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征召集結還有半個月,這半個月方休也當了一迴名副其實的伯爵府嫡子,身旁的傭人也好,每日的夥食也罷,都遠比之前給他安排的好上了數十倍。


    遙想到當初方王氏哄騙方休的話,說什麽伯爵府雖然落魄了,但麵子不能丟,所以對內節衣縮食的。現在看來不是一切都好嘛。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方成那隻老狐狸自以為在宴席上看出了方休的城府後,竟然還安排了不少的侍女過來,其中不乏想要讓方休留下點血脈的人。


    那個老狐狸知道方休已經不可能和他站在一條線上了,要是真讓方休在戰場上發跡了,那等方休迴京他們之間的齷齪事情就很難瞞得住了。


    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也好,還是為了伯爵府的門麵,他都需要一條可以握住方休的線。


    坊間不是傳聞方休想娶妻嘛,那他就安排不少的侍女來到方休的身邊誘惑著他,年少輕狂之下,說不定就會做出什麽事來。


    男人嘛,雖然三妻四妾的,但對於第一次還是很看重的,隻要方休做了什麽輕狂之事,那就有辦法讓方休念念不忘。


    就算方休不小心死在了戰場上也無妨,最多不過是損失一個侍女的清白而已,在這個時代,哪怕是皇家的公主都是聯姻的工具,更何況一個普通的侍女了。


    隻不過眼前的方休不是以前的方休了,方成的這點打算他自然明白,在那個深情就是舔狗,海王才被追崇的時代,這點東西就想讓方休留戀,怎麽可能。


    而且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學過正常生理知識的他,麵對這些十五六歲的女孩們也下不去手啊,他可不是什麽種馬,也沒有什麽惡心的癖好。


    除了美色好佳肴,方成還派人偷偷給方休送來了不少貴重的禮物,對於這些方休可就全盤接受了,白來的錢不收白不收。


    再說了,等他去了邊塞,不管是對上的孝敬,還是對下的收攏人心,都需要銀兩,邊塞能使用銀錢的地方雖然少,但不代表沒有用啊。


    作為具有‘囤囤鼠’基因的華夏人,不管是什麽東西都想要囤積一些,以備不時之需,更何況是銀錢了。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方休大肆的準備期間,集結的命令就來了,雖然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轉賣掉,但是短時間內方休準備的也夠用了。


    作為穿越者的金手指,混沌珠無意外的自然有著儲存空間,所以方休也不必憂愁這些東西該如何攜帶。


    半個月的優質夥食再加上混沌珠的幫助,方休的身體也越發的健碩了起來,伯爵府中的盔甲此刻方休穿起來剛剛好。


    該說不說,作為一名官二代,就算是投身軍營,方休的待遇絕對要比那些平頭百姓好太多了,大多數人奮鬥了半輩子的承信郎,方休輕而易舉的就拿到手了,雖然是一個從九品但作為一個落魄伯爵家的子弟也很高了。


    就是不知道如此高的職位是方成為了彌補方休,還是見方休食古不化之後惱羞成怒的陰謀了。


    方休騎著高頭大馬,健碩的身材配上那冰冷的盔甲,就算說他是剛在前線廝殺迴來的將軍也有人信。


    隨著軍隊穿過京都的外城,方休此刻就算真正的脫離了方成他們的掌控了,此後的世界,當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等他再迴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隻能用自己的身體威脅別人了。


    ……


    在方休隨軍出發的路上,他這隻蝴蝶不經意扇動的翅膀已經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絲波動。


    遠在揚州的一處府院內,一名婦人欣喜的站起了身。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們家華兒不凡,遠在京都之外都能引得兩位伯爵家為她爭鬥,哈哈哈。”


    婦人臉上的笑意根本隱藏不起來,可對比起婦人,一旁坐著的男人卻緊皺起了眉頭。


    “蠢婦,你還笑的出來,咱們家和袁家的親事可能就要沒了。”


    若是以往王大娘子被自己的官人這麽一罵,指定跳腳氣啦要和官人爭執,可今天她高興,隨便官人怎麽說。


    “沒了就沒了唄,不是還有一家嘛。”


    想著自己的女兒又不是隻有袁家可以嫁,王大娘子也是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對比起這個她從來沒有見過,也隻是聽聞官人提親的袁家,她更欣賞那個知道袁家準備提親後,立馬出手阻攔的方家。


    那個女人不喜歡能夠為自己拋下顏麵的男人,尤其是自家的官人每日都喜歡去小妾房裏留宿後,對於這樣的敢愛敢恨,王大娘子更是欣喜不已。


    “你個蠢婦還在這裏癡心妄想呢,且不說那方家大郎是怎樣一個人,你我都不知道,單是事情過去了這麽久都不見方家來下聘,你覺得方家會同意他家大郎娶我們家華兒嗎,方家大郎的父母不同意,方家大郎再喜歡華兒又有何用。


    而且你不自己想想,方家大郎見過我們家華兒嘛,他和袁家爭鬥真的是為了華兒嘛。”


    經過自己官人這麽一說,王大娘子頓時也明白了其中的怪異之處。


    “官人你的意思是說,方家不是真的想要華兒,隻不過是為了阻止袁家娶妻,可是這為什麽啊,袁家這邊不過是一個次子,那方家可是嫡長子啊,這樣的事情鬧出了損失大的不是方家嗎。”


    王大娘子雖然出生高門,但性格率性直爽,一些高門大院的彎彎繞繞她根本琢磨不明白。


    “現在知道慌了,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如今京都內儲君未定,邕王和兗王爭鬥的波濤洶湧,說不定他們就是各自站立,所以才鬧出了如此事件。”


    當今聖人沒有子嗣,下一任聖人之位就隻能是從兩位親王身上誕生了,那個位置隻有一個,可想要它的卻有兩個人,那麽效忠他們的人自然會為了他們不停的倒騰著。


    盛宏雖然有點智慧,但是對於京都的官場還是不太熟悉,京都之外你怎麽鬧沒關係,畢竟天高皇帝遠的,就算傳進了皇帝的耳朵也變了樣,可京都不同啊,那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誰敢頂風作案。


    “這……這不是塌天的大禍事嗎,那我們家華兒怎麽辦,要不都不嫁了,咱們再另選他人。”


    事關儲君的問題了,王大娘子在傻也知道這不是他們這種小蝦米該碰的。


    “哼,換人,誰人敢接受。”


    兩伯爵爭女,女子反而另選他人。不管這兩家是不是有意於他家華兒,單是這樣一來就真的一下得罪了兩位伯爵,要是他們身後真的有兩位親王的在,這樣一來連帶著未來的儲君也得罪了。


    而且這件事在京都鬧得人盡皆知,誰人願意接這個盤,高嫁是不行了,可低嫁的話華蘭又是他們家的嫡女,他們又不會同意。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他們爭他們的,幹嘛來禍害我們家華兒啊,我的天爺啊,我們家華兒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王大娘子一改之前的欣喜之色,對於方休的欣賞也變成了厭惡,要不是方休半路殺出來,過些日子袁家就會來下聘了,他們家華兒也算高嫁了,可如今高不成,低不就的,說不定還會有滅門之禍。


    “行了行了,別嚎了!”


    看著王大娘子這副做派,盛宏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堂堂一個大娘子遇到事了就會嚎,平日裏也不見有幾分溫婉書香之意,還不如他的霜兒懂事,起碼這個時候不會在他耳邊嗚嗚糟糟的。


    “主君,大娘子,老夫人有請。”


    就在兩個不知如何是好時,一直陪伴在盛老太太身邊的媽媽走了過來,請他們去。一聽是家裏的定海神針,盛宏原本焦躁的心頓時舒緩了幾分,是啊,他們家還有根定海神針在呢,老太太這麽說也是在京都生活過的,她肯定有辦法。


    當即盛宏便拉著王大娘子去了後院。


    “兒子拜見母親。”


    盛宏此人除了拎不清外還有些迂腐,心中早就焦躁不安了,可還是一板一眼的向著盛老太太行禮。


    “行了,讓你們過來是為了什麽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就長話短說了,前幾日我去禮佛,大師說我心有憂思,需要有人常伴身側,華兒從小跟在我身邊,她來照顧我最合適不過。”


    “母親可是有什麽不妥,兒子這就命人叫大夫過來。”


    老太太調香的手突然一頓,眉頭也微微皺起,她這麽說當然不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大師,關於京都的傳聞她也知道了,不過從小在京都長大,她看的比盛宏明白,當眼下也不是華蘭出嫁的好時候。


    作為從小跟在她身邊的孫女,她自然也是希望孫女能夠高嫁的,所以打算等過幾年等風波過去了再給華蘭安排親事,卻不想這番話他盛宏竟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不用了,你隻要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就好了,華兒的親事不用急,你再好好想想還有那些人家吧,就這樣吧,我也累了,你退下吧。”


    老太太將香爐的蓋子合上,推到了一邊,準備上床小憩一下。


    見此,盛宏隻好拉著欲言又止的大娘子走出了門。


    “官人你拉我幹什麽,華兒的事情還沒有說呢,華兒怎麽說也是從小陪在老太太身邊的,老太太怎麽可以不管她,你放手,我去找老太太說說。”


    在掙脫了盛宏的拉扯之後,王大娘子還沒走兩步呢,就被老太太身邊的房媽媽攔了下來。


    “大娘子,老太太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京城的風雖然大,但不至於掀起浪,老太太既然想讓華姐兒多陪陪她,那就體恤下老人家吧。”


    常年跟在老太太身邊的房媽媽自然是明白先前老太太的話是什麽意思,隻不過眼前的人是自家的主君和大夫人,他要是說的太直白了又有些打他們的臉,讓他們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仆人的,所以隻能委婉的說道。


    經過房媽媽的提醒,在想到之前老太太說過的話,盛宏也明白了過來,向房媽媽道了聲謝後就帶著王大娘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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