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法確實在理,並且都已經應驗了。

    “官家,正如殿下所言,皇城司已捉拿意圖窺探工坊城事務者三十餘人。遼夏細作皆有。”

    呃……趙曦確定老陳琳不知曉自己的謀劃,該不是遼夏真的如此配合吧?

    隻有一點,那就是富弼知道火器被窺探的情況。

    這應該想到的,趙曦也確實做了預防。

    比如,涉及火器製造者,必須居住於工坊城,每進汴梁必須結伴而行,甚至在各個班組推行了連坐的政策。

    隻是工坊城外圍防線的嚴密,導致細作無法進入工坊城,隻能在工匠入汴梁時動手。

    這點上,老陳琳做的非常不錯,值得表揚。

    能在工坊城工匠未知的情況下,就直接鎖定細作……這需要做大量的前期工作。

    這算是給老爹打過招唿了,老爹好像沒怎麽擔心……

    趙曦沒多說什麽呀?或許富弼多說了,應該是把趙曦的一部分話,變成他的分析,給老爹壯膽了。

    接下來,韓琦迴朝了,與富弼各自主持東西府。

    張方平知秦州……挺耿直的老頭,趙曦都記不清他這幾年在哪轉悠了。

    不過,每一次有賺錢的事,他都會交代呂公著記著張方平的,算是趙曦成年後,接觸的第一個老狐狸式臣子。

    韓絳就任京兆府,呂公弼到了河東路,王素為陝西路轉運使,就連餘靖都從廣南調迴來了,任河東路轉運使。

    就國朝這官製,到現在趙曦還是沒搞明白。

    老爹和富弼這眼花繚亂的人事變動,趙曦明白,這是戰前準備。可對於外人看,根本弄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升了還是降了。

    國朝這種本官、品級和差遣分離的官製,估計整個朝堂都暈著。

    即便是官員本人,估計也隻是知道自己的本官和差遣,到底什麽職位應該由什麽級別人擔任……好像也沒個具體規矩。

    好吧,我承認隻是我沒搞懂,太複雜了。

    一旦登基,這官製必須得改。別下麵人營私舞弊,自己傻嗬嗬的根本不清楚。

    這一陣眼花繚亂的變動,在各人到任並就緒時,已經是初秋了。

    這一年,整個國朝都是欣欣向榮的,雖然未到年末,已經能看到今年朝廷富裕的程度了。

    本該是無事之秋,偏偏這時候來了外使,還是遼夏接踵而來……這就成了多事之秋了。

    這接待外使的事……也就是稱為館伴使的差事,並不算大事,就是相公們隨口一句話定奪。

    趙曦也沒關注這個。

    好像自從西夏那個小皇帝,叫李諒祚的親政後,往來的使臣越發多了起來。

    就是是否改姓李,都要跟朝堂打個招唿。

    別以為這孫子是要臣服。在使臣往來的同時,騷擾邊境的事,就沒有斷絕過。

    倒真跟他爹有一拚,純粹的出爾反爾特性。

    隻是這北遼……湊什麽熱鬧?

    “遼夏之使,皆因榷場交易國朝易貨量大,而要求增加歲賜。”

    這……趙曦聽明白了,也就是貿易逆差唄。

    榷場交易沒賺到錢,幹脆就直接來討要了。挺無恥的,比後世有些強權國家還無恥。

    問題是人家就敢這般無恥。而朝堂上提及,居然沒人覺得這是侮辱,反倒是沾沾自喜。

    是啊,是該沾沾自喜!

    別看每年都打發些歲賜,最終還不是得重新迴到國朝嗎?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滿朝堂的士大夫認為,歲賜……也就那麽迴事。

    沒人想過,那怕沒有所謂的歲賜,隻要榷場開放,國朝的商賈同樣能賺迴來那些錢。

    接下來的談論,趙曦壓根不往耳朵裏聽,汙耳朵!

    這本就是磨牙的事,也不是一兩次朝議能定下的。

    算是漫天要價吧,接下來就是討價還價……說起來都羞愧,人家跑來強硬的提非禮要求,自家朝堂上還一本正經的議論!

    遇到這情況,真正應該做的是:大耳光子甩過去,喊一聲:去你大爺的!

    可惜,國朝沒這操作。

    大概過了五六天吧,是早朝過了五六天。具體遼夏的遣使提要求多久,趙曦還真不清楚。

    遼夏的真正目的終於說出來了。

    要求國朝貢獻火槍的製作工藝……這要求,國朝的館伴使居然還傳迴來了。

    “更換館伴使……”

    這算是一種表態嗎?應該算吧。

    在使臣提出要求時,接伴使沒當場拒絕,而朝廷卻直接更換了接伴使。這應該算是表態,隻是有點太委婉了……

    在這個問題上,好像國朝似乎在玩耍……

    更換了接伴使,所有的一切談判,又得重新開始了。

    得有個把月了,趙曦沒具體在意,他的心思都放在籌備這一場的大戰上。

    不得不用心,多年來國朝與西夏的交鋒,已經在國朝形成了恐夏症……應該說恐戰症更合適,跟誰打都害怕。

    這一次,趙曦想自己主導,想借這次的征戰,來喚起國朝被壓抑很久的雄心。所以,必須得贏下來!

    軍備上的提升,軍卒的輪訓,仍然還是不能讓趙曦踏實。

    畢竟,他對這個時代的軍團作戰並不了解,對騎兵更是陌生……安南那種所謂的騎兵不作數的,那種作戰方式更是不適用於對西軍作戰。

    所以,他相當慎重,空閑時間全部泡在護衛營,讓狄青、種誼、折可行,以及所有來自西軍的護衛營軍卒,憑印象和記憶,製作整個與西夏交界的沙盤模型。

    這又是一次望日早朝,趙曦才感覺,這遼夏使臣已經在國朝待一個月了。

    感覺就是來胡攪蠻纏的……

    “陛下,遼夏正旦使提出,若朝廷與遼夏參詳羊毛紡織配方和工藝,遼夏可以在原有歲賜的基礎上,減少三成!”

    哎呦喂!這……該說這館伴使聰明呢,還是直接定義為蠢豬?

    說蠢吧,他居然懂的選擇在早朝時提出,從而盡可能的拉些同盟。

    說聰明吧,他事實上就是個傻缺……估計這樣的傻缺國朝臣工並不少。

    “陛下,諸位臣工,牧羊本非國朝子民正業,反倒因采買羊毛致國朝錢幣外流。如今,遼夏有此要求,且能減少歲賜。臣以為,可商榷!”

    你看,果然是有這樣的傻缺……

    趙曦沒吭聲,跟這類人,趙曦真提不起爭辯的興致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成了仁宗之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布袋外的麥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布袋外的麥芒並收藏我成了仁宗之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