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假少爺擺爛後攻了殘疾大佬 作者:壞貓超大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現在想來他會在梅雨天裏生濕疹,應當也和血熱脫不了幹係,不過這可不能讓傅雲崢知道,否則餘鶴被封禁的食譜更加解封無望。不一會兒,傅雲崢迴到房間,他穿著棉質睡衣,長袖長褲,衣領的扣子板板正正地係到最上麵一顆,和隻穿了條內褲就鑽進被窩裏的餘鶴對比鮮明。傅雲崢在外麵講了很久電話才迴到臥室,像是公司裏有什麽棘手的事情需要處理。餘鶴說:“傅老板,公司有事你就忙你的事兒去吧,我一個人沒問題,再說還有沈銘樂呢。”傅雲崢整理著項目資料:“不是什麽大事,城東有一塊兒地要開盤,需要我去考察現場,等你身體徹底好了,再去也一樣。”餘鶴垂著手逗貓,和小野貓玩‘彈牙’的遊戲:“那塊地挺重要吧,我聽我大哥提來著,你要考察就去,別耽誤了大事。”傅雲崢有些詫異:“你什麽時候開始關心生意上的事兒了,你不是不喜歡這些嗎?”餘鶴撥弄著小野貓的耳朵,漫不經心地說:“哦,錢放在手裏也不急著用,隨便投點項目賺點錢。”傅雲崢在餘鶴床邊坐下,斜長入鬢的劍眉微微皺起,似是擔憂:“怎麽?你缺錢花了?”餘鶴在平板電腦上劃來劃去地刷短視頻:“不缺啊。”傅雲崢還是覺得不對勁,他拿過餘鶴手上的平板電腦,很嚴肅地問:“小鶴,你是不是在外麵被誰騙錢了?”餘鶴哎喲了一聲,躺迴被子裏蒙起腦袋:“沒有!你就別問了,看不出來我不想說嗎?”傅雲崢:“被騙了多少?欠高利貸了嗎?”餘鶴:“......”“真沒有!你再問我生氣了!”餘鶴從被裏伸出頭,惡聲惡氣地威脅:“人還能不能有點隱私了,你煩不煩啊!”聞言,傅雲崢掀開被子的手微微一頓,果然不再問,起身迴書桌前繼續整理文件。餘鶴兇了傅雲崢一句,又開始後悔自己說話沒輕沒重。在床上窩了一會兒,短視頻也不好笑了,遊戲也不好玩了,他偷偷瞥了傅雲崢一眼,見傅雲崢並沒有看他,正往本子上抄錄著什麽,一副專心工作的樣子。餘鶴從床上下來,去書架上拿了本醫書,狀若無意地問傅雲崢:“你幹什麽呢?”傅雲崢筆尖不停,邊寫邊說:“推算數據。”傅雲崢語氣和以往沒什麽差別,餘鶴也聽不出傅雲崢到底生沒生氣。在書桌邊晃蕩了兩圈,餘鶴從酒水櫃裏拿了瓶冰鎮可樂,打開金屬拉環‘哢’的一聲,傅雲崢抬眼看了看,什麽也沒說。完蛋。他發燒喝冰可樂傅雲崢都不管了,是不是生氣了?傅雲崢以後不會都不管他了吧!可他在投資賺錢,攢和傅雲崢結婚的錢啊,這讓他怎麽好意思說!雖然餘鶴一點都不喜歡做生意,但他真的很喜歡傅雲崢。愛屋及烏,做生意也沒那麽討厭了。第158章 雖然餘鶴總是抱怨傅雲崢管他太多, 但餘鶴其實是喜歡傅雲崢管他的。確切地說,餘鶴是喜歡當他表現出不服管時,傅雲崢對他無限的寬容與退讓。傅雲崢什麽都縱容他是一種感覺, 傅雲崢想管他又管不了是另一種感覺。反正心裏都很爽就對了。餘鶴故意把喝了一半的可樂放在書桌上。金屬罐底和桌麵輕輕一磕,發出聲輕響。傅雲崢終究還是說了一句:“養身體的時候就不要喝可樂了。”餘鶴側身坐在傅雲崢大腿上:“我很快就會好的,哪裏就需要養身體了?”傅雲崢托住餘鶴的腰:“我問了大夫, 血熱症是慢病,都是你之前的作息和飲食習慣慢慢累積出來的,不是一兩天就能好,需要慢養。”餘鶴心裏清楚病要慢養, 嘴上又不願意承認,他最近這一段時間精神緊繃,晝夜顛倒,每天不論幾點醒來都覺得很累。那種淡淡的疲倦感並不難受,反而很舒服。累了困了迴床上就能睡著,一場午覺睡上四五個小時, 醒來天都黑了,這會有種極端愉悅地醉生夢死之感。比起他發奮上進、得到別人肯定的日子, 餘鶴更懷念他曾經在人間湊數的那些年。庸庸而不碌碌,無事煩擾, 閑散快活。有時候餘鶴真想就這麽做一輩子廢物, 可隨著時光流逝, 不知從何而來的緊迫感又催逼著餘鶴成長, 心中總是有一個聲音不斷告訴餘鶴,你要快點長大、快點長大。可長大有什麽好呢?餘鶴不知道。他隻知道留給自己成長的時間越來越少, 心中隱約有種奇異的預感,大學的最後一年, 大概將是他人生中最後可以揮霍的時光了。大學畢業麵臨就業、工作,大學生總是很向往職場,向往財務自由,可真的邁進社會,又會無比懷念校園生活。餘鶴不想進社會也不懷念校園,他就想待在傅雲崢身邊,最好兩個人都不上班,什麽事兒也沒有,就像現在似的天天膩歪在一起鬥嘴玩。餘鶴身上又燙起來,懷裏的傅雲崢就顯得特別涼:“待在你身上真舒服。”傅雲崢環著餘鶴的腰:“喜歡待就待著吧。”餘鶴在傅雲崢腿上坐了一會兒,又很不老實地動了起來,手爪子摸摸索索在傅雲崢手腕上打圈。傅雲崢垂下眼眸:“幹嘛呢,餘少爺?”餘鶴:“我熱。”傅雲崢不動如山,懸腕抄抄寫寫:“你發燒了當然熱。”餘鶴把頭搭在小臂上,小聲說:“隻是低燒,而且你身上很涼,也許我們可以......”傅雲崢婉拒:“不可以,養身體的時候要節欲。”餘鶴很不服氣:“誰說的?”傅雲崢淡淡道:“你師父。”餘鶴瞬間啞火了。傅雲崢繼續說:“你師父還說,你之前長濕疹也是因為血熱。”餘鶴裝傻,臉上帶著不多不少的疑惑:“是嗎?原來是血熱型濕疹嗎,我一直以為是過敏。”傅雲崢冷笑一聲,對餘鶴的裝傻視而不見。餘鶴耷拉下唇角,很不高興地說:“我覺得我病得也沒那麽嚴重。”說嘴打嘴,現世現報。在餘鶴誇口表示自己不嚴重的幾個小時後,餘鶴從低燒變成高燒。越不容易生病的人,偶爾生一次病就會特別嚴重。細細數來,餘鶴都好幾年沒發過燒了,這次像是把前幾年攢下的一塊兒找迴來,一覺醒來就燒到38.7°。餘鶴不喜歡退熱貼黏黏的觸感,傅雲崢就把絲帕浸在冷水裏備用。一盆水裏有大半是冰,傅雲崢撈出絲帕,擰到半幹,擱在餘鶴額頭上。餘鶴這迴倒很清醒,臉頰燒得通紅,聲音也啞:“你手冷不冷?”傅雲崢指節通紅,手背筋脈分明,他把手貼在餘鶴滾燙的臉頰上:“涼嗎?”餘鶴全身都熱,這份沁骨的涼意讓他覺得很舒服,他長舒一口氣:“我好想泡在冷水裏啊。”傅雲崢輕笑一聲:“你們中醫的理論課真有意思,明明是熱症,但還不能受寒,蓋好被吧,別想了。”餘鶴唿吸都是燙的,昨天發燒是昏睡過去的,沒覺得難受,隻是醒來時有發燒後脫力酸軟的後遺症,此刻清醒地燒起來,跟被架放進蒸鍋裏烤一樣,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病需要重視起來了。大多數人生病時都不愛說話,餘鶴正好相反,燒得嗓子都啞了,話卻比平時還多。餘鶴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兒,聲音越來越小,嗓子竟是啞得完全不出聲了。餘鶴:“......”傅雲崢沒說什麽,隻是打電話吩咐餐廳煮些川貝雪梨湯。掛斷電話後,傅雲崢在屋裏來迴踱步,轉了兩圈後,居然挽起袖子開始打掃房間裏的衛生。在傅雲崢第三遍打掃窗台時,餘鶴意識到傅雲崢不是覺得屋裏亂,而是單純地想找些事情做。這是種罕見的坐立難安。把臥室內能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遍,傅雲崢又在屋裏轉了兩圈,實在找不出能做的事情後,傅雲崢才走到餘鶴身邊,問:“真不去醫院看看嗎?”餘鶴用氣聲說:“我就是大夫。”傅雲崢眉梢上都凝結了一層愁緒:“得了,嗓子都這樣就別說話了。”餘鶴露出很委屈的表情。他眼尾燒得通紅,眼睛裏水汪汪的,隻是抬眼看人就夠可憐的了,偏偏還做出委屈的表情,簡直是在往傅雲崢胸口插刀。傅雲崢一向很擅長控製自己情緒,很少會這麽煩躁。畢竟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焦慮和煩躁對餘鶴的病情並沒有任何幫助,他不應該如此不理智。可惜知道是知道,做到是做到,二者並不完全統一。餘鶴拽了拽傅雲崢的胳膊,在傅雲崢手上寫道:別著急,我沒事。*幾場秋雨過後,餘鶴的熱症總算消退。沈銘樂迴學校上學了,碩大的觀雲山又隻剩餘鶴和傅雲崢兩個人。枯枝殘葉落了滿園,連風裏都帶著寥落的秋意。傅雲崢掩上窗,將斜風細雨擋在窗外。餘鶴趴在窗台上,望著屋簷下滴落的水珠。“又是一年。”唿吸在玻璃上打出層薄薄的霧氣,餘鶴側頭去看傅雲崢:“快年底了,你得忙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