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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內,槐樹下,文種坐在這裏,看著手裏的戰書久久不語,周圍則是一起從越國前來的強者。


    有的人走來走去,有的人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戰書之上寫的是什麽,竟然讓文種這麽長時間不說話,還有的人則是抓耳撓腮,一個個的鎮之以靜都做不到。


    對於眾人的反應,文種很不滿意!


    都什麽年代了,還在這裏搞血脈貴族那一套,一個個的都不知道修行先修心嗎?一個個的連基本的控製情緒都做不到,還在這裏走上古老路,什麽肆意妄為,順著自己的欲望好開發血脈……


    這都是什麽上古年代的法子啊!


    可是再想想越國的來曆,據說是大禹王的後裔,國內的大小貴族們,血脈也基本上都是水屬性,但到底是不是大禹王的後裔呢?這可真不好說。


    反正,即使是如今的越侯勾踐本人,體內的血脈也不是大禹王啊……


    不過,這種話題在越國之內是碰都不能碰的。所以,文種也就是心裏想想。


    但文種想說的是,越國在幾萬年前的時候,還很弱小。越國強大是因為吳國強大之後,受到了楚國的支持才慢慢強大起來。


    可是楚國隻是想要讓越國稍微牽製一下吳國,並不是想要讓越國真的強大起來。


    最顯眼的證據就是,距離三聖定下練氣五境已經一萬年了,可是越國境內卻還是傳統血脈貴族占據主導地位。


    越侯勾踐雖然有心改革,不過勾踐也就才剛即位,他能繼位還是因為他爹允常已經壓製不住天地之力對自身的侵蝕,所以直接退位了事。


    吳國如今不進攻越國,很難說和允常有沒有關係。


    允常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好活了,甚至因為壓製不住天地之力的侵蝕都主動退位了,這種時候,誰願意和一個隨時都可能化道而去的家夥拚命呢?


    一個人拚命,十個人都難以抵擋。


    一個初代君主直接道化,誰知道臨走之前能造成多大破壞?


    這麽一個瘋子,這麽一個定時炸彈,還是再等一段時間,等到這個瘋子徹底死了,再去攻打越國也不遲。


    可是,允常又能替勾踐爭取多長時間的和平呢?


    如今的越國,明麵上就他們兩個初代君主而已。


    一旦允常死亡,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有的國家,看著是大諸侯,但其實國內一代人可能就隻有一個初代君主。


    至於歐治子,人家隻是在越國鑄劍,和越國是交易關係,可能等到哪天歐治子鑄造了好幾柄先天神劍之後,會留下一口、兩口給越國吧。這樣,越國的底蘊就更加深厚一些。


    想到了越國內部的現狀,再看看眼前這群所謂的精英,文種隻感覺心累,和這樣的一群渣渣在一起,怎麽能治理的好越國呢?


    “諸位莫急,這是鹽君給咱們下了戰書。”


    “鹽君說想想要見識一下咱們的大越勇士!”


    “那就跟他打啊!”


    “對啊,有什麽好怕的,和他們打啊!”


    “咱們大越的勇士,妖魔鬼怪都不怕,還能怕他一個二十歲的小孺子?”


    “在哪兒打啊?”


    “什麽時候啊?”


    “輸贏怎麽算啊?”


    “這上麵給了兩種決戰方式,第一種是士兵和士兵戰鬥,卿相和卿相戰鬥。”


    “那不行啊,隔著叢林呢,大軍沒法過來,光靠這裏的士兵,完全不是對手。”


    “嗯,第二種方士是術士、道士、羽士各出一人,三局兩勝。”


    “何必這麽麻煩,幹脆直接車輪戰,要麽咱們輸光光,要麽他們輸光光,輸了的就滾蛋,贏了的就獲得這四郡,多好!”某位壯漢直接說道。


    聽著他的話,文種直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仿佛在看著什麽天字第一號大傻子一樣。


    “嗯,有什麽問題嗎?文大夫你怎麽這麽看著我?”


    “哦,我隻是在想,你說這話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經過腦子?”


    聽到這話,壯漢下意識的就想動手,讓文種這家夥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不過文種隻是給了他一個眼神,頓時就蔫兒了。


    在國內的時候,他已經和文種較量過好幾次了,每次都被痛扁一頓,失敗的多了。


    大越男兒雖然不怕失敗,但是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挨打。


    “這好複雜啊,反正君上說了,這次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聽到這裏,文種揮了揮手,眾人就安靜了下來。


    “如今的鹽城,明麵上的羽士就有十好幾位。”


    “如今的鹽城,明麵上的極品法寶不下百件。”


    “極品法寶?就是文大夫你降服我的寶物嗎?竟然有一百件那麽多?鹽城有這麽厲害嗎?”


    文種心累,心塞,已經不想解釋什麽了,揮了揮手,眾人再次閉嘴。


    看著閉嘴的眾人,文種決定,迴去之後,就大力推廣煉氣士的傳承,讓大家夥兒稍微兼修一下。


    “鹽城的總人口不下兩千萬,煉氣士至少二十萬,而且鹽城素來主張道法走進生活,他們每年掙的錢起碼也是千億以上,上不封頂……”


    “這煉氣士這麽厲害?假的吧!”


    “假消息!”


    “是啊,一聽就是假的,這鹽城再厲害能有大楚厲害?”


    “是啊,如果煉氣士真的有這麽厲害,為什麽大楚沒有普及煉氣士的道統呢?”


    很顯然,在這些越國貴族眼中,楚國才是文明世界的象征,才是天下間的太陽。至於中原諸國?不過是一群小人而已。


    這一瞬,文種隻感覺改革之路,任重而道遠。


    越國能有今天,靠的是學習楚國,靠的是楚國的支持。


    毫不誇張的說,越國國內貴族們的想法、做法,以及傳承,全都是向楚國看齊的。


    而文種接下來的改革,內容就是讓越國國內不再向楚國看齊,不再以楚國為標準,而是轉過頭來學習煉氣士。


    這樣的改革,用屁股想都知道到底有多難!


    楚國和越國翻臉了嗎?


    沒有!


    楚國不支持越國了嗎?


    沒有!


    拿著楚國的支持,忽然要讓越國不使用楚國的標準,反而去學習煉氣士的標準,可能嗎?


    那些既得利益者會允許嗎?


    眼前這些貴族,已經是國君的人了,一個個的對楚國都那麽向往,那國內的頑固派呢?


    那可是實打實的利益。


    這一瞬,文種有些悲哀的發現,改革是不可能成功的。


    起碼,在如今的越國,改革無論如何都不會成功。


    可能隻有哪一天,國內的貴族死掉了一大半,然後越國麵臨著滅國之危的時候,才能真的有機會進行改革。


    可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吳國為什麽不幹脆利落的一鼓作氣滅掉越國,反而要給越國留下足夠的改革、發展時間呢?


    文種想不通!


    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


    “都閉嘴,接下來我說,你們聽,我問你們答。”


    “好了,泳輝留下,其他人先離開。”


    等到眾人離開之後,文種才接著說道:“鹽城很強,非常強。”


    “即使我們全都死在這裏,也不是鹽城的對手。”


    “而且,這裏本來就和越國不接壤,即使一切順利,也隻是多了一塊飛地而已,咱們過來,更多的是觀察吳國,觀察列國。”


    “過去的時候,咱們越國距離中原實在是太過遙遠。韓趙魏三氏都開始認真學習煉氣士的道法了,咱們還能比韓趙魏更強?”


    “對於咱們越國來說,這十郡之地和巢河這邊的十個郡,就是當今天下最前沿、最先進的理念、道法以及道兵訓練之法。”


    “這三年來,我每一期的鹽城期刊都會購買,然後發迴國內,你也看了三年,應該也有感覺啊?”


    聽到這裏,剛才還在偽裝成大越猛男的泳輝,直接歎息一聲,就一屁股坐在了槐樹下麵:“確實有些感覺,那些法術好複雜的樣子,咱們玩不來啊!”


    “確實,其實文大夫你的擔心我都清楚,可是沒有辦法了啊。咱們越國能有今天,靠的就是楚國的幫助啊!”


    “可是楚國的幫助是方方麵麵的,是成體係的。咱們如今已經深深地陷入了這個體係,沒法迴頭了!”


    “咱們越國甚至都沒有掌握大規模批量便宜煉製相關秘藥的本事!”


    “是啊,就說這國人突破成為士人,相關的秘藥咱們也有,可是不夠便宜,沒法大規模推廣,隻能從楚國購買,可是從楚國購買,你就得聽楚國的。”


    “說的難聽點,咱們就是楚國的一條狗,咱們的血脈傳承之法,關鍵奧秘都掌握在楚國手裏,楚國不希望看到咱們自己研究相關奧秘,一旦發現,立刻就會使用種種方法對咱們進行打擊。”


    “文大夫,咱們國內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明著效忠於國君,實際上效忠於楚國,暗地裏說不定都拿著楚國的錢和秘藥。”


    “所以,有些話你和我們說說也就是了,萬萬不可在國內聲張。”


    “我也是發現文大夫你是真的效忠於國君,才和你說這些。”


    “其實,曆代以來也有不少大越勇士看出了問題,但每當有人嚐試去改變的時候,這位勇士就會死於妖災,死於妖魔之手。至於是不是真的被妖魔殺掉了,咱們也不清楚。”


    “咱們越國一共有五份初代君主層次的傳承,其中有三份都是楚國傳過來的,其中的關鍵秘藥,都在楚國手裏,受製於人,沒有辦法的。”


    聽到這裏,文種歎息一聲:“所以啊,這希望隻能是在下一代人身上。”


    “這南方四郡,雖然麵積不大,可是人口頗多,這三年來我一直都在調查年輕一代的優秀人才,發現了不少優秀的年輕人,接下來咱們隻要能順利的帶走這些年輕人,這三年就不虧。”


    “至於接下來,咱們直接前往鹽城,光明正大的進行學習。以後可能會常駐鹽城,不過,眼下這一戰,一定要認真的打。”


    “這一戰明麵上要很激烈,要死上一些人,他們中誰是楚國的人,你應該清楚吧?”文種忽然問道。


    泳輝點了點頭。


    “哎,改變老一代很難,就從下一代開始吧。”


    “鹽城有很多初級學宮,中級學宮,咱們就把稍微優秀一點的下一代,直接隱姓埋名,送到這些學宮之中,他們就是未來改革的種子……”


    說著說著,文種揮了揮手,泳輝就離開了。


    文種拿出了一枚玉佩,開始和勾踐對話:“君上,情況就是這樣。”


    “接下來,我會直接聯係吳國,讓吳國出人,趁機和鹽城一戰。”


    “如果吳國願意派遣道兵,那就讓他們船上越國的鎧甲,帶上越國的軍旗和鹽城大戰一場。咱們順便收集收集情報,看一看最新最前沿的戰鬥方式,也好為下一步改革提供方向。”


    “隻要吳國願意,他們想怎麽戰都行!”


    “如果吳國不願意,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吳國也需要趁此機會,收集鹽城的情報。”


    “當然,臣也會把這一切和鹽城說清楚。”


    “對對,咱們大越沒必要和鹽城為了區區一塊飛地爭得你死我活,不值得!”


    “沒錯,臣也是這麽想的。而且,這三年來,咱們已經在這四個郡裏麵陸續挖掘了足足上千名有大夫潛力的少年,一大半都已經悄悄轉移了。即使鹽城得到了這四個郡,有潛力的人也都已經被挑選走了,其實價值沒有預料的那麽大。”


    人才就這麽多,挑選走了就沒了。


    隻要有人,時間一長,還怕沒有人才?


    很顯然,此刻文種就是前麵一種觀念。


    “到時候吳國和鹽城約戰,咱們就老老實實的旁觀即可。”


    “如果鹽城勝利了,那就說明鹽城確實是有價值有實力的合作對象,未來就可以考慮和鹽城合作對抗吳國。”


    “如果鹽城輸了,咱們就繼續留在這四個郡,繼續掐尖,順便在有需要的時候,幫助鹽城一把,免得他們輸的太快,隻是那樣一來吳國肯定會更加膨脹……”


    “君上放心,臣接下來就和吳國溝通,然後就和鹽城商量此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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