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假少爺擺爛後攻了殘疾大佬 作者:壞貓超大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張臻語氣嚴肅,虎目低垂盯著懷裏的兒子:“張琛陽。”張琛陽可憐兮兮眼圈一下紅了,伸出手朝餘鶴伸手求救。餘鶴沒去抱張琛陽,卻言不由衷地說:“童言無忌,陽陽很可愛的。”張臻看了餘鶴一眼,眼中似乎帶著些洞悉與了然,他把張琛陽放在地上,隨手拿起個玩具皮球往兒童樂園裏一扔:“張琛陽,撿迴來。”餘鶴:“......”見張琛陽追著皮球跑遠了,張臻才說:“不喜歡小孩子可以不用裝,我也不喜歡小孩。”餘鶴:“???”張臻朝餘鶴走過來,行動間帶著軍人特有的颯爽:“你是來吃飯嗎,正好我也餓了,一起吧。”常年在部隊生活,張臻待人處事有著少見的直率,這讓餘鶴有點猝不及防。直接了當把話挑明能對抗一切花裏胡哨的意味深長,餘鶴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張臻身居高位,很有運籌帷幄的將軍風範,可言行舉止卻有種截然相反的耿直。餘鶴拿不準張臻是何用意,下意識跟著往餐廳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張琛陽呢?”張臻腳下一頓,轉過頭對餘鶴說:“不用管,丟不了。”餘鶴:“......”好吧,張臻可能是真不喜歡小孩子。自己親兒子也不喜歡嗎?餐廳內,張臻和餘鶴麵對麵坐著,領班親自過來點單:“請問您二位吃點什麽?”張臻把菜單遞給餘鶴示意餘鶴先點,餘鶴禮節性翻開菜單,其實看都沒看:“給我來份炒飯吧,不要蔥,還有可樂加冰加檸檬。”說完,餘鶴把菜單遞給張臻。張臻接過萊單轉手遞給領班:“跟他一樣。”領班拿菜單的手微微發抖,她知道眼前這兩個人是誰,一個傅家姑爺,一個是傅總的寶貝,真不知這兩個人怎麽湊到了一起。領班問:“張先生,您的炒飯也不加蔥嗎?”張臻點點頭。領班又咬著牙問:“您也喝冰可樂?”張臻抬眼看向領班,語氣威嚴:“和他一樣。”領班心髒都在顫抖,可是傅茹蘭大小姐專門交代過,姑爺的血糖高,要餐廳多加注意,再說這張司令都五十歲了怎麽還喝可樂啊,這讓大小姐知道了還不掀翻了天。領班深吸一口氣:“張先生,傅小姐交代說您的血糖......”張臻目光如電,冷冷凝聚在領班身上。領班登時如同與野獸對視,後背冷汗都出來了,當即不敢多言,低著頭躬身離開。領班走後,張臻若無其事收迴周身氣勢,對餘鶴說:“茹蘭要是問起,你就說你喝了兩杯。”餘鶴忍俊不禁,以拳抵唇輕咳一聲:“好的。”張臻看向餘鶴,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說的話哪裏好笑,他解釋道:“我的血糖沒有很高,一杯可樂影響不大。”餘鶴說:“可樂還是少喝為好。”張臻很認真:“你少喝了嗎?”餘鶴眉毛微動:“沒有。”張臻點點頭:“知道是一迴事,做到是另一迴事。”餘鶴靠在座椅上,勾起唇角,很得意地說:“可是我沒人管著啊,傅先生從不管我喝可樂。”張臻臉上露出很明顯不高興的情緒,抬眼看餘鶴,像是在責怪餘鶴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暗示他被傅茹蘭管。餘鶴眉毛微挑,就是在很明目張膽地炫耀傅雲崢縱容他。正這時,服務生將可樂端上了上來。張臻端起玻璃杯,忽然說了一句:“我也不管茹蘭。”和張臻麵對麵吃完一份炒飯,張臻看了眼手機,率先起身和餘鶴握了握手:“和你相處很愉快,下次見。”餘鶴很少有接不上話的時候,但此時真不知該怎麽說,他也和張臻握手:“下次見。”張臻點點頭,本來都要走了,又想起什麽似的轉過身:“餘鶴。”餘鶴沒想到張臻會殺個迴馬槍,已經癱在椅子上了,他直起身:“怎麽了?”張臻說:“不要把我不喜歡小孩的事情告訴別人,包括傅雲崢。”餘鶴說:“知道了。”張臻思索片刻,篤定道:“你還是會跟他說的對吧。”餘鶴露出個當然了的表情:“我和他之間沒有秘密。”“適當的秘密有助於夫妻感情協調。”張臻很認真地叮囑:“不過還好,傅雲崢很知輕重,不會像有些人一樣無法保守秘密。”第73章 無法保守秘密的有些人餘鶴正在喝可樂。餘鶴聞言一陣嗆咳:“咳咳咳, 你跟我說之前也沒說這是秘密啊,你早說我就不聽了。”張臻走到餘鶴麵前,對自己的判斷結果非常自信:“可是你也不喜歡小孩子。”因為都不喜歡小孩, 張臻似乎已經以此為劃分標準將餘鶴列入了自己的陣營。餘鶴還沒想好要不要和張臻做隊友,猶豫道:“我......還行吧。”張臻神情寡淡,靜靜審視餘鶴。不愧是做將軍的, 在張臻沉甸甸的目光之下,餘鶴很快實話實說:“確實不太喜歡,小孩子很吵,而且很會說謊。”餘鶴有一個小堂弟, 是餘世泉弟弟的二胎,比餘鶴小了整整一輪,餘鶴的小叔老來得子,對這小孩很是溺愛。那小孩二三歲時,正逢餘鶴情緒不穩定經常打架的初中時期,可能是家裏人跟那小孩說過‘少惹堂哥, 堂哥會打你’之類的話,也不知為什麽, 那小孩每次來餘家都說餘鶴打他。因為這事兒餘鶴和餘世泉吵架吵到差點把房子拆了,大人們堅信小孩不會撒謊, 那小堂弟又說的有鼻子有眼, 聽的餘鶴自己都該信了。直到後來有一次, 餘鶴學校月考沒在家, 又正逢小堂弟一家來做客,晚上迴去小堂弟又告餘鶴黑狀, 餘鶴這才沉冤昭雪。小叔當時也很生氣,質問他兒子為什麽說謊, 小堂弟說謊的理由是每次說餘鶴打他,下次再去餘鶴家的時候,餘世泉會讓餘鶴出門買玩具給他。在小孩子眼中,冤枉一個人的理由可以如此簡單。餘鶴不知道自己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離譜,但因為這件事,他是真的很難喜歡小孩子。聽餘鶴提到小孩撒謊,已經準備走了的張臻又坐下來,顯然對這點很是認同:“張琛陽為了推卸責任,也會下意識說一些有利於自己的話,這種行為非常惡劣。”作為一名軍人,責任二字基本熔鑄於張臻的血脈裏,他對張琛陽逃避錯誤、不敢擔責這一點很有微詞。張臻撿著兩件張琛陽犯錯耍賴的事講給餘鶴聽,之後語重心長地總結道:“這不是一個男子漢麵對問題的態度。”男子漢?餘鶴沉默了片刻:“他才三歲啊。”張臻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茹蘭太慣孩子,我插不上手,一說張琛陽他就哭著找茹蘭,真是管不了。”張臻沒說是管不了張琛陽還是傅茹蘭,大概率是都管不了。老夫少妻,誰不知張臻多珍重他這個小妻子?餘鶴不知道張臻跟自己說這個的意義是什麽,張臻都沒轍的事兒,自己哪兒能幫得上忙?張臻眼神深沉,很堅定地看向餘鶴,言簡意賅地點明主題,揭開他與餘鶴談話的終極原因:“傅雲崢能管。”傅茹蘭對傅雲崢這個弟弟可真是偏疼到骨子裏了,假如說要治好傅雲崢的腿需要傅茹蘭把心挖出來做藥引,傅茹蘭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就能把自己的心剖出來。餘鶴理清楚邏輯,終於弄明白以張臻的身份為什麽會主動和自己說話了。張臻想要管教張琛陽,卻礙於傅茹蘭沒法兒插手,就把注意打到了傅雲崢身上。這明擺著是一物降一物,大魚吃小魚。張臻管不了傅茹蘭,傅茹蘭管不了傅雲崢,傅雲崢管不了餘鶴。所以逆轉邏輯鏈,隻要餘鶴能替張臻在傅雲崢耳邊吹枕頭風,那在張琛陽的教育問題上,傅茹蘭就開不成一言堂。這可真是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張臻不愧是天生的將才。這樸實無華又萬分高明的手段餘鶴還是頭一迴見,不愧是學過兵法的。餘鶴伸出大拇指:“牛。”見餘鶴明白過來,張臻適時開出條件利誘:“出門在外,你要是不願意借傅家的名頭,可以報我張臻的名字,律法軍紀之外,我都能替你擺平。”餘鶴:“......”這可真是好大的一塊兒餡餅。短短一頓飯的功夫,張臻情利並舉,輕易將餘鶴劃到了自己戰線上。繞過傅雲崢找餘鶴,可比直接找傅雲崢有用的多。從情分上論,傅雲崢和傅茹蘭是血脈至親,傅雲崢沒道理幫著張臻挾製自己姐姐;從理論上講,傅雲崢同樣身居高位,張臻也很難開出令傅雲崢動搖的條件。直接撬動傅雲崢很難,說動餘鶴就容易多了。張臻亮出最後一張底牌:“茹蘭常常和其他軍屬聚會,我可以請其他戰友的太太為你美言,保證下次見麵她不會再為難你。”這話可說到了餘鶴的心坎裏。餘鶴眼神一亮,和張臻擊掌為盟:“成交。”晚上,餘鶴趴在枕頭邊,和傅雲崢複盤他結盟的過程。“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我就和他成為一個陣營的了。”餘鶴食指在枕頭上比劃著:“你說他既然猜到我會把他不喜歡小孩的事兒告訴你,那我和他結盟的事兒我肯定也不會瞞著你啊。”傅雲崢輕笑一聲:“他巴不得你跟我說。”張臻不讚同傅茹蘭的育兒方式,想加入到張琛陽的教育中,說到底也是為了張琛陽好,傅雲崢是張琛陽的親舅舅,對張琛陽好的是傅雲崢沒理由拒絕。張臻並不是真指著餘鶴能說動傅雲崢,而是隻要把餘鶴過來做盟友,傅雲崢自然而然就會站到張臻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