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徐二人見狀,心裏都快急死了。

    裴明亮心想:吳前輩啊吳前輩,你怎麽還笑的出來呢,都這種時候了,再不想辦法可能就死在這裏了啊。

    徐哲則直言不諱地問了出來:“吳前輩,您怎麽還在笑?難道您有什麽應對辦法?”

    要說之前,吳庸還真有些擔憂。

    他的實力沒有完全恢複。

    劉興業要是抵擋不住,他們怎麽脫身是個大麻煩。

    可對方出手之後。

    吳庸反倒不擔心了。

    因為對方用的居然是———攬天錘!

    這特麽可是他的絕技啊。

    玄門三十六式中的第一式。

    這世上會的人並不多,除了他自己以外,會的人寥寥無幾。

    其中他大多都認識。

    所以對麵的人,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自己認識的人,將攬天錘傳給了那人。

    二是那人和自己一樣,也是玄門的傳人。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說明,對方並不是自己的敵人,相反可能會成為朋友。

    所以吳庸才笑了。

    他正想問問對方的來曆。

    卻見對麵的帶頭人,並不停手,而是再度舉起雙手喝道:“再吃我一錘吧!”

    以劉興業現在的情形,再挨一錘怕是非死即殘。

    吳庸正想阻攔。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爆喝:“等等!”

    這道聲音浩浩蕩蕩,似從極遠的地方傳來,但迴蕩的聲音卻無比巨大,震得在場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對麵的五個人,一聽這道聲音,立即色變。

    尤其是那帶頭人,連忙將手放下,跪在地上彎腰拜起來,口中大聲喊道:“恭迎大師尊駕!”

    其餘四人,也跟大喊。

    “恭迎大師尊駕!”

    川大一幫子人,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圍在一起,小聲討論:

    “這是什麽意思啊?”

    “看起來像是迎接某個人,那個大師應該就是那人剛剛一直掛在嘴邊的人吧。”

    “他的實力已經如此可怕,那個大師又該恐怖到什麽境界啊!”

    聽到這聲音。

    吳庸的眉梢往上一挑,心中暗喜:“原來是他!我說怎麽有人會攬天錘!”

    此時吳庸已經認出了聲音的主人。

    這人跟他熟悉的不得了。

    對他唯命是從。

    吳庸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跟他相認。

    但就在即將張口的一瞬間,他又猶豫了。

    吳庸心道:我如今實力並不如他,他對我什麽態度,尚不可知。如果他見了我,心生歹意,以我現如今的實力,也不知道能不能脫身,還是不要著急先觀察觀察的好。

    如此一想。

    吳庸非但沒有立即站出來相認。

    反而將神念、真元收斂,臉部也用法門模糊。

    這樣一來,如果不仔細觀察,就很難認出來是他。

    隱藏好了以後。

    來自外部的威壓越來越強了。

    在場眾人隻覺空氣越來越稀薄,天也想快塌下來一樣,強大的氣勢猶如大洋上的巨浪鋪天蓋地般打過來。

    大家的臉上冒著細汗。

    腳下也開始顫抖。

    太強大了!

    比剛剛對麵五個人站在一起,氣場還要強大十倍。

    如今又沒有了劉興業的庇佑,不少人眼看就撐不住了。

    終於。

    就在所有人快要支撐不住,跪在地上的時候。

    天邊出現一道黃色的光芒。

    那光芒看似很遠。

    但轉瞬就來到眾人的眼前。

    眾人的眼睛刺痛不已,不受控製的閉上,他們的神念也覺得非常不適,根本無法察覺外界的變化。

    此時如果有人出手攻擊的話。

    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形成抵抗。

    這就是實力的碾壓,隻用氣勢,就足以讓對手失去抵抗能力。

    “大師好!”

    “見過大師!”

    跪在地上的五人,再度虔誠的叩頭,口中大聲向來人問好。

    “恩,起來吧。”那位大師輕輕抬手,用真元之力將五人從地上托起來。

    領頭的那個雖然起身了,但仍不敢與大師對視。他躬著身子,向大師匯報道:“大師,今日我們幸不辱命,遇到了一群從川大來的人。隻不過他們太不識抬舉,放著我給的大好機會不要,非要選擇與我們作對,我不得已才出手教訓。”

    那位大師點點頭,語氣高深莫測:“恩,你說的我都知道。”

    領頭那人問:“那大師為何阻攔我?”

    大師望了劉興業一眼說:“他倒也是個人才,直接殺了太可惜。暫時不能為我所用也無妨,可以先留著他,日後或許他會改變主意。”

    “大師的意思是先把他帶走?”

    “恩,先帶走吧,我慢慢調教他。”

    “那剩餘的人呢?”

    “也一並帶走,這些人日後或許會有用處。”

    川大眾人聽了,頓時惶恐起來。

    這要是跟他們走了,還不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嗎。

    可話又說迴來。

    以眼下的形勢來看,他們不走似乎也是不可能的。

    那位大師的實力太強,他們就是豁出去命不要,怕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眾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時。

    劉興業捂著胸口,掙紮著站起來。

    他努努嘴,想要說話,結果才剛張開嘴,呱的噴出一口血來。

    如今他的狀況可不太好。

    攬天錘將他護體罡氣破了個幹淨。

    他的金丹遭到創傷。

    毫不誇張的講。

    劉興業如今連唿吸都是痛的。

    然而到了現如今的境地。

    他已經顧不上身體的痛了。

    “等等,我有話說。”劉興業隨便一抹嘴角的血,目視著那位大師道:“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但是我清楚,現在的我不是你的對手,甚至在整個川大也沒有人是你的對手。可能隻有那些大家族和大門派裏,才能找出能與你匹敵的人物。”

    他的話基本屬實。

    包括大師在內的人,也都點頭表示認同。

    隻是大師聽了有點不耐煩,擺手道:“行了,不要跟我繞彎子,想說什麽直接說吧。”

    劉興業深吸一口氣道:“我留下來任你處置,給你當牛做馬都行。你放我的學生們走。”

    麵對生死抉擇。

    劉興業選擇了舍己為人。

    情願犧牲自己,來換取學生的安全。

    嘩。

    川大的學生,聽後一下子炸開了鍋。

    “劉校長!”

    “我們不走!要走一起走!”

    “要死也一起死!”

    他們的意誌前所未有的凝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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