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靖仇蘇醒過來時,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如今所處的地方是煉妖壺的內部,當初他第一次闖進了九龍陣時,他的師傅就是將他關在了煉妖壺內部的,所以對於這裏,他是尤為的熟悉。


    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後,陳靖仇也察覺到了同樣在煉妖壺中的拓跋玉兒。


    “喂!喂!拖把!醒醒,拖把!?”


    在陳靖仇的‘溫柔’唿喚下,重傷昏迷的拓跋玉兒也是清醒了過來。


    “別搖了,再搖下去,不死也被你搖死了。”


    “噢!哦!那個,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你會挺不過來。”


    “呸呸呸!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誰挺不過來!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狗嘴!還有,是拓跋!拓跋!懂嘛!!”


    “啊呃……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了,這裏是哪裏?我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看著陳靖仇那撓頭的模樣,拓跋玉兒也知道他心中的意思究竟是是什麽,陳靖仇人雖然憨憨的,但在關鍵時刻還挺靠得住的。


    此前若不是他的出手相助,自己可能就真的死在那個方休的手中了,念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拓跋玉兒也懶得再深究陳靖仇言語的錯誤了。


    “你放心吧,這裏是煉妖壺的內部,安全得很,肯定是我師傅先醒了過來,為了我的安全才將我們安置在裏麵的。”


    聽到拓跋玉兒的詢問陳靖仇十分自豪的和拓跋玉兒解釋道。


    “是嗎?”


    聽著陳靖仇給出的答案,雖然說不出哪些有問題,但是拓跋玉兒總覺得怪怪的。


    “你知道怎麽出去嗎?”


    “這是自然,煉妖壺上除非特意加了封禁,否則的話進出極其簡單的。我們走吧!”


    說罷,陳靖仇便打算扶著拓跋玉兒離開煉妖壺,但在靠近的那一刻又突然想到了對方似乎並不願意自己觸碰,於是又停下了腳步。


    “你愣在那裏幹什麽?”


    看著原本打算靠近的陳靖仇突然停下了腳步,原本想借力的拓跋玉兒也是一愣。


    旋即,看著陳靖仇臉上的那抹後怕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過來!扶我出去!”


    聽到拓跋玉兒親口這麽說,陳靖仇這才放心了下來。


    當陳靖仇帶著拓跋玉兒出來後,並沒有看見他心心念念的師傅,二人所在的地方也不是什麽安全溫暖的屋子。


    看著漆黑的夜空,讓陳靖仇也是一愣,時間已經這麽晚了,他還以為自己昏迷沒多久,所以師傅才讓他們倆待在煉妖壺中的呢。


    就在陳靖仇還在思考為何不見師傅時,拓跋玉兒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指了指被冰封的鬼穀村。


    看著被冰封的村子,陳靖仇立馬呆愣在了原地。


    鬼穀村有陣法庇佑,終年不見飄雪,哪怕是冬季鬼穀村也是溫暖如春,更何況如今的炎炎夏日了。


    況且就算有雪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整座村子的凍住,而周圍卻不見絲毫痕跡。陳靖仇所學習的是陳輔教授的鬼穀上道,自然也清楚鬼穀上道中那招同歸於盡的招式。


    “師傅!師傅!!”


    陳靖仇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冰體邊上,用力地捶打著冰麵想要進入其中,拯救的他師傅,但如今山窮水盡的陳靖仇隻憑肉體凡胎的怎麽可能打得破這鬼穀大招製造的冰牆。


    看著陳靖仇這一臉悲苦的模樣,拓跋玉兒的心中也不好受,因為這讓她想到了當初她父親離去的畫麵。


    正當拓跋玉兒想要上前安慰一下陳靖仇時,對方因為短時間經曆了大喜大悲的情感轉化,再加上身體的疲憊尚未恢複,已經暈了過去。


    無奈之下,拓跋玉兒隻好就近取材,將陳靖仇安置在了一旁先行照顧著。


    原本拓跋玉兒是打算聯係上白龍香車的,但在她的感應下發現白龍香車竟然離開了伏魔山朝著拓跋族所在的方位駛去,當即拓跋玉兒便想到了肯定是紅紅恢複了,但找不到她所以打算迴拓跋族搬救兵。


    於是拓跋玉兒隻好強壓著重傷的身體,遠程召喚了白龍香車。


    紅紅雖然駕駛著白龍香車,但白龍香車的主人卻是拓跋玉兒,正在飛奔的白龍突然感應到了主人的召集後,也不管身上的紅紅如何驅使,直接調轉了車頭往伏魔山跑了迴去。


    一開始紅紅也還沒反應過來,但看著白龍香車竟然是原路返迴後,也是立馬明白了過來,她的二公主還活著,她的任務還能繼續下去。


    見此紅紅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她唿出的這口鬱氣是因為拓跋玉兒的存活,還是因為自己的任務還能繼續。


    在紅紅的催促下,白龍香車僅用了離開伏魔山一半的時間便返迴了伏魔山。


    拓跋玉兒和紅紅二人主仆相見也是格外地歡喜,在將陳靖仇也搬進了白龍香車後,看著逐漸遠離的伏魔山,拓跋玉兒這才徹底地放鬆了下來。


    隨著她心中的那股氣消散,拓跋玉兒也是疲憊地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清醒過來後,白龍香車不知道已經離伏魔山有多遠了,在拓跋玉兒醒過來之後,陳靖仇也從噩夢中清醒了過來。


    “你醒了,沒事吧?”


    冷靜下來的陳靖仇掃視了一圈周圍,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著陳靖仇的模樣,拓跋玉兒感覺對就好像突然長大了一般。


    “對了,這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


    看著陳靖仇那副鬱鬱寡歡的模樣,拓跋玉兒轉移的話題,將一旁桌子上的一麵留影鏡遞給了陳靖仇。這是昨晚將陳靖仇扶進白龍香車時,從他的身上掉出來的,看情況應該是倉促之下塞在陳靖仇身上的。


    看著眼前熟悉的留影鏡,陳靖仇知道這是他師傅留給他的。


    “你說師傅會留給我什麽?”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聞言,在短暫的猶豫過後,陳靖仇動用身體中剛剛恢複的法力驅動了留影鏡,或許是一位大地皇者命格爆發的原因,如今的陳靖仇是使用法術的時候不再像當初一般失靈時不靈的了。


    隨著陳靖仇將留影鏡啟動,半空之中出現了陳輔的畫麵。


    “靖仇,當你聽到這段話的時候,我們已經分開了,為師不能夠再照顧你了,為師經過多年的研究,發現上古五神器,散落天下,每一件都蘊含著神奇力量。


    它們各自有獨特的共鳴感應,隻要找到其中一件神器,其他的神器自然會出現。


    這條路注定是痛苦的,往後你會跌倒,失望,可為師要你好好地記住,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去走吧,去走屬於你自己的路,皇者的路!


    你是我們陳國最大的希望!”


    當畫麵中陳輔最後一句話落下,半空中的畫麵也消失了,看看陳輔的身影消失後,陳靖仇長歎了一口氣。


    “這包袱,真的好重。”


    “你還好吧。”


    對抗宇文拓和方休,顛覆隋朝,隨便哪一個都可能是消耗一生都不一定能夠完成的事情,現在卻壓在了陳靖仇這樣一個剛剛失去了所有親人的人身上,其壓力可見一斑了。


    “很好。”


    陳靖仇看向了拓跋玉兒,憂鬱的臉上扯出了一抹笑容。緊接著將手中那麵留影鏡直接拋出了車外,如今這個高度,留影鏡哪怕是落到樹葉堆中也會被摔爛。


    “喂!你幹什麽!那是你師傅給你最後的東西。”


    “那裏麵關聯五神器的秘密,留著對我師傅還有陳國的子民沒有一點好處。”


    見陳靖仇能有此明悟,拓跋玉兒這才確定剛剛自己並沒有感覺錯,這個幼稚憨傻的男孩真的長大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可是要走我師傅告訴我的皇者之路,要找到五神器,救出我的師傅和陳國的子民們!”


    看著陳靖仇這精神飽滿,容光煥發的模樣,拓跋玉兒也在一旁肯定地點了點頭。


    “行,當你救過我一命還你個人情吧,就告訴你下一件上古神器的下落。”


    說罷,拓跋玉兒便將一旁的河洛石刻拿了出來,在仔細操作一番後,河洛石刻上突然出現了一座城池的畫麵。


    “女媧石就在月河城中,這是我最終的目的,所以下一次我絕不留手。”


    在讓陳靖仇休整了片刻之後,拓跋玉兒便讓白龍香車降落了。


    女媧石不比昆侖鏡,是拓跋玉兒必得之物,看著救命之恩的份上告訴陳靖仇女媧石的下落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所以怎麽可能還會帶著陳靖仇一同趕往月河城。


    被趕下車的陳靖仇也不氣,人家能夠告訴自己神器的下落已經很好了,自己也不能得寸進尺的。


    “再見了!拓跋公主!”


    “不見!!”


    陳靖仇看著遠去的白龍香車招手道。


    立馬的人雖然說著不見,但也伸出了手搖擺迴應著陳靖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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