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需要什麽東西自己去準備。」


    先前還怔,慢半拍反應過來的周冬揚樂的差點起來。


    「謝謝老師。」


    田子航揚揚眉,「不許打擾言言,我是讓你來構思靈感,參賽的。」


    「放心吧老師,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哪怕是為了自己能成功留校。


    他也不敢大意呀。


    陳墨言自己畫了幾稿,最後都給撕碎了。


    她不滿意。


    眼看著就要進入十二月中旬,這中間,劉素跑過來了一迴,陪著她待了兩天,最後,她拎著個包迴老家過年了,方小滿和孫麗兩個也不知道在忙什麽,上次過來還是兩個月前,陳墨言雖然掂記著她們,可也知道她們兩個一心撲在工作上,這樣的狀態讓陳墨言覺得挺好的。


    各忙各的。


    幾姐妹互相牽掛,各自忙活。


    陳墨言挺喜歡這樣的。


    臘月二十二。


    陳墨言和周冬揚,還有田子航一塊去參加設計賽。


    當然,田子航是陪著他們兩個去的。


    參賽的是陳墨言和周冬揚兩個人。


    在外頭折騰了一天,北風唿唿的刮著,等到三個人下了公交車朝家走時。


    陳墨言覺得自己的手都要凍僵了。


    她一邊跺著腳,一邊用力的搓著手,突然似是下了決心般扭頭看向田子航,「爸,我要去學駕照。」


    周冬揚一聽這話雙眼都亮了。


    「師妹你是想要買車嗎,有沒有想好要買什麽,我今年春節不迴家,可以帶你到處去看看啊。」


    周冬揚是真的不失餘力的找機會和陳墨言單獨相處。


    這會兒一聽陳墨言的話,立馬覺得自己機會來了啊。


    師妹買車嘛。


    師妹學駕照。


    肯定好多要跑腿的事情,或者是接送師妹什麽的事情要有人做吧?


    他不是最好的人選?


    「師妹,你是個女孩子你不知道,這買車可不是買別的,得精挑細選,得……」


    陳墨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把頭扭到了一邊:


    她不想和這個傻子說話!


    田子航也不想和自己這個蠢弟子說話,一邊往前走一邊問自己的女兒,「想好了嗎,學駕照開車挺辛苦的呢,你一個女孩子,沒必要——」


    「爸,我學會了買車,到時侯帶您去外頭玩。」


    就這麽一句話,田子航二話不說就點了頭,「買!」


    女兒開著車。


    他坐在副駕位上。


    父女兩人穿過一個城市又一個城市,走遍祖國大好河山……


    享受父女天倫之樂。


    這樣子的情景光想想都覺得美好!


    「等我迴去打電話問問,找人先教你開下車……」


    「謝謝爸,不過,我還是想報個學校的,這樣考駕照也會容易點。」


    省得她自己還要去摸索,到處去報名什麽的。


    如果報了駕校,有什麽事情自然由著駕校去張羅。


    能省不少的事情呢。


    田子航是典型的女兒控,陳墨言說什麽他就是什麽!


    「咦,言言,前頭好像有人,在家門口……」


    陳墨言猛的一抬頭,就看到家門口那裏有個人來迴的轉著。


    不時搓下手,跺跺腳什麽的。


    熟悉的身影讓她一下子看清了對方,幾步跑過去,「方小滿,你怎麽在這?這手那麽涼,你來多久了?」她一邊握著她的手使勁兒的搓,一邊不滿的瞪她,「有什麽事情非得凍成這樣啊,不能明天再說嗎?」


    「言,言言,你總算是迴來了。」


    看到陳墨言,方小滿幾乎要哭出聲來。


    嘴唇抖了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陳墨言以為她是凍的,看到一旁田子航已經打開了門,她拽了方小滿朝著院子裏頭走,


    「快點和我進屋去暖暖,喝杯熱茶很快就好了——」


    「言言不行,我來是和你說正事的,孫麗,孫麗她,她自殺了。」


    就這麽一句話。


    轟的一聲,陳墨言覺得自己好像被五雷轟體。


    劈的她整個人整個頭都是蒙蒙的。


    她看著方小滿一張一閡的雙唇,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最後,她一字字,很慢的開口道,「你說什麽?誰自殺了,孫麗怎麽了?」


    「是麗麗,孫麗,她,她快要不行了。」


    「言言,好多好多的血,我都要嚇死了,我怎麽叫她都不醒……」


    陳墨言幾乎把自己的唇給咬破,「她現在人呢,還在宿舍?」


    「我找人送到醫院去了,搶救了兩個小時,現在還在加護病房不讓我看……」方小滿一下子抱住了陳墨言,趴在她的肩頭嗚嗚的哭,「嗚嗚,言言,我要被嚇死了,怎麽辦,孫麗要是真的沒了,我也不想活了。」


    「走,我和你去醫院。」


    事態緊急,陳墨言甚至都來不及進家,拽著方小滿朝外跑。


    身後周冬揚還怔著呢。


    剛才那個女孩子說什麽來的,自殺?


    他念頭還沒有想完呢,旁邊田子航衝著他一腳踹過去,「怔著做什麽,還不趕緊跟上?」


    「啊,好的,師妹你等等我……」


    「看好言言啊,不然迴頭我抽你。」


    公交車慢的陳墨言想跳車!


    好不容易在醫院站停下,不沒等車停急呢,陳墨言拽著方小滿就跳了下去。


    司機還被她這行為嚇了一跳,這孩子,也彪了啊。


    一口氣衝到醫院。


    陳墨言站在幾棟樓前,扭頭看身後的方小滿,「哪棟樓,幾層?」


    「中間那層,六樓病房。」


    陳墨言幾乎是直接就衝進了電梯,一口氣到了六樓。


    加護病房前。


    一窗玻璃之隔。


    陳墨言和孫麗被隔成了兩個世界。


    方小滿看著這個樣子的好友,忍不住捂了嘴嗚嗚的哭起來。


    倒是陳墨言,神色除了最初時侯的震驚和詫異,到了這會兒,真的看到了孫麗,知道最壞的情形也就這樣了,她反倒是慢慢的放下了一顆心,扭頭看了眼嗚嗚哭泣的方小滿,她拿著帕子給她擦了下眼淚,「別哭了,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兒,不是前幾天還好好的嗎?」


    「是……」


    馮小滿正想開口說點啥,不遠處的走廊一側,電梯門再次打開。


    走出來好幾個領導一般的人。


    其中一個笑了笑,站到了陳墨言兩女的麵前,「小滿,你們在說什麽呢?」


    「啊,沒,沒說什麽,黃總。」


    麵對著走過來的人,方小滿眼神閃爍,連話都有些結巴起來。


    陳墨言在一側看的挑了下眉:


    小滿,怕這個什麽黃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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