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姐姐!!”

    小宮女微弱的聲音還來不及傳到洛榕與裴羽衣耳朵裏,站在她身旁的春芙突然毫無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傳太醫!”洛榕從上首下來,抱住突然暈厥過去的春芙,迭聲道。

    為了早上啞藥一事,永福宮的外麵侍候著太醫院的一名太醫,太醫聞聲趕緊跑進殿內,把手搭在了春芙的脈博上。

    綺真見姐姐突然倒地,再也顧不上其他,扔了手中的曲譜,跑上前跪在春芙麵前,拉著她冰涼的小手,哭喊道:“姐,你怎麽了?”

    裴羽衣見春芙倒地,殿內一陣大亂,眼中閃過狠毒的目光,她在心裏狠狠罵道,死賤人,花樣真多,眼見自己要敗露了,故意假裝暈倒,哼,除非你永遠不醒,不然本宮總有機會揭開你的真麵目。

    春芙的突然暈倒,在皇後看來,她隻不過是故意暈倒來逃過這一關,所以,裴羽衣誌在必得的讓宮人給自己搬來了把椅子,冷眼看著殿中央忙碌的眾人,心想,有太醫在此,看你這個賤人能裝到何時?

    太醫凝神給春芙把著脈,半刻鍾後,太醫突然跪到洛榕麵前,直唿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什麽?”裴羽衣還未在軟椅上坐穩,陡然聽到太醫的話,驚得瞬間從椅上跳起來。

    賤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懷孕了?

    而洛榕與綺真,在聽到太醫的話後,卻是喜出望外。

    洛榕趕緊抱起躺在地上的春芙,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像捧著一塊無價珍寶,春芙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第一個子嗣,他高興的手足無措,剛才讓如意唱曲的事瞬間被他拋到了腦後。

    他見春芙久久未醒,對那名太醫迭聲問道:“為何愛妃她還不醒?剛才暈倒對腹中胎兒可有影響?”

    太醫上前按了春芙的人中,對洛榕迴道:“稟皇上,心妃娘娘是心緒太過激動才會突然暈厥,微臣剛才給娘娘把脈,她的脈相博動有力,說明龍胎並無大礙,但娘娘因心緒起伏太大,脈博跳動太快,恐怕長久下去,會對龍胎不利。”

    太醫的話讓洛榕心急如焚,他迴頭對跪著的一殿宮人喝道:“你們趕緊下去,把殿內打掃幹淨,那個賤婢拖出去斬了。以後,不許讓愛妃再看到這些煩惱事,你們都給朕打起十二份精神好好伺候著,若伺候得好,朕重重有賞,若是讓愛妃有一絲的不舒暢,朕絕不輕饒!”

    一時間,整個永福宮的下人感覺又活了過來,主子懷上龍胎,這對他們來說,也是莫大的榮耀,所以,一個個端茶遞水,忙裏忙外,又重新井然有序起來。

    裴羽衣臉色陰鬱的站在殿內,她突然覺得,自己今天又成了一個笑話,本來信心滿滿的以為這一次可以一舉扳倒心妃,沒想到,在最緊要關頭,卻爆出了她懷孕的消息,這個消息,比任何的打擊都來得突然、來是沉重,讓她無法接受!

    她是正宮皇後,皇上的第一個妻子,卻不是第一個懷上龍嗣女人,這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她,裴羽衣,左相之女,祁國之後,隻不過是一個不受夫君寵愛的失寵女人罷了。

    入宮之前,父親一再告誡她,皇後之位固然重要,然後為皇上生下謫皇子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她的後宮主位岌岌可危,這謫皇子也不能流上裴家的血脈了!

    她這一輩子從沒怕過誰,連皇上洛榕她都沒有真正畏懼過。而對於父親左相,她卻從心裏敬仰害怕,她特別害怕父親對她失望,她可是裴羽衣,裴家的長女,從沒讓父親失望過的裴羽衣啊。

    想到這裏,她咬牙站直身子,拖著步子來到床邊,看著那個躺在床上受盡洛榕寵愛的女人,心裏的恨意一陣高過一陣。

    她見洛榕在問心妃為何還沒醒來,心裏抱了最後一絲僥幸,希望心妃的身孕是太醫診錯了,她對洛榕道:“皇上,心妃還不見醒,要不要宣太醫院的院首大人親自來給心妃妹妹看看?”

    洛榕不滿的看著身邊的裴羽衣,雖然厭惡她,但覺得她的話還是有道理,連忙吩咐人去請太醫院的院首大人過來。

    綺真一直陪在姐姐的身邊,握著她冰涼的手從沒放過過,她心裏又悲又喜,看著姐姐昏迷不醒她心裏難過,但一想到姐姐竟然懷了寶寶,她的心又開始歡雀躍起來。

    而且,這個孩子仿佛上天派來拯救她們姐妹兩的天使一般,在她們最危險,最無助的時間,他的出現解除了她們麵臨的一切危機。

    她想,不知道姐姐醒來,不知道有多開心呢!或許,有了寶寶,姐姐心中會迴歸到從前最純樸的時候,心中會少些怨恨,少些陰暗。

    太醫院的院首大人急忙趕來,正要給春芙紮銀針,洛榕著急道:“先不忙紮針,你替心妃把把脈,看是否是喜脈?”

    洛榨聽話讓綺真微微一怔,她看了一眼神色歡喜的洛榕,心裏不由為姐姐生出了幾分悲哀,這個男人,在外人看來對姐姐寵愛有加,然後事實上,他並沒的對姐姐動過什麽真感情,在這樣的關頭,他仍然最關心的還是他的龍嗣,而不是還在昏迷中的姐姐。

    幸好,在院首大人替春芙把脈的當口,她自己悠悠醒了過來,綺真舒了口氣,正要上前詢問姐姐哪裏不適時,院首大人一臉喜悅的跪伏到洛榕麵前,高唿道:“恭喜皇上,娘娘確實已懷有龍嗣,且已有一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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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旁的裴羽衣,在聽到院首大人的話後,像徹底被判了死刑一般,神情慌亂,呆呆的立在當場好半天迴不過神來,過了好久,她才緩緩來到春芙的床頭,咬牙讓自己說出違心的祝福,“臣妾恭喜皇上和妹妹喜獲龍嗣,祝皇上的江山千秋萬代!”

    徹底放心了的洛榕忍不住哈哈大笑幾聲,他隨意揮手讓皇後退下,彎腰摸著春芙蒼白的小臉,高興道:“愛妃辛苦了,這次真是功不可沒,朕要好好獎賞於你!”

    春芙聽了太醫的話,半天沒迴過神來,直到聽到皇後與洛榕的話,卻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臉上頓時笑顏舒展,之前的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換來的是意想不到的驚喜。

    老天果真待她不薄,在這麽性命攸關的關頭,她原以為自己此次再也無從逃避,自己苦苦隱瞞的秘密,這一次必然會被老謀深算的皇後拔個精光,而且那個該死的小宮女竟然準備倒戈,把自己陷害皇後的事說出來,所以,她才會急火攻心,暈倒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此時被查出懷了龍胎,這下,隻怕皇後再窮追猛打,自己也不會害怕了。

    想到這裏,春芙隔著人群悄悄打量了一下灰頭土臉的皇後,心裏不禁一陣得意,但突然,她在皇後的眼睛裏看到了兇狠的亮光,她的心不禁微微一顫。

    不行,現在的自己還不能鬆懈,如今有了皇兒,自己更加不能軟弱,自己懷的可是洛榕第一個孩子,如果萬幸是個皇兒,依照祁國曆來的傳位習慣,那自己的孩子就是下一個祁國的儲君,而自己就成了受萬人敬仰的太後,到時,不光可以輕輕鬆鬆的找宋家報仇,還可以重振黎家的門楣。

    但是,這個來之不易的龍嗣,皇後會輕易讓自己生下嗎?誰知道這十月懷胎的時間裏,皇後會不會對自己和胎兒下毒手?

    一想到未來很可能發生的事情,春芙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從床上爬起身,掙紮著跪到了洛榕的麵前。

    對於春芙的突然之舉,洛榕被嚇了一大跳,不明白剛醒來的她為何要這樣?

    一直關心著姐姐的綺真,沒有漏掉春芙臉上一絲神情,當她看到春芙眼冒精光時,她知道,姐姐心裏又有了打算。

    果然,在洛榕的攙扶下,春芙執意不肯起身,嬌弱似柳的她抱著洛榕的大腿,悲傷道:“皇上,皇後之前說臣妾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自服啞藥毒壞嗓子,可是,臣妾再怎麽狠心,也不敢拿皇上的龍嗣冒險啊。俗話說,是藥三分毒,臣妾怎麽會明知自己已有身孕,還去冒為個險呢?臣妾可是做夢都想為皇上生下一男半女,才不會愧對皇上對臣妾的寵愛!”

    “什麽?你已經知道自己有喜了?那為何不早點跟朕說,你難道不知道朕多想有孩子嗎?”洛榕聞言,抱起跪在地上的春芙,故作惱怒的說道。

    春芙明知洛榕不是真心怪她,卻故意假裝委屈的縮下腦袋,可憐兮兮道:“臣妾也是前不久發現自己月信推遲了,而且最近一直嗜睡,食量也大了些,不由想起以前聽老人講過一些有喜的症狀,私下一比較,發現確實是有喜的征兆了。但龍嗣事關重大,在沒有找太醫確診之前,臣妾不敢胡亂跟皇上說,萬一若不是,豈不讓皇上空歡喜一場。”

    “但臣妾私下也不敢馬虎,最近身子一直不太好,才會去太醫院要了補身子的阿膠,沒想到,卻讓別人鑽了空檔,在補藥裏下毒藥。臣妾就算被毒成了啞巴也沒關係,但卻萬萬不能連累了龍胎受損啊!”說到這裏,春芙眼睛裏的淚水漫出來,眼神誠懇,真是我見猶憐!

    春芙輕輕巧巧的幾句話,就把身上的嫌疑徹底洗刷幹淨了,而且,還把皇後‘毒害’自己的事,升級為毒害龍嗣。

    她的這一招連消帶打確實厲害,到了這時,洛榕已徹底相信了她的話,他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裏,看也不看一旁呆立著的裴羽衣,沉聲下旨。

    “皇後裴氏,善妒失德,剝奪掌管後宮之職,罰以禁足三個月。”

    “心妃溫良淑德,懷龍嗣有功,著升為心貴妃,掌後宮諸事宜!”

    洛榕的聖旨一下,裴羽衣再也站立不穩,砰的一聲跪倒了在地上。

    而春芙,伸手輕輕撫著平坦的小腹,看著隨裴羽衣一起摔在地上的黃金鳳冠,心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一切事情仿佛塵埃落定,春芙憑借身孕,絕地反擊,完勝皇後,不但榮升為貴妃,還搶了皇後協理六宮之權,皇後被禁足三月,徹底失寵。

    綺真慢慢的從寢宮走出來,感到身心俱疲。

    外麵已是正午時分,明亮的日光直晃晃的照在她身上,然後,綺真的心卻一片寒冷,沒有半絲溫度。

    以前,她看著電視劇裏的宮鬥戲,總是邊看邊笑話一群女人無聊在爭一個男人,或是爭一點點虛無的寵愛,而如今,她親眼目睹了一出宮鬥大戲,身處其中,讓她不寒而栗!

    今天發生的一切,來得太快,也消退得太快,以至於她都沒有緩過神來,她站在永福宮寢宮的門口,沐浴著陽光,想著方才殿內發生的事情,真是跌宕起伏,峰迴路轉,讓人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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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最後姐姐成為贏家,她心裏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她想到那個被皇後和姐姐利用,當成棋子的可憐宮女,如今已命喪黃泉,而本身無辜的皇後,卻被姐姐精心策劃的謊言打得落花流水,含冤蒙屈的丟了後宮大權,三個月不得見天日,不由心裏滿是愧疚。

    雖然綺真並沒參與到春芙的陰謀裏,但她心裏有深深的負罪感,她覺得自己包庇姐姐,就是她的同謀、她的幫兇!

    想到這裏,她不由又想起昨天晚上在這門口遇到那個小宮女,當時她滿麵悲戚,流淚不止,做為一名棋子,她早已料到今天自己的這般下場。

    但是,明明皇後並沒有讓她下毒,她為何要站在姐姐那邊,反過來汙蔑自己的主人。

    而且,那人可是比姐姐權高位重的皇後。

    想到這裏,綺真腦子靈光一閃,是的,肯定是姐姐捉住了小宮女致命的把柄,才會讓她倒戈相向,站在了自己這邊。

    想明白這一點,綺真徹底看不透姐姐的心思了,這樣的姐姐她完全不認識了。

    綺真覺得周身發冷,不由抱著雙臂在寢宮前的石階上蹲下了身子。

    突然,一隻纖長有力的大手伸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拉起。

    綺真懵懂抬頭一看,卻是洛恆臉上冒汗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洛恆著急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綺真,見她毫發無損好好的,才舒了口氣。

    “我一早出城辦事,沒想到剛剛迴府,就聽宮裏來報,就是永福宮出事了,我想著你也在這裏,還以為像上次一樣······”

    “洛恆,帶我走吧!”綺真懨懨的看著前方的虛無,對洛恆喃喃說道。

    洛恆看著一臉萎靡不振的綺真,疑惑道:“剛剛我已聽說,你姐姐懷孕當上了貴妃,而且還掌了後宮大權,怎麽?你反倒不高興的樣子!”

    綺真吸吸鼻子,無力道:“沒有,我隻是累了,想迴去好好休息一下。”

    她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可怕的皇宮,她多想洛恆能帶著她遠走高飛,像藥娘一樣,找個清靜的所在,安安穩穩的過著平淡無爭的日子。

    洛恆看著她疲憊的神情,下一秒,已穩穩的把她抱在了懷裏,徑直穿過重重宮門,往宮外走去。

    換作以前,綺真肯定不敢讓洛恆這麽抱著在大眾廣庭下走過,但如今,她全身每個毛孔都覺得累,她顧不上其他,她隻想躺在洛恆溫暖的懷裏好好歇息。

    宮外,書清架了王府的馬車等著他們,看到洛恆抱著綺真出來,先是一愣,但轉瞬就見怪不怪的幫忙掀開車簾,等裏麵的兩人坐穩了,馬車徐徐向王府駛去。

    馬車裏,綺真靠在洛恆的肩頭,仍然提不起精神,洛恆擔心的看了她一眼,猶豫半天,還是把嘴裏的話就了出來。

    “那個,今天花枝重新進府了······”

    “嗯。”

    “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做到,我隻是讓她在府裏住著,保證她的衣食無憂,決對不會再與你以外的女子有關係。”

    “嗯。”

    “因為母妃迴來了,我也不方便再搬到南湖小院去住了,但我不放心你,因為,這麽久了,我一直沒有查到上次追殺你的黑衣人身份,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對你下毒手。所以,你就乖乖隨我進王府住吧!”

    “嗯。”

    ······

    洛恆說一句,綺真應下一句,從沒見過她這般溫順的洛恆,心裏不由一甜,把心裏最擔憂的事借著此時不錯的氣氛說了出來,

    “我與你的事母妃已經知道了,母妃可能會對你有一些反對,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說服母妃,娶你做王妃!”

    這次,綺真沒有像之前那樣迴應他,洛恆心裏微微慌亂起來,以為她不相信自己。他低頭向綺真看去,沒想到,她已皺著臉睡著了。

    洛恆不由啞然失笑,他把綺真輕輕摟在懷裏,讓書清把馬車趕慢點。

    他看著睡夢中的綺真還苦巴巴的皺著眉頭,不由抬手幫她一一撫平,心想,到底是何事,讓她如此不開心?

    馬車到達王府府,綺真還沒睡醒,洛恆想都沒想,抱著睡著的她大步向府裏走去。

    綺真這一覺,睡到了傍晚太陽落山。

    她爬起身走到門外,待看清那一院青翠的楠木,她瞬間失神。

    洛恆沒有送自己迴南湖邊的小院,而是帶自己來了王府嗎?

    她記得,上次自己跑來王府找洛恆時,他的晚風小院一片肅然,若琳告訴她,洛恆已好久不住晚風小院了,一直住在了她的清心院裏,而她那晚,也確實親眼看到了洛恆躺在若琳房間的大床上。

    那如今,晚風院怎麽一片生機勃勃,院子裏外打掃得幹幹淨淨,洛恆時常憩息的小榻也再次擺在了院子的楠木下,書清與一眾下人忙裏忙外,感覺洛恆從沒離開過,一直留在這裏。

    她怔怔的立在門口,洛恆從書房出來看見她,大步走過來,問道:“睡得可好?”

    綺真看了看洛恆,疑惑道:“你不是不住晚風院了嗎?怎麽又搬迴來了?”

    她的話讓洛恆又想起上次自己賭氣假借若琳氣走綺真的事,想到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引發了後麵綺真遭遇到的眾多磨難,不由無顏麵對她,現在見她問起當日的事,他雖然感覺說出來對自己不光彩,但也不想讓此事成為自己與她心中的隔閡。

    洛恆轉過身,難堪的說道:“當日若琳對你所說的、還有你在她院子裏看見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什麽不是真的?”綺真被洛恆的話弄得糊裏糊塗,但下一刻,她突然明白了洛恆話裏的意思。

    她繞到洛恆的麵前,定定的看著洛恆,一本下經的對一臉羞愧的洛恆打打趣道:“王爺,我都看見你光溜溜的躺人家姑娘身上了,你跟我說是假的?你還是個男人麽?”

    綺真的打趣讓洛恆的臉徹底紅成了猴屁股,他看著綺真湊到自己麵前的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喉嚨一幹,冷然道:“要知道本王是不是男人還不簡單,本王現在就可以讓你親自驗貨!”說罷,拎起一臉壞笑了綺真,假裝要把她往房間裏帶。

    綺真見洛恆要拿自己開刀,趕緊往一邊逃,誰料,卻突然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她嚇得迴頭一看,不知何時,淳宛太妃領著一眾人消無聲息的來到了洛恆的晚風院。

    綺真見自己撞到的竟然是淳宛太妃,想到太妃本就對自己沒什麽好印象,現在被她看到自己這麽不端莊的一麵,不由嚇得連忙跪到了太妃麵前。

    洛恆也沒料到母妃會在這個時候來自己的院子,他上前向太妃行過禮後,看著跟在太妃身後的姚木馨和宋玉盈,微微皺起眉頭,不解道:“母妃此時來找兒臣可是有事要說?”

    淳宛太妃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綺真,想到她今天竟敢讓皇兒一路抱著進府,真是膽大包天、不知廉恥!

    這樣一個姑娘,就算她姐姐成了貴妃又如何,說到底,她仍然是無根基無靠山的一個出身低賤的野丫頭罷了,自己的皇兒將來要成就霸業,她如何夠資格站陪伴在皇兒身邊!

    想到這裏,她也懶得再去看綺真,臉上拉上笑容,指了指一左一右跟在身邊的宋玉盈姚木馨道:“此次母妃迴來,打算長住下來。你也知道,母妃一向喜歡府裏多些年輕的孩子,才熱鬧不是。所以,特意請了木馨和盈兒來府裏陪我,我見你院子剩下的房間甚多,再者你們年齡也相仿,住在一個院子裏也熱鬧,所以,就安排她們倆在你這裏住下了······”

    “母妃!”太妃的意思,洛恆怎麽會不明白,他冷臉道:“母妃既然喜歡她們作伴,何不直接讓她們住您的院子裏去,這樣朝夕相處也方便很多,我這院子豈是隨便任何人可以住進來的?”

    淳宛太妃麵色一怒,指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綺真道:“她都可以住,為何她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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