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方休為了複活上古神們和確保自己的生命健康,最先想到的辦法並非是借助地道陰間的力量,而是打算弄一個封神榜。


    這方天地雖然有神有仙的,但比起方休腦海中的那些神仙根本連提鞋都不配,天道不是需要穩定的運行規則嘛,方休就打算將腦海中的天庭給搬出來。


    可是天道似乎已經十分嫌棄這些在公司草創時就跟隨的元老了,不論方休提出的意見有多麽的新穎可靠,天道就是不迴應,就是一個勁地想要整死所有的上古神。


    於是方休隻能另辟蹊徑了,正統大道也好旁門左道也罷,什麽有可能方休就什麽都去試試。


    而這也就導致了原劇中六冥在尋找推翻仙界統治時,查閱到了方休的煉製之法和被遺棄的邪瘴之氣。這些玩意雖然被方休嫌棄,但是放在六冥眼中那就是無價之寶啊。


    在結合了自己的看法和研究後,六冥成功在方休的地基上建造起了高樓大廈,這也導致了如今的魑魅比原劇中的那些魑魅實力更上了一層樓。


    所以當初行止為了收拾這些魑魅設下的封印也比原劇中的更強,不僅僅是二重封印這麽簡單,還拉上了天外天。


    至於為什麽行止會想到拉上天外天,那自然是老硬幣天道的旨意啊,說什麽這些魑魅溯本逐源的,一切禍端都在方休身上。


    反正透露給行止的就一個意思,你也不想你的好大哥方休就這麽隕落了吧。


    對此方休是嗤之以鼻,要是按天道這個邏輯,一切的源頭更應該在它死心塌地地想要弄死所有上古神呢,明明都有了更好地解決辦法,天道就是不管不顧的。


    於是懵懂無知心思單純的行止就這麽被天道這個老硬幣給哄騙住了。


    如今虛天淵異動,包裹著虛天淵的大封印天外天無礙,有所損耗的是支撐天外天包裹虛天淵的五行封印,隻要再將五行封印加固一番,重新頂住就行了。


    沈璃不是那種一看見喜歡的人就將自己的任務全部遺忘的人,尤其是她還清楚方休他們如何解決虛天淵逸散出來的邪瘴之氣。


    為了靈界土地,更為了靈界子民,沈璃恨不得立刻就帶著方休他們行動。


    在方休嚴肅的勸阻下,沈璃這才安分了三天,至於為什麽是三天,因為三天後沈璃身上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


    “方休,我好了,咱們可以去加固封印了。”


    在接受完方休的投喂後,沈璃迫不及待地朝方休說道,邊說著邊活動著四肢,還蹬了蹬受傷最嚴重的右腳,證明自己的確已經恢複健康了。


    看著沈璃這個樣子,方休也知道她的心急,而且沈璃的身體的確已經恢複了,剩下的那點傷也是因為邪瘴之氣入體附骨難除,需要陣法來剔除。


    “行吧,那今日下午我們便出發吧。”


    “為何不現在就出發,我現在就能去!”


    “莫急莫急,你這才剛剛恢複,我們要去的地方邪瘴之氣彌漫,你若不趁機多恢複些靈力的,到時候如何抵擋。”


    “行吧,那就下午再去吧。”


    下午時分,沈璃整裝待發跟在方休身邊朝著封印之地走去,身後跟著行止,說到行止沈璃覺得他迴歸神君後更不正常。


    自從見到自己後行止也不說打招唿幹什麽的,就是用著一種極其幽怨的眼神盯著自己,一開始沈璃還以為對方是想要報人間挨打之仇,於是主動上前打算道歉。


    畢竟人家是神君的,在人間被自己那麽欺負的確不怎麽說得過去,如今迴歸神位了,想要報仇無可厚非。


    但誰曾想行止這個死家夥竟然理都不理她,傲嬌地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沈璃本以為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但行止這人往後的日子依舊是這副死樣子。


    哪怕是替她療傷時也是恨不得她直接就這麽死了的態度,沈璃十分肯定,要不是身旁有著方休在,行止替自己療傷時肯定是哪裏最痛就往哪裏按。


    弄得原本想要道歉的沈璃也來了火氣,雖然自己在人界的時候是有些折辱了他身為神君的麵子,但這一切的源頭不還是他自己作的嘛。


    要不是他突然地欽定婚事,她沈璃會出逃嘛,不出逃會遇見他們兩兄弟嘛,退一萬步來說,在人間的時候哪一次不是行雲犯賤,她才出手的。


    哼,既然行止給臉不要臉,那她沈璃也就不用再給他好臉色看了,不就是神君嘛,誰還不是了呢,現在就有一個神君日夜辛勞地照顧著她呢。


    說起來,到時候她和方休在一起了行止還得叫她一聲大嫂呢。


    行止和沈璃之間的矛盾方休也是盡收眼底,但他並沒有出言責怪誰,因為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沈璃不知道神君不能與人相愛,這樣是違逆了天道,最終會落得一個身殞神消的下場,但行止知道,所以他擔心著方休的情況,不願二人太過親昵免得引起天道直接降罰。


    而沈璃在經曆過一次別離後,如今也是更加珍惜著方休,所以才會在行止的眼前表現得那麽親熱。當然,至於其中有沒有故意挑釁行止的意圖,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方休緊握著沈璃的手行走在滿是瘴氣的密林之中,身後的行止就像一個想在家裏偷懶卻被父母強行帶出來,真正耍脾氣的小孩一樣,不僅別扭地跟著方休他們的步伐,還一步三迴頭地。


    “老牛拉破車,慢慢吞吞。”


    若不是封印的事情需要行止出手,沈璃都懶得讓方休叫上他。


    而行止在方休二人迴頭看著他,等他上前時還一臉淡定的樣子,仿佛並不清楚因為自己的速度耽誤了沈璃二人。


    千年光陰,山海異形,如今想要尋找到當初行止封印之地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而行止又如此的拖拖拉拉那麽耽誤的時間也就更多了。


    好在日落之前三人總算找到了上山的路,應該能在月上枝頭時趕到封印之地。


    尋到路口後前進的路也就輕鬆得多了,經過一段時間的跋涉三人抵達了一處荒山山頂,周圍一片枯槁的跡象,唯一還活著的一棵大樹也已經凋零了。


    若說好處的話,此地的地勢極高,站在山頂之上還能瞧見天上的月亮,倒也是一處欣賞美景的好地方。


    就在沈璃忙裏偷閑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虛天淵月華時,一路上都在摸魚的行止來到了那棵凋零的枯樹前,將手掌貼上枯木,神力運轉。


    那棵凋零的枯木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煥發了生機,不僅是這棵枯樹,就連山頂上荒蕪的地麵也生長出了一大片的綠植。


    生命力在枯木的身上有了具象化的展示,在枯樹成了一棵茂盛的大樹後,荒蕪的山穀重新長滿了翠綠的草叢和新芽,整座山穀的瘴氣全都被一掃而空。


    盤旋在靈界軍營上空多年的瘴氣如今也被淨化,沈璃如今所能眺望的夜景如今軍營各處抬頭也能看到。


    此刻,沈璃才明白上古神的實力有多麽地強大。


    待行止施法完成後,方休接替了他的位置,不過方休的舉動並沒有像行止那般浩大隆重,而是像埋藏寶物的小孩一樣,在大樹根部挖出了一個小洞,然後將一顆石子投入。


    石子入土而藏,就像一滴水流入了大地一般消失在了洞內,不過方休依舊將剛剛翻出來的泥土重新填了迴去。


    “你在幹什麽?”


    沈璃有些好奇地向方休詢問道。


    對此方休並沒有解釋,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要上去坐坐嗎?”


    “可以嗎?”


    沈璃順著方休的手看向了重現生機的大樹,此刻的大樹不僅充滿了帶有生機的綠色,周圍更是飄逸著一層朦朧的淨化之氣,在月華的映襯下就像一縷薄紗遮蓋著。


    從她第一次來到虛天淵就從未見識過虛天淵能有這麽美的時候。


    “當然。”


    說著方休便摟上了沈璃的腰飛到了一根粗大的枝杈上,二人依偎地坐在一起,從高處俯瞰著整片山穀。


    居高臨下地觀賞沈璃不是沒見過,一般駕雲時就是如此,可是在虛天淵想要駕雲卻是十分困難的,因為天上邪瘴之氣彌漫,不僅危險還阻隔了所有的視線探測。


    坐在樹上的沈璃反倒感受到了一股輕鬆的感覺,就像原本五髒六腑內壓著一種東西,如今被逐漸抽離了一般的輕鬆。


    “真美妙啊,就像是在唱歌一樣。”


    耳邊清風吹過樹梢,此起彼伏的好像一支訓練有素的樂隊在演奏一般,這等奇觀能夠在虛天淵內出現乃是一件大幸之事。


    聽著沈璃的呢喃,方休隨手摘下了一片葉子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有著自然的伴奏,方休的演奏更顯悅耳。


    沈璃枕在方休的肩膀上聽著小曲仿佛迴到了當初的那間小院裏,悠閑,愜意。


    原本隻是聽著的沈璃不知怎麽地也是突然來了興趣想要嚐試一下,在樹杈上摘下一片綠葉,學著方休的樣子放在嘴邊,隻不過她這一吹倒是直接將葉子吹脫了手。


    樹下的行止看著沈璃這滑稽的一幕直接笑出了聲,聽著行止那嘲笑的聲音沈璃也是氣得牙癢癢。


    “行止神君這是在嘲笑我是嗎,既然如此還請神君賜教一二了。”


    “哼,自己不會就以為別人也不會嘛。”


    說罷,行止揮手招來了一片樹葉,與方休一般成功地演奏了出來。


    這讓本就被嘲笑的沈璃氣得冷哼了一聲直接轉過了頭去,不再看行止一眼。


    看著沈璃這副氣鼓鼓的模樣,方休伸出了手輕輕摸了摸沈璃的腦袋說道:


    “阿璃,今晚的月色真美。”


    正在欣賞月色的沈璃也是讚同地點了點頭,明白了方休的意思,可不能因為某個礙眼的人耽誤了這麽美的月色。


    “嗯,的確如此,哪怕是王都也不曾見過這麽美的月色了。”


    “是啊,不過阿璃,這個時候你應該說風也很溫柔。”


    “風也很溫柔?什麽意思?”


    “我愛你。”


    方休這突然的告白讓沈璃呆愣在了原地,心髒像是突然被人按住,然後又突然地加速了起來。


    “走吧,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咱們去另一處封印之地。”


    方休伸手刮了刮沈璃的鼻子,拉著她起身駕雲而行朝著地圖上的一處水澤之地趕去。如今空中瘴氣已除,借助月華的照耀倒也能看得清楚虛天淵地表的情況。


    在空中直線飛行著,三人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趁著沈璃還在愣神,方休帶著沈璃直接紮入了水底。


    看著眼前景象突然變換,發現自己沉入湖底的沈璃下意識地閉氣了起來,瞧著沈璃那一臉緊張的模樣方休伸手捏了捏沈璃因為閉氣鼓起來的小圓臉。


    “不必擔心,有我在沒事的。”


    被方休那麽一捏,沈璃直接吐出了一口氣,就在她緊張著周圍的水湧入她的口腔時卻驚奇地發現周圍流水似乎被什麽東西阻隔了一般。


    而且自己在水底下也能如同在陸地上一樣唿吸自如著。


    “當著這麽多年的神君,避水術這種術法還是信手拈來的。”


    明白過來的沈璃拍了拍方休的肩膀表示抗議,但很快就被水底的新奇景象轉移了注意力,想要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水底的各種景觀。


    隻不過如今這片水澤被邪瘴之氣所汙染,周圍的景象雖然新奇但也沒有好看到哪裏去,甚至因為邪瘴之氣的存在連魚都少得可憐。


    這水底靈界的士兵沒有來過,所以地圖也僅僅是繪製到了水邊,至於那封印之地在哪裏就需要行止來帶路了。


    “這隻是一片水澤,四海的海底比這漂亮多了,今後我帶你去瞧瞧。”


    看著沈璃有些失望地迴到自己的身邊,方休解釋道。


    “好,那等完成封印的加固,迴到王都,解除婚約,我再去四海逛逛,到時候你做漁夫出海打魚,我在家裏栽種織布。”


    “聽起來很不錯。”


    聽著身後兩人已經開始商量起了退休生活,行止也很想參與進去,但他知道方休肯定不允許。


    隻好悶著頭趕路了,此刻的三人與下午時分的三人正好反了過來,行止在前頭匆匆地趕著路,而方休和沈璃在後麵閑庭信步著。


    好在水底的封印之地比山林中的近多了,三人很快便抵達了封印之地。


    看著被厚厚的淤泥覆蓋,還有密密麻麻的水草纏繞著的水底鎮獸,行止將這一路上積累的怨氣都朝著這發泄了出來。


    周圍的水域頓時化作渾濁一片,好在方休的避水術不凡,這些汙穢根本近不了兩人的身。


    隨著淤泥水草退散,行止繼續施加著神力打算喚醒鎮水獸,隻不過收效甚微。


    剛剛行止還在看沈璃的熱鬧,如今就被沈璃看了迴來,此刻的行止算是感受到了當時沈璃的心情了,當即凝聚起了神力湊到了鎮水獸的身邊,哐哐就是幾腳踢了下去將鎮水獸喚醒。


    隨著行止的動作,鎮水獸被成功喚醒,一道清明光輝從鎮水獸口中直射而出抵達水麵,淨化了附近的所有水域。


    看著周圍的水域逐漸清澈起來,沈璃感覺自己的靈台也有所清明潔淨了。


    如同此前的木之封印一樣,在行止完成了封印後,方休再次上前將一顆石子投入了鎮水獸的口中,融入了鎮水獸體內。


    方休迴過頭看著正在欣賞水景的沈璃,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他隨手一招,一股黑氣融入了周圍的水域之中。


    緊接著沈璃的周圍便亮起了星星點點,朝著水麵浮去,不僅如此周圍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大群似虛非實的魚兒,同樣閃著星光。


    而月華也因為水麵變得清澈照耀到了水底,在周圍星光與月華的交織下,一道道水下彩虹出現在了沈璃的周圍。


    水底的水草也因為瘴氣的淨化變得更加翠綠了,隨著水流的動向搖曳生姿。


    “這就是這片水域原本的模樣嗎,真漂亮,絲毫不比陸上的美景差。”


    沈璃伸出手抓住了一些星光,雖然有些冰涼但卻擋不住沈璃的好奇和熱情。


    “四海的海底是不是比這更漂亮。”


    “當然。”


    看著方休為了沈璃特意製造出來的景象,行止在一旁嘖舌,他此前也怕水啊,怎麽不見大哥這般照顧自己。


    迴想當初,眾神在發現行止竟然不會水後也是想盡了辦法,可就是教不會,最後還是方休動用神力弄出了一缸水直接將行止丟了進去,還說不學會避水術就不準出來。


    這麽一對比的還真是應了人界的那句話,人比人,氣死人。


    “接下來我們去那處封印。”


    如今的沈璃也是十分期待下一處封印的加固,不僅僅是想著早一步完成靈界早一步安穩,更是期待加固封印後還能看見什麽美景,以及早一日去看看四海的海底。


    至於恐水什麽的,水有什麽可害怕的,又傷不了她,反倒是水中的美景吸引著沈璃。


    “土之封印就在軍營的練兵台處,金之封印在虛天淵的門口,而火之封印距離金之封印不遠,可以一並處理了。


    今天的時候也不早了,剩下的明天再處理吧。”


    見方休都這麽說了,沈璃也隻好意猶未盡地跟著方休離開了。


    等三人迴到軍營時,周圍除了巡邏的士兵所有人都已經休息了,在沈璃依依不舍地走進營帳前,方休再一次叫住了沈璃。


    “阿璃,今晚的月色真美。”


    說著方休的話音落下,天空中原本準備飄蕩過來的雲朵頓時消失得一幹二淨,在月華的沐浴下,方休的身姿顯得格外地清冷高雅。


    一陣清風吹過,沈璃感覺那力度就像之前方休輕撫她的臉頰一般。


    “嗯,風也很溫柔。”


    說罷,沈璃便略顯慌張地掀開了營帳跑了進去,看著沈璃那落荒而逃的模樣,方休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那抹溫柔的笑容。


    直到營帳的內的燭火熄滅,方休這才轉身離開,隻不過在離開前,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了某個角落。


    在方休徹底離開後,沈璃的營帳前除了巡邏的士兵外並未有人出現,就好像那隻不過是方休的錯覺一樣。


    但等到第五波巡邏的士兵走過,方休剛瞥過的地方走出來了一個人,正是小狼狗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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