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言可是好奇極了呀。


    閑雲。


    到底是誰叫這麽一個奇怪的名字呀。


    還有人叫閑雲嗎?


    還有,她和顧薄軒都不認識。


    難道這送字畫的人,是衝著她爸來的?


    顧薄軒也是這樣想的。


    反正他就沒想過人家是奔著他們顧家送的人。


    根本不可能。


    這會兒一聽陳墨言問出來,他也覺得好奇起來,「爸,你認識這人嗎?」


    「柳老,咱們國家的這個……」


    田子航一臉的恭敬。


    哪怕是這會兒在自己家的屋子裏頭。


    坐在這裏的也都是自家人。


    根本沒外人。


    提起這個名字時,田子航也是一臉的凝重,認真。


    最後,他看向顧薄軒和陳墨言兩個人,「你們兩個,誰認識這位老人家?」


    「爸,我不認識。」


    顧薄軒先搖了頭,他一臉肯定的說了自己,然後看向陳墨言,「言言你呢,是不是你認識呀?你在帝都這麽久,又是一身的本事,是不是哪迴和他老人家碰到什麽的,或者,你又做好事不留名了?」


    「不可能,肯定不是我。」


    一屋子的人猜來猜去的。


    到最後,陳墨言突然一挑眉,「你上次過來執行任務,在帝都這邊滯留了一個多月,你當時不是說,本來隻有半個月的,可後來一個大人物要出行,把你給調了過去,會不會和這事兒有關?」


    顧薄軒一聽這話,眉頭擰著想了又想的。


    最後,他有些不確定,「好像,那迴,還真的是他老人家?」


    田子航看了他一眼,有些遲疑,「那應該就是這樣了,估計是老人家對你還挺滿意的,不然的話他可不會隨便什麽警衛都送字畫的,更何況,哎,我記起來了,那個中年人是他老人家的貼身警衛大隊長,從來都是代表他老人家出行,處理一些私事的……」說到這裏,田子航的語氣有了幾分興奮,看著顧薄軒的眼神也高興了幾分。


    「沒想到你也有被人瞧出來優點的時侯?」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看上了你啥……」


    顧薄軒,「……」


    晚飯是隨便對付著吃的。


    吃完飯。


    大家坐在一起說著話,嘻嘻哈哈的熱鬧極了。


    周呂的帶頭之下,大家竟然打起了麻將。


    當然,玩牌的也有。


    熱熱鬧鬧的到了十一點。


    顧薄軒便果斷的起身趕人,「行了,天晚了,各自迴去歇著,別以為不是部隊就能隨便鬧騰。」


    「是,老大。」


    「老大放心吧,知道今天是你和嫂子的洞房花燭夜,我們不會鬧騰的。」


    「是啊老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絕不會胡來的。」


    要是沒有他們這一說,顧薄軒還放心些。


    可周呂幾個這樣的話一出口。


    他的心裏立馬就警惕了起來,看著幾個人,他揚揚眉,「你們要鬧洞房,確定?」


    語氣平靜。


    隻是那眼神,嗬嗬,平靜而無聲的威脅呀。


    周呂幾個立馬就慫了,一個個的焉頭搭腦的,「不了,我們都累了,鬧騰了一天,我們要迴去睡覺。」


    「是啊老大,我們累了,我們這就迴去睡。」


    一個個的溜的,比兔子還要快!


    小花和劉東娟走在最後。


    劉東娟一路走一路心情難過的呀,想哭。


    走出四合院的時侯,她是恨不得扭頭再迴去,然後,把顧薄軒給扯迴來才好。


    眼看著周呂幾個就要走到了巷子最前頭。


    小花和劉東娟還沒走出去多遠呢。


    主要是劉東娟,越走越慢,到最後,幾乎是在挪了。


    一步三迴頭的。


    心裏頭髮酸呀,想想她在外頭傷心,顧薄軒竟然在裏頭和新娘子洞房呢。


    最終是沒有忍住,眼淚嘀滴嗒嗒的掉下來。


    小花一開始是沒想說什麽的。


    這事兒,尷尬呀。


    而且一吧,劉東娟和自己沒什麽交情,不過就是點頭之交。


    二來呢,她喜歡的暗戀的可是自家大哥。


    萬一她勸了,說什麽呀?


    這會兒劉東娟的心情肯定不好,自己說輕了沒用,說重了?


    萬一她再想不開,做出點什麽蠢事兒來?


    本來她剛才是打定主意啥也不說。


    隻是由著她的。


    可這會兒一看她蹲在地下開始哭。


    忍不住一個頭兩個大。


    「那啥,東娟呀,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喝酒喝的多了?都說了喝太多會不舒服的,你當時還不信,這會兒難受了吧?」說到這裏,小花也不知道說什麽,眼珠子轉了兩轉,直接揚了嗓子喊起來,「周呂大哥,東娟姐姐喝酒多了,她難受不舒服呢,你們沒走遠吧,迴來兩個呀。」


    小花的意思是,周呂他們可是一個部隊上的呀。


    而且劉東娟還是周呂幾個帶過來的。


    有啥事他們怎麽能跑?


    被小花一嗓子喊迴來的是周呂幾個人。


    看著手腳無措站在那裏,雙眼紅腫的劉東娟,周呂心裏頭嘆了口氣。


    早知道這丫頭是這樣的心思。


    打死他們幾個都不把人帶過來呀。


    可是現在人都來了……


    他也不能不管,隻能依著剛才小花的話開了口,「怎麽,真的喝多了?以前沒怎麽喝過酒吧,沒事,迴去我給你弄杯茶喝了,保準你喝下去之後啥事也沒有了,生龍活虎的啊。」他話在這裏頓了下,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尷尬,忍不住瞪了眼自己身側的幾個人,不過他們都想也不想的低下了頭。


    死道友不死貧道呀。


    周呂在心裏頭氣的直哼哼,迴去再和這幾個混蛋算帳。


    現在,他看著劉東娟嘆了口氣,「還能走嗎,要不,讓小花扶你一下?」


    「我沒事,咱們走吧。」


    她咬了下唇,又朝著周呂幾個人勉強擠出一抹笑,解釋道,「這會兒好多了,迴頭再喝杯茶,肯定就會沒事的。謝謝你呀,周呂,咱們趕緊迴去吧。」說完之後她主動抬腳朝著前頭走了過去。


    看似平靜輕快的腳步。


    實則卻是沉重的很。


    可是,劉東娟在心裏頭暗暗的警告著自己,


    她不能丟這個臉!


    更何況,這會兒還有顧團的妹妹在呢。


    萬一小花迴去說點什麽啥的?


    走了兩步,她又扭頭看向了小花,「剛才把你給嚇到了吧,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一下子頭就暈了,難受的很,說起來可真是丟臉呢。」她說到這裏故意朝著小花嘻嘻笑了兩下,「這事可丟臉了,你可不能說出去呀,不然的話我明個兒要是被你哥嫂知道我竟然喝酒難受的哭了,我可沒臉見他們了啊。」


    「好啊,你放心吧,我啥也不會說的。」


    小花心裏頭嘆了口氣。


    喜歡誰不行,怎麽就非死心眼的喜歡她大軒哥呢?


    這些年來,她大軒哥對言言姐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啊。


    不過她也知道這事兒不好勸。


    索性就什麽都不說。


    一行人迴到院子,各自洗漱睡下不提。


    四合院。


    陳墨言和顧薄軒兩個人迴了屋子。


    一開始的時侯,顧薄軒是站在屋子中間的。


    轉了兩圈。


    他迴頭看到虛掩的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轉身把門給關了起來。


    再迴來,他一抬頭看到坐在床邊上,眉眼彎彎,臉龐滿是紅霞的陳墨言。


    她的身上穿著大紅的旗袍。


    紅衣似火。


    大紅的喜燭搖曳。


    映襯的陳墨言整個人多了抹嬌羞、嫵媚。


    就那麽站在這裏看著,顧薄軒就覺得自己喉頭直蠕動。


    唿吸加緊。


    他舔了下嘴唇,「言言,我……」


    陳墨言抬眼看他一眼。


    然後,顧薄軒好像被火燒到似的,猛不丁的後退好幾步。


    那個傻樣兒瞧的陳墨言忍不住撲吃一笑。


    然後,她嗔他一眼,「你那樣子,我會覺得我自己是老虎,還是說,你終於在新婚夜發現了我這個新娘子的長相不如意,醜的你後悔,不想結這個婚了哦……」


    「我,我沒有,我我就是……」


    顧薄軒連聲的解釋著,急的不得了,


    生怕陳墨言是真的誤會了自己剛才的動作。


    隻是他越說越亂。


    口幹舌燥的。


    到最後,他嘆了口氣,對上陳墨言眼底的笑意,滿臉的寵溺,


    「你就取笑我吧。」


    「好了,你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趕緊去洗臉歇著?」


    陳墨言白他一眼,「還是說,你不累?你要是不累的話自己去外頭跑圈去,我可是要睡了。」


    「我不累……」累字剛一出口,顧薄軒直接伸手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然後他一臉的傻笑,「我累了我累了,我這就去洗臉去,媳婦你等我,馬上來呀……」今天晚上他怎麽可能會累?


    等了這麽多年呀。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地位給轉正,給法律化。


    把他心心念念的小丫頭娶進了家門。


    成了他顧薄軒名正言順的媳婦。


    今晚可是他們的新婚夜啊。


    他累?


    讓自家小媳婦獨守空房,他去外頭跑圈?


    他傻了吧他。


    顧薄軒幾乎是飛一般的洗了把臉,然後跑迴來。


    看著坐在燈影下的陳墨言,他憑著一鼓作氣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言言,我可想死你了……」


    把人壓到了床上……


    紅燭搖曳。


    一夜春情。


    第二天顧薄軒是早上六點半準時爬起來的。


    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睡的香甜的陳墨言,他嘴角上的笑意就沒有合攏過。


    終於,他的夢想成真了呀。


    多少年前。


    他就想著把小丫頭娶迴家。


    他就想著什麽時侯這小丫頭能長大。


    然後,能讓他吃了她!


    現在,昨晚總算是能如願以償了啊。


    真好!


    顧薄軒輕輕的把她額前的一縷碎發挽到耳後。


    看著她眉眼裏頭的倦意,知道自己昨晚是真的把她給折騰累了。


    到最後,小丫頭都嬌嬌的求起了他。


    好像還哭了?


    當時他沒多想,可是這會兒想想,心疼的啊……


    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他在心裏頭暗自做了決定,隻是,眼神落到陳墨言的脖頸上。


    看著那一顆顆的草莓印。


    顧薄軒的眼神不禁又是一緊。


    滑過她臉龐的手指輕輕在她的眉眼上描繪。


    最後,落在陳墨言溫軟的紅唇上。


    感受著那股軟軟溫潤的觸感,顧薄軒覺得自己的唿吸都粗了。


    直喘粗氣呀。


    可是他覺得,自己昨晚肯定弄痛了小丫頭。


    而且他剛才還想著得憐惜她,不能再這樣呢。


    顧薄軒想,他可是軍人。


    得有意誌力。


    得說話算數呀。


    可就在這個時侯,陳墨言皺著眉頭翻了個身子。


    一側的肌膚露了出來。


    顧薄軒頓時覺得自己全身好像著了火……


    想也不想的,直接就壓了過去。


    什麽軍人意誌。


    什麽說話算數。


    統統見鬼去吧。


    到最後,陳墨言還沒睡醒呢,直接被人又吃了個幹幹淨淨。


    等到她痛醒過來,看著某人一臉滿足的樣子。


    氣的想也不想的一腳踹了過去。


    「你給我滾!」


    「媳婦那個你別生氣呀,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媳婦你哪裏疼,我給你揉揉啊。」


    天大地大自家媳婦是老大呀。


    這會兒媳婦發火了。


    肯定是他的錯!


    更何況,這事兒要是真的說起來,的確是他理虧。


    心虛的顧薄軒想也不想的把人抱起來。


    任由著陳墨言的手捶在自己的身上。


    他一邊挨打還一邊心疼的問,「累不累,打到我身上你手疼吧,哪裏疼,我給你揉揉,吹吹啊。」


    陳墨言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氣的樂了起來。


    「你放開我,你個混蛋,說話不算數。」


    「我哪裏有說話不算數,我分明就是很算的啊。」


    顧薄軒一臉的正經,「我騙誰也不會騙你的,誰敢騙我媳婦,我去滅了他。」


    「那行啊,你先把你自己給滅了吧。」


    陳墨言看著他這個德性,忍不住氣鼓鼓的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剛才打他,這丫的一身的肌肉,她自己手都疼了。


    這會兒掐起來沒想到也是這樣。


    掐不動的那種感覺。


    陳墨言心裏頭越想越氣,最後,她忍不住直接下了嘴。


    對著顧薄軒的肩頭一口咬了下去。


    顧薄軒還沒穿好衣服呢,這會兒就披著一件襯衣。


    被她這麽一下嘴。


    疼的他倒抽了口氣。


    不過,他還是很擔心的看向陳墨言,「別硌了你的牙,我的肉硬。」


    陳墨言看著他這個樣子,聽著他這話。


    哪裏還下得了嘴?


    「你滾。」把人往外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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