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拿過來的是幾本當期的雜誌。


    其中一頁都有一個共同的採訪人物:陳媽媽!


    而標題就是為富不仁,不顧二十餘年養育恩情,難道是白眼狼?


    後頭,配著陳墨言的一張早期照。


    雖然做了些麵部處理。


    但是通篇採訪下來,再加上陳墨言的照片畢竟擺在這呢。


    稍稍有心的,自然一眼就能認出陳墨言這個人。


    「言言,我就說這個女人沒安好心,你看看她……哦,對了,還有電視,是其中一個台的記者採訪……」


    林同說起陳媽媽時,語氣裏頭全是憤怒。


    「你惱什麽啊,她什麽人咱們本來就知道的啊,有什麽好生氣的?」


    這樣的做法雖然略出乎她的意料。


    可是,陳媽媽見錢眼開,再加上身旁有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女兒。


    東一嘴西一句的挑唆著。


    陳媽媽想安份都有點難呀。


    想想,那母女幾個人都是半斤八兩的存在。


    就是互相針對都沒什麽意思:


    無利可圖呀。


    這樣一算,能讓她們看到的,想起來算計的,也隻有她了吧?


    她笑著把幾本雜誌收起來,「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們有沒有受到影響?」


    「暫時還沒有,隻是就由著那個女人這樣的胡說八道嗎?」


    這裏隻是雜誌上寫的。


    所以看不到電視上陳媽媽的模樣兒。


    他可是特意找了電視看了一迴,那個女人在電視上麵對著廣大觀眾那是聲淚俱下呀。


    那叫一個委屈,一個哀怨和傷心難過。


    簡直把陳墨言給訴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相信現在不少人都會以為陳墨言就是這樣的忘恩負義吧?


    之前在陳家,被陳爸爸陳媽媽養育那麽多年。


    好不容易養到大學畢業。


    結果人家找到自己親爸了,嗯,還是富家之女。


    然後呢,就開始嫌棄起養父家了呀。


    各種的嫌棄,斷絕關係……


    到如今,養父去世,她連看都不過去看一眼……


    不知道真相的,哪個聽著不是對陳墨言這麽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般的存在表示憤恨?


    可事實上呢?


    林同看著陳墨言,皺了下眉頭,「不能讓她這樣下去啊,不然的話這股風說不定會越演越烈……」他看著陳墨言無動於衷,有點著急,「你就是覺得謠言止於智者,覺得嘴長在別人身上,怎麽說都由著她們,說累了說煩了自然不說了,你不在意這些影響,也不擔心咱們的生意啥的,可是你總得給顧薄軒想想吧?」


    「他在部隊,這些事兒要是真的被有心人利用。」


    「肯定會對他的前程有影響呀。」


    陳墨言看了他一眼,心頭微暖,嘴上卻是故意道,「你哪來那麽多的事兒啊,不忙了是吧?」


    「陳墨言。」


    林同有點磨牙,「還有孩子呢,你讓他們長大了看到這些怎麽想?」


    「什麽怎麽想啊,他們還能怎麽樣?」


    說到孩子,陳墨言臉上的笑意收了點,眼神裏頭滿是認真,「我把他們養大,照顧大,我不提自己這個當媽的有多辛苦,可是如果他們幾個長大後就因為外頭這麽幾句閑話就對我有意見,或者是以有我這麽個媽媽而丟人什麽的話,林同,你覺得,這樣的兒子女兒的,我要她他們有什麽用?」


    都長那麽大了肯定是不能掐死的。


    也不可能迴爐重造。


    可是她可以直接當沒有這個兒子或是女兒!


    林同聽著她這理直氣壯,說的他啞口無語的話,忍不住氣樂了,「行,我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是吧,反正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呀,我懶得管你。」


    「你不管可不行,我還得靠著你賺錢呢。」


    林同,「……」這女人,就知道壓榨他們!


    好想掀桌不幹怎麽辦?


    林同氣唿唿的留下來吃午飯,用他的話是多吃點也是好的。


    這讓陳墨言很無語,真是的,多大人了啊,她不就是隨口說了幾句話嗎?


    下午,林同的情緒已經緩了過來。


    臨走前,他看向陳墨言,「我知道你向來是有主意的,顧薄軒不在家,你再怎麽樣還是個女人,還有幾個孩子,有什麽需要我能幫忙的盡管說。不想找我你找朱蘭都行的。」


    「放心吧,你們可都是我的員工,我肯定不會手軟的。」


    陳墨言笑嘻嘻的看著變臉的林同哈哈笑,「怎麽,這會兒不氣我了?」


    林同翻了個白眼,「我那不是看你坐在那裏一臉平靜的樣子不理解嘛。」要是他,早把那個女人給想辦法弄迴老家去了,不過想想吧,林同也是覺得有點頭疼,弄迴去,要是有心人那麽一利用,怕還是一樣能出來興風作浪的,到時侯說不定局麵也不會有什麽兩樣,這樣一想,他倒也有點理解陳墨言的平靜了。


    再說,這事兒和自己其實真的沒什麽關係。


    陳墨言是自己的學妹、老闆不假。


    雙方關係這些年來下也是真的挺不錯的。


    可是,這也算是陳墨言的家事,她想做什麽可不用和自己提前報備……


    這麽想著,他就愈發的平靜了下來。


    「行了,我什麽都不說了,有事您說話?」


    「放心吧,不會少你事情的。」


    把林同送走,陳墨言默默的走迴院子裏頭。


    四小隻已經開始午睡。


    田老太太和齊阿姨在房間裏頭盯著他們呢。


    她想了想,索性在書房裏頭打了兩個電話,然後,在書房裏頭坐了一會,索性開車去了一家大型中介所。


    因為現在找的兩個人都是偏向於照顧家裏頭的幾個孩子。


    陳墨言早早開出的條件就是女性,三十歲左右,而且有一定的經驗或是學歷!


    當然,最重要的是人品。


    要是找個做不了事,老是偷奸耍滑的,她還擔心對方對孩子不好呢。


    也是因為事關自己的幾個孩子。


    不然的話也用不著陳墨言親自過來走這一趟了。


    因為是提前約好的時間。


    所以,等到陳墨言停好車子,人出現在中介所的一樓大廳時。


    已經有人在等著她。


    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衣著得體,妝容淺淡,就那麽一眼瞧著,陳墨言覺得還挺合眼緣的。


    「是陳小姐吧,您好,我姓汪,陳小姐可以稱唿我為……」


    「汪姐你好。」


    被陳墨言這麽一稱唿,汪姐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陳小姐本人瞧著比外頭那些照片啊什麽的可是漂亮多了呢。陳小姐能選擇我們這家中介所,是我們的榮幸。」


    對於自己的身份被對方這麽輕易的認出來。


    陳墨言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她最近幾年在外頭媒體雜誌曝光率雖然不高。


    但卻也絕對不是一點沒有。


    而且這裏可是帝都,知道她的自然會更加的多一些……


    陳墨言抿唇笑笑,「汪姐誇我呢,都幾個孩子的媽了,還年輕漂亮呀。」


    「陳小姐客氣。」


    坐在小會議室裏頭,汪姐親自給陳墨言端茶,雙方彼此客氣的寒暄過後。


    汪姐直接奔向了主題,「知道陳小姐貴人事忙,時間不多,我現在就讓她們幾個過來,您先看看?」


    「先看看資料吧。」


    汪姐笑了笑,走到一側的櫃子處翻出一個文件袋,「五個人,都在這裏。」


    陳墨言原本說的是選兩個人。


    這會兒她拿著五份資料一目十行的看完,直接就抽走了其中的兩份,「這兩個人有點年輕,我還是先看看這三個吧。」才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倒不是她對這些年輕的女孩子當保姆有偏見,主要是,這兩個女孩子過去的工作經歷讓她有點不敢放心啊:出來一年,換了三家僱主?


    汪姐自然也不會說什麽的,隻是出去通知了幾聲。


    五分鍾後再迴來。


    她的身後跟著三個女子,瞧著長相,都是比較老實憨厚的那種。


    穿著上也算是幹淨。


    陳墨言看了幾眼,這三個人的歲數應該都是在二十七八到三十二三這樣的年齡段。


    「這是陳小姐,是這次麵試的人,過去主要是負責照顧幾個孩子的……」


    「你們三個先打個招唿吧。」


    汪小姐的聲音才落,三個女人相繼笑著打了招唿。


    就這麽一聲,陳墨言聽的挑了下眉頭。


    「你們三個會普通話嗎?」


    剛才她們三個和自己打招唿的聲音都用的帝都話。


    聽著倒是挺標準的。


    不過,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資料,這三個人在帝都也待了好幾年的。


    講這裏的方言倒也沒什麽。


    她看向三女,「用普通話作一下自我介紹吧,你先來。」隨手指了是左邊的一位婦女,陳墨言讓她先開口。


    那名婦女明顯有些緊張。


    不過,她還是笑了笑,用自己不算是太流利的普通話簡單介紹了自己,並且,還順便對陳墨言表述了自己的忠心,最後,更是把自己得的幾封僱主送過來的表揚信遞到了陳墨言的跟前,「陳小姐,您放心,我絕不會偷懶不做事的,而且我也很有耐心,我一定會好好做事,好好照顧孩子的。」


    旁邊的兩個女人都有些緊張。


    同時,其中一人的眼裏更是多了抹懊惱:怎麽就讓她領了先?


    陳墨言把這一切都瞧到了眼裏。


    笑而不語。


    等到另外的兩個女子把話說完,陳墨言略頓了下,笑著看向汪姐,「行了,今天就這樣,我先迴去和家裏人商量下,明天給汪姐答覆……」


    「好的好的,那,我送送陳小姐?」


    三個人有些不甘心的退了出去:怎麽沒有當場定下來呢。


    她們可是聽中介所的人說了,這戶人家的條件可是很好的,而且也沒什麽亂七八遭的人或是事情,就是煮下飯照顧下孩子啥的,多輕鬆呀,工資開的還痛快,三個人看著陳墨言的身影,眼裏頭都暗暗多了抹誌在必得。


    陳墨言並沒把這些放在心上。


    人呀,想要爭取對自己有利的工作或是生活環境什麽的。


    很正常。


    隻要不違背做人的底線和原則。


    不觸及到她的容忍底線。


    隨意。


    汪姐親自把陳墨言送到車子前頭。


    趁著陳墨言還沒有上車,汪姐做最後的挽留,「陳小姐,咱們這裏的人雖然不說是全國一流的,但我們的中介所在整個帝都市也是有些名氣的,您看的那三個人更是我們公司的金牌保姆……」她吧啦吧啦的把三個人誇了一張,那架式,恨不得拉著陳墨言當場把人給拍板立案,然後帶迴家似的。


    瞧著她她急切的樣子。


    陳墨言有些失笑,張了張嘴,她正想說什麽。


    身後不遠處,脆生生的女子聲音響起來,「請問,是陳墨言,陳總吧?」


    「我是,你是哪位?」


    陳墨言眼底湧起幾分的警惕,看著來人,她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


    全身則是處在一種高度緊張和提防的狀態。


    對方似是沒看到陳墨言這一係列的異樣,隻是雙眼發亮的盯著她,「陳總,我是……」


    「馬憐,你怎麽在這?」


    汪姐的心頭有些不悅,看著對麵的女孩子,忍不住低斥了兩句。


    然後她一個勁兒的對著來人使眼色。


    可惜,對麵的女孩子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或者是裝沒看到?


    看到她還是站在那裏沒動,甚至還有意無意的背對著她。


    這下把汪姐給氣的,「馬憐,你擋著陳小姐的路做什麽,還不趕緊迴去?」


    早就知道這個馬憐是個膽子大的。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這般的膽大包天,直接攔住了客人的路!


    馬憐緊緊的咬了下唇,站在陳墨言的跟前,「陳小姐,我叫馬憐,這是我的資料,我想請您好好考慮一下我,我什麽都能幹的,看孩子打掃屋子做家事,我都會,我還會煮飯買菜,真的,陳小姐,麻煩您給我這次機會好不好,謝謝您,求您了。」女孩子本來聲音還挺清晰有力的,到了最後半句,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甚至都不敢看陳墨言的雙眼。


    話罷,飛快的垂下了頭,身子做九十度彎腰鞠躬狀,「抱歉,打擾您……」


    「即然知道是打擾我,為什麽還衝過來?」


    倒是沒有汪姐想像中的生氣或是憤怒什麽的,陳墨言的語調很輕。


    如果是細聽,甚至帶了幾分的笑意。


    她看著對方挑了下眉,「你和人說話,都是這樣喜歡讓人看著你的頭頂嗎?」


    「還是說,你覺得你的發頂比較漂亮,讓人看了會對你心生憐惜什麽的?」


    「不是不是,我,我是怕您生氣……」


    馬憐這會兒的臉上哪還有剛才半分的鎮定?


    如同個小姑娘似的,臉通紅。


    估計要不是她硬撐著,怕是早就落慌而逃了。


    陳墨言搖搖頭,「即然怕我生氣,更怕我身邊的汪姐,也就是你的直接領導生氣,為什麽還這樣衝動的闖過來?我瞧著你也不像是這樣衝動的性子呀,還是說,你非常需要這份工作?」


    「我,我……」


    「說實話。還有,如果你再這樣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裏頭耗。」


    「我弟弟得了重病,他需要大筆大筆的醫藥費,可是,可是我除了做保姆沒別的本事,而且我都有半個多月沒找到活了……陳小姐,我查過您的資料,我知道您是好人,我真的什麽都會做,求求您,給我這次機會好不好?」


    「馬憐你這是做什麽,趕緊迴去。」


    可憐什麽的。


    生活在這個社會上,誰不可憐,誰家的日子不難過?


    不過是自己的命罷了。


    這會兒跑到陳小姐跟前來博同情……


    萬一惹的陳小姐生氣怎麽辦?


    馬憐咬了下唇,有些不甘心的看著一臉平靜,沒出聲的陳墨言。


    漸漸的,她有些認命的垂下了緊繃的肩。


    「汪經理,我這就迴去……」


    她腳步沉重的轉身,伸手抹了下眼淚,臉上的倔強再也保持不住的繃開一條縫。


    露出屬於她這個年歲女孩子的脆弱。


    身後,陳墨言的聲音悠悠然響起來,「你說查過我的資料,你說我是個好人,難道你沒看最近的電視報導嗎,就是沒有看電視報導,我想你也應該看到過外頭那些媒體雜誌的一些花邊採訪吧,那上頭把我說的可是一無是處,嗯,我就是個忘恩負義,養不熟的白眼狼呢。」


    「即然你都看過了這些,你還說我是個好人?」


    這話聽的身邊的汪姐額頭上直冒冷汗。


    心裏頭更加惱怒馬憐:都是這丫頭,膽大包天!


    倒是被陳墨言提問的馬憐,她猛不丁的轉過了頭,朝著陳墨言努力擠出一抹笑,「一家之言罷了,我媽打小就告訴我,別人的話不可輕信,不能全信,得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路,而且我覺得那人越是這樣越有種故意賣慘的感覺,現在我看到您之後,更覺得那些話都不可信了。」


    「陳小姐,我不知道您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


    馬憐頓了下,一臉的認真「陳小姐,我覺得您絕不是那種忘恩負義,沒有半點情份的人。」


    「你這算是誇獎我嗎?」


    陳墨言看著馬憐歪了下頭,輕輕的笑,「不好意思哦,哪怕你就是把我說的再好,我也不會用你的,所以,」她笑了笑,對著身側的汪姐點點頭,「今天謝謝汪姐的招待,明天我會給您電話的。」


    眼看著陳墨言的車子揚長而去。


    馬憐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絕望。


    她又一次失敗了。


    耳側,響起汪姐氣唿唿的聲音,「馬憐,你好大的膽子呀,你給我迴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馬姐,我辭職。」


    馬憐平靜的聲音帶著幾分飄意在空氣裏頭響起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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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簡介;


    【我陸景行這輩子隻護沈清一人】


    【動我可以,動我老婆,你試試看】


    他、m國太子爺,軍區最年輕少將,權勢滔天手段狠辣、其陰孑的手法讓人聞風喪膽,人稱行走的閻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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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本是毫無交集的人,卻陰差陽錯陽台一夜風流。


    她怒;「你這是強姦,我要去告你,讓你把牢底坐穿。」


    他輕點菸灰,嘲諷道;「警察局大門朝哪邊開你知不知道?」


    第二日、滿城風雨,m國太子爺與某某女在陽台一夜風流。


    第三日,他出現在她麵前,拿著結婚報告,將她帶進民政局,此後、世人都尊稱她一聲陸夫人。【我陸景行這輩子謀得再多也就謀一個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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