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徐巧很不高興
斯克林，是一位光榮的加維艦炮操作員，擁有棕綠色皮膚的它，已經在軍隊中服役了十六年了，在十年前，他就已經成為了一名艦炮的操作員，十年間，他擊落過無數或大或小的飛船，更見識過無數炮火紛飛的場麵。
因此，在聆聽到自己的指揮官暴跳如雷的開火命令之後，斯克林毫不猶豫地調轉自己所負責的炮台，借助自己這艘加維戰艦先進的輔助係統，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前麵的那艘渺小的人類飛船。
【輔助射擊係統已啟動。】
【載入敵艦性能數據及常規飛行模式。】
【正在分析對方飛船行進路線，比對一百種可行性飛行方向。】
【已確定射擊方向。】
那是一艘tr3型飛船，掃蕩者常用的垃圾飛船，沒有武器，裝甲薄弱，除了速度和體型之外一無是處。
在斯克林將炮口對準那艘tr3型飛船的時候，那玩意兒還在宇宙裏左搖右晃，做出種種挑釁動作。
真是個愚蠢的人類。
斯克林的那張蜥蜴臉上，露出殘忍至極的冷笑，它借助輔助係統調整自己的炮台，瞄準敵艦：開著一艘垃圾tr3型還敢嘚瑟，你怕是不知道什麽叫大功率毀滅性束能武器。
斯克林甚至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了那艘飛船被擊毀的絢爛火光了。
緊接著，這個加維人便是殘忍地扣動了扳機，按照係統標注的、敵艦預測航線轟然開火！
幾乎是同一刻，這艘加維中型戰艦的三門束能炮和兩門速射炮瞬間開火，耀眼的閃光縱掠整個星空。
然而下一刻，斯克林的獰笑就凝固在了它那張蜥蜴臉上。
因為……沒有命中！
那艘垃圾的tr3型飛船，竟然沒有按照係統預判的百種飛行必中方向飛行，而是以一種完全不符合飛行邏輯的方式，在太空中拐了一個難看的大圈，七扭八歪地向前飛行，直接讓開了係統預測的所有可能飛行線路，直接導致他們的打擊全盤落空！
“這怎麽可能？”
而很快，斯克林就驚悚地發現，無論它瞄準的如何精巧、如何根據輔助設計係統預判的敵艦飛行路線射擊，卻連一發都打不中！
【敵艦飛行軌跡超出預期。】
【係統無數據比對。】
【敵艦的飛行邏輯，不符合係統載入的tr3飛船駕駛邏輯、不符合人類常規飛行標準及駕駛模式、不符合……】
【無法預判校準！無法預判校準！】
在星空尺度下的交火中，一半都是要依靠戰艦輔助係統來開火的。
現在輔助係統無法預判，斯克林便隻能依靠盲射來進行，精確度直接下降了一半還多。
信道中，其他的幾個艦炮操作員早就炸鍋了！
“不可思議！這怎麽可能？”
“天呐，我們三門艦炮，按照係統所規劃的輔助預判射擊軌道，明明已經封鎖了那艘垃圾掃蕩者飛船的所有理論飛行路線，為什麽一炮也打不中？”
“我們的先進火控係統，竟然無法分析那個人類的飛行模式，這怎麽可能？”
“那家夥明明把飛船開的像是碰碰車一樣左搖右晃，簡直就像是沒開過飛船的人在開一樣，我們憑什麽就打不中？”
“難道說，我們的係統出故障了嗎？”
這一刻，作為有經驗的老火炮手，斯克林反而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了，他在迅道中，沉聲道：“不是我們故障了，那艘飛船開的七扭八歪，並不是因為那駕駛員垃圾，恰恰相反，這正是對方高超的駕駛技術的表現，如果我沒猜錯，對方恐怕完全沒有使用任何輔助飛行的電子係統，完全是百分百人工手動操作！”
“沒有使用任何智能輔助，百分百人工手動操作？這怎麽可能！”
“誰敢這麽做？它不怕迷失航向，飛船散架嗎？”
“是了，隻能如此解釋，對方的飛行軌跡，我們的係統無法找出任何預判邏輯，除了完全的手動駕駛，你們還想要其他的可能嗎？否則，隻要對方飛船使用了哪怕一丁點的智能係統輔助操作，我們的火控係統，都不可能完全無跡可尋。”
伴隨著這邊加維人遲遲無法命中，那艘tr3型掃蕩者飛船卻憑借著自己的體型和速度優勢，一點點拉開與他們戰艦的距離。
此時此刻，艦橋中，加維人的蜥蜴指揮官都驚了，它打開通訊器，向整個戰艦中最老成最有經驗的斯克林問道：“這是怎麽迴事？那個該死的人類飛船為什麽還沒有被擊落？！”
這時候，斯克林甚至都已經不再開火了，它主動鬆開火控操作柄，深深無力道：“不可能命中的，那是人類的頂級駕駛員！”
加維的指揮官聞言都驚了：“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的輔助火控係統完全無用。”斯克林道，“那個人，是我平生僅見的超級飛行員，至少有五十年以上的飛船駕駛經驗，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個人根本沒有使用任何飛船的操作係統，恐怕連定位與方向矯正都沒開，完全用肉眼辨識、手動操作，正因如此，那艘船看似飛的六親不認，但卻因此沒有任何軌跡可尋，不在我們的係統的辨識範圍之內。
“想要命中他，必須要同等強度的炮手才行，我，還遠遠不夠格。
“所以，我們想要擊落他，恐怕就隻能散亂射擊，靠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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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看著那艘越飛越遠的那艘tr3型掃蕩者飛船，震驚道：“這……我倒是聽說過，聯邦有一群怪物，可以完全脫離任何智能輔助設備駕駛飛船，全靠手動操作，靠經驗和肉眼導航，可以讓全宇宙一半以上的常規火控分析係統抓不到他們的航向……難道，我們今天就碰見了一個？”
斯克林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對方挑釁我們，確有他的實力和資本。”
那位加維人的指揮官看著越飛越遠的林曉的飛船，不由得是咬緊了牙關，心中憤怒卻又無可奈何，隻覺得深深地憋屈與恥辱，末了，它才是冷聲下令道：“繼續懸賞。把那個人類也加進懸賞之中，懸賞一億五千萬，抓住他們！這個人類飛船駕駛技術再高，也總要有落地的時候！
“這樣的頂級駕駛員，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找到他，幹掉他！”
聽著這位指揮官的這番話，它的副手不由得是猶猶豫豫地低聲道：“艦長閣下，我們……沒有一億五千萬啊……”
那指揮官的線性瞳孔中閃爍著冰冷的寒芒，道：“誰說要真的支付一億五千萬？那實驗體的任何信息都不能泄露出去，無論誰來領賞，都直接殺人滅口！”
看著林曉的飛船消失的深空方向，這指揮官最後殺人滅口這詞兒的發音極為冷酷，它的船員們聽的都是渾身發冷，不由自主地縮脖。
而如果林曉知道這群加維人在說什麽，他一定會十分客氣地請教：這飛船還有智能輔助飛行係統？麻煩告訴怎麽用唄，要是能再教教我說說導航怎麽看就再好不過了。
但林曉是不會知道加維人在說什麽的，他也更不知道他自己現在就值五千萬了。
事實上，此時此刻，林曉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態。
剛剛看見加維人的戰艦開火，他心中就是一沉——就他自己這垃圾駕駛技術，飛在太空裏，那不就是活靶子？
然而，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林曉心中有些驚奇：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自己這麽大一個靶子，飛船開的這麽爛對麵卻一炮都打不中？這麽垃圾的射擊水平甚至都不如地球上4399射擊小遊戲的難度。還是說，這幫子加維人故意放水？
不過，無論如何，林曉總算是順利地拉開了與那艘加維戰艦之間的距離了。
此時此刻，這艘破破爛爛的掃蕩者飛船正於黑暗的深空中，越飛越遠，遁逸深空。
這或許就是宇宙的好處了，龐大的星空環境下，飛船與飛船一旦拉開距離，脫離攻擊射程，憑借著飛船之間的速度差，除非林曉主動停止飛行，加維人是幾乎不可能再追上來的（當然，事實是，在距離徹底拉開之後，加維人就已經放棄了無畏的追逐）。
因此，不管怎麽樣，情況，終於是暫時安全下來了。
飛船進入穩定的飛行模式，林曉就暫時鬆開操縱杆，站起身來，扭頭去給徐巧鬆綁去了。
這段時間裏，徐巧的嘴被膠帶封死，一直在後麵“嗚嗚嗚”地喊個不停，林曉沒時間管她，也不知道這妹子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隻是這妹子一直喊叫，膠帶上都全是口水，林曉撕下膠布，沾了一手的口水，真情都有些扭曲了，心道：再好看的係花，口水，那也是口水啊……一樣惡心呐！
等鬆綁了，徐巧第一時間也沒開口，隻是小臉煞白，用一種難以描述的目光盯著林曉猛看。
林曉被她看的有些發懵，問道：“怎麽了？”
這句話，將徐巧拉迴了現實，這妹子騰地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跳腳道：“你你你……我倒了血黴了，你會開飛船嗎？你開過飛船嗎？你你你……我的天……”
徐巧的精神狀態顯然十分操蛋，一連罵了好幾聲，在這破破爛爛的飛船裏轉著圈的走來走去，批頭散發的她、雙眼圓睜、臉色慘白，像個鬼一樣。
這時候，她又偏看見那個傻子坐在地上，正仰著頭看著她。
剛剛飛船顛簸，這個傻子便跟著飛船顛簸，早撞的頭破血流了，這時候滿臉是血，仍用空洞的目光看著別人，反而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徐巧的火氣又騰地一下子上來了，掐著腰，毫無淑女形象的發泄道：“還有你，你個傻缺！剛剛那蠢蛋顛三倒四的開飛船，你就不知道隨便找個東西把一下嗎？非要跟著飛船滾來滾去，你以為你是陀螺呢啊！”
這妹子氣的不輕，當然，氣的不輕也是因為剛剛她嚇得不輕——她是聯邦裏麵一個富裕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專業裏的係花、高材生，才不想因為這種亂七八糟的情況不明不白的死在太空裏。
發了半天火，徐巧也覺得臉上無光，多年來維持的形象一掃而空的她扭頭就向飛船的後麵走去，顯然是想要找個地方避人躲躲，但她到了飛船後艙沒多一會兒就又臉色煞白地走了迴來——因為後艙裏，維魯斯那倆貨的屍體還在那兒躺著呢。
……
……
斯克林，是一位光榮的加維艦炮操作員，擁有棕綠色皮膚的它，已經在軍隊中服役了十六年了，在十年前，他就已經成為了一名艦炮的操作員，十年間，他擊落過無數或大或小的飛船，更見識過無數炮火紛飛的場麵。
因此，在聆聽到自己的指揮官暴跳如雷的開火命令之後，斯克林毫不猶豫地調轉自己所負責的炮台，借助自己這艘加維戰艦先進的輔助係統，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前麵的那艘渺小的人類飛船。
【輔助射擊係統已啟動。】
【載入敵艦性能數據及常規飛行模式。】
【正在分析對方飛船行進路線，比對一百種可行性飛行方向。】
【已確定射擊方向。】
那是一艘tr3型飛船，掃蕩者常用的垃圾飛船，沒有武器，裝甲薄弱，除了速度和體型之外一無是處。
在斯克林將炮口對準那艘tr3型飛船的時候，那玩意兒還在宇宙裏左搖右晃，做出種種挑釁動作。
真是個愚蠢的人類。
斯克林的那張蜥蜴臉上，露出殘忍至極的冷笑，它借助輔助係統調整自己的炮台，瞄準敵艦：開著一艘垃圾tr3型還敢嘚瑟，你怕是不知道什麽叫大功率毀滅性束能武器。
斯克林甚至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了那艘飛船被擊毀的絢爛火光了。
緊接著，這個加維人便是殘忍地扣動了扳機，按照係統標注的、敵艦預測航線轟然開火！
幾乎是同一刻，這艘加維中型戰艦的三門束能炮和兩門速射炮瞬間開火，耀眼的閃光縱掠整個星空。
然而下一刻，斯克林的獰笑就凝固在了它那張蜥蜴臉上。
因為……沒有命中！
那艘垃圾的tr3型飛船，竟然沒有按照係統預判的百種飛行必中方向飛行，而是以一種完全不符合飛行邏輯的方式，在太空中拐了一個難看的大圈，七扭八歪地向前飛行，直接讓開了係統預測的所有可能飛行線路，直接導致他們的打擊全盤落空！
“這怎麽可能？”
而很快，斯克林就驚悚地發現，無論它瞄準的如何精巧、如何根據輔助設計係統預判的敵艦飛行路線射擊，卻連一發都打不中！
【敵艦飛行軌跡超出預期。】
【係統無數據比對。】
【敵艦的飛行邏輯，不符合係統載入的tr3飛船駕駛邏輯、不符合人類常規飛行標準及駕駛模式、不符合……】
【無法預判校準！無法預判校準！】
在星空尺度下的交火中，一半都是要依靠戰艦輔助係統來開火的。
現在輔助係統無法預判，斯克林便隻能依靠盲射來進行，精確度直接下降了一半還多。
信道中，其他的幾個艦炮操作員早就炸鍋了！
“不可思議！這怎麽可能？”
“天呐，我們三門艦炮，按照係統所規劃的輔助預判射擊軌道，明明已經封鎖了那艘垃圾掃蕩者飛船的所有理論飛行路線，為什麽一炮也打不中？”
“我們的先進火控係統，竟然無法分析那個人類的飛行模式，這怎麽可能？”
“那家夥明明把飛船開的像是碰碰車一樣左搖右晃，簡直就像是沒開過飛船的人在開一樣，我們憑什麽就打不中？”
“難道說，我們的係統出故障了嗎？”
這一刻，作為有經驗的老火炮手，斯克林反而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了，他在迅道中，沉聲道：“不是我們故障了，那艘飛船開的七扭八歪，並不是因為那駕駛員垃圾，恰恰相反，這正是對方高超的駕駛技術的表現，如果我沒猜錯，對方恐怕完全沒有使用任何輔助飛行的電子係統，完全是百分百人工手動操作！”
“沒有使用任何智能輔助，百分百人工手動操作？這怎麽可能！”
“誰敢這麽做？它不怕迷失航向，飛船散架嗎？”
“是了，隻能如此解釋，對方的飛行軌跡，我們的係統無法找出任何預判邏輯，除了完全的手動駕駛，你們還想要其他的可能嗎？否則，隻要對方飛船使用了哪怕一丁點的智能係統輔助操作，我們的火控係統，都不可能完全無跡可尋。”
伴隨著這邊加維人遲遲無法命中，那艘tr3型掃蕩者飛船卻憑借著自己的體型和速度優勢，一點點拉開與他們戰艦的距離。
此時此刻，艦橋中，加維人的蜥蜴指揮官都驚了，它打開通訊器，向整個戰艦中最老成最有經驗的斯克林問道：“這是怎麽迴事？那個該死的人類飛船為什麽還沒有被擊落？！”
這時候，斯克林甚至都已經不再開火了，它主動鬆開火控操作柄，深深無力道：“不可能命中的，那是人類的頂級駕駛員！”
加維的指揮官聞言都驚了：“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的輔助火控係統完全無用。”斯克林道，“那個人，是我平生僅見的超級飛行員，至少有五十年以上的飛船駕駛經驗，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個人根本沒有使用任何飛船的操作係統，恐怕連定位與方向矯正都沒開，完全用肉眼辨識、手動操作，正因如此，那艘船看似飛的六親不認，但卻因此沒有任何軌跡可尋，不在我們的係統的辨識範圍之內。
“想要命中他，必須要同等強度的炮手才行，我，還遠遠不夠格。
“所以，我們想要擊落他，恐怕就隻能散亂射擊，靠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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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看著那艘越飛越遠的那艘tr3型掃蕩者飛船，震驚道：“這……我倒是聽說過，聯邦有一群怪物，可以完全脫離任何智能輔助設備駕駛飛船，全靠手動操作，靠經驗和肉眼導航，可以讓全宇宙一半以上的常規火控分析係統抓不到他們的航向……難道，我們今天就碰見了一個？”
斯克林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對方挑釁我們，確有他的實力和資本。”
那位加維人的指揮官看著越飛越遠的林曉的飛船，不由得是咬緊了牙關，心中憤怒卻又無可奈何，隻覺得深深地憋屈與恥辱，末了，它才是冷聲下令道：“繼續懸賞。把那個人類也加進懸賞之中，懸賞一億五千萬，抓住他們！這個人類飛船駕駛技術再高，也總要有落地的時候！
“這樣的頂級駕駛員，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找到他，幹掉他！”
聽著這位指揮官的這番話，它的副手不由得是猶猶豫豫地低聲道：“艦長閣下，我們……沒有一億五千萬啊……”
那指揮官的線性瞳孔中閃爍著冰冷的寒芒，道：“誰說要真的支付一億五千萬？那實驗體的任何信息都不能泄露出去，無論誰來領賞，都直接殺人滅口！”
看著林曉的飛船消失的深空方向，這指揮官最後殺人滅口這詞兒的發音極為冷酷，它的船員們聽的都是渾身發冷，不由自主地縮脖。
而如果林曉知道這群加維人在說什麽，他一定會十分客氣地請教：這飛船還有智能輔助飛行係統？麻煩告訴怎麽用唄，要是能再教教我說說導航怎麽看就再好不過了。
但林曉是不會知道加維人在說什麽的，他也更不知道他自己現在就值五千萬了。
事實上，此時此刻，林曉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態。
剛剛看見加維人的戰艦開火，他心中就是一沉——就他自己這垃圾駕駛技術，飛在太空裏，那不就是活靶子？
然而，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林曉心中有些驚奇：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自己這麽大一個靶子，飛船開的這麽爛對麵卻一炮都打不中？這麽垃圾的射擊水平甚至都不如地球上4399射擊小遊戲的難度。還是說，這幫子加維人故意放水？
不過，無論如何，林曉總算是順利地拉開了與那艘加維戰艦之間的距離了。
此時此刻，這艘破破爛爛的掃蕩者飛船正於黑暗的深空中，越飛越遠，遁逸深空。
這或許就是宇宙的好處了，龐大的星空環境下，飛船與飛船一旦拉開距離，脫離攻擊射程，憑借著飛船之間的速度差，除非林曉主動停止飛行，加維人是幾乎不可能再追上來的（當然，事實是，在距離徹底拉開之後，加維人就已經放棄了無畏的追逐）。
因此，不管怎麽樣，情況，終於是暫時安全下來了。
飛船進入穩定的飛行模式，林曉就暫時鬆開操縱杆，站起身來，扭頭去給徐巧鬆綁去了。
這段時間裏，徐巧的嘴被膠帶封死，一直在後麵“嗚嗚嗚”地喊個不停，林曉沒時間管她，也不知道這妹子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隻是這妹子一直喊叫，膠帶上都全是口水，林曉撕下膠布，沾了一手的口水，真情都有些扭曲了，心道：再好看的係花，口水，那也是口水啊……一樣惡心呐！
等鬆綁了，徐巧第一時間也沒開口，隻是小臉煞白，用一種難以描述的目光盯著林曉猛看。
林曉被她看的有些發懵，問道：“怎麽了？”
這句話，將徐巧拉迴了現實，這妹子騰地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跳腳道：“你你你……我倒了血黴了，你會開飛船嗎？你開過飛船嗎？你你你……我的天……”
徐巧的精神狀態顯然十分操蛋，一連罵了好幾聲，在這破破爛爛的飛船裏轉著圈的走來走去，批頭散發的她、雙眼圓睜、臉色慘白，像個鬼一樣。
這時候，她又偏看見那個傻子坐在地上，正仰著頭看著她。
剛剛飛船顛簸，這個傻子便跟著飛船顛簸，早撞的頭破血流了，這時候滿臉是血，仍用空洞的目光看著別人，反而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徐巧的火氣又騰地一下子上來了，掐著腰，毫無淑女形象的發泄道：“還有你，你個傻缺！剛剛那蠢蛋顛三倒四的開飛船，你就不知道隨便找個東西把一下嗎？非要跟著飛船滾來滾去，你以為你是陀螺呢啊！”
這妹子氣的不輕，當然，氣的不輕也是因為剛剛她嚇得不輕——她是聯邦裏麵一個富裕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專業裏的係花、高材生，才不想因為這種亂七八糟的情況不明不白的死在太空裏。
發了半天火，徐巧也覺得臉上無光，多年來維持的形象一掃而空的她扭頭就向飛船的後麵走去，顯然是想要找個地方避人躲躲，但她到了飛船後艙沒多一會兒就又臉色煞白地走了迴來——因為後艙裏，維魯斯那倆貨的屍體還在那兒躺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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