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點心,聽說很好吃。我很抱歉,雖然我尚未娶妻,但是,恐怕我不喜歡你這一型。」以足以溺斃人的眼神、好溫柔的笑容,徹底摧毀了一個花季少女對他充滿無限幻想的純潔的心。


    然後小姑娘嗚哇哇哇哇地飆著淚,跑遠了。


    「你為什麽要拒絕她?!她長得還不錯呀,清清秀秀,看著也就剛及笄的樣子。」壓在床上剝光,拿舌頭一寸一寸地舔,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皮膚都一定柔滑鮮嫩,她猜他應該很喜歡才對。


    「我說了我現在隻對你有興趣。」他好固執。


    「可是我……」若她真是名男子,她覺得自己真的應該不排斥跟他嚐試看看。很可惜,她並不是,更不可能讓他瞧見她的真身,「啊,你身後來了兩個穿著照欒國官服的大漢。」


    她自知這樣逃避的說辭就好比說有隻豬在天上飛,可她真的沒有撒謊。


    「我知道。」月陽炎連頭都沒有迴,隻是原本平坦舒適的眉心倏地堆積出幾道皺褶,「我來找你,本是想告訴你快躲起來,最好裝病,說你病到地暗天昏,無法爬起來,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看來還是遲了。」


    「啥?」


    隻專心盯著寫有不知所雲的秀氣小臉看,不如說不想被身後兩隻纏人蒼蠅窺視到她的容貌,月陽炎歎著氣,為她解惑,「照欒國主邀請我跟你到照欒皇宮做客,現在看來你也隻能跟我走一趟了。」


    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從我身邊離開,知道嗎?


    嗯。


    之前還對他誠懇堅定,說聲嗯的人,一個不留神,就被告知她去了上茅廁解手,接著就再也不見蹤影。


    等月陽炎發現有古怪,找到機會脫身離席,一路出賣美色,假扮照欒國主的男寵,從宮人口中得知秦咲的下落找到她之時,她竟然在一間豪華上房的大軟床上唿唿大睡。


    那唇微張,可愛吸氣的甜憨睡臉,以及稱得上誇張卻依舊優美的睡姿,讓他覺得自己先前都是為她白操心了,「起來。」


    用指一戳,她馬上就被他戳得翻轉睡姿,跑去麵壁思過,「唔……」是應了,卻隻是被打擾的清淺夢囈。秦咲在舒適大床上挪動了下身子,為了擺脫身體的不適,盡所能地繼續沉睡。


    「還睡,你想睡到那死胖子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作足心理準備,摩拳擦掌,一臉淫笑地跑來「寵幸」你嗎。」太沒危機感了,月陽炎決定當個惡人,反正在她心裏,他本來就好不到哪裏,幹脆以粗魯兇暴的方式把她揪離那張大床的懷抱。


    「大人。」秦咲眨了眨眼,確定眼前之人到底是誰,再眨眨眼,極是不滿此刻月陽炎像拎雞仔一樣,抓住她的衣襟,把她抓起來與他對視的動作,「放開,脖子後麵被勒得好疼……」


    「你再不好好下床跟我走,等會就不是脖子疼,而是屁股那個地方在疼。」


    「啊?」拜托,他在生什麽氣?她不懂,不過他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她就自己伸手過去,想要拍掉他的手,可才接觸到他手上的肌膚,那雙迷茫晶黠的眼瞳就跟思緒一塊愣住。


    她想起來了,她跟月陽炎一塊受邀到了照欒國皇宮,宴席途中她是被幾個宮女強行帶離宴席的,本想向他求救,可他一如既往地被淹沒在女人堆裏,她連喊聲救命都來不及就被拖到這個房間,被塞下一顆不明丹藥,最後被敲暈。


    睡夢中,她一直覺得渾身難受,想要睡得沉一些,直到此刻他來找她,看到他她好驚訝,不知他到底是辦完事才來找她,還是像上迴為了找到她,甘願推開美人、姑娘,甚至出言要挾。


    呃,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喚醒了她,連帶身體的不適也一塊被喚醒,現在的她,神智就如同來不及逃跑的人,被海嘯巨浪從背後猛烈無情地吞噬。但是她仍是有一點點是清醒的,起碼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貨真價實的月陽炎。


    「好熱……你……好冰、好涼。」那點點清明敵不過體內如遭火焰焚燒的燥熱,秦咲下意識地抓著他手上那點冰涼,從臉頰移到頸子,每用細膩的肌膚在他手上磨蹭一下,小嘴就忍不住發出舒爽的輕歎。


    「你……」該死!在她隻想拿他當個死人,準備拿他的手把自己全身上下玩個遍之時,月陽炎抽手抽得又快又狠,成功將她逼退,搶在她出言抱怨之前,三指抵上她頸間脈搏。


    他對煙花之地很熟悉,自然也知道被下過那種藥的人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就如她此刻這般,脈象跳動得又快又狂亂,雙眼迷離、雙頰緋紅,整個人表現出憨憨卻貪心的癡態,會想獵殺或是撲食眼前的某隻生物。


    他猜對了,先前在靖水城,照欒國主看她的眼神,就是在示意看上了她,想把她帶迴來當男寵褻玩。剛才那場宴席,想巴結他這個西斐重臣隻是幌子,所以才會把她一塊邀約過來,而不是他身邊的左副將。


    中途那死胖子找借口離席,然後也是一直沒有迴來,估計是跑去寢宮的浴池把自己洗幹淨,此刻應是已經換好衣服,正趕在要來好好疼愛她的路上了吧。


    「大人、大人……月陽炎……」柔軟且嬌弱的嗓音在喚著他的名,順便又再次抓著他的手玩自摸。


    「等會記得喊親切一些,不要連名帶姓地喊。」說完,月陽炎伸出兩指重點她的睡穴,打橫抱起她,踹開窗戶躍了出去,翻過城牆,朝著宮城外、照欒國的國境之外,奔跑而去。


    「嗚嗚、嗚嗚……」


    「別哭了,給我閉嘴。」


    「嗚、嗚……」


    「還哭。」月陽炎的額上有青筋誇張地抽搐幾下,踹開客棧房間的門,又把門踹合上,月陽炎用這輩子從未有過的快速,抱著懷裏那被下了強烈春藥,雖然早就被他點暈,一路仍鍥而不舍地以神智不清的方式作怪的小東西,一瞬間就奔到床前,「叫你別哭,我又沒說不幫你。」


    把秦咲擺好,隨手脫掉她的鞋子,自己也兩腳先後一蹬,踹掉靴子,壓到她身上。


    真有點見鬼,看她平時冷冷清清,整個長相好娘卻一副淡泊清冷的弱公子模樣,沒想到真拗起來,哭聲和叫聲都這麽像女人,一路上讓他總是忍不住去想象,真把她壓在床上這般那般,到底會變成怎樣令人驚喜期待的樣子。


    現在他不用想象了,因為身下這個好幾次把他的心意拒絕到底的小男孩,馬上就要成為他的。進入前戲之前,他認為很有必要先看看她的身子,好好研究如何像帶給女子那般,也能帶給她快樂。


    可是,當月陽炎脫掉她上半身的衣裳,禁不住愣在當場。


    那纏在她胸部位置的一圈圈白色的布條是什麽?她受傷了嗎,何時,莫非是先前被抓進靖水城那次?他也太不小心了,因為當時不想讓她經曆一日數驚,難得溫柔,竟然不知她早就有傷在身,不知她傷得到底重不重?


    用猜的不如親眼去求證,他一向幹脆,手摸向雪白軟布,發覺纏得死緊,幹脆指往下一鑽,手上兩邊使勁扯斷它。


    布條一層一層、一段一段地斷裂開來,漸漸露出真麵目,幾乎以蹦跳的方式從裏麵彈跳出來的兩團雪白玩意剛閃進眼眸,立刻使他猶如遭到雷電重擊,俊臉是自出生以來頭一迴露出腦殘白癡的表情,變得驚愕萬分。


    「你、你……」言語錯亂,隻因看到她長著胸部,女子的胸部,這簡直是他這輩子遇到過最荒謬的事。


    大手再移動,反正看都看了,幹脆看個清楚,看看她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這迴被挑斷的是腰帶,迫不及待地扯走礙事的長褲和褻褲,自己看到的是……天,沒有把子的「他」嗎,不,她不是隻是一直以來他的意淫想象,她根本就是個女人。


    月陽炎搞不清楚心裏的狂亂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不過也幸虧如此,過去她許許多多的古怪行徑,也因此得到解釋。


    這麽久以來,他為什麽會認為她是個男人?她的容貌分明這般秀麗,她的身子分明這麽嬌小、柔軟。她的一切一切都早就證明了她是個女人,隻因秋煌那小鬼和其它人都說她是秦家公子,就連她也稱自己是男子,他才會也那麽以為。


    好一個指鹿為馬,好一個全部都瞎了眼,被她騙得不停原地轉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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