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西側山峰發現有遼兵蹤跡。”


    斥候一臉羞愧的跪在方休麵前稟告道。之前他一臉自信的表示所有的遼兵都在山林中,結果沒過多久就被方休的命令打臉了。


    聽到斥候的話,方休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來了,對方果然有陰謀,這樣看來他之前的推測就沒錯了。


    “通知下去,所有的斥候全部撤迴營地,務必要隱蔽,不能被對方發現。”


    “是。”


    斥候就是軍隊的眼睛,將斥候全部撤出來就是自挖雙眼,可是已經被方休打過一次臉的斥候隊長不敢再繼續反駁方休了。


    既然方休能夠知道遼人另有陰謀,那就代表他肯定有解決的辦法,自己隻需要聽命行事就是了。


    斥候隊長離開後,方休又讓石頭將一些老兵中的將領叫了進來。


    在營地休息的時候方休就將三百新兵徹底打散了,分別丟進了老兵的隊伍中,方休的心思,這些老兵也明白,無非就是照顧這些新兵,教導他們如何在戰場中廝殺且保命罷了,其實就算方休不說,這些老兵也會教,畢竟這也算是兵營中的潛規則。


    “主將。”


    “嗯,讓你們準備的東西如何了。”


    “迴稟主將,東西都收集好了,隻不過我們的任務是清剿遼兵,所以攜帶的東西不多。”


    “無妨,能夠供給三千人的部隊,這些東西也夠了,隻不過接下來就要辛苦一下各位了。”


    “主將那裏的話,來兵營本就是吃苦的,要想享福那還不如改了籍投身富貴家做奴才呢。”


    “就是,就是,主將放心,這點寒氣我們還是受得住的,當然要是再讓我們去殺幾個遼人,活動活動就更好了。”


    最後一人的意思方休也明白,原本說是出來殺敵的,結果遇見敵人了不僅沒有開打,反而先撤了。雖然他們也旁敲側擊出了原因,但是再這麽下去,他們也會懷疑方休誓師的話還算不算數。


    “諸位放心,剛剛斥候已經傳迴了消息,遼軍的人馬我都已掌握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殺個痛快了。好了,你們先下去吧,讓他們多去準備些柴火,以免火不夠大。”


    這些將士在得到了方休出兵的準確命令後,眼神也是煥發出了精光,一直在摩挲取暖的手也停了下來,得到了方休的命令後,紛紛離開了營帳。


    再過不久,他的第一份軍功就要到手了。


    ……


    “你說什麽,宋人的斥候都不見了,什麽時候的事。”


    蕭遠山看著手下的人來報道,也是一臉疑惑,斥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管是哪一方,對於斥候都是極其重視的,如今宋軍竟然將所有的斥候撤了迴去,這是什麽意思,放任他們隨意行動?還是不戰而逃了。


    “應該是三個時辰前,三個時辰前我們沒有在以往的位置找到宋人的斥候,還以為他們是改變了隱藏點,如今就要總攻了,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


    “這麽久了才來稟報我,到底是這次策劃的主帥還是不是我啊。”


    “小人不敢,小人知錯,還請大人恕罪。”


    蕭遠山麵前的漢子突然跪地,向著蕭遠山請罪道。


    “哼,如今正是關鍵的時候,且先放過你。關於領軍前來的你可打聽到是誰了嘛。”


    “迴稟大人,是一個剛來的小白臉。”


    “小白臉?”


    “是的大人,那人的模樣應該是宋人某位勳貴的子弟,臉白白淨淨的,身形也是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是來混軍功的。”


    聽到手下的話,蕭遠山也想起了宋人那奇怪的規定,派一群文弱的人上前線,真不知道大宋的皇帝是怎麽想的,還以為軍功很好拿嘛。


    “軍功,哼,那就看看誰是誰的軍功吧。通知下去,兵馬即將送達,讓士兵們再堅持幾日,隻要度過這幾天,宋人的錢隨便搶,宋人的糧隨便拿。”


    “是。”


    蕭遠山在吩咐完之後,總覺得心裏慌慌的,有些落不到實處,就像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強壓下心中的不妥,蕭遠山再次喚來了一批人,確定他們的情況沒有疏漏後這才稍微安心了不少。


    月升月落,兔走烏飛。


    時間慢慢來到了寅時,一天中最冷的時候。


    巡邏的遼人互相倚靠著,竊竊私語道:


    “真冷啊,這個天,咱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啊。”


    “快了吧,沒聽今天伍長說的嘛,兵馬過幾天就送過來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去宋人的屋子取暖,喝酒吃肉了。”


    “幾天前他就這樣說過了,你還信呢。”


    “不信能怎麽辦,和那些凍死的人一樣,全身脫光了跑出去。”


    “嘶,你還別說,現在我都感覺有些熱了呢。”


    “你說什麽胡話呢,難不成你也要被凍死了?唉?你別說,我也感覺有點熱啊,怎麽辦,我們該不會要死了吧。”


    被凍死的人死前知覺會出現錯誤的感知,會覺得自己異常的熱,所以不少被凍死的人在被發現後,都是脫光了衣物的。


    “誰家死人,死前還能這麽大聲說話的,我看你就是熱的,是不是你給火盆裏加了一大把的柴火啊。”


    “火……火……”


    “沒事,加了就加了吧,等一會少加點就是了。”


    一旁的士兵突然跳了起來,高喊道:


    “山火來了!快起來啊!山火來了!”


    這時和他一起巡邏的士兵這才反應了過來,一起高唿了起來。


    營帳中酣睡的蕭遠山也被這喧鬧的聲音打擾了美夢,夢中就差一步,他就要迎娶公主了,結果就在最後一秒,被吵醒了。


    聽著外麵的聲音,他還以為是宋人來偷襲了,當即拿起了武器衝了出去。


    一出營帳,映入眼簾的是那熊熊燃燒的山火。


    此時一名手下跑了過來。


    “大人,山火來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趕緊跑啊!”


    作為遼人,他們之人是見識過山火的威力的,所以蕭遠山才會如此慌張的想要逃跑。


    蕭遠山的手下不是不想逃,隻不過他不是這裏的最高領導人,要是擅自組織人跑了,計劃失敗第一個要問斬的人就是他。


    看著自己的領導拋下他們向著遠處跑去,剩下的士兵也紛紛抬腿四散而逃。


    今夜,燃起山火的不隻有他們這一處,準確的來說,所有遼人在的山林都燃起了山火。


    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焰,方休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森冷的笑意,笑話誰說清繳敵人就得刀碰刀,劍碰劍的廝殺啊,人多有什麽用,一把火全都能給你燒了,臥龍先生和伯言先生早就告訴他了,可惜遼人不懂華夏的曆史。


    “走,去孤峰,讓我們看看這些遼人是憑什麽敢小瞧我們。”


    方休帶著完好無損的三千多人來到了那本該是他們最後保命的地方。


    此刻在去往孤峰的唯一一條道路上,那些剛剛衝出山火包圍的遼人,看著嚴守在此的宋軍,以往的囂張不複存在,山火的炙熱,天地的風寒,一熱一冷之下,所有的遼人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是你放的火。”


    蕭遠山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小將,整整五千人,能夠逃出來的隻剩下了兩千多人,其中大部分人還不是死在山火下,而是因為山火引發的炸營。


    “是我放的,你又能奈我何。”


    “該死的宋人,你們不是講究天理道德嘛,怎麽可以如此行徑。”


    蕭遠山有些氣急敗壞了,他的美夢,他的歡唿,他的糧食金錢全都被這一場大火覆滅了,就算將眼前的宋人殺了又如何,他所剩的兵力不多,根本不能支撐他騷擾敵軍下去了。


    “我們的天理道德是講給人聽的,你們,還不配!”


    宋人和遼人的仇這群邊塞的老兵最有感觸,即便簽訂了協議,打退了他們,每年過冬前遼人依舊會來侵略他們。


    就像是在養牲畜一樣,每到一個時候就要收割一番。


    這個時候開始講仁義道德了,憑什麽,戰是他們挑起來的,說打就打,說不打就要議和,他們憑什麽。


    “混蛋,該死的宋人,給我去死。”


    蕭遠山已經被氣昏了頭,看著麵前的方休,抽出了手中的彎刀朝著方休偷襲而去。


    看著眼前狼狽的人,抬腿就是一腳,蕭遠山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匹大馬撞了個正著,強大的撞擊力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


    倒飛在地上的蕭遠山看著靠近的方休,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連說話的聲音都控製不住了。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遼國的貴族,我是蕭家的子弟。”


    “這就是你最後的遺言嘛,還真是讓我無趣啊。”


    說罷,方休便拿起蕭遠山的刀,緩緩的靠近著他的脖頸處,輕輕一滑,一條生命便逐漸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若是蕭遠山之前硬氣點,說不定方休就給他一個痛快了,誰承想竟然是這樣一個貨色,那就配不上用他自己的武器收割他的性命了。


    方休站起了身,抹去了臉上的血漬,語氣冰冷的對身後的士兵下令道:


    “都殺了,一個人頭,一兩銀子。”


    剛剛才跳出火海的遼人們看著自己的主將如此輕易的死在麵前,還沒等他們迴神,敵方的將領便宣布了他們的結局。


    在身後山火的照耀下,看著方休那張白嫩且沾染了鮮血的臉龐,哪還有什麽之前嘲笑時的囂張,這哪是什麽小白臉,這是魔鬼,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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