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校尉心頭一緊,連忙抬起頭來極目遠眺,隻見遠方的地平線上漸漸浮現出一群身影,他們身騎駿馬,手持長槍,背後飄揚著鮮豔的唐軍旗幟。


    校尉心中卻充滿了疑慮和困惑,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方向不應該有如此規模龐大的騎兵隊伍。


    他眉頭緊皺,暗自思忖道:“難道是前方發生了什麽變故?還是說有敵人來襲?”


    隨著那群騎兵越來越近,地麵也開始震動起來,仿佛千軍萬馬正在奔騰而來。


    僅僅從這煙塵來看,這支軍隊的人數恐怕遠遠不止近千人那麽簡單,守門校尉的神經愈發緊繃,他知道自己必須立刻做出判斷並采取行動,以確保城門的安全。


    “不必理會,唐軍也可能是敵人,馬上關閉城門,立刻去府衙向範將軍稟報。”


    士兵領命而去,城牆上剩餘的那些士兵們都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器,他們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和不安,死死地盯著逐漸逼近的騎兵隊伍。


    馬蹄聲響徹雲霄,每一個人的心跳都隨著那越來越近的騎兵而加速跳動著,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之中,讓人幾乎無法唿吸。


    眼看城門緩緩閉合,司徒博怒目圓睜,大吼一聲:“聖旨到!誰敢關門!”


    他一邊高聲唿喊,一邊將手中的聖旨高高舉起,那張黃色的綢緞在風中飄揚,顯得格外醒目。


    城門口的士兵並沒有因為司徒博的唿喊而停止關閉的動作,城門繼續合攏,似乎想要將城外的一切都隔絕開來。


    “聖旨到!馬上打開城門!”


    眼看著關門在即,司徒博心急如焚,再次提高嗓音,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憤怒。


    哐當-----


    司徒博距離城門不到百步的時候,城門還是合上了。


    嗖------


    一支利箭從城牆射出,插在司徒博前方幾步之外。


    守門校尉衝著司徒博大喝一聲:“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司徒博雙手高舉著聖旨,臉上充滿了憤怒,“吾乃魏王麾下飛騎軍將軍司徒博,你們竟敢緊閉城門,難道沒有看到吾手中的聖旨嗎?”


    校尉聽到聲音後,身體微微向前傾,目光投向了司徒博手中的那塊黃色綢緞。


    從司徒博的氣勢和口吻中,校尉意識到這可能確實是一份聖旨。


    校尉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緊張,他知道違抗聖旨意味著什麽,但作為守城將領,他也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隨便放不明身份的軍隊進城乃大忌。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迴應道:“末將奉命守衛城池,不得輕易開啟城門,請將軍見諒,若有要事傳達,還請稍等片刻,等待範將軍定奪。”


    正說話間,李侃與錢鏐來到城牆下。


    司徒博一臉氣憤,轉身對李侃道:“殿下,還是晚了一步,讓他們把城門關閉了,對方已經派人去通知範暉了。”


    “一個小小校尉也做不了主,可以理解,那就等著能做主的人過來。”


    李侃抬頭看了看城樓,心中也很無奈,古代大多數城池外麵都是一片空曠地,大白天想要悄無聲息的接近根本不可能。


    司徒博問道:“殿下,要不要繞到其他幾個城門?”


    李侃輕輕搖頭,“不必浪費時間,對方已經擊鼓示警,其他城門恐怕已經關閉了,還是等管事的過來。”


    就在這時,一名身騎快馬的士兵風馳電掣般地疾馳而來,到了近前,他猛地一勒韁繩,那匹駿馬人立而起長嘶一聲,前蹄在空中揮舞幾下這才重重落地。


    騎兵滾鞍下馬,抱拳道:“啟稟殿下,我方艦隊已順利抵達港口並開始陸續登陸!”


    李侃聞聽此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傳孤軍令,命肖將軍立刻率領所部兵馬趕往南麵的虎節門,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完成攻城部署,命包達率一師兵馬,火速趕來此處增援,不得有誤!”


    “卑職遵命!”


    士兵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城樓上的校尉緊張地盯著城下,越來越多的騎兵聚集在一起,他們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鋒利的長槍,馬蹄聲響徹雲霄,仿佛要將整個城池踏碎。


    校尉的心跳不禁加快,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暗自想道:“這麽多的騎兵,如此精良的裝備,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校尉的目光轉向了司徒博身旁的李侃,看著司徒博對他如此敬重的態度,頓時明白過來——此人的身份絕對非同一般!


    難道眼前之人就是魏王?可自己在軍中多年,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一個魏王?而且這個魏王為什麽會突然帶著軍隊來到這裏?


    校尉一邊暗自思忖著,一邊努力想要理清楚腦海中的思緒,就在他心煩意亂、六神無主之際,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岩的妻弟,福州鎮將範暉氣喘籲籲地登上了城樓。


    “稟將軍,城下忽現千騎,自稱是魏王麾下飛騎軍,身負聖上諭旨,奉命前來,想要進城。”


    “飛騎軍?”


    範暉心頭猛然一震,他可是觀察使陳岩的小舅子,接觸的都是達官顯貴,自然對鄰居浙東前觀察使劉漢宏的事有所耳聞,也聽說過李侃的飛騎軍。


    司徒博抬眼望去,隻見城樓上人頭攢動,定是有更高級的將領到來。


    他扯開嗓子,高聲喊道:“吾有聖旨在手,還不速速打開城門接旨?”


    範暉上前一步,探出腦袋向城下望去,隻見眼前黑壓壓一片,皆是裝備精良的騎兵,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不論對方是什麽身份,恐怕來者不善啊。


    李侃此刻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城樓上的範暉,朗聲說道:“孤乃魏王李侃,城中何人負責,快快上前搭話!”


    “魏王?魏王怎會突然至此?”


    城樓上的士兵們聽到這句話,紛紛騷動起來,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範暉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然後大步向前走去,對著下方的李侃大聲說道:“吾乃守城將軍範暉,奉觀察使之命鎮守此地,卑職未曾聽說魏王這個封號,你說自己是魏王可有憑證?”


    司徒博怒喝一聲,“放肆,魏王什麽身份?需要向你證明?看不見我手中的聖旨嗎?還不開門接旨!”


    範暉臉色微變,“傳達聖旨需要如此興師動眾?需要親王親自到此?”


    司徒博冷著臉道:“這不是你一小小鎮將該管的事情。”


    “哼,吾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光州軍假冒的?想要進城,需等觀察使迴來定奪。”


    錢鏐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吾乃新任福建觀察使錢鏐,還不速速打開城門接旨?”


    這話一出,城樓上的士兵們都震驚了,新任福建觀察使?陳岩才從鄭鎰手中接任觀察使不到五個月,怎麽突然就換人了?


    範暉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額頭上甚至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難道這些人真的是來搶奪姐夫職位的?


    無論他們所言是否屬實,此刻絕對不能輕易開啟城門,否則福州城將會立即落入他人手中,自己依靠關係才當上的將軍之位也將不保,曾經那令人沉醉其中、奢華無度的生活也將化為泡影。


    他緊緊皺起眉頭,腦筋飛速轉動著,突然一個主意湧上心頭。


    “爾等身份不明,所持聖旨亦難辨真偽!請速速離去,一切待觀察使迴來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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