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一行,方休趁著康熙歡喜上頭的時候,再次策馬而出射殺了許多的獵物,等到康熙反應過來時,方休收獲的獵物已經給他爭取到了整整一個月的偷懶時間。


    看著方休身後的隨從所拿著的獵物,康熙也是又氣又欣慰的。


    氣是因為方休明明有著這麽好的天賦,可卻偏偏懶散成性,做什麽事都想著偷懶,渾水摸魚。欣慰的則是方休不僅在武學上有著不錯的天賦,在眼界和見識上也有著不錯的天賦。


    別看方休一天之內就獵殺了這麽多的獵物,可大部分都是一些極易繁殖的灰兔或者是一些老邁無力的動物。


    這樣一來即便獵殺得再多,也不會影響景山上的養殖的動物,反而因為方休地獵殺讓其他的同類生物有了更多的生存空間,讓年幼的動物能夠更好地成長。


    殺一批,養一批,平衡著自然的環境,才能讓自然環境更好地發展下去。


    自然環境是如此,朝廷之上亦是如此。


    康熙看著無人教導卻已經在行動上明白這個道理的方休,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大清的江山開始後繼有人了。


    “皇阿瑪怎麽就把兒臣叫迴來了,兒臣還能再射會兒,騎射可真有意思呢”


    方休的話將康熙叫迴了神,看著人小鬼大的方休,康熙哪能不知道他打著什麽算盤。


    “你個小滑頭,是騎射有意思還是皇阿瑪的獎賞有意思啊,若真是騎射有意思,那你接著去吧,隻不過後麵再射中的獵物可就不做數了。”


    “啊~,皇阿瑪,兒臣突然覺得今天射的已經夠多了,身體也開始累了,咱們可以迴去了。”


    聽著獎賞沒了,方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又變迴了一開始那副懶散萎靡的模樣。


    看著方休改口的速度如此之快,也是逗得康熙哈哈大笑了起來。


    算了懶就懶點吧,大不了今後朕將荊棘上的刺都給你拔了。


    看著方休這副可愛模樣,康熙原本還想強硬起來的心頓時又軟了下來,想著反正自己如今還年輕,替自己的兒子清掃出一條康莊大道還是沒有問題的。


    父親嘛,不就是要替兒子鋪墊好前進的道路的嘛。


    從小缺少父愛的康熙,此時此刻已經將當初自己所缺失的東西,打算加倍傾注到方休的身上。


    康熙伸手將方休抱到了自己的馬上,將他放到了自己的身前,策馬往景山的最高處騎了上去,在景山的最高點上,康熙帶著方休俯瞰著整座紫禁城。


    “胤礽,你要記住,你的獵場不僅僅是這種景山,紫禁城,京師,乃至整個天下未來都是你的獵場,知道嗎。”


    方休騎在高頭大馬上,俯瞰著紫禁城,聽著康熙的話,心中也生出了一種豪邁的情感,知否也好,天龍也罷,在他一統天下後,京都仍舊在東京。


    有風世界時,方休曾和紅豆去過景山公園,隻不過那時所見所感與此刻截然不同,此刻俯瞰著紫禁城,仿佛一朝皇都盡在自己的掌握中一般。


    “是,皇阿瑪,兒臣謹記。”


    雖然方休迴答時身體依舊懶洋洋地靠著康熙的懷裏,但是康熙已經從這簡短的話語中聽出了方休的雄心。


    方休如今的靈魂雖然是以七罪中的懶惰為主體,可是懶惰在某種程度上也促進了人的發展啊,洗碗機,洗衣機,掃地機器人等不就是應運而生的嘛。


    再說了將天下盡握手中,方休不就更能舒服地躺平了嘛,就像今天的狩獵一樣。


    “不過你不用擔心,在你進入這座獵場前,皇阿瑪會替你鏟除掉獵場中所有兇猛的野獸。”


    康熙拍了拍方休的腦袋,眼中不再是看向方休的那般和善溫柔,而是一國之君,天下之主的狠辣。


    如今他的獵場中最大的三隻老虎已經被他打傷,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徹底將這三頭老虎剿滅,三藩一除這天下就徹底盡在他們愛新覺羅的掌控中了,他的獵場也將完整地圈定下來。


    康熙有著這般野心,而他懷中的方休野心更大,康熙要的是前朝的所有領地,而是方休要的是整個星球。


    直到日暮西陲,康熙這才駕馬帶著方休迴到了紫禁城。


    “皇阿瑪,今日兒臣收獲這麽多的獵物,兒臣想命人將一些獵物做成膳食送給皇太奶奶和皇奶奶品嚐,可以嗎?”


    聯絡好了感情今後才能躺得更舒服,所以對於後宮中的太皇太後和皇太後既然搭上線了,方休又怎麽可能不想著將線扯得更牢固一點呢。


    再說了收獲了那麽多的獵物,方休自己也吃不完啊,還不如送出去做做人情呢。還能贏得一些好名聲。


    未來的雍正帝可是在去年十月已經出生了啊,而他的好大哥胤禔也看他不滿很久了,胤禔不過比方休大了兩歲,可是看著方休每日都有著康熙的陪伴,而他不僅極少的時間才能看到康熙。


    去年開始還被安排進了尚書房,少有的閑暇時光也被課業安排得滿滿當當的,能夠見到康熙的麵也就更少了。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僅僅是對大人有用,懵懂無知的小孩同樣如此。嫉妒的情緒在胤褆的心中蔓延,當初喜愛弟弟的大皇子對待方休也由寵愛變成了妒恨。


    “哈哈哈,胤礽能有如此孝心,皇阿瑪又怎麽會不同意呢,李德全,你待會命人去禦膳房將太子收獲的獵物多做一些膳食,給太皇太後和皇太後送過去。”


    “喳。”


    說罷,康熙便騎著馬帶著方休迴到了乾清宮,皇宮內雖然有規矩不能騎馬,但那是對外人的,整個皇宮都是康熙的,他騎馬自然沒有人敢說什麽。


    而康熙之所以在皇宮中騎馬而行,也是因為方休,打了一天獵的方休懶得在動一下了,而現在方休也五歲了,康熙也能抱,這是抱著方休從皇宮走迴乾清宮的話他也會累。


    交給別人抱康熙又舍不得,讓人安排轎子來的話,方休已經累得在打盹了,不想耽誤時間的康熙隻好騎著馬迴了乾清宮。


    方休累倒是不累,主要是自己如果不表現得累一點的話,讓康熙察覺出他的下限,指不定等過了這一個月的,康熙要怎麽鍛煉他呢。


    康熙沒有反悔,雖然方休給自己爭取的時間足足有一個月這麽長,可是康熙依舊縱容著方休肆意地玩鬧偷懶,之前安排的教導也統統取消了。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方休雖然沒有那些耽誤他休息的練武習文,可是從那一天起,方休每天一睜眼地,就被安排到了康熙的龍椅上看著康熙如何處理著政務,即便是有臣子來找康熙奏報的,也已經能夠看見方休懶洋洋地躺在龍椅上。


    康熙甚至為了不讓方休偷偷溜走,還在龍椅上加了兩個靠枕,原本寬敞的龍椅現在不再顯得空曠寂寞了,康熙對方休的寵溺可謂是滿朝皆知。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在出了和康熙約定的一個月後,事情果然如方休所預料的一般,康熙開始加大了對他的教導,當然依舊是康熙親自教導著。


    好在方休機智,之前沒有顯露太多,所以一個月後教導依舊讓方休混得輕輕鬆鬆,隻不過在康熙看來這已經是方休的極限了,過猶不及的也就沒有再繼續操練下去了。


    方休六歲這一年,按照規矩來說,方休也該和胤褆一般去尚書房讀書了,對於這件事方休也是巴不得的,尚書房的老師說教導的東西對於方休來說簡直輕輕鬆鬆,與其說是去尚書房讀書,更不如說是找到了一個更好的地方偷懶。


    同樣期待著的還有大阿哥胤褆,在他看來隻要方休和他一樣來了尚書房,那麽方休就再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糾纏著康熙了,而且他相信憑借著他早兩年入學的經驗,等到康熙來檢查他們的課業時,他覺得自己絕對會比方休做的好。


    到時候康熙說不定會因此對方休失望,從而更加看重他。


    小孩子到底還是小孩子,想不明白有些人從一出生地位就已經確定了,哪怕他做得不是最好的,但依舊不影響著他坐穩那個位置。


    要是方休真的來了,對於胤褆的打擊反而是更大的,因為纏人的一直都不是方休,而是康熙。


    大臣們也一直在謹言太子到了該讀書上學的年紀了,可是康熙就是舍不得他這個寶貝太子,最後找了一個理由說是孝誠仁皇後也就是胤礽的生母赫舍裏氏的六周年忌日,讓方休去祭拜一下無緣謀麵的母親,以盡孝道。


    這個理由讓大臣們無話可說,雖然還是離開了康熙的身邊,但是祭拜完了之後依舊能夠迴到康熙身邊。


    知曉方休本領的康熙也清楚這些大臣也是怕自己太過寵溺方休了,導致方休今後長歪了,於是為了向這些臣子證明方休的不凡,在方休七歲這一年又是赫舍裏的忌日,康熙命方休率諸王以下、八旗四品官以上,及王妃以至一品官命婦前去祭祀。


    一時的勞累能換來後續的偷懶,況且這件事方休不做也得做,做得好了還能接著躺平,於是年僅七歲的方休,有理有條地處理好了一切祭拜的事宜。


    見微知著,通過這些夫人的口口相傳,他們的夫君也知道了方休的不凡,也明白了這也算是康熙的炫耀。也就暫且停下來讓方休出閣入學的請旨。


    可憐方休還想著這些大臣能夠再堅持一段時間,磨的康熙受不了了將他送去尚書房讀書的,可惜到頭來自己把自己背刺了。


    不過方休所期盼的好日子也快來了,因為三藩之亂差不多到了收尾的階段了,康熙也沒多少精力一邊處理政務,一邊教導方休了,於是同意了方休出閣的請命。


    但是炫耀孩子是會上癮的,哪怕是皇帝也一樣,自從上一次方休漂亮地處理好了孝誠仁皇後的祭祀後,但凡有什麽大典的,康熙都會帶上方休,讓方休上去多表現表現。


    比如在清軍攻克了昆明後,康熙帝召集眾臣親自宣讀漢文捷書,讓方休宣讀滿文捷書。


    昆明迴歸大清的統治,三藩之亂徹底平定,在方休八歲這一年,康熙打算親自帶著方休去了遼東關外的祖陵祭告。


    “胤礽,這天下已經盡歸我大清所有了,可是多年以來因為打仗軍隊消耗過大,你說該不該削減軍政?”


    在前往祖陵的路上,康熙看著遼闊的遼東平原,頓時又來了行獵的興趣,一邊打獵著,一邊有意考校著方休。


    在康熙身邊方休接受的教導是帝王權術和軍政要務,而出閣讀書所學的就是儒教教義,四書五經什麽的,康熙也擔心方休學了後者忘了前者。


    “迴皇阿瑪,內亂雖然已經鏟除了,可是除了內亂之外也有著外患,南下琉球尚屬前朝鄭軍之手,北上亦有羅斯國虎視眈眈,軍政一事尚不可輕減,否則寒了將士之心,此外患難除。”


    “哈哈哈,不錯,不錯。身為太子眼光必須長遠,絕不敢自傲短視。那你說說要如何鏟除這兩患啊。”


    “迴皇阿瑪,兒臣以為可以先從琉球下手,琉球之地自古便是中原大地的一份子,我大清與中原大地而起,又怎麽讓屬於中原大地的領地在外呢。


    兒臣以為可命福建水師提督施琅與福建總督姚啟聖共謀此事,此二人皆是擅長水戰之軍,至於如何取勝,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兒臣隻要結果。”


    “你倒是舉賢不避親啊,這兩人可都是你的太子少保啊。還隻要結果,你這個懶貨就不怕他們欺上瞞下嘛。”


    “皇阿瑪,正因為他們是太子少保所以兒臣才會舉薦他,因為兒臣清楚他們的能力。至於隻要結果,兒臣是太子,職責是侍奉皇阿瑪,祭祀宗廟社稷,監國與撫軍。


    而他們是將軍,將軍的職責就是替皇阿瑪,替兒臣,替大清鏟除敵人,收複領地。若他們做不到那就不配當我朝的將軍,兒臣自然會對他們做出處罰。


    至於他們若是欺上瞞下,自由轉職調查之人稟告於我,等到交給他們的任務結束,再作處置。”


    聽著方休有理有據的迴答,康熙滿意地點了點頭,皇帝不一定要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但一定是懂得如何將這些人放在合適位置上的人。


    僅憑方休這一手知人善用的,康熙對未來方休繼承大統就非常滿意了。


    身為帝王要有雄心,更要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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