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送。」


    小花撇了下嘴,扭頭,愁眉苦臉的看向陳墨言,「言言姐,那我走了啊。」


    哎,真是的,男人怎麽都那麽的煩呢。


    早知道那人那麽惹人討厭。


    她當初就不應該顧忌著臉麵給他留幾分麵子的。


    沒想到她不好意思把話說開。


    覺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可人家到好,直接把她往死裏頭逼!


    「等等,讓周呂去送你。」


    陳墨言喚住小花,挑眉看了眼周呂,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然後,她語氣平靜,「你一個女孩子過去肯定不行的,要是周呂不在我也得讓別人跟著你,這會兒周呂在正好。」


    「周呂,你把這丫頭送到宿舍啊。」


    「行,嫂子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


    周呂衝著小花揚揚眉,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那意思是,看,這可是你言言姐交待給我的差事哦。


    你要是不同意?


    那你自己來拒絕哦。


    小花……


    看著兩個人走出四合院。


    陳墨言忍不住的咪了下眼:難道,周呂喜歡小花兒?


    要知道周呂雖然愛說笑,更喜歡和她這個當嫂子的開些玩笑。


    可事實上他可是最有分寸的。


    像今天這樣直接開口,並且還是對著一個多年前見過兩麵的女孩子開口送人家迴去。


    這其中要說真的一點啥都沒有。


    陳墨言覺得自己有點不信啊。


    不過,要是周呂真的有這個心思,而且是真心的話。


    她倒也算是樂見其成。


    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低頭看起自己麵前的文件來。


    直到,大半個小時過後。


    周呂的聲音再次從書房外頭飄進來。


    「嫂子,我可以進來嗎。」


    「周呂進來吧。」


    陳墨言放下手裏頭的筆,抬頭看向門口,「小花那邊沒事吧?」


    「……沒……事兒……」


    陳墨言看了他一眼,揚了下眉沒出聲。


    周呂一屁股坐在那裏。


    用力的撓撓頭,再撓兩下,最後,在陳墨言眸光平靜的注視下。


    他最終心一橫一閉眼,「嫂子,我把那人打了一頓……」


    陳墨言,「……」


    「不嚴重吧,有沒有受傷?送去醫院沒有?」


    「沒受傷,不過就是疼了點兒。」


    說到這裏周呂眼咪了下,眼底深處飛快的劃過一抹狡猾:


    他是什麽人啊。


    怎麽可能會落下這麽明顯的把柄?


    對麵,陳墨言暗自翻了個白眼:


    沒受傷,不過就是有點疼……


    這不分明就是直接的告訴自己,他用了些暗勁兒麽?


    想想他軍人的身份。


    而且可是最初就跟著顧薄軒的,便也瞭然。


    她看向周呂,「對方很過份?」


    「嗯,竟然罵小花說她水性楊花,什麽始終拋棄,罵的可難聽了,小花兒都氣哭了。」


    周呂說到這裏也覺得有些不妥,「嫂子,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啊?」


    嫂子隻是讓他去送小花。


    可沒讓他跟著去打架啊。


    而且,他還知道對方是個賴皮般的存在。


    自己是明天就能走。


    可接下來不是把所有麻煩都丟給嫂子了嗎?


    他越想越心不安,「嫂子,要不,要不我明天給政委打個在電話,暫時先不走了。」


    「這事兒是我幹的,人是我打的。」


    「一人做事一人當。」


    陳墨言嗬的一聲笑,「不愧是當兵的啊,可真講義氣。」


    她把義氣兩字兒咬的有些重。


    就那麽似笑非笑的瞧著周呂,直到把他看的心虛起來。


    眼瞧著周呂移開了雙眼。


    陳墨言搖搖頭,「行了,我問你,是不是對小花有點什麽心思?」


    「啊,嫂子,我,那啥,我就是覺得這丫頭挺可愛……」


    「而且是那個男人真的過份,所以我才……」


    「嫂子,你可別冤枉我啊。」


    陳墨言笑著點點頭,「沒有最好,我之前可是答應了小花她媽媽,今年一定要給小花介紹個合適的男朋友,然後結婚的,這前幾天才有些頭緒,正想著從部隊迴來再和她說呢,沒想到就鬧了這麽一出,我還得再壓一壓,過段時間再和她談這事兒,你沒有最好。」


    周呂一聽這話整個人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瞪大眼看著陳墨言,脫口而出,「什麽,嫂子,你要幫那丫頭介紹男朋友?」


    「是啊,怎麽,你這是什麽表情?」


    陳墨言挑眉看他一眼,「小花兒年齡不小了,她找男朋友結婚不是正常的嗎?」


    「可是,可是她這不是不想嗎,那個男人都差點把她給騙了。」


    「所以我會好好幫她找啊。」


    陳墨言看著一臉著急,竟是有些急切想要說服自己的周呂,忍不住望著他挑了下眉頭,「怎麽,你不相信的眼光?」


    「不不不,我相信,我自然是信的過嫂子的。」


    「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


    周呂一屁股坐迴了椅子上。


    滿臉的懊惱之色。


    手在頭髮上用力的拽了好幾把。


    眼看著頭髮都要被他給拔光,陳墨言看著他忍不住搖頭,「愧你還是個軍人,說出你心裏頭的想法就那麽難嗎,嫂子又不是頭一天認識你,你要是真的覺得小花挺好的,然後你也想再多了解她一下,給彼此一個機會互相試一下,你是男人就自己主動一點兒唄,現在可好,連個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我還真的不放心把小花交給你呢。」


    「啊啊,嫂子別啊。」


    周呂整個臉都垮了下來:


    感情他在這裏頭轉來轉去的想著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結果呢,嫂子把他的那丁點心思都瞧個清清楚楚?


    抬頭看著陳墨言烏黑平靜的眸子。


    他忍不住苦笑,「嫂子啊,你和老大兩人可是越來越像了。」


    都一樣的狐狸般的存有!


    陳墨言對著他翻個白眼,「行了,有話趕緊說,我給你一次機會啊。」


    話即然說到了這裏。


    周呂自然不會再藏著掖著的,他深吸了口氣,有些緊張的看了眼陳墨言,硬是遲疑了半響才開口道,「嫂嫂子,我是覺得那丫頭挺可愛的,也有心思想先了解一下看看,嫂子你也知道我這幾年一直都在軍營裏頭,也沒什麽時間和機會接觸女孩子,再說了,我以前沒找,現在外頭那些女孩子哪裏會瞧的上我這個當兵的?」


    前幾年當兵的在大家眼裏頭提起來時是受人敬佩的。


    是被人尊重的,最可愛的人。


    可是現在這幾年?


    隨著社會的前進,科技的發展。


    外頭的世界那可真是標新立異,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兒。


    這樣的情況下,他一個窮當兵的可就沒什麽吸引力了啊。


    周呂瞧著陳墨言,神色有些晦暗,「我不敢和嫂子說倒不是別的,就是怕那丫頭嫌我年齡大,到時侯萬一這事兒不成啥的,再讓嫂子跟著操心……」


    「這事兒啊,你先好好想清楚,我也會幫你和小花說幾句看看。」


    「當然啊,做決定的肯定是那丫頭。」


    「所以,你不用對著我抱什麽大的希望啊。」


    陳墨言能這樣說。


    周呂已經是很高興,「謝謝你,嫂子。」


    等到走出書房門。


    周呂激動的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一蹦老高。


    不過下一刻他就再次嘆起了氣:


    那丫頭可是比他小好幾歲啊。


    而且,她現在可是跟在嫂子身邊做事的。


    帝都這麽花花綠綠的地方。


    那丫頭日子過的舒心自在的很,樂意找自己這麽個當兵的嗎?


    這一晚上。


    周呂的心情是忽上忽下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呢他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走到院子裏。


    就看到陳墨言竟然和田老爺子兩個人正在打太極拳。


    他走過去,也跟著比劃了起來。


    到最後,被田老爺子給攆到了一邊,「去去去,別搗亂。」


    被嫌棄的周呂,「……」


    吃過早飯。


    周呂再走之前跑到了陳墨言的跟前,「嫂子,我走了啊。」


    「嗯,路上小心啊。」


    因為陳墨言還有點事兒,所以就不開車送他去火車站。


    周呂撓撓頭,看著陳墨言有些不好意思,「那啥,嫂子,小花那裏……」


    「行了,我記到心裏啦,還有,你迴去可要好好表現啊,要是顧薄軒不同意,那我可沒辦法。」


    小花可是顧薄軒的親表妹。


    兩個人的感情打小就不錯。


    周呂又是他手底下跟著多年的兵。


    要是他覺得真的不合適什麽的,陳墨言自然不會再把兩人往一塊撮合的。


    周呂聽到這話立馬整個人都泄了一圈的氣兒。


    不過下一刻他就重重的點了下頭,「嫂子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等到周呂走後。


    陳墨言坐在書房裏頭半天,然後才開始正式考慮起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來。


    不過想了一下她也就把這事兒暫時放開。


    正如她剛才所說的那樣,這事兒,一定要顧薄軒先行覺得合適的。


    想到顧薄軒,不知道怎麽的,陳墨言心頭湧起一抹的不安感。


    顧薄軒到底去哪了?


    之前她打電話,那邊竟然還是說他不在軍區……


    揉了揉眉心,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顧薄軒肯定沒事的。


    不是說去開會嗎?


    肯定是還在開會。


    她這麽一想,心頭的那股不安慢慢消散開來。


    陳墨言直接把顧薄軒的事兒拋到腦後,用心想起自己的事情來:


    劉素最近一直在國外休養、散心。


    這家裏頭的事情一下子大多都堆到了她這邊。


    偏陳墨言不做還不行。


    周呂上車後給陳墨言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


    陳墨言這個時侯正把車子停在農場上。


    這處的農場是帝都西郊幾十裏外的一大片的荒地。


    幾年前陳墨言再三的實地考察,選來選去的最終決定在這裏建一家農場。


    當初農場初建。


    她給劉素的定義就是休閑,有機,綠色糧蔬!


    到現在,陳墨言更是堅持不改自己的初衷。


    雖然陳墨言是老闆,但這裏向來是劉素獨自打理。


    所以,陳墨言的車子一停。


    立馬就有門衛黑著個臉走了過來,「哪來的車子哪來的車子,怎麽停的啊,這裏不能隨便停車。」門衛看了眼從車上走下來的陳墨言,估計是瞧著是個女的,語氣倒是稍軟,「你把這車子停到那邊去,這裏是農場一些領導經理停車的,你趕緊開走,開到那邊去,看到那裏沒?」


    他指的是比較遠的另一塊空地。


    那裏的確是能停車。


    可是!


    問題是,對方所說的這裏是農場領導經理停車的地方。


    這事兒,她怎麽不知道?


    陳墨言可不記得自己的農場門口有專門空出一大塊的地來供農場領導經理停車!


    她對著朝著她走過來的保全人員笑了笑,「你們農場才幾個經理吧,就是領導,也並不是所有的領導都有車子啊,你看現在這地兒,一輛車子都沒有呢,你就讓我停在這裏啊,你放心,我一會就兒離開。」


    「不行不行,你快點開走啊,這裏不能停。」


    陳墨言看著對方說的堅決。


    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為什麽不能停?」


    她的語氣也隨之淡了下來。


    眼神看似平靜,但卻多了抹犀利和威嚴。


    那門衛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這會兒被陳墨言這麽一質問,他先是被陳墨言的氣勢所攝,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之後,再看著陳墨言忍不住就有些許的惱羞成怒,「你這女人怎麽迴事兒,我們這可是大老闆專門規定的不準這裏頭停車啊,還有,你趕緊把車子給開走啊,不然一會你車子被人拖走劃破啥的我們可不負責。」


    陳墨言咪眼看他一下,搖搖頭,抬腳朝著農場裏頭走進去。


    身後,那門衛忍不住跺了下腳,「哎哎,我說你這女人怎麽迴事兒,你倒是把車子開到一邊去啊?」


    可惜陳墨言不理他啊。


    到最後,他看著陳墨言的車子直接就垮下了一張臉:


    要是讓上頭的領導經理看到了,準又得扣他錢!


    陳墨言在門口再次被人攔下。


    不過這事兒也難不住她,隨口說了個名字,她做了個登記就走了進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


    陳墨言把農場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有些人很是踏實的幹活,做事。


    有些人則是油嘴滑舌的鬧騰,這裏走走哪裏轉轉的。


    分明就是在混時間!


    她也沒和誰說話,先是去了幾個種著東西的田地。


    綠油油的青菜。


    金黃色的稻穀正在抽穗兒。


    長勢極是喜人。


    陳墨言站在不遠處看著,瞧著,眼底全都是笑意。


    轉了個圈。


    她走到了另一側種植水果的地方。


    西瓜圓滾滾。


    西紅杮紅紅火火的一片。


    陳墨言瞧著這一切,眼裏頭全都是笑意:


    這些可都是她們農場裏頭自己種出來的。


    純天然,沒有半點汙染。


    連一丁點的農藥都沒有沾過的。


    前兩年多少打出去了一些市場,今年她是特意和劉素兩人商量過後加量加產。


    沒想到這眼看著到了收穫季。


    劉素竟然不在……


    她揉揉眉心,這丫頭,把這些擔子壓到自己身上。


    可她還不能不擔著啊。


    不然的話,投進去的錢打了水漂不說,這些東西可都是浪費了啊。


    她笑了笑,轉身往前麵的辦公室走。


    繞了個圈。


    她看到那邊好像有幾個人正在一塊西瓜地裏頭不知道在做什麽。


    一個個的彎著腰。


    好像手裏頭還拿著啥?


    陳墨言沒多想,隻是隨意的走了過去。


    站在田地邊兒上。


    隻一眼。


    陳墨言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你們在做什麽?」


    「都給我住手。」


    幾個中年婦女正一邊走一邊朝著西瓜裏頭注射東西。


    她雖然不明白那針管裏頭的是什麽。


    可肯定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啊。


    陳墨言氣的胸口都在喘粗氣,「這是什麽東西,你們剛才打的是什麽?」


    「啊,這這是啥俺也不知道啊。」


    「對啊,就是上頭領導讓我們打的,我們就打了啊。」


    幾個女人被陳墨言這麽一質問,下意識的就站起身子迴了話。


    不過也有人腦子轉的快。


    看著陳墨言陌生啊。


    不禁就有些狐疑,「哎,我說你是誰啊,你這人怎麽迴事,我們做什麽可用不著你管。」


    「對啊,你是誰啊你。」


    陳墨言看著幾個女人東一嘴西一嘴的對著她不滿極了。


    她也懶得多說。


    直接拿起自己的電話打了出去。


    接通後,不等對方出聲,陳墨言的聲音帶著怒意,「程昊,你馬上給我過來,對,我是陳墨言,我在,嗯,13號試驗田這邊,我現在不管你在哪裏,你立刻馬上給我過來,五分鍾之內趕不到的話你就直接給我走人。」


    啪。陳墨言直接給掛了電話。


    看著幾個女人臉上變來換去的表情,她強行壓下心頭的怒意,「你們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的,要是你們告訴我這裏頭的是什麽呢,我就不和你們算這個帳,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報警,說你們投毒。」


    「哎哎,你這女人怎麽能這樣?」


    「是啊大妹子,咱們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瞧著你這穿的人模人樣的,你怎麽能這樣害人?」


    「我害人?你們剛才拿著這東西往西瓜裏頭注射,咱們不如讓警察過來判斷一下,看看到底是誰更像在害人?」陳墨言看著幾個女人,語氣平靜中透著咄咄逼人的淩厲。


    她的話聽的幾個女人臉色猛的一變。


    最後,一個略膽小些的中年女人小聲卻急切的開口道,「大大妹子啊,這真不是啥害人的東西,領導說了,打了這些呢,這瓜啊就能長的又大又紅,真的,真不是啥害人的……」


    催生劑!


    陳墨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題外話------


    今天沒有二更了。明天吧。晚上帶娃出去了。累成狗…


    ps:新文pk中,明天最後半天,大家記得挪下腳,動動手指收藏收藏呀。


    《重生八零,軍妻有點甜》


    前世,女兒生死未卜,夫妻相敬如冰,婆婆,算了,不說也罷。


    重生後。


    正趕上生孩子的顧海瓊隻想護住女兒,母女現世安好。


    八零初。


    她隻想離婚,遠離前世那個讓她傷心失望到麻木的男人。


    不再忍讓的顧海瓊鬥婆婆,撕小叔,忿極品,做生意,買房子,養女兒,腳踏實地奔小康。


    平凡就是福。


    ……


    某月黑風亮殺人,呃,辛苦運動夫妻和諧溝通夜——


    濃眉大眼,麵色肅然的男人挑眉:媳婦,抱著我的娃,冠著我的姓,想跑?


    來來,咱們床上好生商量商量!


    第二天顧海瓊兩輩子加起來六十多年的老腰直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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