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丁春秋如此不講武德的偷襲,方休抬手一丟,將剛剛雕刻殘缺的木偶朝著丁春秋的方向扔了過去,緊接著又是一道強勁的掌風朝著丁春秋襲去。


    木偶雖然先行,但是很快便被身後席卷了毒氣的掌風追上,在掌風的衝擊下,完整的木偶變成了一個個的碎屑,像暗器一樣射向了丁春秋身旁的弟子。


    即使有人僥幸躲過了細密的木屑,那裹挾著毒氣的掌風也讓他們痛不欲生,丁春秋的偷襲不僅沒有成功,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讓自己的人損傷了大半。


    丁春秋為人不正的,其門下的弟子也是多有惡名之輩,這一招殺了這麽多人,反倒還是一件好事,畢竟殺一惡人如救十人。


    至於丁春秋,早在方休拍出那一掌時,便察覺出了不妙,急忙飛身而起,成功地躲過了方休的攻擊,不過等他落地之時,剛剛還端坐的椅子,如今就像一個刺蝟一樣,紮滿了猩紅的木刺,顯然已經不能再用了。


    而被方休拍迴來的毒,丁春秋卻毫不在意,像他這樣的毒人,早就不怕這些毒物了。


    “好小子,看來是留你不得了,看招!”


    落地後的丁春秋用餘光掃視了一下身後的弟子,發現他們早已鳥獸作散,四處躲藏了起來,弟子如此無用,這讓他這個掌門丟盡了臉麵。


    將視線移迴到方休身上後,朝著方休飛身而來,原本他還打算用毒將方休收入門下,好好地炮製一番,但現在看來絕對不能給自己留下後患之憂,必須將方休在此解決。


    看著衝向自己的丁春秋,方休沒有立刻反擊,而是用內力將身後的王語嫣送到了阿朱和喬峰的身邊,至於蘇星河,早在丁春秋衝過來時就識趣地躲開了。


    方休將王語嫣送走,也是擔心丁春秋的毒會波及到王語嫣,畢竟丁春秋渾身是毒的,一揮手一抬肘就可能散出毒粉毒煙,方休是不怕這些東西,就擔心王語嫣靠得太近了會中毒。


    以方休現在的實力一擊將丁春秋擒下也不是不可能,但無形無色的毒物丁春秋有的也不少,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況且王語嫣也不知道方休百毒不侵的,要是像喬峰的事情一樣漏了陷就不好了。


    送走王語嫣後,方休也可以放開手腳的和丁春秋打了。對方讓自己一行人在此處等了這麽久,方休可不打算那麽簡單就解決了他。


    丁春秋來到方休身邊後,立馬抬手揮出了一掌,出手時,丁春秋的那隻手掌好似覆蓋上了一層潔白玉石所做的手套一樣。


    白皙透亮,就像千年難遇的珍貴白玉一般。


    不過當丁春秋的手靠近之後,一股惡臭的氣息自手掌中散發,不用想都知道,這正是丁春秋的絕技,化功大法。


    玉掌蓄毒隨著內勁直送過去,劇毒傳入人體之內,受者手腳麻痹,經脈受損,內力無法使出,中掌者或沾劇毒,或內力於頃刻間化盡,或當場立斃,或哀嚎數月方死,全由施法者隨心所欲。


    這一掌即便是喬峰也不敢輕易與之對撞,但是在方休麵前就是雕蟲小技了,即使方休沒有深厚的內力也同樣不懼,因為方休百毒不侵。


    化功大法的厲害之處在於傳入人體內的劇毒,可是這些劇毒在方休麵前猶如白水一般,不!就連白水都比不上,因為白水喝多了還會尿急,而這些毒無論來多少,都像落入了無盡的黑洞中一樣。


    所以方休毫不擔心的和丁春秋雙掌相撞。


    方休一掌將丁春秋如同垃圾一般拍飛,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幾圈之後,丁春秋才勉強停了下來,剛站起身一口老血噴出,剛剛的鶴發白須不僅裹上了滿地的塵土,還被鮮血染紅。


    不過一身狼狽的丁春秋卻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小子,有點膽子,不過少了點腦子,竟敢和老仙我接觸,接下來的時間,老仙要好好地折磨你!”


    看著丁春秋那猖狂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滿身狼狽的是方休呢。


    丁春秋那些弟子們在聽到丁春秋猖狂的笑聲後,也以為是丁春秋占據了上風,立馬又跳了出來。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


    “跳梁小醜,不知死活。”


    方休冷哼了一聲,根本沒有在意那些特意跳出來吹捧丁春秋的馬仔們。單手抬起,猶如龍卷接天的吸力從方休的手中釋放出來,直接將丁春秋朝著自己吸了過來。


    看著方休還想反抗,丁春秋立馬運功打算催動方休體內的毒素,讓他痛不欲生跪地求饒的,可等他發動時卻發現方休今日沒有一絲反應。


    還沒等丁春秋反應過來,方休已經將他吸了過來,手掌猶如鐵鉗一般掐在了丁春秋的脖子上。


    “不……不可能,明明毒素已經進去了!”


    驚訝的不僅是丁春秋,他身後原本還在高唿的弟子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發不出絲毫的聲響了。


    “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要不是李秋水偷襲打傷了無崖子,你真以為就你肮髒的計量能夠擊敗無崖子。”


    當天雖然說是李秋水聯手丁春秋將無崖子重傷,但是真正的主力隻有李秋水,而他丁春秋不過是借機撿漏的人頭狗罷了。


    當時的無崖子對於李秋水根本沒有設防這才被偷襲重傷,而且李秋水的實力也和無崖子差不多,重傷後的無崖子又怎麽可能是李秋水的對手。


    再加上丁春秋這個隻知道躲在暗處放毒的無恥之輩,若是全盛時期的無崖子自然不懼那些毒素,可是當時的他要抵擋李秋水的攻擊,哪還有功夫將毒素排出。


    也是因為這一次的僥幸,讓丁春秋以為自己的實力在江湖之上也就僅次於自己的師叔師伯了。


    但是旁門左道,總歸是旁門左道,一旦有了克製之法,哪怕是三流的武者也不懼丁春秋的手段了。


    北冥神功運轉,丁春秋察覺到自身的內力在一點點地流向方休,身為逍遙派的弟子,丁春秋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北冥神功的作用。


    如今他丁春秋能夠保持如此容顏,除了用毒外就是靠這一身的內力了,若是被方休吸走,那他丁春秋還怎麽保持仙風道骨的姿態,還怎麽靠著這張臉去討好他的師叔外加老情人,李秋水。


    “我……我練的是毒功,你若吸……了我的內力,……你也活不下去。放了我,我向你保證以後絕不出現在你的麵前。”


    丁春秋這話倒也不假,因為常年用毒練功的原因,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毒,不僅他這個人是毒人,就連身體裏的內力也帶有毒性。


    可是當丁春秋將這些話說給方休聽時,方休不僅沒有放棄吸收他的內力,反而故意放慢了吸功的速度,就像將人蒙住雙眼後,割開他的手腕,讓人一邊聽著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一邊將對方的生命一點點地抽走。


    見方休沒有理睬自己,丁春秋一手試圖掰開方休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一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服內,突然從胸口處掏出了什麽東西,徑直撒向了方休。


    一道白色的粉末在二人之間飛揚,即便是丁春秋也誤吸了不少粉末入體,嚇得他急忙在身上翻找著解藥。


    “哼,雕蟲小技。”


    看著方休冷笑出聲,丁春秋也不由自主地開口笑道:


    “哼哼,小子,你中了……我的三笑……逍遙散,中了……三笑逍遙散的……人會在不知不覺……中發出一種奇怪的……笑聲,而中此……毒藥的人在……笑了三聲之後……立即致命。你若放開我,我便……便將解藥給你。”


    “是嘛,那你且聽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今我已經連笑了三聲,你看我可有事發生,倒是你,剛剛也笑了一聲了吧,對了再送你一聲,哈哈哈。”


    看著方休在接連幾聲放聲大笑之後,仍舊正常不已的模樣,丁春秋徹底慌了神了,錯愕之間再次發出了一聲古怪的笑聲,嚇得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如今他已經接連發笑了兩聲,再笑一聲他便要魂歸天外了。為了自己的小命,丁春秋不得不在方休吸收他內力的情況下,再次分出了一部分的內力去壓製他身體中的三笑逍遙散。


    當控製住毒素的蔓延後,丁春秋急忙掏出了解藥,可是還不等他將解藥送入口中,方休便一掌將丁春秋手中的解藥拍飛,滾落到了一旁。


    “我錯了……放過我吧……求求你了,饒了我吧……”


    此時的丁春秋哪還有之前囂張的模樣,若不是方休單手提著他的脖子,此刻丁春秋已經跪在地上來請求方休饒過他了。


    看著丁春秋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心思,方休隻覺得無趣,他雖然知道丁春秋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但好歹也是在江湖上囂張了這麽久,怎麽說也該有些脾氣吧,誰曾想竟然是塊軟骨頭。


    就像隻有冤枉人的人才知道對方有多麽地冤枉一樣,隻有丁春秋才知道中了三笑逍遙散的人死樣會有多麽地痛苦,最後一聲笑就是閻王的索命聲,不僅體內經脈堵塞龜裂,體表也會奇癢無比,難以自抑。


    並且在三笑之後死的隻是身體,腦子還在不停地轉著,直到身體徹底冰冷,一步一步地感受著自己走向鬼門關。


    方休將丁春秋體內的功力吸收殆盡之後,將他扔在了地上,隨手抽出了一塊絲綢,擦了擦自己的手掌,就像觸碰到了什麽臭不可聞的肮髒之物一般。


    方休的舉動丁春秋看在眼裏,隻不過他現在雖然心有怨恨,卻無能為力,隻能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移向解藥。


    此時的丁春秋,頭發幹枯毫無光澤,看起來就和多年風吹日曬的鐵絲一般,一碰就碎。原本光滑的皮膚也是,就像一棵枯樹的表皮一樣,暗沉無光,滿臉褶皺。


    沒有了內力的抑製,丁春秋的嘴角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抽動了起來。


    “嗬嗬。”


    就像年久失修的琴弦再一次被拉動一樣,一道嘶啞刺耳的古怪笑聲從丁春秋的口中響起,隨著這聲笑聲響起,丁春秋的生命也走向了終點。


    而此刻的他距離將解藥送入口中僅差一步,差一點那顆滿是塵土的藥丸就是在丁春秋的嘴裏而不是嘴角邊上了。


    方休不放心地朝著丁春秋的心口踩了一腳,一股內力順著方休的腳進入了丁春秋的體內,將他的心髒和其他器官徹底攪碎。


    方休可沒玩了丁春秋除了這些歪門邪道的毒功外還格外地擅長龜息功,如今內髒盡損的,基本丁春秋的龜息功再厲害,也得歸西了。


    方休轉過了身,朝著蘇星河招了招手。


    遠超的蘇星河看見了方休的舉動,接著看著丁春秋如同一條死狗一樣趴在了地上,滿臉的錯愕之情。


    那個讓他裝聾作啞這麽多年的人,那個欺師滅祖的惡徒,那個讓他和他的師傅恨之入骨,蹉跎了這麽多年歲月的丁春秋就這麽死了。


    從方休的出手到結束,並沒有什麽複雜的動作,就好像一個武林的絕頂高手在欺負一個剛剛踏入武林的無名小卒一樣。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蘇星河還是下意識地走向了方休。


    “帶上他跟我去找你師傅。”


    方休之所以還要讓蘇星河帶著丁春秋的屍體去找無崖子,不僅僅是為了向無崖子證明什麽,更是想要從無崖子手中拿過逍遙派的掌門扳指。


    一開始方休對這個玩意並不在意,可是現在,他需要天山童姥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還有李秋水的小無相功,那這枚扳指的意義可就不同了。


    劇中,二老臨死前還在爭奪這枚扳指的歸屬,所以方休覺得這不僅僅是一枚象征這麽簡單。


    方休朝著山穀中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重新轉過了身,看向了丁春秋帶來的那群蝦兵蟹將。


    此時那些蝦兵蟹將也被方休強大的表現嚇得不敢動彈了,原本看著方休轉身離開時他們鬆了一口氣,可是方休突然轉身看向他們後,那顆心再次被提了起來,他們也想跑,可是自己的雙腿就好像失去了控製一般,連後退一步都退不了。


    方休抬起手將地上的碎石子吸到半空之中,猶如機關槍掃射一般將這些石子傾斜出去,很快山穀處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慘叫聲,隨後又立馬恢複了安靜。


    丁春秋帶在身邊的弟子哪有一個好人,哪個不是欺軟怕硬,狠辣惡毒之人,原著中虛竹是出家人,慈悲為懷,將他們收入了天山派靈鷲宮,方休可沒有這麽大的善心,既然對方是無惡不作之人對自己也沒有一點作用,那就下去陪著他們的‘好’師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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