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假少爺擺爛後攻了殘疾大佬 作者:壞貓超大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傅遙深吸一口氣:“我怎麽可能往外說,我不要命了我。”餘鶴說:“你最好是。”告別傅遙,餘鶴迴別墅前從窗邊張望一圈,確認傅茹蘭和姚月筠已經離開客廳才鬆了一口氣。傅茹蘭趾高氣昂的時候難相處,哭哭啼啼的時候更難相處。他最怕女孩哭了。餘鶴正猶豫是偷偷溜進別墅還是趁機出去避避風頭時,忽然聽到頭頂響起一陣口哨聲。順著聲音抬頭望去,三樓露台上,傅雲崢右手夾著一支煙,直直地升起淡藍色煙霧。看來傅茹蘭不僅哭的餘鶴心煩意亂,連一向不怎麽抽煙的傅雲崢都得借助尼古丁的力量了。隻是傅雲崢還在喝中藥,又正處於身體恢複的關鍵時期,怎麽能抽煙呢?真是的。餘鶴抬手指指傅雲崢指尖的煙,示意傅雲崢不許抽了。誰料傅雲崢非但沒認識到錯誤,反而又把煙叼在唇間,挑釁地吐出一口灰藍煙霧。餘鶴當機立斷,上樓去捉拿這個不聽話的病人。可惜別墅太大,等餘鶴走到三樓時,傅雲崢已經徹底打掃完戰場,不僅將抽完的煙頭毀屍滅跡,還鎖好了露台玻璃門迴到臥室。甚至換好睡衣,靠坐在床頭準備午休。完全是一副很養生、很注意身體的模樣。餘鶴左右看了看:“煙藏哪兒了?”傅雲崢作出很驚訝的樣子:“什麽煙?”餘鶴眯起眼睛:“還裝,剛才還在樓上挑釁我,現在不敢承認了?”傅雲崢曲著腿坐在床上,一本書放在膝頭,表情和語氣都很淡然,煞有其事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餘鶴抓過傅雲崢的右手聞了聞。先是一陣洗手液的香味,確實沒什麽破綻,然而餘鶴嗅覺靈敏,縱使洗手液的味道足夠香,但他還是捕捉到了傅雲崢中食二指之間那縷淡淡的煙草味兒。餘鶴握緊傅雲崢的手指,冷笑一聲:“你裝的跟可真像,要不是我了解你,還真以為你有個雙胞胎兄弟也藏在別墅裏。”傅雲崢指尖微微一動,信口胡謅:“對,剛才那個就是我雙胞胎弟弟。”餘鶴抬手扣住傅雲崢的下巴:“傅總還有雙胞胎弟弟啊。”傅雲崢順著餘鶴的力氣抬起頭:“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餘鶴低下頭:“唿吸間都是煙味,還敢胡說騙人,喝中藥的時候抽煙不好,下迴別抽了。”傅雲崢抿了下唇。傅雲崢的唇色還是很淡,沒什麽血色,隻有接吻過後會被吮出一抹短暫的嫣紅。一抹非常、非常迷人的嫣紅。“捉賊拿髒,我要好好檢查檢查,免得冤枉了你。”餘鶴垂首吻在傅雲崢唇上:“張嘴。”傅雲崢順從啟唇,餘鶴如願嚐到了傅雲崢口中的煙草苦味。更多的是漱口水的薄荷清甜。傅雲崢做的很幹淨,洗手漱口換衣服,能做的都做了,可惜餘鶴的嗅覺太靈敏,這一局他注定要落敗,要輸在餘鶴手中。餘鶴翻身伏在傅雲崢身上,單臂撐在床上,微微俯身:“我家傅老板教導我,撒謊的小孩要受到懲罰。”傅雲崢仰起頭:“你成日張嘴就來,我什麽罰過你?”餘鶴解開領扣,露出線條流暢的肌肉:“你現在罰。”“怎麽罰?”“你想怎麽罰?”傅雲崢翻了個身:“我不想罰你,我想睡午覺。”餘鶴也躺迴床上,他沒換睡衣,脫了衣服隻穿了條內褲就鑽進被窩裏:“我摟你睡。”少年人火力壯,餘鶴身上熱乎乎的,少了一層衣服貼在一起,熱意很快傳到傅雲崢後背上,就像貼了個小暖爐。暖烘烘的熱乎氣烘著,傅雲崢困意很快湧了上來。“你也睡。”傅雲崢交待道:“別趁我睡著了折騰我,刮胡子剪指甲的。”餘鶴失笑道:“遵命,傅老板。”傅雲崢唿吸漸漸放緩,聲音也輕:“光溜溜的像條活魚,你一動我就該醒了。”餘鶴在傅雲崢耳朵上輕輕一吻:“睡吧,我不動。”傅雲崢很快睡著了,餘鶴如同他向傅雲崢保證的那樣,整整兩個小時一動不動。傅雲崢醒來時,正是冬日裏陽光最好的三點,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白紗簾灑進來,滿室溫暖。和餘鶴貼在一起的後背出了汗,黏糊糊的,額角也全是汗。傅雲崢推了餘鶴一把:“熱,一邊去。”“過河拆橋。”餘鶴收迴摟在傅雲崢的手臂,抬起來揉了揉。傅雲崢背對著餘鶴,沒看到餘鶴揉手臂。他全身燥熱,抬起腿一腳踢開被子。“哎呦,傅老板這腿恢複的可真快。”餘鶴拽出被角搭在傅雲崢肚子上:“昨晚才能動,今天就會踹被了,蓋上點,這一身汗當心著涼。”傅雲崢身上熱,又剛醒,有股從夢裏帶出來的起床氣:“要你管。”餘鶴覺得很驚奇,和傅雲崢同床共枕了兩年,還是頭一迴瞧見傅雲崢有起床氣。雙腿恢複後,傅雲崢放下了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仿佛整個人都鮮活輕鬆起來。傅雲崢單手壓在腰腹間的被角上,知道滿身是汗最忌著涼,可還是忍不住解開睡衣紐扣:“小鶴,我好渴。”餘鶴應了一聲,起身去保溫壺裏倒水。傅雲崢翻了個身:“我想喝冰可樂。”餘鶴倒水的手一抖:“睡暖了出汗是在排體內堆積的寒氣,陽氣浮於體表,五髒六腑是寒涼的,熱是表象,寒才是內裏。”見傅雲崢依舊很堅持,餘鶴隻能繼續勸道:“這時候喝冷飲不好。”傅雲崢把手垂在床下,勁瘦的手臂輕輕晃蕩著,透露出一股不常見的慵懶:“你想喝冰可樂的時候我都讓你喝了。”和傅雲崢對視片刻,餘鶴很快敗下陣來。餘鶴認命地套上衛衣:“好,大老板,我去給您拿可樂。”第83章 下樓取可樂時, 傅茹蘭正坐在樓下看電視,見到餘鶴打了個招唿:“雲崢中午睡著了嗎?”餘鶴拿玻璃杯盛冰,在冰塊碰撞的嘩啦啦的聲響中迴答:“剛醒。”傅茹蘭有點詫異:“幾點睡下的?”“一點多。”傅茹蘭站起身, 走到餐廳,倚在廚房門口看餘鶴洗檸檬:“雲崢現在睡眠這麽好?”餘鶴搓檸檬的手微微一頓:“他以前......睡眠也不好嗎?”傅茹蘭生了一雙上挑的鳳眼,很嫵媚, 眼角一絲皺紋也沒有:“剛病下那陣,整夜整夜睡不著,都是靠醫生打了安定才能勉強睡一會兒,你沒見那時候他......瘦的脫相, ”講著講著,傅茹蘭的聲音帶了點哭腔:“我都怕他死了。”餘鶴心裏一緊:“現在傅先生睡的很好,一般晚上九點十點就睡下了。”傅茹蘭看向餘鶴:“你來他身邊後,他看起來年輕了很多。”餘鶴切開檸檬:“是嗎?我覺得他一直挺年輕的。”傅茹蘭搖搖頭,低頭默默垂淚。傅雲崢的腿終於好了,之前壓在心裏擔憂與後怕都湧上了傅茹蘭的心頭, 作為傅雲崢的親姐姐,傅茹蘭比誰都清楚, 剛剛殘疾的那陣傅雲崢分明是存了死誌的,隻是傅家的擔子太重, 這偌大的家業沒人能接手, 傅雲崢知道要是他倒下, 這個家就散了。若非是有這份責任壓在心頭, 傅雲崢真不見得能挺過去。她弟弟那麽要強的一個人,在輪椅上足足坐了三年!傅茹蘭極為揪心, 她已經沒有親人了,真不敢想象唯一的弟弟要是也去了她可該怎麽活。現在都好了, 傅雲崢雙腿的行動力已經康複,隻要按時複健,總能慢慢恢複行走。餘鶴倒了兩杯可樂,其中一杯往傅茹蘭那邊推了推,也不知該怎麽安慰哭泣的傅茹蘭,幹巴巴地說:“那個,大小姐,你喝可樂,我先上去了。”傅茹蘭沒說話。餘鶴趕緊端著可樂溜了。迴到樓上,餘鶴長舒一口氣,把可樂端給傅雲崢:“小口小口......”‘含溫了再喝’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傅雲崢就已經將這杯可樂喝了大半。傅雲崢放下玻璃杯,麵無表情地看向餘鶴:“什麽小口?”餘鶴:“……沒事,喝吧,挺好。”喝過冰可樂,總算解了身體裏的燥熱,傅雲崢解開睡衣:“我去衝個澡,你把床單換了。”餘鶴點點頭:“好的,傅老板。”傅雲崢洗過澡出來,床上用品已經換了新的,還有一套幹淨的睡衣擺在床尾。換下的衣物也都放進了髒衣簍。餘鶴坐在床邊的板凳上,正在往按摩刷上噴酒精消毒,見到傅雲崢出來,指了指床:“不用穿衣服,先把今天的推拿做了。”這是一個平常的午後。不知道多少個下午,餘鶴都是這樣坐在床邊給傅雲崢推拿按摩。時光流轉,傅雲崢倏忽間想起餘鶴第一次給他做艾灸,點了滿屋子煙。餘鶴不僅把他腿燙紅一塊兒,還拿著玉石按摩罐一本正經給他‘暖宮’,把他原本恢複尚可的膀胱按的差點尿不出尿。都是餘鶴幹的好事。可他如今雙腿康複,餘鶴同樣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