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人打架啥的,陳奶奶肯定是樂得看熱鬧啊。


    哪怕是這兩個兒媳婦呢。


    在陳奶奶眼裏那也是被列為了外人的範疇!


    可是現在,要動手的換成了自家兒子。


    這可是從她肚子裏頭怕出來的。


    親兒子!


    陳奶奶立馬就不幹了啊,一瞪眼,「你要做什麽,給我迴來。」


    陳二方還算是聽他媽話的。


    趕緊收迴手裏頭的傢夥什兒,兩步站到了陳奶奶的身邊兒,「娘,啥事兒呀,我得幫張紅去……」


    陳奶奶一巴掌拍到他後腦袋上。


    「幫啥幫,她有本事惹事就有本事擔著,不然挨打也活該。」陳奶奶是記恨張紅竟然不信自己的話,扭頭背著自己找上了老陳家,把這事兒翻出來有什麽好的,難道老二家的就非得看著自己這個婆婆低她一頭才好?按著她的話,把這些事兒都歸到那個死丫頭身上多好?


    不聽她的話。


    惹出這麽多的事情。


    活該她挨打!


    她看著陳二方直接道,「你給我迴來,讓她好好的吃一迴虧。」


    陳墨言就站在陳奶奶的身子後頭。


    她們母子兩人的對話自然都落入了她的耳中。


    不用想陳墨言都清楚陳奶奶的心思——


    想讓陳二嬸和那個老陳家鬧上一場,打一架。


    等到陳二嬸吃個大虧。


    她再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嘛。


    不過可真真是可惜了。


    她打錯了算盤呢。


    那邊廂,陳二嬸被陳家的婆媳兩人壓在身下使勁兒的撓。


    連頭髮都被拽下來一大縷。


    疼的陳二嬸嗷嗷的。


    又哭又罵。


    最後還是陳家村的村長趕過來,黑著臉讓人製止了這件事兒。


    「行了,瞧瞧你們都成什麽樣子,丟不丟人?都給我住處手。」


    村長說話還是挺有威信的。


    他也懶得理幾個人說什麽,直接就發了話,「一家人有什麽不能好好說?都給我迴家去,好好的收拾收拾,等到你們都冷靜下來再說事情。」


    村長是想用一個拖字訣。


    誰知陳二嬸不樂意啊。


    跳了腳的罵,「黑心肝的玩意兒,誰害了我們家小寶誰家娃也得了不好,什麽玩意兒,缺心肝的東西……」這會兒的陳二嬸兒倒不是真的信了這位鄰裏陳老太太是害她兒子的兇手這事兒,她挨揍了啊,自然要罵迴來的。


    「你那嘴別胡咧咧啊,誰說是我們家的人害了你們兒子的?」


    陳五嫂豎著三角眼,一臉的煞氣,「有本事你把那個背後嚼舌頭根子的混蛋玩意兒說出來,我倒是要好好的和她對對質,告訴告訴她,這飯可以亂吃,話卻是絕對不能隨便說的。」


    她這話裏頭帶著厲色。


    更多的是威脅。


    要是換成個真正的十幾歲的女孩子。


    說不定還真的被她這一些話給嚇唬住,最起碼的也得猶豫幾分吧。


    可是陳墨言嘛……


    她隻是笑了笑,眉眼裏一片平靜的站在陳奶奶的身後。


    陳五嫂得理不繞人,「你說啊,你說,是誰說的,我倒是要去問問她,她是怎麽個黑心肝法,竟然把這麽大的事兒往我們身上推,要是讓我知道這是誰,非得剪了她的舌頭不可!」


    陳二嬸氣憤之下想也不想的就開了口,「我們家言丫頭說的,她可是親眼看到的。陳家五嬸兒,你自己做的事情不能賴,我家小寶的醫藥費,還有啥營養費的,你們家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我呸,你做夢吧你。」


    眼看著兩家的嘴仗又要打起來,陳墨言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她的眼神在村子裏圍過來的人群中轉了一圈,眉頭皺了一下。


    竟然沒有看到顧薄安?


    這小子,別不是給她誤了事吧。


    她正想著呢,不遠處氣喘噓噓跑來的顧薄安從人群後頭擠進來,衝著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他轉了下頭,對著人群後頭的後麵指了一下,用嘴做了個唇形——


    搞定!


    到這個時侯,陳墨言是完全的放下了一顆心。


    她轉頭,正想著這會兒是不是沒有她的戲,她出去轉一圈啥的呢。


    陳奶奶一把拽住了她,「你不能走,這事兒都是你的錯,明明是你沒把小寶看好,嫉妒小寶是個男娃娃,才一心想著害了他,現在更故意讓我們兩家打架,你這死丫頭才幾歲呀,就這麽黑的心肝,今天村民村長你們都在正是剛剛好,我先讓這個死丫頭和大家道個歉。」


    「老嫂子你可別真的生氣,這事兒都是我們家這死丫頭嘴上沒有把門的。」


    「她胡說八道呢。」


    馬嬸兒混在人群中,聽著這一番話不禁很是不敢相信。


    這真的是親奶奶說的話嗎?


    村子裏頭的人議論紛紛,交頭結耳的在那裏嘀咕著,說什麽的都有。


    這當中,包括站在陳奶奶身邊的陳爸爸,陳媽媽。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陳墨言說一句話!


    看著站在人群前頭的陳墨言,聽著身邊村子裏的人你一聲我一聲的話。


    馬嬸兒急的不行。


    這隻是個孩子呀,老陳家怎麽就這樣的容不下她?


    這樣再鬧下去。


    說不定這個孩子的前程就完全的毀了啊。


    她們怎麽能這樣做?


    可是她再急,卻也隻能是幹著急。


    這事兒,不是她們家能擔的起來的麻煩啊。


    倒是陳墨言,她神色淡淡的站在那,任由著陳奶奶也好,陳二嬸兒也罷,對著她一頓的指責,她看著她們幾個人,一臉平靜的揚了下眉,「還有話說嗎?你們都說清楚,是不是真的就都確定了我就是那個兇手,是我害了小寶?」


    「可不就是你嘛,就是你害的小寶。」


    陳奶奶是最積極的那一個。


    她指著陳墨言,直接道,「老二家的,你可不能再胡鬧了啊,小寶真是她的錯……」她眼珠轉了轉,竟然突然看向了一旁氣唿唿的陳老五一家,「老嫂子,這事兒你當時可是親眼看到的啊,這個孩子對我們家存著那樣惡毒的心思,連個孩子都容不下,這又迴頭誣賴到你們頭上,老嫂子呀,你可不能站在旁邊看著啥都不管啊。」


    陳五老太太心裏頭罵了聲娘。


    這個死老太太!


    明明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搞出來的。


    要不是她那會兒咄咄逼人。


    自己也不會一時生氣和她爭執起來……


    孩子是她自己沒看住處。


    這會兒去賴到一個孩子身上。


    她有心不想出這個頭吧,可是這死老太太剛才可是一直朝著自己瞪眼。


    要是自己不站出來。


    怕是她沒完……


    到時侯再如同之前陳老二家的那樣朝著自己家鬧騰。


    老太太隻覺得自己的眉頭都緊緊的擰起來。


    看了眼站在人群前頭的陳墨言。


    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


    她心有不忍。


    可是……


    老太太在心裏頭暗自嘆了口氣,點頭,「是的,我親眼看到了,小寶那孩子是被她搶過去,然後摔在地下的。」她頓了下,終究是心有不忍,又加上了一句話,「不過我也不知道她是故意摔在地下的還是沒抱穩,手滑……」


    她說完這些話,一臉心虛的看了眼陳墨言。


    隨即就立馬移開了雙眼。


    對不起呀孩子,她也是為了自己家!


    「她嬸子,你好好想想,這事兒可不能隨便說,這是故意傷害罪啊。」


    馬嬸兒最終是沒忍住,向前兩步站了出來,「大嬸子,這可是關係到一個孩子的前程啊。」


    「我看的很清楚,你當時又不在,你怎麽知道我沒看清?」


    馬嬸兒被人噎了這麽一下,臉色有些僵。


    陳墨言在心裏頭輕輕嘆了口氣,這些人啊,也就這樣了吧。


    她上前兩步,朝著馬嬸輕輕一笑,「馬嬸兒,謝謝您幫我說話,您迴去吧。」


    「孩子你……」馬嬸兒把餘下的話咽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


    顧薄安不知道什麽時侯站到了陳墨言的不遠處。


    他看著這一幕,一張臉繃的緊緊的。


    看著整個陳家村的人,眼神都是殺氣騰騰。


    這些人,太可惡!


    他甚至好幾次都想衝出去,想要指著陳奶奶幾個人的鼻子好好的罵上一通。


    這些死老東西真是該死。


    他湊到陳墨言的身後,恨聲道,「她們竟然這樣對你好,我幫你去收拾這幾個老東西……」


    陳墨言白他一眼,「等著。」


    有他哥這坐山壓在他的頭頂上。


    顧薄安哪怕是再憤怒,也隻能恨恨的跺了下腳,再次退迴陳墨言的身後。


    不遠處,陳奶奶直接朝著村子的人喊,「行了行了,都散開啊,看什麽看,都迴家去。」說完之後,她朝著陳家二房的人使了個眼色,眼神落在陳墨言的身上,「言丫頭啊,咱們有什麽事情迴家說,都是自家人嘛,關起門來啥都行,啊?」


    陳墨言笑了笑,「奶奶,是要迴家再說,不過,我還得再等幾個人。」


    等幾個人?


    難道這丫頭還叫了什麽幫手來不成?


    陳奶奶看著陳墨言的眼神充滿了懷疑,這丫頭,找的誰?


    不管怎樣,這可是她們老陳家自己的事情!


    別的人可是休想插手。


    陳墨言看著陳奶奶在那裏眼珠子直轉,她笑了笑,「奶奶,我等的人就在那邊,喏,來了。」


    陳奶奶往前頭一看。


    順著陳墨言的手指方向瞧過去,然後,她整個人一哆嗦。


    「警,警察?」


    陳墨言笑嘻嘻的看著陳奶奶,點點頭,「對呀,是警察哦。」


    「你,你叫警察來做什麽?這可是咱們自己家的事兒……」


    陳奶奶整個人都慌了起來。


    她看著陳墨言,心裏頭恨的不得了,這個死丫頭就是專門來克她的!


    在場的兩家當事人都慌了神。


    「這是怎麽迴事兒?死丫頭,真是你叫的警察?趕緊的讓他們迴去。」出聲的是陳奶奶,她瞪著陳墨言,拿出副長輩的姿態,理直氣壯的開口,「我可是你奶奶,你得聽我的話。」


    「奶奶,我隻是對小寶受傷這事兒很是懷疑,但是你們一個個的又都說是我做的,又是有人證又是有物證的,可是我卻是怎麽都想不起來我做過這事兒呀,我想來想去的啊,隻能想個辦法了,讓警察叔叔幫我啊,他們肯定會查出事情真相的。」


    「到時侯啊,事情查出來真相,我就能清白了啊。」


    「就是可惜哦,那個說謊話的人會被請去警察局做牢哦。」


    她這短短幾句話說的陳奶奶幾個人臉都黑了起來。


    一個個的麵色惶恐。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幾人的臉色都難看的緊,最後,還是陳媽媽哼了一聲打破這份死寂,「你胡說,嚇唬誰呢,小寶又沒事,不過就是摔了一下,又不是故意的,怎麽可能會做牢?還有那些警察,你趕緊讓他們迴去呀,咱們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這個時侯的人可是還很害怕警察的。


    他們都覺得,警察去了誰家,誰家就是做了壞事,出了壞人的。


    這是要被全村人嘲諷,以及議論的。


    陳媽媽這會兒看著陳墨言的眼都紅了,這事兒過去以後,他們家還怎麽見人?


    她卻是不想想,陳墨言可是她的女兒啊。


    要是事情真的如同陳奶奶說的那樣,陳墨言得不了好。


    她這個當媽的,能有啥好?


    現在的陳媽媽心裏頭有的全是對陳墨言這個女兒的討厭、以及憎惡。


    這樣的心理之下,她是真的啥都不想,就一心一意的想讓陳墨言好看,更何況,這會她看著讓她心裏頭全是不舒服的陳墨言,還有那幾個越來越近,一身警察製服的警察,恨不得把陳墨言給拽迴家裏頭藏起來:這樣出風頭的女兒,老是惹麻煩,她不要了!


    「誰是陳二方,你兒子到底怎麽迴事,和我們說說。」


    幾個警察上來之後直奔主題。


    看著陳大方幾個黑著的臉,陳墨言淡淡笑了笑,朝著幾個警察主動走了過,「警察叔叔,就是我報的警,她們這些人冤枉我傷害了我二叔的孩子,要把我軟禁起來,我知道軟禁人是犯法的,警察叔叔,你們可要幫我啊,她們這些人為了報仇會殺了我的……」


    「你胡說八道什麽啊,我們什麽時侯要殺你了?你可別胡說啊。」


    陳媽媽的腦子轉的快了些,她嗷的一聲叫,指著陳墨言道,「警察先生,這是我女兒,她這幾天正和我們鬧脾氣呢,真的,她說的那些我們什麽都沒做的,她可是我親女兒,我怎麽能害自己的女兒?您看,我們都是一家人,這就是一場誤會,要不,幾位同誌你們迴去吧?」


    「誤不誤會的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們需要調查。」


    其中一名警察直接看了眼陳媽媽,對著陳墨言招手,「是你報的警?你過來,把事情真相和我們說一遍。」然後不等陳奶奶幾個人說什麽,另一名警察已經黑著臉開了口,「你們幾個過來,我有事找你們。」


    另一側。


    陳墨言直接把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後她看向幾名警察,「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沒有加一個字也沒有減一個字,當然了,你們可以去調查,這也是我報警的目的。」


    「這事兒我們清楚了,你先迴家吧,有什麽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陳墨言一臉的平靜,「因為這件事情我都不敢住在家裏頭,我希望你們盡快把這事兒調查出來,還我一個清白,畢竟,我是馬上要讀高中的人,我不能背著這個名頭去念高中,那樣的話,我會覺得是對我高中生涯的不尊重。」


    「你不是才十五麽,怎麽就讀高中了?」


    給她記錄的警察聽了她的話忍不住問了一句。


    陳墨言看了眼對方,頗有幾分傲嬌的答,「因為我連跳幾級,然後,又直接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高中啊。」倒不是她炫耀什麽的,主要是陳墨言深深知道這個時侯人們的心理,包括警察,如果知道她向來學習好,又幾次考試都是第一。


    這些警察會對她印象更好一些。


    這樣,他們調查的時侯會更用心些,更早點把這件事情給落定?


    「你竟然是中考第一?不對,你叫什麽名字,陳陳墨言……對對,就是你,我女兒也是今年考高中,不過她的成績在中等,她還和我說起過你呢……」出聲的是一個中年警察,他看著陳墨言吧啦吧啦的說了一通,最後恨不得把陳墨言從頭到腳研究個透:


    這孩子,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陳墨言這邊很是順利的放行。


    陳奶奶幾個人那邊卻是每個人說的前言不搭後語。


    就那麽讓人一看都心裏頭清楚,這事兒,肯定另有內情。


    幾個警察互相碰了個頭,直接叫人都散開。


    他們需要再調查。


    等到陳奶奶幾個提心弔膽的迴家,陳媽媽想起再找陳墨言時。


    哪裏還有她的身影?


    迴學校的路上。


    陳墨言對著顧薄安道謝,「今天的事,多謝你幫忙啊。」要不是顧薄安看懂了她的意思,又迅速而果斷的去報了警,這事兒她奶奶她們還不知道要鬧騰到什麽時侯呢。


    「不用謝,我,我也就是跑了幾步路。」


    顧薄安頭一迴被人這樣鄭重的道謝,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題外話------


    今天跑了一天醫院,隻有一更。另外一更放在明天早上。我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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