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北等人瞧著沈璃發現了來人大步地朝著對方走去,還以為沈璃又要大發神威,好好地訓斥一番仙界的來人時。


    卻見沈璃像一隻雛鳥歸巢一般投入了來人的懷抱當中,不僅如此,他們還看見了自家王爺直接拋下了兵器,伸出了手撫摸上了對方的臉頰。


    尚北他們知道沈璃向來膽大,但如今直接大膽到當著仙界來人的麵前調戲著仙界的人,這已經不是大膽能形容的了。


    “……我好想你啊……”


    沈璃呢喃著,伸出了手撫摸上了方休的臉,但是手中並沒有她想象的溫熱感,而是像觸摸上了一塊冰冷的岩石一般,這也讓沈璃更加確信自己是在做一場夢了。


    於是再也撐不住的沈璃倒在了方休的懷抱中,既然是夢,那就好好地夢一場吧。


    看著懷中身受重傷的沈璃,方休的眼中盡是心疼的色彩。


    “阿璃,是我不好,來晚了。沒關係,睡一覺就好了。”


    方休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沈璃的後腦,就像是在哄孩子睡覺一般。話語中也滿是自責的意味。


    遠處的尚北將軍見二人如此纏綿的模樣,當即衝了上去,尷尬地說道:


    “呃,這位仙使,我家王爺呢有婚約在身,您這樣恐怕,呃,不成體統,要不然還是交給我,您看……”


    尚北將自己手中的兵器遞給了同僚,上前一步想要將沈璃從對方的懷抱中‘解救’出來。


    還不等尚北靠近,方休身後的行止便走了出來將人攔了下來。


    “軍營在哪裏。”


    看著行止淡漠中透露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態度,尚北和身旁的同僚對視了一眼後,試探性地詢問道:


    “敢問閣下是何人哪?”


    “天外天,止水閣,行止。”


    聞言在場的所有靈界將士都是一愣,天外天一詞出來足以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了,至於對方身份是否為真,但凡是個有腦子的存在寧可冒充天君都不會冒充上古神。


    “天,天外天?”


    “天外天。”


    尚北轉過頭看向身旁的同僚,當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也是一陣愕然,原本以為仙界隻派了兩個人來還是在解決了魑魅之後才緩緩登場,是在敷衍他們。


    可沒想到其中一人竟然是上古神,想當初虛天淵還是人家封印的呢。


    “軍營在哪?”


    在行止的再一次詢問下,尚北這才迴過了神,雖然不清楚抱著他們家王爺的人是什麽身份,但是能跟在神君身旁的其身份肯定也不凡。


    “那就不勞煩這位仙君了,還是把王爺交給在……”


    “不用。軍營在哪?”


    尚北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方休的聲音,但是單憑這麽一句話尚北便感覺自己像是在麵對靈尊一般,不,那是比麵對靈尊時更加威嚴的氣勢。


    “在,在那邊。”


    聽著對方的問話,尚北不知為何地就交代了一切。


    見方向已經被指明後,方休當著靈界眾將士的麵溫柔的抱起了沈璃朝著軍營走去。


    這短短幾息間發生的事情足夠震驚這些靈界將士後半輩子的了,先是自家王爺突然像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子一般,調戲了來援的仙君。


    而後是其中一位今日還是上古神,好在自家王爺調戲的不是上古神行止,而是他身邊的小仙,要不然今日可能真的難收場了。


    精疲力盡的沈璃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她迴到了小院,小院還和當初一樣有著鳳凰花樹,有著葡萄架,有著她所喜歡的人。


    她就靜靜的倚靠在方休的肩膀上,一起迎來朝陽,送走日暮。


    “你餓不餓?”


    麵對方休的詢問,沈璃有些虛弱地迴答著。


    “不餓,隻是……隻是有些累。”


    她真的好累,這種累是哪怕迴到繁華的碧蒼王府,躺在奇珍異寶煉製的床上休息都無法恢複地累,隻有這樣,靜靜的靠著方休的身上,才會有所恢複。


    沈璃真的很想很想迴到當初的小院裏,很想再見到方休,靠在他的肩膀上,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想。沈璃也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她仍舊沉淪在夢中。


    既然夢終究有清醒的時候,那何不在夢中時多享受一會呢。


    “沒事,那你好好歇著。”


    夢中方休安撫著沈璃,聽他的話是打算在沈璃歇息的時間去替她準備好菜肴,可是在沈璃的眼中,方休離去的背影仿佛是在做訣別一般。


    看著方休漸行漸遠,麵對自己的唿喊也沒了迴應,沈璃知道這場夢要醒了,可是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方休,你去哪!方休!!”


    下一刻沈璃在軍營主帳的床榻上醒了過來,身上七七八八地纏滿了繃帶,這副模樣別說起身了就連想要扭動一下腦袋都十分地吃力。


    除了渾身的傷痛感外,此刻的沈璃還覺得頭昏腦脹的,在發現自己無法獨自起身後隻好傳喚了帳外的侍衛。


    “王,王爺何事?”


    “扶扶,扶我起來。”


    聽到沈璃的吩咐,侍衛剛上前了幾步猛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後退開了。


    “王爺不可,那,那個說不能亂動。”


    侍衛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唿方休隻能用那個來代替了,可是在沈璃聽來,誤以為那個就是軍醫。畢竟那時的沈璃可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這些軍醫的囑咐每次都一樣不用聽,我這傷很快就能好了……”


    多年來的征戰讓沈璃早就熟悉了那些軍醫的話術,而且對於自己身體的恢複能力,沈璃也是有著自信的。


    “阿璃,你又在逞強了,上一次見你就是這副狼狽樣,這一次又是如此。”


    正當沈璃打算詢問侍衛墨方的情況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營帳門口傳入沈璃的耳中,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沈璃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呆愣住了。


    “不過是燉個魚湯的功夫,你啊你。”


    沈璃顧不上身體的傷痛,咬牙扭動著腦袋聞聲看去,太陽的光輝讓沈璃看不清來人的模樣,但是從對方的走動舉止,讓沈璃在心中升起來一種荒謬的想法。


    等到來人從光輝中走出,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沈璃的千言萬語最終都化作了無聲的注視,此刻的沈璃已經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了。


    在沈璃的注視下,方休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一旁,坐到了沈璃的身旁,將她的手輕輕拿起重新替她診脈了一番。


    手腕上的冰冷感讓沈璃稍稍迴過了神來,而此時尚北將軍好墨方也是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著沈璃死死的盯著方休,整個營帳安靜得有些可怕,於是尚北開口替沈璃介紹了起來。


    “王爺,這位是天外天的方休神君,與行止神君一同前來幫我們加固虛天淵的封印的。”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沈璃再也忍不住了。


    “方,方休……”


    “我在。”


    “方休……”


    “我在。”


    聽著這熟悉的迴應,沈璃的眼眶再也阻攔不住那澎湃的淚水了,看著沈璃這脆弱的一幕,方休的魂也因此悸動的一顫。


    方休伸出手替沈璃擦拭著她臉上流淌而下的淚水,再將沈璃扶正倚靠著坐了起來。


    “乖,別哭了,我就在這裏,你不是想吃我做的菜了嗎,正好嚐嚐這剛出鍋的魚湯。”


    在將沈璃妥善地安置好後,方休轉身從食盒中端出了一碗魚湯,舀起一勺替沈璃吹涼之後遞了過去,沒有絲毫的猶豫沈璃直接喝了下去,感受到口腔中那熟悉的味道後,沈璃終於能夠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方休如今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好喝嗎?”


    “嗯,還是熟悉的味道。”


    “那就多喝點,你現在滿身的傷是要多補補的。”


    “好,都聽你的。”


    從對方在戰場上不顧中眾人目光親自將他們家王爺抱迴來,在日夜不歇的守候在他們家王爺身邊時,尚北就隱隱猜到了方休對他們家王爺的想法。


    但是如今親眼看著兩人情意綿綿,無視身旁眾人的樣子,還有自家王爺那小鳥依人的模樣,尚北覺得這兩人肯定比他猜測的還要嚴重。


    我的媽媽咪呀,一個是從未聽聞過,但是已經被證實的神君,一個是已經有了婚約此前剛毅果決的王爺,這兩人玩得也太大膽了些吧。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尚北果斷地現在了將身旁拄著拐杖也要跑來的墨方一起拉走了,我們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沒聽到,你們玩得開心就好。


    麵對尚北的拉扯,墨方肯定是不願意的,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想要大膽地向沈璃說出自己的心意。


    明明自己才是最先和沈璃接觸的人,明明自己才是和沈璃接觸最久的人。如今前有拂容君,後有神君的,憑什麽後來者居上,就因為他以前不爭不搶嘛。


    可是他也是有著自己的苦衷的啊。


    墨方在心中已經重複了那些對沈璃表達愛意的話成百上千遍,可是如今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了,隻能用倔強的眼神看著床榻上的二人,希望用眼神的注視讓沈璃察覺到他的存在。


    隻可惜,現在的沈璃眼中隻有方休一人,所以他隻能硬生生地被尚北拉出了營帳。


    方休用餘光掃過墨方離開時那心如死灰的表情。


    嗬,小子,你還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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