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能這樣?你憑什麽跟蹤我,懷疑我?」


    周紅氣的圓臉上又紅又青的,眼神也是一片憤怒,「你這個人果然沒什麽好心思,說不定你那東西根本就沒有,或者是沒丟啥的,陳墨言,我要和老師說去!」


    「去啊,我有辦法證據我的東西是存在的,倒是你,不想和我說的話,那就去和老師說,你第三節課後迴來宿做是做什麽的吧。」說完這話之後,她也不再看周紅,轉頭對著坐在床邊上眉眼帶著憂色的喬艷笑了笑,「我要去教室了,你要不要一塊走?」


    「啊,我,好吧,我和你一塊走。」


    時間也的確是差不多了。


    喬艷站起身子,看了眼宿舍裏頭的幾個人,嘆了口氣,「行了,不管怎麽說,還是先去上課吧。有什麽事情等咱們下午的課結束,晚上迴來再說。」她看著幾個人,點點頭,「我去教室了,你們要不要走?」


    「啊,我和你們一塊走。」


    「我我也去。」


    到最後,隻餘下一個周紅坐在那裏抹著眼淚沒出聲。


    不過還沒等走在後頭的莫小鳳出門呢。


    她又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喊,「小鳳你等等我,我可不敢一個人在宿舍裏頭,免得晚上放學迴來人家又有什麽東西丟了,賴到我身上。」


    莫小鳳等著她,一邊輕聲的勸著,「你也別急了,她應該是東西不見心情不好,老師會查出來的,咱們先不生氣了,啊?」她把手帕遞給周紅擦眼淚,又迴頭等著她把宿舍的門鎖好,然後兩人轉過身一併朝著教室走去。


    一下午的課,601宿舍的幾個女孩子自然是上的心不在焉。


    雖然這事兒還沒有傳出來。


    可幾女走在路上,卻是多少覺得有幾分的不自在。


    好像無形中總有那麽些人對著她們指指點點,不是說她們偷了東西就是說她們宿舍怎樣怎樣。


    這讓幾女連吃晚飯的時間都比平日快了不少時間。


    等到了宿舍,幾個女孩子還沒進門呢,就看到不遠處宿舍管理老師已經在等著她們。


    在宿管老師的身後,竟然還跟著曹老師。


    曹老師是她們的班主任。


    幾女都白了小臉,「曹,曹老師……」


    心裏卻是多少有幾分的忐忑:這事兒,都驚動了班主任呀。


    會不會對她們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


    唯獨陳墨言卻是鎮定的很。


    她先是問了聲好,接著,她看向宿管老師,「老師,是不是查到什麽線索了?」


    「嗯,這事兒是有點線索了,不過,當著你們班主任的麵兒,我最後再說一次啊,這事兒雖然看著性質嚴重,但隻要你們自己能認識到錯誤,能承認錯誤,哪怕是私下裏主動一個人和我說呢,我也會給你們一次改正的機會,要是你們不出聲,讓我和你們曹老師最後查出來,這事兒,咱們可是要記過處理的啊。」


    正如同陳墨言之前所想的那樣。


    這事兒不是她們幾個女孩子說的幾張紙,幾副畫的問題。


    宿管老師更看重的是她們竟然偷拿別人的東西!


    這性質惡劣啊。


    這是小偷!


    她看著幾女,神情肅然,眼裏一片凝重,認真。


    膽子最小的莫小鳳再次忍不住紅了眼圈,「曹,曹老師,我們真的沒見過陳墨言的東西呀。」


    「別急都別急,你們好好的想想,再仔細的考慮考慮。」


    曹老師的聲音很溫和,安慰著她們,「老師保證,隻要你們承認錯誤,這事兒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可惜他和宿管老師兩人雙簧唱了半天,最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宿管老師也沉了臉,「即然這樣,那我就一個個的問吧,周紅,你早上是最後一個離開宿舍的吧?」


    「是,不過老師,我走的時侯她們幾個都在門口等著,都能證明我沒做啥的。」


    周紅一下子就急了。


    她看著老師,恨不得賭咒發誓的。


    卻被宿管老師一句話給堵了迴來,「那你說說,你上課期間迴宿舍是做什麽來了。」


    她看著周紅,眼神帶著幾分的嚴厲——


    倒也不是就因為這個而認定了周紅是偷拿了東西。


    而是,周紅上課中間迴宿舍,是違反學校宿舍規定的。


    而更重要的是,她這個專門管理宿舍的人,專門盯著這些違反規定的人。


    竟然沒有發現她偷偷的溜迴來!


    真是……


    就憑著這一點,宿管老師覺得就該對她嚴懲!


    曹老師看著漲紅了臉,站在那裏死咬著唇不出聲的周紅,不禁心裏頭也是一擰。


    難道這女孩子真的一時衝動做了傻事?


    心裏想歸想,他麵上還是挺平靜,「周紅,你放心吧,你隻管說實話,我們不會冤枉你的……」


    「我,我我……」


    周紅一下子紅了臉,嘴唇動了幾下,最終沒有說出一個字兒。


    到最後,她更是忍不住扭了身子趴到床上嗚嗚哭起來。


    宿管老師的聲音嚴厲起來,「你哭什麽哭,有事情就說,我們又沒有人冤枉或者是逼你什麽,更沒有人欺負你什麽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做什麽,還是說你以為哭這麽一頓,我們就會把這事兒放過去,不聞不問,不追究你私自迴宿舍的問題嗎?」


    「我,我沒有,我就是,就是……」


    話在這裏頓了下,她也不知道想的啥,扭頭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宿管老師氣的,聲音都變了。


    「周紅,你到底要怎麽樣?」


    倒是陳墨言,她想了想,走過去坐到了周紅的耳側,低語了幾個字兒。


    周紅先前還哭呢,一聽陳墨言的話,一下子瞪大了眼。


    然後,她看著陳墨言,臉上滿間羞憤的點了點頭。


    又趴到床上繼續哭了起來。


    陳墨言看著她那個樣子,忍不住無語的抬頭看了下屋頂。


    半響後,她嘆了口氣走到宿管老師的耳側,


    「老師,她是……」


    宿管老師三十多歲,聽了這話也不禁老臉一紅,看著撲在床上還在哭的肩膀直抽抽的周紅,還是忍不住聲音嚴厲的教訓她幾句,最後就她私自迴宿舍這事兒道,「你明天去我那裏拿偷檢查,好好的寫,要是再有下次,我可就會給你直接往上報了。」


    周紅一邊哭一邊點頭。


    即然知道了周紅為什麽私自迴宿舍,也做出了處理,宿舍老師和曹老師到最後也沒問出點什麽來,到最後隻能留下幾句話,讓她們想通了主動反應啥的,便離開了,倒是宿舍裏頭,幾女看著陳墨言的眼神都帶了幾分的疑惑,特別是和陳墨言關係好的喬艷,一塊洗衣服的時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和宿管老師說的什麽呀,你和我說嘛,我誰也不說,真的。」她舉手做發誓狀。


    是真的好奇呀。


    明明宿管老師幾乎是認定了周紅的情況啊。


    周紅又哭又鬧的,就是不肯說出自己為什麽來宿舍。


    難道不是她心虛嗎?


    這樣的情況下,老師就是真的把她當成偷東西的那個人也沒錯呀。


    而且,通常情況下,也隻能是周紅呀。


    可是陳墨言和周紅說了句話,又和宿管老師說了兩句話……


    然後,這事兒就真的沒有然後了?


    她看著陳墨言,「你之前不也是懷疑她嗎,為什麽還幫著她說好話啊。」


    「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周紅哦。」


    「可是你中午那會……」


    「哦,中午那會也是她自己說的好吧,我隻是順便把話還給她。」


    陳墨言看著她笑了笑,「你仔細想想,我什麽時侯說過她偷了我東西這話?」


    喬艷眯著眼想了想,還真的沒有說哦。


    不過下一刻她又不依了起來,「你故意歪話題,還沒告訴我你之前說了些啥呢。」


    「哦,就是她突然來了月經,迴來換衣服……」


    喬艷,「……」


    迴過神的喬艷很想接著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不過陳墨言直接端著自己洗好的衣服迴了宿舍陽台,手腳麻利的涼曬起來。


    晚上八點。


    昏黃的煤油燈下,陳墨言半靠在床頭上細細的沉思。


    那幾張畫稿她早上發現不見,就知道找迴來的希望肯定不大。


    之所以鬧上這麽一場。


    甚至讓宿管老師和班主任都知道了這事兒。


    為的也是以後有個什麽萬一,好讓她們給她做個證什麽的。


    她想的很清楚,這個時侯沒有監控啥的,就憑著你我她的幾張嘴,隻要有人死咬了不承認。


    到最後肯定是查不出什麽來的。


    她又不能真的因為這事兒而驚動警察。


    現在,她要怎麽辦?


    要說之前幾張畫稿隻是陳墨言一時興起,想著隨便參與一下。


    那麽,現在的她倒是在心裏頭憋起了幾分的氣性。


    這次的比賽,她倒是要好好的參加。


    最好是拿個名次出來什麽的才行。


    即是這樣想了,那麽問題就來了,她要拿什麽去參賽?


    而且,時間也不多了……


    想了半天,陳墨言索性從床上下來,拿了紙筆坐在床邊沙沙的畫起來。


    不遠處正準備睡覺的喬艷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在寫什麽呀,咦,又是畫呀,你丟的就是這個嗎?」


    「嗯,我前幾天畫出來的,沒想到就找不到了……」


    即然東西已經丟了。


    陳墨言再生氣白天也都氣完了。


    這會兒她能做的就是盡快的找出法子彌補,再生氣?沒用。


    「這是小孩子的衣裳嗎,好漂亮……」


    「你還不睡嗎?」陳墨言看了她一眼,「小心明天早上起不來。」


    這個宿舍裏頭每天賴床最多的,肯定是喬艷。


    天天早上起床哼哼唧唧的,非得拖到最後一個不行。


    喬艷嘿嘿笑了兩聲,又趴在她身邊看了半響,最後忍不住困意睡下。


    陳墨言則是直到晚上九點半才把紙筆收好。


    躺在床上又默默的想了會最近幾天的安排,直到確定沒什麽遺漏啥的,才安心睡下。


    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千裏。


    601宿舍丟東西的事情不知怎麽的就傳了出去。


    不到短短一星期的時間傳了個沸沸揚揚的。


    以至於整個高一班的人都知曉。


    陳墨言等人覺得自己走到哪裏都有人在議論,指點。


    莫小鳳幾個的臉色難看的要命。


    就因為這個,連平日裏出宿舍都少了好些迴。


    更是吃迴飯就迴宿舍,到點才進教室。


    就聽被人指點,說她們是小偷啥的。


    以至於,她們幾個對著陳墨言更沒什麽好臉子了。


    雖然沒有明著指責,可卻也沒什麽沒氣兒。


    陳墨言也懶得理會這些,每天上課,吃飯,背書,畫稿。


    她用了不到五天的時間畫出三副設計稿。


    這次她是連一刻都沒停,直接按著記憶重新寫了地址,花了一角二寄了特快信!


    等把這一切做好,看著宿管老師把信收好,她才道了謝迴宿舍。


    陳墨言推門走進去,幾個女孩子正在說話呢。


    看到門口進來的陳墨言,一個個的都把眼神轉開,收了聲各自忙自己的。


    這是想把自己孤立起來嗎?


    陳墨言覺得挺搞笑的,一個個的,都還孩子呢。


    她搖搖頭,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喬艷從一側湊過頭,「陳墨言,把你上一節的英語筆記借我看看呀,我的我沒記下來。」


    「你什麽時侯記下來過?都說讓你下死功夫就是不聽。」


    陳墨言把英語筆記遞給她,一邊勸著,「英語以後會很有用的,你不能再這樣偏科下去了……」這個時侯才高一,還好一些,等到了高二高三一分科,然後就是高考,英語可是不能少的一門重要的功課呀,到時侯英語不行,得拉多少分兒啊,還有,她看著喬艷,「等咱們畢業,英語什麽的說不定就是熱門的工作,你不會可別後悔。」


    「真的啊,陳墨言,你聽誰說的這些呀?」


    陳墨言白了她一眼,心裏暗道,我能和你說,這些都是我之前經歷過的嗎?


    別說她說出來喬艷幾個不信。


    估計她們會把她當成神經病,腦子進水的傻蛋。


    抿了抿唇,她看著喬艷笑,「我猜的呀,之前老師不是也這樣講過嗎?」


    呃,英語老師真的這樣說過嗎?


    不過下一刻喬艷自己就嘿嘿的咧嘴笑了起來。


    她上英語課就忍不住神遊八千裏,哪裏聽的到老師說過啥呀。


    「好了好了,我以後上課專心聽,好好學還不行嗎?」


    陳墨言聽著這沒什麽誠意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很是很想相信,可惜……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秋天的腳步不知何時走過去,初冬至。


    十一月轉眼就過了一半。


    哪怕是高一呢,因為馬上要期末考試,誰不想考個好成績迴家呀。


    更何況考完就是過年呢。


    迴家和爸媽說起來腰板也直呀。


    就這樣,哪怕是高一呢,也都處在了緊張而急迫的學習狀態中。


    在這種緊張中。


    陳墨言除了被陳敏騷擾了兩迴,竟然是勸著她迴家的,說什麽那怎麽說也是她的家,是她的爸媽一家人等等,到最後,更是姐妹情深的看著陳墨言說啥她瘦了,受苦了等等,到最後聽的陳墨言自己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忍不住想問問陳敏,你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不過她問了陳敏也不說。


    就是說了,那話她也不敢信呀。


    所以,陳墨言隻是冷眼看著她表現,然後,等她巴啦巴啦的說一通,沒話再說後。


    她便轉身迴學校。


    陳墨言就心裏想吧,她倒是要看看陳敏心裏頭在想什麽,又打算玩什麽!


    這轉眼陳敏已經往她這裏跑了兩三迴。


    陳墨言倒是挺詫異的,可陳敏越是這樣,她越覺得陳敏是有所圖呀。


    更是半點不敢大意。


    不過這一進入十一月中,天氣越來越冷。


    甚至還飄起了一場小雪。


    她看著外頭陰沉沉的天,覺得陳敏那性子,應該是暫時不會再來找自己了。


    不過,她這幾個月來一直沒迴陳家村。


    倒是和小花劉素兩個人通了幾封信。


    裏頭小花也沒說陳家發生什麽事兒呀。


    要不,她這個周末迴去一趟,打聽下陳家是不是又發生什麽事兒了?


    正想著呢,門口曹老師的聲音響起來,「陳墨言,你到我辦公室一趟。」


    校辦公室。


    曹老師看著一臉平靜走進來的陳墨言,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下來說話。」


    「老師您有什麽事情還是直說吧,馬上要上課了呢。」


    曹老師看著陳墨言這個樣子倒是想笑,「你當真一點不怕我這個班主任呀。」


    「我又沒做啥錯事,怕您幹什麽啊。」


    「這倒也是。」曹老師點了點頭,想起自己找陳墨言的目的,他把自己麵前的一封比a4紙還要大的急件推到陳墨言的麵前,「這是寄給你的,是特快件,來自帝都的……」他一邊說一邊看著陳墨言,「陳墨言同學,這寄信的,是你們家親戚嗎?」其實收封信什麽的也沒啥,更和學校沒關係。


    問題是這信是快遞件兒。


    而且又來自帝都那麽一個特殊的地方。


    更有,他看著陳墨言道,「本來你收信啥的學校不應該管的,不過對方有個人打了電話,是找你的,還說什麽請你務必親自到場接電話,陳墨言同學,你能說說這是怎麽一迴事嗎?」曹老師的語氣很是溫和,話也極是委婉,生怕引起陳墨言的什麽反感之類,「陳墨言同學,你也別覺得學校管的多,畢竟這事兒吧,那是帝都……」那可是全國的中心,首都啊,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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