最親密的方式貼在一塊兒準沒錯的,因為潤在兩人膚上的光越來越盛,丹田沉而熱,血氣熟成,證明她沒有做錯。


    她氣息隨他變得濃灼,四片唇時輕時重吸黏在一塊兒,唾津濡濕彼此,銀涎溢出嘴角。


    他的發覆在她身子上像有自個兒意識,從她鬆開的單衣鑽進,貼著她的肌膚,就如那長而有力的九根狐尾,它們不僅製著她,更上上下下來迴摩挲她已然裸露的大腿和小腿肚兒。


    很熱,體內一直有血氣生成,多的匯向寡的,盛的滋養弱的,自然而然尋求製衡,她源源不絕由著他吸食。


    她所做的隻是抱他、摸他、貼緊他,一切順其發展。


    然後不經意的,真的、真的絕非故意,她撫摸的手往下探,迷迷糊糊滑過他的腰線,貼上他兩瓣削瘦精實的臀,她的指觸到一小塊所在,伏在她身上的男子瞬間如遭雷擊,背脊抽直,雙臂繃起,事實上他全身筋理皆繃得死緊,驟然仰首間,喉中滾出似痛似苦又似嚐遍極樂的嗄吼。


    秋篤靜怔住,腦子裏空白一瞬,乍然才意會出,她方才所碰的是他九尾下端與脊柱尾骨相連的那塊所在,許是人的肌膚與狐尾間的異變始端,因此相當嫩弱,亦格外易感。


    她被他的嗄吼震得心尖直顫,臍下熱潮轉成某種難以言喻的酸軟,泄出的不再僅是無形血氣,而是真真實實的蜜流,淌得濕漉漉都亂成一團了,像越做越偏離正心,低嗚一聲,她本能就想合緊雙腿。


    可她的腿動彈不得。


    雖無法看清,卻知是被他兩根長而雪白的狐尾分別纏住。


    他垂首看她,任發絲散著她半身,他卻用臂膀霸道地壓住她的發。


    幽光彌漫,樹心內似蕩開點點飛螢,他俊美無儔的麵龐半是闐黑、半在光明。


    他薄唇淡抿,一雙狐狸美目再現睥睨神氣,隻是這般盯緊她時,冷肅迫人,峻意侵心,沒有她一直以來熟悉的嘲諷神情。


    「白凜」他是他,又彷佛不是,虛元破碎的他如何也拚不完整似。她眸底一潮,抬起一手想撫他冷冽頰麵,指尖甫觸及,見他瞳色驟深。


    她兩隻腳踝忽被他的長尾卷住拉開,高高懸吊在半空,身下陡涼。


    然眨眼間,涼意已被劈破。


    銀刃滾過灼火生生燒進,他以真實的真元刺穿她的處子之地。


    無絲毫遲滯和憐惜,挺入的深處如此接近臍下丹田,他厚實頂端抵著她細嫩內壁不住抽跳,於是埋在她體內的內丹迴應般顫動了,劇烈顫動,震得她五髒六腑、四肢百骸是痛是麻是鑽骨蝕心的搔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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