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泰山繼續震顫著。

    在趙山河的頭頂上,赫然出現了一道虛影。

    那虛影正是泰山的主峰。

    自上而下,碾壓下來。

    巨大的威壓,壓得在場的人紛紛運轉體內真元,才能勉強抵擋住。

    “好啊!”

    “碾碎他吧!”

    “他將屍骨無存!”

    泰山派群情激昂。

    仿佛已經看到了,趙山河被碾壓的畫麵。

    然而。

    嗤。

    麵對紀不凡強橫的一擊。

    趙山河居然嗤笑了一聲。

    他朗聲道:“泰山壓頂又如何!你就是搬過來仙山,我也能給你砸個稀巴爛!”

    “破!”

    趙山河手執陰陽判官筆。

    在虛空中寫了個破字。

    唿啦啦。

    一道金色光華,自筆端衝出,直上雲霄。

    頃刻間。

    與紀不凡調動護山大陣,使出的必殺技,衝撞在一起。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聲傳來。

    那護山大陣凝聚無數靈氣,聚合七七四十九個陣眼,施展出的泰山壓頂。

    居然被光華衝的七零八落!

    全場眼睛下巴掉了一地。

    “乖乖啊,開什麽玩笑!”

    “他那是什麽手段!”

    “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紀不凡本就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趙山河這一招用出來,將泰山虛影擊潰後。

    噗噗噗。

    他接連狂吐幾口血,就連丹田裏的元嬰,都因為遭受到了反噬之力,而噴血。

    受了這麽重的傷。

    紀不凡自然再無力催動護山大陣。

    他單手用太阿劍支撐著身體,眼眸中已盡是絕望:“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我派的護山大陣,實力竟如此羸弱,連他的一件法寶都抵擋不住嗎……”

    泰山派中,自長老們,到弟子們。

    都已經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

    眼前的趙山河,修為不高,但手裏的東西,一件比一件可怕。

    連紀不凡催動護山大陣都無可奈何。

    泰山派中又有誰能抵擋呢。

    “泰山派亡了。”

    “我才剛加入不久,我不想死啊。”

    “能不能投靠他!”

    一些骨頭軟的。

    為了苟活,心中已經做起了投靠趙山河的打算。

    趙山河似乎早料到有這麽一天,他將陰陽判官筆朝天一舉,朗聲喝道:“今日,我趙山河,誓要滅了泰山派。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想要活命的,現在當眾宣布脫離泰山派,我可以考慮不殺你們!”

    他這麽一說。

    立即有心思活躍的,衝出來喊道。

    “我願意脫離泰山派!”

    說話的是個先天境的弟子,他剛入泰山沒有多久,對泰山派沒有多的眷戀。

    隻是想要活命而已。

    “孽障,找死!”

    泰山派長老中,有一脾氣暴躁的,見此人率先出來拆台,立時怒不可遏。

    衝過去一掌拍碎了他的頭顱。

    長老厲聲喝道:“大敵當前,凡泰山派弟子,務必同心協力,聯手抗敵。臨陣脫逃者,殺!”

    哼。

    趙山河哼了一聲,大筆一滑。

    一道光華閃過。

    噗,那長老的胸口赫然多了一個大洞。

    毫無還手之力。

    頃刻間就被秒殺。

    這可是半步元嬰的長老啊……

    每當趙山河出手一次,泰山派的弟子們就動搖一次。

    隨著長老的倒下。

    原來越多的弟子,選擇臨陣脫逃,與泰山派劃清界限。

    這部分人占到半數左右。

    還有一半是對泰山派感情深厚的,已經抱著同生共死的念頭,渾身升騰著殺氣。

    “哈哈哈,還是有這麽多冥頑不靈的。好吧,既然你們選擇要去死,我就成全你們。一起上吧,我還趕時間!”趙山河仰天大笑,言語中盡是對泰山派的不屑。

    這時。

    紀不凡經過短暫的調息。

    身體恢複了點力量。

    他祈盼地看向吳庸:“吳前輩,泰山派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口。以我派如今的力量,難以對付此人。紀不凡懇請前輩出手,幫泰山派誅殺此人。隻要前輩肯幫我們,以後泰山派唯您馬首是瞻!”

    在這種時候。

    紀不凡和泰山派,就像溺水的孩子。

    吳庸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顆救命稻草。

    其餘長老們,也紛紛附和,跪在了吳庸的身前,請求吳庸出手相助。

    此情此景。

    倒是出乎了吳庸的預料。

    最初經過泰山,吳庸是想賣給泰山派一個人情,讓泰山派相助自己去白月宮複仇。

    沒曾想。

    居然遭逢此等變故。

    泰山派麵臨滅派的風險。

    紀不凡他們跪下來向自己求援。

    這恰好合了吳庸的心意。

    吳庸心裏快笑開了花。

    當然。

    表麵上。

    吳庸還是很悲壯的樣子。

    他道:“此人實力非凡,手中又有那麽強大的法寶。即便是我,也沒有勝他的把握。”

    啊。

    聽到吳庸這麽一說。

    泰山派的人還以為吳庸要抽身而退。

    他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不過。

    吳庸隨後話鋒一轉,又令他們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過,泰山派與我淵源深厚,我也很敬重你們的風骨。盡管明知不可為,我還是願意盡全力幫助你們。”

    咚咚咚。

    泰山派的人一聽,對吳庸感激涕零。

    也顧不上思考他們的身份了。

    對著吳庸一陣磕頭,表示感謝。

    嗤。

    那趙山河見狀,又發出一聲嗤笑:“你們這群蠢蛋,還真把他當救世主了,真是可笑。那姓吳的,原本我就是要殺的,還妄想他能救你們,白日做夢!”

    說著。

    趙山河將目光投向吳庸。

    吳庸這是也在看他。

    四目相對的瞬間。

    趙山河忽然詭異的笑了,他道:“當我聽說,你被白月宮的人殺了時,我還感到挺失落的。太沒有趣了,居然搶在我殺你之前就死了。沒曾想,你居然沒死,還跑到泰山派來送人頭,真是讓我感到驚喜啊。”

    吳庸從一開始就覺得挺好奇的。

    他似乎從前也不認識趙山河。

    但趙山河言語中透露出的意思,好像自己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吳庸琢磨了一下。

    他好像也沒有殺人放火、奸淫擄掠,死在他手上的,都是一些該死之人。

    趙山河跟他之間,哪來的這麽大仇怨。

    在出手之前。

    吳庸準備搞清楚,他喝問道:“我與你從未見過,咱們兩個之間有什麽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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