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


    “將軍,寨子裏已搜查完畢,水匪和金銀珠寶都在此處。”武校尉恭敬地稟報,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與興奮。


    他的眼神不時瞟向張嶽霆手中那把還在滴血的長刀,心中湧起一股敬畏之情。


    張嶽霆微微低頭,漫不經心地擦拭著長刀。


    那長刀在火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一刻鍾前那場激烈的戰鬥。


    十幾個水匪倒在他的刀下,此刻卻絲毫看不出他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廝殺。


    他的麵容冷峻,眼神深邃,猶如一尊不可侵犯的戰神。


    “所有水匪都在這裏?”張嶽霆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是。”


    武校尉立即迴答,麵對這位張將軍,他心中既敬重又畏懼。


    他本是被老父親塞進軍隊來鍍金的,原以為這次跟隨張將軍帶領一萬軍隊到幽州剿匪是個輕鬆的好事。


    卻沒想到,加上行軍時間,這一耽擱就是一年半。


    他向來吃不了苦,在張將軍的嚴格訓練下,被訓得服服帖帖,張將軍說一他不敢說二。


    張嶽霆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掃過地上綁著的和已經死去的水匪。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看穿一切。突然,他微微皺起眉頭,淡淡道:“跑掉了一個長著一對招風耳的水匪,迴去後領罰。”


    “是。”


    武校尉連忙答道,心中懊悔不已。他本想在這次剿匪中立功,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差錯。


    他決定再去搜查一遍,要是能找到那個人,或許還能戴罪立功,少受些罰。


    待武校尉離開後,躺在地上被綁著的一個美人掙紮起來。


    那美人妝容精致,眉如遠黛,眼若秋水,肌膚如雪,即使在這樣的困境中,也依然散發著一種動人的魅力。


    旁邊還有一個眉清目秀的丫鬟,同樣被綁著,嘴裏塞著布,滿臉痛苦的模樣,頭死死地低著。


    張嶽霆過了許久,仿佛才注意到這個美人一般。他緩緩上前蹲下,長刀刀背輕輕抬起美人的下巴。


    那動作輕柔而優雅,卻又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他低聲緩緩道:“好個我見猶憐的美人,這段時日好玩嗎?”


    說著,長刀一挑,朝美人的臉劃去。美人嚇得花容失色,眼睛緊閉,身體微微顫抖。


    然而,長刀隻是輕輕將美人嘴裏的布挑開。


    隨後,張嶽霆便不再搭理喘著粗氣的美人,而是走到一旁,給被綁著的丫鬟解開麻繩,然後隨意找了一處大石頭坐下。


    此時,張赫彬喘息了一會兒,總算找迴了唿吸。


    他剛才真的以為大哥沒有認出女裝的他,要將他的臉劃破。


    還好還好,他那花容月貌,不,是玉樹臨風的臉可不能毀了。


    等歇息了一會兒,他動了動手腕,發現還被綁著,立馬示意楊歸將綁著他的麻繩解開。


    楊歸悄悄瞟了大少爺一眼,見大少爺沒有反應,便急忙上前快速將綁著少爺的麻繩解開。張赫彬得了自由也不敢發作,低著頭走到沉著臉的大哥麵前。


    見大哥半天不搭理他,他弱弱地說道:“大哥,我錯了。”


    張嶽霆聽到小弟認錯,臉色稍緩。他想起小弟進了幽州地界聯係他的前夜,他才收到家中送來的消息,說小弟離家出走,可能會來找他,讓他留意著。


    這小子帶了一個叫楊歸的小廝,甩開了護衛,兩人會些三腳貓功夫,就敢離家出走。


    他本就因為水匪之事焦頭爛額,再加上這個消息,嘴上都急起了燎泡。


    他怕這小子被土匪抓去,知道是他張嶽霆的弟弟後報複在小弟身上,又怕小弟太單純被欺騙,以他那小白臉的模樣被賣去小倌館。


    還好就擔心了一天,這臭小子就聯係上了他。看著風塵仆仆,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頭的小弟,他又不舍得責怪,隻是讓他好生待在營地不要亂跑。


    張嶽霆看著眼前這個嘴上說著認錯,臉上卻布滿得意的小弟,心中無奈。


    “錯哪裏了?”


    他低聲問道。


    “大哥,我也有功勞,這個法子還是我想到的呢。”


    張赫彬可不想受罰,他知道他爹收拾他還有他娘勸著,可他大哥收拾他可沒有人敢勸。


    “對,是你想的,所以?”


    張嶽霆承認小弟確實有功,但功是功過是過,他可不會給好臉色。給了好臉色,這小子就要得寸進尺。


    “所以所以,我功過相抵,你迴去要在娘麵前幫我求情。”


    張赫彬梗著脖子嚷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而且這次他功勞這麽大。


    此次暗度陳倉的計謀還是他想出來的呢。


    他聯係上大哥後,知道大哥也在憂心水匪。幽州雖然地界大,但是大哥帶來一萬軍隊,掃蕩幹淨都足夠了。


    誰知,還沒到達幽州,朝廷要剿匪的消息就已傳得人盡皆知,土匪們提前得到了風聲,做好了應對準備。


    大哥帶領軍隊開始清剿山匪,土匪們十分狡猾,利用地形優勢與軍隊周旋。


    這一過程就耗費了小半年的時間,才將山匪土匪收拾得差不多。


    正當大哥準備班師迴朝時,又收到商隊被打劫的消息,這表明還有小股土匪不知藏在何處,且消息十分靈通,剿匪的難度一下子變得更大了。


    土匪就和大哥玩起了躲貓貓遊戲,這樣又拖了快半年。


    後麵土匪沒怎麽作惡,又收到水運嚴重受損的消息。


    但軍營裏會水的人極少,幾次同水匪水上作戰都損失慘重。


    然後大哥就整夜思索起來,與水匪作戰也暫停了,還派人傳出朝廷大軍隻管山匪不管水匪,既然山匪剿滅了,大軍也要迴京了的消息。


    其實私底下想盡快練出一隊會水的隊伍,減少在作戰中的傷亡。


    大哥領了這一萬大軍一年多,早已與他們建立了深厚的牽絆,也不舍得這些年輕的兵士白白喪了命。


    一直頂著壓力按兵不動,想要找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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