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功成一眼就看到榜單第一名後麵寫著柳兄的名字,就轉頭對柳青河笑著說:“第一名…柳青河,遠山兄你果然是榜首!”


    “第十名…林大壯。”


    “豐文兄,這不是你嗎?”


    吳功成看到林大壯的名字驚叫出聲。


    “我看看,”說著林大壯也朝第一個榜單看去,他現在也有點認命了,沒考上就沒考上唄,下次準備周全再來考。


    就從副榜開始看,最起碼知道自己差在哪裏。別是連副榜都沒上,就聽到吳功成喊他。


    “…雲翔鎮,王家村,林大壯。”


    林大壯看完榜單,確認無誤,名字後麵還有他的爹,爺爺上三代的名字錯不了。


    “哈哈…”


    他就說他怎麽可能連縣試都考不過,明明他答題時很有把握的。


    這時傳來一個小童的聲音。“你是第十名?”


    “是…是啊。”


    林大壯止住笑,看著這昂著腦袋走來的小童迴答。


    柳青河吳功成也都站定看著小童,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小童圍著林大壯繞了一圈,開口道:“原來你就是爹口中那個不給喜錢的人,你到底叫靈靈還是林大壯啊?”


    “我一直都叫林大壯。”


    林大壯覺得有什麽關於他的事發生了,但是他還是蒙在鼓裏。


    “哦,你叫林大壯你不給喜錢,我迴去跟爹說。”


    小童嗷的一聲跑了。


    “哎,等一下,我補上行嗎?”


    小童跑得更快了,林大壯扭曲著臉一臉便秘樣。


    “沒事,豐文兄,也沒有律法說一定要給喜錢的,”


    “可…”


    林大壯知道,但是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啊,算了算了反正之後他就去府城參加府試了。


    “好了,好了,迴去歇息吧。明早就出發,到府城考四月份院試。”


    柳青河將林大壯和吳功成兩人勸迴客棧。


    到府城坐馬車要五天,現在已經二月中旬,早些到府城還能適應一些時日。


    隻縣試過了是沒有人大張旗鼓地到鄉下報喜,畢竟要過了府試才算童生,才拿到進入科舉的正式入門劵。


    林大壯迴客棧後覺得哪裏不妥,就悄悄到李二家找到秦濤,讓秦濤幫他打聽一二。


    今日縣試放榜時發生了什麽?


    秦濤從前做乞丐,現在跟著李二做牙行走街串巷的,消息也靈通些。又是個嫩嫩少年模樣,消息也容易打聽到。


    秦濤不到半刻鍾就打聽到消息,跟林大壯絮絮叨叨。


    “大壯哥,小山的爹是捕快,小山什麽都知道,他告訴我,今日放榜遇到了一件經年難遇的驚奇事。”


    “怎麽了?”


    秦濤眉飛色舞地跟林大壯講完,他現在也能幫大壯哥辦事了,找了他的縣城認識的最厲害小山哥,將這件事打聽得清清楚楚。


    等小山哥說完,他就跑迴來了,將小山哥的話一字不漏原原本本的說給大壯哥聽。


    隻是這件事裏的靈靈老爺,林老爺,林大壯?虎背熊腰,好像是大壯哥。


    “…小山哥說,小虎子給他說的,靈靈老爺後麵變成大老爺了,那三個書生一起去看榜,就隻有靈靈老爺最不像書生,難怪不懂規矩。”


    秦濤說完,林大壯和他麵麵相覷,一陣沉默。


    “大…大壯哥,這個靈靈老爺是不是你啊?”


    秦濤好奇地開口,大壯哥會是這個人嗎?


    “是我的一個朋友,不不是,我不認識什麽靈靈老爺,大老爺的,”林大壯脫口而出我有一個朋友,又練練改口,想了想有問道:“知道這事兒的人多嗎?”


    “整個縣城裏的人都知道了吧,本來早些時候大家隻知道有個靈靈老爺過了縣試不給報喜的人喜錢,


    但是小桃子那個大嘴巴在榜單那裏蹲著,想找出不給他爹喜錢的人,沒想到讓他蹲到了。”


    秦濤說完有擔心地道:“大壯哥,他說的人好像是你,你的事情辦完了,早點離開縣城去避避風頭吧,不然你走在大街上都有人指指點點的。”


    縣城報喜之人,除了老實些的人,給中榜的報喜老爺們給多少他們都開心。


    另一些都是跟混混差不多的,看有些老爺們給少了,看人下菜碟堵著不敢發火的老爺,讓老爺們給到他們滿意的喜錢才讓人走。


    “行,你迴去歇息吧。”


    林大壯邊說掏出一塊碎銀子想塞給秦濤,


    “大壯哥,你前幾日才給我了幾兩,我都沒用,我不要。”


    秦濤使勁縮著手,每個月李叔也給他結月錢,住在李叔家又不費什麽銀錢。


    他還想將攢著的銀錢還給大壯哥,上次大壯哥將銀子扔下就走了,他都來不及還。


    “好了,拿著,這是你打聽消息換來的,我走咯。”


    林大壯將銀子塞進秦濤的脖子就飛快離開了,他想連夜離開縣城。


    ……


    府試進考棚前林大壯就自覺的將憑證拿出來,給站守的兵士們過目了。


    這次府試沒出意外的考完了。還是三日放榜,三人這次居住的客棧較遠。


    沒想到府城的靠近官署的客棧又貴還難定,他們提前一個多月來,還搶不到位置。


    “恭喜新縣,古書文,古老爺中得頭名,府案首。”


    “恭喜豐縣,賈昀禾,賈老爺府試第二名”


    “恭喜金灣縣,柳青河,柳老爺院試第三名。”


    …


    “恭喜金灣縣,林大壯,林老爺院試第十五名。”


    …


    “恭喜金灣縣,吳功成,吳老爺院試25名。”


    這次沒出什麽意外,報喜之人沒有報錯名字,林大壯也高興地給來喜錢。


    柳青河卻在知道自己不是府案首時,一直沉默著。大三元他不敢肖想,小三元他還是惦念過,沒想到折戟沉沙在這府試上。


    吳功成也不甚高興,他是孫山之名,八月的院試不上不下的,心情哪裏能好。


    “遠山兄,名堂兄,先行告辭,我有急事離開一趟,你們自行迴去,我辦完事自會歸家。”


    就在剛才給他報喜的人說完話,林大壯就收到小八通知任務完成的消息,別提多高興。


    有那兩樣獎勵加持著,他一日隻用睡兩個時辰,早起推涼粉打拳背書,精神杠杠的,簡直能當牛使。


    隻可惜隻有十份,不能天天用。


    學習時進入全神貫注狀態學一天能抵個十天好嘛。


    不過完成了任務也隻是讓他高興了一些而已。


    真正讓他火燒屁股的是,小八新的任務。


    (林哥快去清風道館找你的第三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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