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麵沉似水:“放屁!我虎姨的皮毛上還沾染著天劫的氣息,這表明她經曆的天劫還未結束你就下手了。否則我虎姨一旦度劫成功,你這半吊子的道君如何能殺他!”


    希真道君內心驚駭,他的確不是真正的道君,隻是用了一種手段,強行提升到了道君層次。他的實力,其實就比半步大羅強一些,比之真正的大羅道君差得遠。


    希真道君深吸一口氣:“道友,請放我一馬,我願意賠償。”


    “賠償?”吳北怒極反笑,“也行,那就用你的命賠償。”


    “轟隆!”一道天風吹來,直接灌入希真道君的道府,將他的道嬰吹得分崩離析,他不禁慘叫一聲。


    下一刻,又有一道火光落下,是天火,頓時將他的道體,燒得皮開肉綻,外焦裏嫩。


    假道君就是假道君,吳北施展災劫的力量,一瞬間就將他的修為打散。隨後,他被一股力量丟出,飛出宮殿,落在了虎寶麵前。


    吳北:“虎寶,這就是你的殺母仇人!”


    虎寶怒吼一聲,立刻對它撕咬起來,希真道君不停慘叫,然後一點點地被虎寶咬碎,吞咽。


    道君的生命力很頑強,哪怕隻剩下一顆頭,也不會死掉,所以他直到腦袋被“哢嚓”一聲咬碎,也依然能保持清醒。


    活吃了仇人,虎寶卻是更傷心了,伏在地上抽泣。


    宮殿中,還有不少人,吳北沒有殺他們,沉聲問:“你們是什麽人?”


    這群人一看希真道君都非敵手,根本就沒有了抵抗之心,立刻有人道:“希真道君是瀛洲萬道學院的道師,我們是他的學生。”


    吳北:“你們來五行界做什麽?”


    這人道:“聽聞五行界有一片五行靈土,我們想進入探索。”


    吳北:“殺虎之時,你們還有其他人參與嗎?”


    這人連忙道:“隻有希真道君出手,我們實力弱,因此未曾參與。”


    吳北又問了幾人,見他們沒有撒謊,便拿起虎皮,帶著陳若嫻和虎寶離開原地,迴到了虎姨之前居住的山洞。


    來到洞中,虎寶摩挲著虎皮,哀傷地哭泣。


    吳北抱著它安慰,道:“虎寶,虎姨不在了,你要堅強,好好活下去,這也是虎姨最希望看到的。”


    虎寶太傷心了,吳北隻能守著。


    陳若嫻輕聲說:“李大哥,萬道學院是瀛洲的四大學院之一,整體實力不弱於一流宗門。這個希真道君又是道師,地位很高。”


    吳北:“瀛洲再強,也比不上天道門,我無懼它。”


    陳若嫻:“李大哥,不能小看瀛洲。那瀛皇很有野心,絕對是個狠角色。他與海中的一些勢力關係密切,就連東海龍宮的龍帝,都與他稱兄道弟。”


    吳北:“若嫻,你好像對瀛皇很了解。”


    陳若嫻:“我與他有過一些來往,他曾數度希望我做他的皇妃。”


    吳北笑道:“你沒答應?”


    陳若嫻淡淡道:“我陳若嫻是太古真人,我的男人豈能是等閑之輩,自然也要是太古真人。”


    說著,她若有深意地看了吳北一眼。


    吳北連忙移開目光,說:“他是瀛皇,條件也算不錯。”


    陳若嫻:“他雖是瀛皇,卻也無法護我周全。”


    吳北:“哦,此話怎講?”


    陳若嫻:“我的仇家,洪荒大陸極厲害的勢力,不是他區區瀛皇能對抗的。”


    吳北來了興趣:“你的仇家是什麽人?”


    陳若嫻:“洪荒大陸有四大聖皇血脈的家族,其中之一是宇文家。我陳家,則是擁有人皇血脈的家族。本來我兩家交好,我甚至被父親許配給了宇文清。可宇文清卻在迎親的當天,帶人突襲了我陳家,奪走了一件至寶,刑天斧。我陳家滿門被滅,最後關頭,我父親用生命的代價,將我送出洪荒大陸,我這才逃過一劫。”


    吳北道:“那刑天斧對宇文家這麽重要嗎?”


    陳若嫻:“嗯,刑天是前代紀元中的魔神,煉化刑天斧就能獲得魔神的奧義。”


    吳北:“那宇文清是什麽修為?”


    陳若嫻:“他當時已是人皇體質,四代太古真人的水平。得到刑天斧之後,他的修為一定會突飛猛進。現在,很可能已經激發了聖皇血脈,實力不輸道君。”


    吳北:“四代太古真人而已,血脈純度連我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也沒什麽了不起。”


    陳若嫻笑道:“那當然。在李大哥麵前,我才能感受到強大的人皇氣息,他的氣息不及李大哥的十分之一。”


    虎寶很傷心,一直不肯離開山洞,吳北又放心不下它,隻能守在一旁。


    陳若嫻和他聊了一會,就抱住了他一隻手臂,故意把身子靠近他。吳北想推開她,又覺得不合適。


    天黑之後,陳若嫻突然說:“李大哥,我做你的女人吧。這世上,太古真人沒多少,而你又救過我的命,這是緣分。我願意做你的女人,給你生孩子,傳承我們的真人血脈。”


    陳若嫻太直接了,讓吳北愣住了,他撓撓頭:“咱們認識不久,這樣不合適吧?”


    陳若嫻笑道:“有什麽不合適的?我喜歡你,你似乎也喜歡我,不是嗎?”


    吳北尷尬一笑:“這是我們血脈的吸引力,這也沒辦法。”


    陳若嫻:“所謂天作之合,說的不就是我們嗎?”


    哭泣的虎寶,此時安靜了下來,它哭累了,居然沉沉睡去,趴在虎皮上,如同當初睡在母親的懷中。


    看到它的樣子,吳北一陣難受,恨聲道:“該死的混蛋!害死虎姨,虎寶真可憐!”


    陳若嫻道:“世界本就是殘酷的,每天有多少生靈慘死,又有多少生靈與至親生死別離。唉,天地不仁,古來如此。”


    吳北也心有感觸,道:“是啊,這是天道。”


    兩人坐在洞口,吳北取出些食物和酒,一邊飲酒,一邊談心,看著滿天的繁星。


    陳若嫻:“玄北哥,你答應我了嗎?”


    “答應你什麽?”吳北裝傻。


    陳若嫻:“做我的男人。”


    吳北:“可我已經有妻子兒女了。”


    陳若嫻一臉的古怪之色:“那又怎樣呢。在部落時代,隻有最強大的男人才有生育的權力。而你,就是那個最強大的男人,整個部落的女人都要為你生育。”


    吳北翻起了白眼:“可現在不是部落的時代。”


    陳若嫻:“但本質沒有變,不是嗎?”


    吳北說不過她,道:“這事以後再說吧。若嫻,來,咱們幹了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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