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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墨場。


    近二十日的長途跋涉之後,期間還解決了兩個魔族,陳平在徐家姐妹的引路下,終於到達了白霧森林的煞氣池所在的地方。


    撥浪鼓當時就是在這裏發現的。


    陳平想看看這裏有沒有出現通往墨洋界壁的通道,畢竟撥浪鼓就是來自於墨洋界壁。


    而墨洋界壁有通往青雲域的暗紋。


    如果這裏能找到通往墨洋界壁的通道,那自己就有可能通過墨洋界壁直接迴到青雲域。


    這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路徑。


    那個煞氣池如今煞氣全無,很方便探索。


    煞氣池四周是一圈凹凸不平的青岩,池子像是被某種重物砸開的天然凹槽。


    但凹槽底部居然有一些扭曲的文字。


    不像是人類的文字。


    也並非妖族的文字。


    陳平認真看了一圈,並不認識。隻能記憶了下來,等到迴去後有空再研究研究。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陳平不甘心地對煞氣池一陣破壞,還是一無所獲。


    又發動徐家姐妹,甚至笑麵狐,主仆四人在外圍找了大半天,依然沒見到任何暗紋的存在。


    頗為遺憾。


    就在此時,陳平敏銳的感知力感知到有人在靠近這裏。


    他沒有藏起來,隻是起身扭頭望去。


    因為這是一片窪地,四周沒有什麽樹木,視野比較開闊,他注目望去,很快見到了三個修士從數百丈之外的林中走出。


    三人見到陳平,停住了腳步。


    其中一人遠遠地望著這邊,認真打量了一會兒,隨後喜道:“陳道友?”


    陳平微怔:“道友認得我?”


    “認得,我等在旭日界壁並肩作戰時,曾見過陳道友,陳道友在深坑救人時的英姿在下可是記憶猶新,屬實敬佩。陳道友怎麽在此?我等在營地一直沒看到過陳道友。”為首的修士欣喜地往這邊走。


    陳平隨口道:


    “我掉入逐墨場的位置離這裏比較遠,走了十多年才走到這裏。對了,道友為何還在這裏?莫非沒找到走出逐墨場的通道?”


    “害,此事說來話長,不止是我們三人沒有出去,幾乎所有的修士都沒有。數十個修士此刻就在北麵的營地呢。”為首的青年修士歎息一聲。


    都沒有出去?


    陳平微微一震。


    又遇到了什麽新困難?


    都十一年了啊。


    這群人也太不爭氣了。


    “敢問道友北營地在哪個位置?”陳平請教道。


    為首的青年修士麵容和睦:


    “沿著這個方向一直往北走,見到一條河流之後沿著河流向西北一直走就可以遇到。陳道友不必擔心,我等帶陳道友過去就行。對了,陳道友一個人嗎?沒有同伴?”


    三人邊說邊向陳平走過來,麵帶笑意,語氣平緩,神態放鬆。


    眼睛則一直盯著陳平。


    突然。


    三人的腳步一下子頓住,皆目瞪口呆,齊刷刷緩緩低頭,皆見到自己的胸腔處從背後伸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手。


    鮮血正在被血手迅速吸收。


    被洞穿的傷口處,皮膚皺褶,像燒傷的疤痕。


    而且還在繼續的幹涸。


    這是被邪祟所傷特有的跡象。


    ‘邪祟?’


    三人大驚。


    “陳道友你.”


    可話還沒說完,三隻手又齊刷刷地縮了迴去,下一息,腹部處偌大一個血洞,三隻手再次從背後穿過來,洞穿了他們的腹部。


    三人茫然地抬起頭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陳平。


    生機迅速地被抽離。


    緊接著,三隻手再次抽離。


    ‘唰!’


    再次出現一個血洞,隻是這一次隻有一隻手洞穿出來。


    那個被梅開三度的黃衣修士嘴角抽搐,看了看自己腹部的洞,又看了看同伴的身體.憑什麽自己被洞穿三次?而同伴才兩次?


    ‘唰!’


    ‘唰!’


    ‘唰!.’


    又是連續幾次洞穿,黃衣修士身體都被紮成了馬蜂窩。


    “姑姑,好了好了,可以停了,別玩了,你看看,都成篩子了。”身後傳來聲音。


    黃衣修士:.


    “吧唧~”


    三具屍體栽倒在地,發出三聲清脆的響聲。


    陳平立即對三具屍體實施招魂,遺憾的是連續三次都是剛剛將魂魄招出來,還沒來得及問話,魂魄就已經徹底消散。


    架橋招魂術是築基期法術,煉氣期境界能將魂魄召出來已經是拚盡全力,無法順利實施問話。


    不過陳平沒太多遺憾。


    他之所以瞬間下手,是因為徐家姐妹早就發現了這三個人,聽到了這三個人的密謀對話。


    這三人早就發現了他,也早就看出了他就是陳平。


    三人見他一個人在此,而且確定在北營地從未見過陳平,想到陳平在旭日界壁中救人時的那柄劍,再想到陳平金丹中期居然能發揮出這麽大的威力,幾人斷定那柄劍不簡單。


    荒山野嶺,妖獸不好殺,邪祟不好殺,魔族不好殺,難道人族同類好不好殺嗎?


    三人一拍即合。


    動了劫道的心思。


    為了麻痹陳平,三人過來時毫無設防,身上一點防禦手段都沒有使出。


    這也給了一直走在他們身後的徐家姐妹機會。


    至於笑麵狐,雖然沒有認主陳平,但它聽徐家姐妹的話。


    徐家姐妹說什麽它就做什麽.除了最後調皮的那幾下。


    陳平將屍體處理後,將三人的財物據為己有。


    清點了一下,全部兌換為靈石的話大概有1700多顆上品靈石。


    還不錯。


    難怪這三人動了殺心。


    練氣殺練氣,儲物袋一般都不會損壞,財物可以全盤獲得,而偏偏是金丹級別的財物,一般都不會少。


    想到剛才的遭遇,陳平給自己易了個容,然後動身繼續北上。


    同時將那顆血靈蟄元珠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放在了懷裏。


    按照剛才那修士所言,其他的修士也並沒有離開逐墨場,那麽銀月或許也在,如此的話說不定距離靠近一些之後血靈蟄元珠就能感受到銀月的方位。


    血靈蟄元珠若放在儲物袋的話,感知力會被隔離。


    越往北走時,陳平偶爾甚至能看到個別人族修士,不過陳平避免節外生枝,一般選擇迴避,並沒有主動上前打招唿。


    就這樣又走了六日,陳平行至一處山穀之時,前方突然‘唰唰唰’地投擲過來數支銀羽長槍。


    長槍帶著淩厲的霸道之氣,疾馳而來,數支長槍堵死了陳平側移的所有路線。


    陳平隻得爆退,同時具現出金龜甲。


    並一瞬間拋出數張護體符。


    “嘭嘭嘭!”銀羽長槍擊中護體符光盾和金龜甲,發出一陣陣撞擊的聲音,護體符光盾瞬間破損,金龜甲也出現了一絲裂紋。


    陳平嘴角抽搐。


    好強的攻擊力。


    練氣境的感知力終究有限,盡管自己足夠謹慎,還是遇到了埋伏。


    山穀上方。


    銀月和百裏纖翎兄妹、軒轅玄策走在一起,往山穀方向而來。


    “娘娘,聽聞就是前方這個山穀最近出現了骷髏魔騎,數量應該還不少,如今銀羽珍貴,所以屬下沒有告知其他人。不過娘娘放心,還有四個修士正在趕來的路上,有我等這八人出手,應該不至於太危險。”軒轅玄策介紹起他的安排。


    在這裏生活了十多年,還時不時與妖獸、魔族甚至自己同類中的劫修相遇,符籙、符寶、丹藥之類的東西基本已消耗一空。


    現在遇敵全靠法術輸出。


    這種情況下,單對單麵向骷髏魔騎並非良策。


    人多才能更安全。


    “等等。”


    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麵的銀月突然頓步,細長的柳葉眉微蹙,側耳傾聽。


    “有人在戰鬥。”


    銀月陡然加速,很快消失在原地,幾人相視一瞥,快速跟了上去。


    山坳上。


    銀月四人在一片草叢裏蹲下,驚訝地發現山穀裏已經有人在和骷髏魔騎對峙。


    而且僅僅是一個人。


    “是我們的同伴,要不要上去幫忙?”軒轅玄策低聲道。


    銀月認真打量了一下山穀裏的人,道:


    “先等等看,說不定是魔族所假扮,就等著我等上鉤。”


    “是,娘娘。”軒轅玄策遵命,看了看他們隱藏的位置不算太大,便道:“屬下去那邊盯著。”


    彎腰快速向數百丈之外的另外一片高大草叢快速移動,百裏野左右看了看,也跟著移動了過去。


    草叢中隻剩下銀月真君和百裏纖翎兩人。


    兩人目視前方,匍匐在地上,覺得位置不太好,於是動作高度一致地‘guyongguyong’匍匐向前挪動了一段距離,又同時趴了下來。


    銀月迴過神來,才發現百裏纖翎居然沒走,想到自己身為一國之母,居然在他人麵前做出這樣的事,於是儀態莊嚴地訓道:


    “身為鸞落王朝的公主,即便是在野外荒原,也要保持高貴性,豈能像其他修士一樣在地上亂爬?下次別這麽爬了。”


    百裏纖翎似乎已經習慣,立馬道:“兒臣謹遵母後教誨。”


    說完,兩人都沒有動,都依然趴在地上。


    保持著幾乎完全一樣的姿勢。


    注視這山穀裏的一舉一動。


    百裏纖翎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母後,銀月應趴在地上,匈脯出現了明顯的擠壓形狀,唿之欲出,她在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呃,完全完全沒有。


    再往下趴了一點。


    還是沒有。


    想到當年在煉神島時還被陳大哥誤會了前匈是背,不僅有些泄氣陳大哥肯定喜歡大的。


    扁了扁小嘴。


    又微微抬頭,忍不住偷偷看了看母後的後背,母後腰肢後之處,渾圓且傲立群雄..


    嗚嗚嗚。


    可惡。


    這麽達。


    也不知道母後是吃什麽長大的。


    山穀裏。


    陳平被幾槍破了防禦,立馬又給自己打了一張護體符,同時催動靈力修複金龜甲。


    心中暗自驚歎,自己的金龜甲完全可以抵擋築基初中期全力一擊,實力不容小覷。


    而如今卻被幾槍刺出了裂紋。


    可見對方實力不弱,斷然有可能達到了築基期的實力。


    就這麽想著,隻見狹縫裏‘滴滴噠噠’走出了一群…人。


    不,準確來說不是人。


    是骷髏。


    這些骷髏身穿流光法袍,騎在高大的黑骨鹿身上,而那些鹿居然有八條腿,且同樣是骷髏,沒有肉體。


    渾身有魔氣外溢。


    ‘這是什麽玩意?’


    這些骷髏魔騎齊刷刷地立在陳平對麵,整齊地站成一排,骷髏眼深幽地望向陳平。


    一個六個魔騎。


    最中間的那個應該就是首領,戴著僅有它才戴的紫金冠,手中握著的長槍也比別人要更精致。


    “閣下是何方神聖?膽敢闖入本王領地?好不快快過來受死?”


    首領一手持槍,牽頭指向陳平,聲音洪亮中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陳平卻是嘴角一抖。


    這麽中二嗎?


    不過從當前的情形得到了一些信息,眼前的這些骷髏不是真人所扮,非人族,非妖族,也非魔族。


    自帶邪祟之氣,但邪祟氣又不是很強,以至於懷裏的破邪符僅僅是微微發熱。


    不知道是什麽魑魅魍魎。


    但從他們的衣著裝飾來看,陳平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在靈脈之心山洞裏麵見到的那些壁畫。


    上古時代的修士?


    “在下莽山一野夫,誤入此地。大王不必驚慌,在下這就退去。”陳平揖衣,且慢慢往後退。


    “大膽,闖入本王領地,非奸即盜,想逃跑?”首領大吼。


    與此同時,六杆銀羽長槍齊刷刷地投擲了過來。


    這一次陳平早有準備,迅速閃躲騰挪。


    他的練氣期的‘雲煙步’法術早已滿級,移動的靈活性和速度在同境界修士之中幾乎無人能敵。


    可即便如此,還是被其中一隻銀羽長槍擲中。


    最外層的護體符光盾瞬間潰散。


    ‘這六根銀羽長槍看似隨意投擲而來,但實際上很有講究,每一次都快要封死我的所有騰挪空間。’


    ‘銀羽長槍還具有一定的追蹤效果。’


    ‘想要完全靠速度躲閃很難。’


    ‘可偏偏銀羽長槍威力不小,一槍就可以破除護體符,兩槍就可以讓金龜甲受損。硬抗也不是個辦法。’


    想要一對六硬剛對方就更不理智,對方六人,而且都是練氣境界、築基的實力。


    陳平扭頭看了一眼那些紮在地上的銀羽長槍。


    這銀羽長槍明明是虛體,但擲出後僅僅是長槍的槍杆消失,槍頭卻是化作了白骨釘在地上。


    槍頭上還帶有一絲絲魔氣。


    魔氣?


    陳平轉頭看了六人一眼,這六人雖然都對他怒目而視,但此刻一隻手都在默默地牽引狹縫中的魔氣進入自己的體內。


    投擲雖然威力大,但消耗魔氣?


    陳平心中一喜。


    如此的話,隻要頻繁誘導對方出手,終有魔氣匱乏的那一刻。


    如果魔氣跟不上,是不是意味著實力會下降?


    倘若真的會下降,那麽那個時候自己的機會不就來了?


    陳平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


    ‘需要閃躲,還需要偷襲誘導。’


    閃躲?


    嗯?


    避劍符不就是嗎?


    避劍符不僅僅是像護體符一樣可以形成光盾抵禦攻擊,而且有一定的程度可以讓對方的攻擊失去水準,失去準度。


    隻要六根長槍堵死的空間出現絲毫漏洞,我就可以順利閃躲。


    “大王,在下去也。”


    陳平爆吼一聲,瞬間向一側快速閃去,就要逃跑。


    “想逃?本王不答應。”


    六杆銀羽長槍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唿嘯而來。


    與此同時,幾張避劍符當即從陳平手上飛出,不是拍在身上,而是飛向六杆銀羽長槍,在和銀羽長槍快要觸及的那一刻被靈力激活,化著一道光幕,這光幕的濃鬱度遠不及護體符的光盾,瞬間就被六杆銀羽長槍穿透。


    “啪,啪,啪,啪,啪!”


    六杆長槍釘在了陳平身後的土堆之上,激得塵土飛揚。


    ‘果然有效!’


    陳平心中一喜。


    沒有停頓,再次企圖逃跑。


    六杆銀羽長槍再次唿嘯而來。


    ……


    山穀上方。


    銀月和百裏纖翎依然趴在草叢裏盯著下方山穀裏的戰鬥。


    “沒想到避劍符居然還能這麽用。”百裏纖翎看的認真,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她身邊的銀月點了點頭:


    “避劍符其實相當於低端的護體符,通常是練氣中初期修士用來防身的,等到練氣後期,大部分修士已經不再使用避劍符,而是直接使用護體符。但此人卻另辟蹊徑,用避劍符來降低長槍的投擲準頭,確實耳目一新。”


    看了一會兒,又道:


    “他的避劍符也不簡單,這些銀羽長槍都具備了築基的實力,避劍符沒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的話,根本不太可能讓銀羽長槍偏離方向。”


    再看了一會兒,繼續道:


    “身形也很快。他能麵對六個骷髏魔騎而全身而退,這幾個方麵的優勢缺一不可,少一個,他都隻有死路一條。”


    “我等要下去幫忙嗎?”百裏纖翎隱隱約約覺得這個身影有點熟悉。


    但又說不上來哪裏熟悉。


    “等等看。”銀月隻說了這一句。


    銀月長槍對走出逐墨場至關重要,此人當前的做法更像是在騙取魔騎的銀月長槍,這麽說來這個人應該也知道銀羽長槍的價值。


    可問題是這十來年來她不記得還有那個修士有這般手段?


    她擔心這是個圈套。


    是魔族引誘人族修士上鉤去奪取銀羽長槍的圈套。


    在逐墨場,任何一個失誤都會讓自己永遠地留在了這裏。


    不得不小心謹慎。


    “可惜了。”銀月看了會兒,搖了搖頭。


    “可惜什麽?”百裏纖翎不解道。


    “可惜此人不會合理利用符籙。你看看他,每次拋出避劍符的時候都是三張三張的拋,這樣雖然萬無一失,可符籙哪經得起這般消耗?”


    “我們這些被困的修士中,即便有人藏了一些符籙不顯露出來,十多年下來能留存下來十張已經很不錯了。”


    “按他這般用法,等到符籙用完的那一刻,就是他身死道消的那一刻。”銀月遺憾地搖了搖頭。


    可山穀中那身影扔避劍符的手就根本沒停過。


    三張,六張,九張,十二張三十六張


    不僅如此,還時不時往自己身上拍輕身符、護體符。


    每一次符籙扔出一次,銀月都會心跟著跳一次。


    太暴殄天物了。


    “母後,他的符籙好像用不完。”百裏纖翎弱弱地說了一句。


    銀月:.


    “還是可惜了。”銀月被打臉一次,緊接著又發現了此人的漏洞。


    “可惜什麽?”百裏纖翎往母後身邊擠了擠。


    “此人隻會一味的逃遁。而對麵卻有六人,再這樣下去,他的靈力會很快耗光,到那時,他就是待宰的羔羊。”銀月搖了搖頭。


    一陣子過後,百裏纖翎扭頭望向母後,欲言又止。


    可眼神卻明明在說:母後,他的靈力好像遠比伱想像的更充沛。


    銀月:.


    “咳咳,本宮承認剛才看走了眼。不錯,還是可惜了。”銀月輕輕地清了清嗓子。


    “又可惜什麽?”百裏纖翎大眼睛眨巴眨巴。


    銀月:.“你那是什麽表情?你不相信母後的眼光?”


    百裏纖翎:.“相信。”


    銀月:.


    “你看看他,沒什麽進攻手段,隻會一味的逃遁,這樣可殺不了骷髏魔騎。這人要麽是進攻實力不行,要麽是太怕死,無論哪種,都會讓他越來越被動。”


    可話音剛落,就隻見山穀裏的那個身影突然鬼魅起來,手中也突然多了一柄劍。


    快到模糊的身影迅速拉近與骷髏魔騎的距離,僅僅是一個唿吸的時間,就有兩個骷髏魔騎被斬首,化成齏粉消散。


    然後百裏纖翎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於此,她還沉浸在母後剛才的那句‘太怕死’之中。


    太怕死?


    她下意識地就想到了陳平。


    這麽一想,他認真打量之下,覺得山穀裏的人越看越像。


    “陳大哥?”


    而百裏纖翎身邊,銀月在見到陳平抽出那柄劍的時候,突然就僵住了,她覺得那柄劍好熟悉。


    想到了什麽,她連忙一手探向儲物袋。


    一個法物圓環出現在了她的手心。


    法物圓環光芒一明一暗,熱量讓她的手心微微發燙。


    “陳平?”


    她這句唿喊和百裏纖翎的那一句“陳大哥”幾乎是同一時間喊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向山穀衝去。


    “陳平,堅持住,本宮來助”銀月提高音量提醒。


    話音未落,一個“你”字還沒喊出來,銀月看到了魔騎首領的腦袋哐當掉地,隨風而散,消失的不見蹤影。


    銀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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