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浴室內,培德讓傾注的冷水衝刷熾烈欲火的滾燙身軀。每與羽荷見麵一次他內心與她溫存的念頭就更強。不過,他是總將它強壓下來。


    然而,在一忍再忍之下,如火焰般燃燒的欲火非但不留澆熄反而更加猛烈,所以他總是壓製得很辛苦,到忍不下去之時,他隻好先置羽荷一人不顧,徑自跑到洗手間去平撫一下火燙的欲火。


    因為他知道還不是時候,羽荷還未完全的麵對她自己的感情,而他也憂心她一向贏弱的身子是否能承受得住他如火焰般的澎遊欲望。


    隻是他這身已經習慣女人柔軟肌膚的男性軀體卻不時的要求著碰觸她溫熱的胴體,他要她!從心坎深處的想要得要她,他要感受那靈肉合一的滋味。


    算算日子,他已經有一個半月沒有發泄愛欲,而是靠著衝冷水澡在抑製情欲。


    「培德。」許碧如的聲音在浴室的門外突然響起。


    「碧如?」他打開浴室門訝異的道,「怎麽來了?」


    由於兩個人對彼此的身體早已熟悉,因此他隻是拿起浴巾擦拭身體。


    他注視著花容上略顯疲態的許碧如,最近兩個星期,她的身影在他們這群朋友裏消失,而眾說紛紜,不過大多的友人都說她陷入愛河,沒空理他們了。


    「嗯,心煩,所以想來跟你聊聊。」注視著他那充滿男性魅力的健美裸體,許碧加的腦海裹卻出現另一個男人馬偉升。


    她沒想到自己竟會對一個男人一見鍾情,而在一夜的纏綿後,她更是將自己的心給了他,隻是他卻坦誠彼此隻是玩玩而已,何必太過認真?


    聽聞她無精打彩的語調,培德微微的搖搖頭,看來朋友間這幾天的傳聞是真的了,她將自己的心給了那一名剛自美國歸國的花花公子馬偉升,而為情神傷。


    「抱我。」她突然要求道,「請你抱抱我好嗎?」


    「碧如……」培德皺起眉頭。


    「求求你!」她哭喊而出,老天,她從不知道愛一個人是如此的苦,尤其是親眼看著馬偉升存公眾場合擁吻他的新女友時,她才明白什麽叫作心痛。


    培德明白她是來尋求他的慰藉的,不再多語,他靜靜的將她擁入懷中。


    隻是單純想給予她慰藉的培德卻怎麽也沒想到許碧如開始輕吻他胸前的水珠,那般燒灼感直襲他內心的欲望,「碧如……」


    「不,求求你,別拒絕我,愛我一次就好,求求你。」被愛傷得體無完膚的她隻想尋求另一個男性軀體的安慰。


    不讓培德有拒絕的機會,她緊緊的將吻由他的胸口直襲而上,經由脖頸、耳畔轉而到他溫熱的唇瓣,雙手則快速的脫去身上的緊身衣物將自己柔軟的女性軀體赤裸裸的貼上他壯碩的胸膛。


    培德感覺到胸前相抵的軟玉溫香,嘴中灼熱的舌齒相交,內心抑製多日的欲火在瞬間被撩撥而起,他瘋狂的吮住她誘人的唇舌釋放自己的熱情,寬厚的手撫上她玲瓏的婀娜曲線。


    他彎身將另一隻手置於她膝後,火熱的唇仍依戀在她粉嫩的胸前,按著將她抱上床去。


    兩個同樣急需撫慰的身軀,一時有如天雷勾動地火,喘息愛欲的聲音狠狠交織。培德充滿愛戀的撫觸許碧如每一吋如絲絨般的肌膚,然而,在他翻身壓住她準備進入她時,看著地那張沉沒在熾烈激情中的豔麗臉孔,羽荷那張充滿靈性而蒼白的臉孔突然躍人腦海!


    他隻覺得火熱的心在瞬間冷卻,而仍然發痛的身子雖然仍渴望女性軀體的撫慰,可是他硬是翻身離開了那柔軟的軀體,仰躺在床上。


    「培德,」許碧如不解的擁住他,「為什麽?」


    「妳走吧。」他的日光定視在天花板上,「我們兩個心裏都清楚我們要的都不是彼此。」


    哀傷的淚水迅速的在眼眶聚集,許碧如放開了擁抱他的手,靜靜的躺在床上任由淚水泛流。


    「碧如,我們再也不是以前能單純享受愛欲的兩個人了,因為我們的心中都有了男一個人,我們都被愛困住了。」他啼笑皆非的苦悶道。


    「是啊。」許碧如哽咽的附和,「隻是你比我幸運,至少羽荷不濫情,她一宜隻守著你一個人。」


    「或許吧!」培德苦澀一笑,「可是她不明白男人的需要,我在想,她要的愛是純潔無瑕的,她不容許愛欲關係沾上汙點,這該是她所害怕、懷疑而遲遲不肯正視她對我的愛的緣故吧!」


    對著多年的紅粉好友,培德終於吐露出這近一個星期來,他思索出羽荷為何對她自己的愛存疑的原因。


    「傻瓜!」許碧如不置可否的梗著聲音道。


    除了沉默外,培德也不知該如何迴答,他也不曾嚐過這樣令人無奈又不舍放棄的愛戀,他愛羽荷更希望能得到她。


    許碧加在控製好失控的情緒後,她靜靜的起身將衣物穿上,在拿起皮包開門的剎那,她轉身麵對培德笑笑的道:「看樣子,日後我們隻能做「單純」的朋友了。」


    「是啊。」培德低聲迴答。


    在許碧如離開一會兒後,這一間偌大的臥室內似乎仍殘留著剛剛沒有完成的愛欲情事,獨自躺在床上,淺藍色絲被猶如女性的肌膚柔柔的觸摸著他仍然發燙的身軀,培德苦澀的笑了笑,看樣子他還得再去衝個冷水澡。


    「叩、叩!」敲門聲再起。


    「我要睡覺,別來吵我了!」培德在苦悶的低吼聲後,便拉起絲被將自己從頭到腳的包裹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欲火未熄,而許碧如再次進來若再度要求他的安慰,他不敢保證這發痛的男性軀體會不會向自己的欲望投降。


    羽荷麵帶笑意的開門走了進來,看樣子培德今天的脾氣不怎麽好呢,她心想。


    「真的要我離開嗎?」她淺笑的走近他的床沿坐了下來。


    「羽荷?」培德倏地拉開罩住頭的絲被,他訝異的看著她,他原以為是許碧如再度折返。


    「怎麽這麽吃驚看到我呢?」她柔聲的道。


    「呃……沒……沒有。」


    「妳是不是感冒了?我覺得妳的臉好紅。」羽荷伸出手撫摸他的額頭。


    渾身仍滾燙著欲火的培德在看見自己想要的佳人就在眼前,按捺不住的欲火翻騰而上,可是他控製著,「我沒事,妳迴去吧。」


    「真的有點燙手,不過應該沒有感冒吧。」


    根本未察培德已欲火焚身,羽荷撒嬌的將臉湊近他並輕吻了他性感的唇瓣。


    這一舉動無異是火上加油,培德在呻吟一聲後,用力的將羽荷擁抱上床,他氣喘唿唿的親吻她溫熱細膩的唇、耳及纖細的脖頸。


    羽荷被他突如其來的熱烈情欲嚇了一跳,她勉強的推開他火熱的唇,「培德早已頭暈目眩、神智恍惚的培德根本不顧牠的拒絕,他轉而順著她胸前絲衫的扣子以唇磨躇著那溫軟的胸脯……「培德,妳不要這樣子!」羽荷害怕的叫了起來,一雙手也推擠他不忍離去的唇舌。


    「羽荷,我好愛妳。」


    「不!培德,妳不要這樣子,你這樣讓我好害怕。」羽荷難過的哭了起來,而在推擠下,培德身上的絲被滑落,她震驚的發現他竟是一絲不掛。


    「不!」驚恐的心狠狠的揪住了她,她不認識這一個被欲火焚身的培德,她的培德一向是溫文的,他從不強迫地做任何事的。


    培德急於索求的唇瓣在雙手急切且熟稔的解開羽荷胸前的扣子後直驅而入的撫觸她溫軟的胸脯,而那雙手也急急的往下欲解開她的褲子……心知培德已被欲望掩住了理智,羽荷高舉起身用盡氣力的一掌捫向他,「你清醒些!」


    「吶」的一聲止住了培德急切的一切愛撫,然而,欲火難以發泄的他這會兒是眼眶發紅,理性亦被莫名的怒氣給攻占,他憤懣的道:「羽荷,我是男人,妳知道嗎?」


    「我……」她涕泛縱橫的看著他。


    「妳要到何時才肯定妳愛我?妳要到何時才肯讓我撫觸妳柔軟的身子?」他的聲音嚴峻如冰,「我是個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妳明白嗎?」


    「培德……」羽荷難過的頻頻搖頭,跟跟蹌蹌的後退一步。


    「沒關係,既然如此,妳就好好的去肯定自己的心,等到妳確定之後,我再開始禁欲!」被欲火燒灼而失去理智的培德惡狠狠的道。


    「培德,妳不要這樣子。」羽荷哭得如淚人兒。


    「妳走!妳走!既然妳不肯給我,外麵多的是願意和我溫存的女人,我幹麽過著像修行的生活?」他大聲狂吼。


    「你……」她的臉色更為慘白,彷佛挨了他一記無形的巴掌,羽荷痛哭失聲的迴視著他,「你就為了欲望而背叛我們的愛?」


    「是!是,妳走!妳走!」培德再度發出雷霆大吼。


    「我恨你,我恨你!」悲泣的轉身,羽荷打開房門後哭喊的狂奔而去。


    培德欲火與怒火交熾,他憤恨的下了床衝到浴室打開了蓮蓬頭,讓沁冷的水江衝去難耐的欲火。


    而在冷靜過後,培德難過的以雙手掩住臉頰,「老大,我剛剛做了什麽?」


    在衝刷的紛飛水珠中,他恨恨的握緊雙拳擊向堅硬的牆壁。


    扶疏的樹影花姿間,羽荷那更顯單薄的身子是要見淒冷,她輕撫著四、五朵紫色小花群聚而生的錦蔡花,摘下一片小形葉脈而有圓淺裂的葉子,手執著細長的葉柄,輕輕的旋轉著這片綠葉。


    這也是培德迭給她的花卉之一,錦蔡花期持久且生性強健,他的含意相當明顯,隻是……她落寞一笑,當時被祝福的是她的身子,而今他們的愛情似乎無法如錦蔡的化性般持久。


    兩個星期了,培德在那天發生那樣的事後,就沒來找過她,而有著強烈自尊的她更不願主動打通電話給他,他們之間就這樣不聞不問的過了兩個星期。


    淚水靜靜的湧向眼眶,羽荷淚眼模糊的看著溫室中一室的彩色花卉。


    不再了,她的世界不再隻有花,而花再也撫慰不了她這顆日日隱隱作痛的心靈。


    為什麽不來找我呢?培德,她在心中難過的想著。是真生我的氣而放棄我了嗎?


    陷入沉思的羽荷未察徐淑子的接近。


    徐淑子心疼的看著眉心緊皺、淚流滿麵的羽荷,這孩子的自尊心也太強了。


    「羽荷,妳還是不去找他嗎?」


    她愣了一下看向徐淑子。徐淑子在了解她和培德發生的那件事後,即要她主動去找培德挽迴這段感情,可是她始終提不起勇氣,再者,她心想為何不是培德來找她挽迴這段感情呢?錯的人又不是她。


    「羽荷,我跟妳說了那麽多了,妳仍聽不進去嗎?」徐淑子搖搖頭,「培德也許錯了,但是愛一個女人進而渴望她的身體原就是無可厚非的,難道妳要他撇開七情六欲和妳談場純純的愛情?」


    「我……」她無語。


    「在真正和妳陷入感情前,妳我都知道他身後有多少紅粉知己,可是在和妳交往後,他對妳的專一,我想妳心裏有數,而他是一名正常、精力充沛的男人,難道妳就不能因此而原諒他?」徐淑子冷靜的分析。


    「可……為什麽?這件事錯又不在我,為什麽是我去找他,而不是他來向我道歉呢?」她便吶的道。


    「羽荷,」徐淑子握住她冰冷的雙手,「我已經不隻一次的要你積極的去麵對妳的感情了,是不是?難道妳非得要等這段感情淡了,等他交了別的女人後才要去見他?」


    羽荷聞言語塞。


    「幸福一向是掌握在自己手裹的,更何況,妳有沒有想到也許這會兒培德沒有來見妳是因為他愧疚?他為他所做之事而羞於見妳?」


    「愧疚?」她不解。


    「我們認識他並非一朝一夕,他並不是噬欲分子,而在那樣粗魯的對待妳後,他極有可能因此而怕麵對妳的,對不對?」徐淑子細心的道。


    其實答案是肯定的,徐淑子在眼見羽荷日漸憔悴後,她曾直接跑去見培德,而培德額然是被自己如野獸般的行為給嚇到了,他後悔卻也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再愛羽荷,而決定將自己隔離在彼此的世界之外。


    因為他怕這樣的事會再度重演,他害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再次點燃內心的原始欲望,而他不願再傷害她,不願她再一次的在他麵前驚恐的流著淚水。


    徐淑子眼見他心意堅決自然是慌了,因為羽荷仍是愛牠的,而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又何須蹉跎歲月任由感情折磨?於是她反過來要羽荷走向前去,然而,羽荷卻愚蠢的站住腳不肯先踏出一步。


    見羽荷仍怔愣恍惚,徐淑子急切的道:「羽荷,能不能贏迴培德的愛全靠妳了,不然,追愫持續下去,妳隻會將他惟離妳的世界,而且會愈來愈遠的。」


    羽荷吞咽下便在喉問的硬塊,培德會離她愈來愈遠?


    她難道真的該先踏出和睦的第一步以再贏迴他的愛、找迴她的世界?


    凝視徐淑子鼓舞的神情,羽荷的心緒仍舊複雜如麻。


    羽荷快生生的踏入培德的豪宅大門,在輕聲的對管家張媽道聲謝後,她出了下她緊張的撫摸著手上的大岩桐花瓣,它的質感有如絲絨,隻不過這時如坐針氈的她卻隻覺手心微微刺痛,她不知道培德能不能意會到她的求和之意?


    瞧著自己帶過來的大岩桐花還別具心思以七彩水袋放置的一些清水,她咽下害怕的口水,他倆目前的緊繃關係是因「欲望」而起,因此她特別選了花語為欲望的大岩桐,而一旁水袋的水則希望他的欲望能以水暫時澆熄,讓他們之間從頭開始。


    因為培德一向是爽朗、幽默之人,所以在腸枯思竭過後,她才想到以這樣「幽默」的方式為他倆的感情續篇。


    培德站在二樓的樓梯間,低頭看著羽荷忐忑不安的搓揉著雙手,眼神則定在那長方的盒裝花束上。


    她很緊張,可是自己的緊張程度可能也不下放她吧,他嘲諷一笑。


    他一直沒有勇氣去見她,從那件事發生過後,羽荷那一句「你就為了欲望而背叛我們的愛」的話,日日夜夜控訴著他。


    他後悔過、反省過,更是深深的怨恨過自己,因為在無盡的自責後,他的男性軀體仍舊渴望著羽荷。


    他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眷戀女性胴體的生理反應,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貪婪性欲的野獸!


    他的身、他的心皆渴望接觸羽荷瘦弱卻婀娜的身體,他恨!他根!所以他害怕接近羽荷,他沒有勇氣去找她,怕自己獸性的渴求會傷害了她。


    可是她卻主動來找他了!他麵色黯沉的盯著她,她為何而來?她不是恨他嗎?


    羽荷局促不安的凝視著花朵,管家不是去叫培德了嗎?為什麽還不下來呢?難道他不想見她?


    培德在做了個深唿吸後,終於還是步下樓梯麵對追個令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佳人。


    耳聞腳步聲,羽荷飛快的抬起頭來,在看到那一張略顯沉重的俊秀臉孔時,她突然變得不知所措。


    培德在她的麵前坐了下來,在尷尬的一笑後,他看著盒中的化及彩袋中的水,他不解的問道:「這有什麽含意嗎?」


    「這……」她迴以靦靦的笑容,「這是大岩桐……」


    「大岩恫……」培德皺起了眉頭,這名字好熟悉,這不是以前艾信在跟他討論追求羽荷時所提到的花卉嗎?而它的花語是「欲望」!


    思至此,他原本沉重的臉孔更顯黯沉,「那旁邊的水也有其合意嗎?」


    羽荷笨拙的點了點頭,「我想這大岩桐是代表欲望,而這水……」


    「是要我澆熄我心中之欲火用的?」他突然嘲弄的接下話。


    「我……」羽荷頓感無措的注視著他陰霾滿布的臉孔。


    「妳是要來嘲笑我這含欲的野獸的,是不是?」培德腿緊了眼忿忿不平的道。


    「不,不是的!」羽荷驚惶的百否認。


    「不是?」他嗤之以鼻,「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他看向花及水,「我知道我在妳的心裏是什麽,一個浸淫性愛的野狼對不?所以妳要在我攻擊妳的十多天後再來提醒我對妳做的壞事!」


    「不!不是的!」懦弱的淚水已然滑落,但羽荷仍搖頭急急澄清,「我隻是想依你幽默……」


    「幽默?」培德諷刺一笑,「妳知道我道十多天是怎麽過的?我每天都活在自責當中,然而,這該死的身體卻又疼痛的渴望著妳,我每大就是在這樣可恨又可憐的心情下度過的,而妳要我幽默的來看待此事?」培德痛苦的哈哈大笑。


    「培德……」牠的臉陡地變得蒼白無比,血色一下全失。


    「我愛妳,羽荷,可足我卻發覺到我根本不夠資格愛妳。」停住了悲憤的笑聲,他突然以凝重的哀傷道:「妳要的是純純不含靈欲、聖潔無上的愛情,而我渴求的卻是更進一步、俗氣至極的肌膚之親。」


    「培德,我不是這樣的……」羽荷淚如雨下的頻頻搖頭。


    「我知道妳是,因為妳也不想讓我碰觸妳!」他大聲的怒吼,將這陣子腦中胡思亂想出來的總結大聲的怒喊而出。


    「培德……」她已啜泣得說不出話來了。


    「不要哭!這都是我的錯,因為我配不上妳聖潔的靈魂。」紅了眼眶的培德聲音瘖啞哽咽,「我這嚐盡愛欲的身子已經習慣了巫雲之樂,它已戒不了口了!」


    「唔……唔……」羽荷淚眼以對,她緊緊的環抱住自己發抖的身子。


    「我們是不適合的,隻容許一隻初生的蜜蜂采蜜的純淨花朵是不該讓一隻航髒、采過繁花的公蜂停駐的!」他自暴自棄的嘲弄自己。


    「培德,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羽荷哭訴的凝視著他。


    「妳走!」培德突然惡狠狠的瞪視著她,「我仍然邪惡的想占有妳的身子,妳知道嗎?妳還不快走!」


    「不,我不走!」她哭喊的道。


    培德咬緊牙關的從牙縫間迸出話來,「沒關係,那妳請自便!」語畢,他即大步的跑上樓去。


    沒一會兒,「砰」的一聲關門聲音直襲羽荷的心頭。


    她垮下了雙肩,呆若木雞。


    培德的那聲關門聲響彷佛將他倆之間的門給關了起來,而他和她之間似乎再也沒有通路了!


    「為什麽?為什麽?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啊!為什麽這樣冤枉我?」羽荷像瘋了似的大聲哭喊。


    「因為妳笨!」一個女性的聲音突然在羽荷的身後響起。


    羽荷訝異的轉過頭卻著到許碧如倚在門檻上直勾勾的看著她。


    「很抱歉,妳和培德剛剛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她走了進來。


    「妳……」


    「我原本想出聲打招唿的,可是我發覺沉默的站在門外似乎是比較好的方式,因為「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這第三者是不能也不該在剛剛那個時間闖了進來。」


    「那妳……」羽荷抹去淚水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妳為什麽罵我笨?」


    許碧如挑了挑修飾完美的柳葉眉再將眼神定在花及水上,「妳太自以為是了,根本沒有考慮到培德的內心感受。」


    「我不懂妳的意思。」.


    「沒錯。」許碧如點點頭,「培德一向是個幽默、開得起玩笑的人,可是那是在「情愛」的界線之外。」她站到羽荷的麵前,「他對妳是認真的,而且直心愛妳,在情感上他做不到幽默,也開不起玩笑,妳懂嗎?他是執著且認直的來愛妳的。」


    羽荷愣愣的看著她無語。


    「自從他認真的追求妳也得到妳的認同後,他再也不是四處采蜜的蜂蝶了,他隻是緊緊的嗬護妳這朵純淨百合的守護神,而妳呢?妳給了他什麽?」許碧如眯著眼看著一臉惶恐的羽荷。


    「我……」


    「妳搖擺不定的心?無法肯定的愛情?」許碧如氣憤的點燃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後繼續道:「靈肉合一的愛情該是最美的,珞德他也不是含焚愛欲的野獸,而是妳這自翔為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隻求心靈的感情!」


    「我……我不是的!」羽荷難過約為自已辯駁。


    「不是嗎?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渴望自己心愛的女人是一件罪惡嗎?」許碧如愈說愈火,「可是你讓他覺得他是個怪獸,他愛妳是一項罪惡!」


    「不!我沒有!」羽荷大聲的叫喊,彷佛也要趕離心中愈來愈濃的虛驚感受。


    「連羽荷,是妳自己將他趕離妳的世界的,你讓一個其心愛妳的男人活在罪惡之中,甚至變得自暴自棄,妳不笨不傻嗎?」


    許碧如麵對著一個將真愛推向門外並傷害到真心愛她男人的羽荷感到心痛,因為自己千辛萬苦想要的愛情,羽荷得到了,可是她卻笨得不懂珍惜!


    而自己呢?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在別的女人間左擁石抱,這情何以堪?


    所以,她忍不住為培德抱屈,在多年的好友及情人間,她從來沒有看過培德這樣嘲諷自己、貶低自己,將自己說得一文不值!


    她看向哭成淚人兒的羽荷,得到的不懂珍惜,而得不到的卻隻能黯然神傷、自舔傷口,這就是她和羽荷!


    「妳若聰明就該盡力的挽迴他的愛,否則,」許碧如瞟她一眼,「妳會後悔一輩子的!」


    不再多言,她靜靜離開留下仍低聲啜泣的羽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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