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牽扯到帝都?」


    田子航不傻,不過是瞬間便想到了田老爺子這話裏頭的意思。


    他眼底有淩厲閃過。


    「是哪一個動的手?」


    說完這話之後他自己都忍不住擰了下眉頭:


    這些人做事,怎麽可能會隨便讓你找的到線索,或者是猜的出來?


    更何況,如果是以前的顧薄軒,頂多就是特殊部隊裏頭有些能力,立了那麽幾份功勞出名。


    可是現在呢。


    顧薄軒可是副師級!


    能輕易動這麽一個人的,還這麽惡毒的把對方置於死地的……


    帝都那幾個,驅指可數吧?


    「先別管這些,不管是誰做的,哪怕現在查不出來,日子一長呀,早晚會露出馬尾巴來的……」


    田老爺子看著自己兒子,語重心長,「我現在擔心的是言言。你剛才有沒有發覺她有點不對頭?說話顛三倒四的,我是生怕她會調整不過來自己……別的事情先緩緩,現在最重要的是咱們自己家人,想辦法先平復她的情緒,可不能讓這丫頭有半點什麽事兒。」


    「爸你也看出來了?」


    「臭小子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可是你爸,你放個屁我都知道你心裏頭打什麽主意!」


    田老爺子瞪著田子航冷笑了兩聲,「你剛才不就是擔心言言會走了她媽媽的老路嗎,我可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有我和她奶奶在,有你在,言言肯定會好好的,會平安一輩子的。」


    「嗯,爸,我也相信言言肯定能的。」


    田老爺子背著手走出去。


    留在書房的田子航是等尚老的電話,以及有關方麵的電話。


    這個時侯不能錯過任何一通電話。


    幾分鍾後。


    電話竟然真的響了起來。


    「我是田子航……」


    「田叔是你啊,我嫂子呢,她在不在?」


    對麵傳來顧薄安緊張的聲音。


    田子航這才想起顧薄安被陳墨言叫迴去處理顧媽媽的事情了。


    也不和道這次顧媽媽又鬧出了什麽妖俄子……


    不過,對於這個老太太,他沒有半點好感就是。


    他沉默著沒出聲。


    對麵顧薄安也不以為意:田叔本來就是個這麽樣子的人啊。


    他清了下嗓子,「田叔,我嫂子在家嗎,能不能讓她過來接個電話?」


    「不行,她才睡下,還有,家裏頭的事情你自己全權處理,她最近怕是管不了。」


    「什麽,我嫂子竟然不管了?那怎麽可以……」


    顧薄安的聲音帶著滿滿的緊張和急切,「田叔,我就是我問一下我嫂子,我媽他……」


    「你媽怎麽樣,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田子航的聲音平靜,疏離,「顧薄安,你是你媽的親兒子,有什麽事情你自己都處理不好,不方便處理的話,那你來告訴我,言言做為一個兒媳婦,做為一個外人,她就能比你這個兒子更合適嗎?」


    「還有,你嫂子她現在是真的不能管,也沒那個精力管……」


    「家裏頭的事情,你就自己全權負責吧。」


    頓了兩下,田子航還是給顧薄安透了個底,「你哥那邊出了點事,你嫂子急的不得了……」


    「我哥沒事吧,他出什麽事情了?」


    「還沒有具體消息呢,你別和你爸他們說,家裏頭的事情處理好趕緊迴來。」


    「行行行,我這就迴去。」


    一聽他哥出了事,顧薄安哪裏還敢多說什麽啊。


    他哥這邊要是出事,那肯定就是大的。


    至於他媽這邊……


    顧薄安用力的擰了下自己的眉心。


    腳步沉重的迴到家。


    顧爸爸正在照顧顧媽媽,成媽媽躺在床上,臉上全都是傷。


    當然這些是被人看到的。


    其實手上腿上的還有好多的劃痕什麽的。


    看到顧薄安走進來,顧媽媽滿眼的期待,「安子啊,你嫂子她怎麽說,是不是明天就帶著四個孩子迴來?你有沒有和她說,讓她路上小心點,可千萬把孩子給看緊了?現在這年頭可不穩當,前些天我還聽到咱們這附近哪個村子上丟了個娃呢,和你幾個侄子差不多大……」


    她一邊念叨著一邊腦海裏頭浮起幾個孩子的身影。


    嬌嬌小小的。


    越想越是想啊,顧媽媽恨不得自己會飛,嗖一下就飛到了幾個孫子孫女麵前!


    她現在全身都是傷。


    也不好意思去帝都,就隻能盼著陳墨言會帶著幾個孩子迴來……


    「媽,我就說這話不應該說,您也說這外頭不穩當,丟孩子的什麽都有,還讓嫂子一個人帶著四個孩子出門?媽您就放的下心啊,我剛才想了想就沒和嫂子說這事兒,我擔心她一個人在路上照顧不了四個孩子。」


    「所以媽,你還是好好養好,休息好。」


    「等到整個人有精神了,咱們去帝都看他們四個不好嗎?」


    「好什麽好,媽現在就想要看到我的大胖孫子。顧薄安我問你,你是沒打這個電話啊,還是你嫂子不肯迴來?」顧媽媽的語氣有些不快,臉也耷拉了下來,「她是嫌棄我這個老婆子了吧,也是,我怎麽就活了下來呢,要是我這一閉眼再也醒不過來的話多好,多省心?」


    說著話或者是因為激動。


    顧媽媽又是一陣陣的劇烈咳嗽。


    「你啊,都什麽時侯了還這樣說,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嗎,言言她不是就住咱們村子或是就住咱們村子附的這,你讓她迴家,以前一個人也就罷了,現在還有四個孩子呢,你當四個孩子是什麽東西,拿起來就走嗎?」


    「真是的,以後不許再說這些話啊。」


    「你們一個個的都偏著她,我就是做什麽都不對……」


    顧媽媽念叨了一陣,終於覺得累了,頭一歪睡了過去。


    院子裏頭。


    顧薄安看了眼顧爸爸,最終選擇說了實話,「我剛才是給我嫂子打電話了,可是家裏頭那邊出了點事兒,嫂子現在也是忙的焦頭爛額的,爸,真的不是她不肯過來,而是實在過不下……」


    就比如說,他媽現在要是非得鬧騰著讓小滿迴來。


    那他也肯定不能讓人迴啊。


    肚子裏頭還揣著一個呢。


    他怎麽可能會放心?


    且不提這迴哥哥出事,就是真的沒事,他哪裏敢讓自家嫂子一個人帶著四個孩子迴家?


    他哥知道,不得剝他的皮?


    「行,爸知道,言言是個好孩子,你在那邊可得好好的聽你嫂子話,凡事多問問她總沒錯的。」


    對於這一點。


    顧爸爸想的很通透。


    自家孩子就是沒那個本事呀。


    言言現在是他的大兒媳婦,在一定的程度上照顧下小兒子。


    就算是他這個當爸的偏心好了。


    當然,這也是自家這個小兒子如今迴心轉意。


    不再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的老是打架鬥毆。


    不然的話,就是顧薄安想過去,他都得擔心再擔心的呢。


    解釋了下陳墨言的事兒,顧薄安的眼神朝著屋子裏頭看了兩眼,想到之前看到的顧媽媽一身的傷,他的眼底忍不住閃過一抹的厲色,「爸,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嗎?」


    「不然呢,你媽都說沒看到人了,咱們不算了能怎麽辦?」


    對於誰把自家老伴推到了村子偏西無人處的深水柵欄處。


    他和知道事情的顧薄安一樣。


    頭一個懷疑的就是顧媽媽的那兩個娘家侄子。


    可是,有證據嗎?


    「爸,我媽和你在村子裏不會有什麽仇人啊,不是他們兩個是誰?」


    「肯定是他們的。」


    他爸的人緣是最好的。


    他媽那嘴雖然偶爾說的話有些不好,讓人心裏頭不舒服。


    可是,畢竟隻是一般的口角。


    怎麽可能會出現想要致人死地的情況?


    再說了,就那麽遠的地方呀。


    足足得有六七八裏地的路呢。


    他們村子裏頭的人可沒誰愛去那裏。


    相反的,他這兩天偷偷的在他舅舅家那個村子裏頭打聽了一番。


    那個小利倒是時不時的愛去那裏轉幾圈。


    顧爸爸也覺得這對兄弟是有些陰魂不散,可是,「咱們沒有證據,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哪怕是信了,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什麽事情都講究的是一個證據!


    他們找到顧媽媽的時侯。


    她一個人正暈迷在水溝底下呢。


    那處是專門修建出來攔水的一個水閘處。


    很深。


    而且河底下和河兩側都鋪著青磚。


    也幸好現在是沒水。


    不然的話,自家老伴這條命可就真的交待到了那裏啊。


    事後,顧媽媽是怎麽問都問不出為什麽去哪,怎麽又掉下去的。


    她隻是一口咬定是自己失足,沒站穩滑下去的。


    哪怕顧薄安這個親兒子問。


    她也死不改口。


    可是,顧家父子卻都從她閃爍的眼神,以及手腳上的勒痕看出來。


    這事兒呀,肯定沒那麽簡單!


    對於自家親媽這麽的維護那兩個娘家侄子……


    顧薄安很是憤怒。


    「爸,以前是騙我媽的錢,上次是把您給推傷,我媽瞞著,我也就當不知道,這次她自己可是差點把命都送進去啊,她到現在還護著那兩個小畜生?爸,這事兒咱們一定不能就這麽結束。」


    顧薄安的聲音滿是狠厲,「他們有一就有二,這次硬是僥倖沒得手,爸,如果事情再來一迴呢,我媽會不會還和這次一樣的幸運?還有你,如果他們再瞧著爸你不順眼,做點什麽呢,爸,我和我哥還有嫂子們人在外地,不可能隨時盯著照顧你們的啊。留著這樣的兩個人在,我不放心。」


    雖然顧媽媽一意的維護那兩個侄子。


    可是,顧薄安卻是不能不顧忌眼前的親爹媽。


    「那你打算怎麽辦?」


    顧爸爸看著自己的兒子,心頭有些欣慰:


    兒子真的長大了啊。


    知道給自己出主意,知道擔心這個家了。


    「爸,咱們……」


    他話還沒說完呢,門口突然闖進來好幾個人。


    當先的竟然是大康和小利兄弟兩人。


    看到顧薄安,兄弟兩人同時一怔,大康的眼神還有些閃爍。


    倒是小利,看著顧薄安哼了兩聲,「怎麽著,知道你媽做錯了事情,不敢麵對我們,所以,就把你這個兒子叫迴家來給她撐腰了嗎?我可告訴你啊顧薄安,瞧在咱們以前也是表兄弟一場的份上,今天這事兒你讓開,或者讓你媽出來,給我大哥一個交待,這事兒咱們就算完。」


    「什麽事情,爸?」


    顧薄安被小利這一通話說的滿頭霧水。


    同時,他更對著這兄弟兩人帶著一夥子人來堵他家的行為怒到了極點。


    他扭頭看著顧爸爸,語氣平靜,「爸,你和我媽是不是還瞞了我什麽?」


    顧爸爸並沒有迴答自己兒子的話,隻是扭頭看向兩兄弟的表情帶著怒意,「大康,你可別太欺負人啊,你自己摸著心口問問,年前那事兒怪你姑嗎,事後你姑又是怎麽對你,怎麽對你媳婦的,啊,她給你媳婦是端屎端尿的,你們又是怎麽對她的,現在你們兄弟兩個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喲,姑父,你這是,怎麽著,兒子迴來了,覺得膽氣壯了?」


    小利撇了兩下嘴,看著顧薄安,「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趁早讓開啊。對了,咱們好歹的也是親戚不是,你讓我姑姑出來,咱們這事兒也不是沒有一點半點商量的嗎,你說是不是,表弟?」


    「爸,到底怎麽事情?」


    顧薄安懶得看那一夥人,扭頭再次問顧爸爸。


    知道這事兒是再也沒辦法瞞下去……


    顧爸爸苦笑了兩聲,「年前那次大雪,大康媳婦在鎮上難產,你媽過去了……可是沒想到最後孩子沒保住,你媽又勞心費力的照顧大康媳婦,天天煮湯送雞蛋的,可是這一家那就全都是白眼狼啊,竟然說孩子都是你媽的緣故,所以才沒的……」


    聽到這裏,大康猛不丁的黑著臉一聲大叫,「就是她,就是她說的,要不是她說什麽保大人,我的兒子怎麽可能會出事?是她,她以前就不喜歡我們這一家子,現在她就是瞧著我爹娘走了,她就故意的,故意報復我們……」


    「你讓她出來,還我兒子!」


    顧薄安再也聽不下去。


    上前兩步,咪了下眼,「你說,都是我媽的錯,因為我媽,所以你兒子才沒的,你現在很恨我媽,恨不得把她給弄死,是不是?」


    「是,她怎麽就沒死呢,她得給我兒子陪命!」


    砰。


    顧薄安一腳把大康踹了出去。


    迴頭,「爸,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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