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一看到夏阡墨虛弱的半死不活,走路都不穩當的模樣,全都笑了。

    “你們快看啊,那搖搖晃晃的樣子。站都站不穩,還來比賽呢,”

    “哈哈哈,這幅樣子來考核,你真是夠看得起自己的。”

    “走路都東倒西歪,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另一個方向的水天凝十分的開心,正跟張若梁如站在一起,。

    她本來是找南宮非炎跟自己一起來的,隻是被對方直接拒絕了。

    這才找到了自家師傅夜扶影,軟磨硬泡的,好話都說盡了才答應她可以同南宮非炎一樣直接劃為師尊行列。

    隻是她並沒有告訴夜扶影,自己已經私底下借著夜扶影的大名,威逼院長一定要將自己分為夏阡墨所在班教授課程。

    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整她,小算盤打的精著。

    “跟我說說在她身上你都有哪些發現吧。”水天凝偏了偏頭,:“或者說她都有什麽弱點,和把柄。”

    九月是中途特意被派來她身邊貼身保護的,介於這個打著護衛的牌子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青天白日夢,水天凝料想她對於夏阡墨一定也是厭惡至極。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合作一次,也未嚐不可。

    “夏阡墨行事十分謹慎,每次拍出去跟蹤的人都會被半路甩掉,因此並不能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情報。”九月想了想,驀然想到那天在街上無意間撞到的那一幕:“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隻是不太確定。”

    “說。”

    “屬下曾無意間路過九蓮閣附近的一條街,而與九蓮閣對麵的有一棟樓,共五層樓,相較於九連格矮了一些,那次竟然看到易容過後的夏阡墨與一位白衣男子拉拉扯扯糾纏不清,依屬下看來,他們的關係絕對非同尋常。”九月說得篤定,。

    卻勾起了水天凝的懷疑:“她會易容。?”

    九月點了點頭,看著台上站著個人冷笑:“是的,而且足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如果不是特別熟悉一個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真假,”

    水天凝眸子眯了眯:“如你所說,當時你是站在,距離較遠的,一條大街上無意間看到的,又是你說的五樓樓頂,那麽請問那麽遠的距離,你是怎麽確定對方是誰的而且,”

    水天凝望著她,一雙烏黑的眸子帶著明顯的威脅,顯然是讓對方不要想著耍什麽花招,不要妄想著騙她:“況且你當初說她用了易容術,而且還是女扮男裝,連你自己都說了,那時候你看到的易容術已經是爐火純青,你又是怎麽分辨出來的?況且當時距離又是那麽遠,可否解釋一下是什麽讓你這麽篤定,那個男人就是易容後的夏阡墨,。”

    “因為她拿著流光笛。”九月微微咬牙,眼底滿滿的不甘。

    那神色讓水天凝有些不悅:“九月,收起你的那點心思,否則你知道後果。”

    別人以為自己沒有看出來這個所謂的護衛有多麽愛慕自己的師兄,看在這次合作的份上,暫且饒她一次。

    希望對方早點認清自己的身份,否則,到時候被揭穿開來公布於眾,就算師兄顧及舊情不會怎麽著她,自己也會殺了她。

    你最好不要壞我好事。

    不過她的這句話,也總算是確認了心裏的猜測,手持流光笛的人,必然就是夏阡墨無疑了。

    天下間會易容術的人很多,會女扮男裝的人也有很多,但是會隨身攜帶流光笛的人僅此一人。

    九月包裹著一身黑衣,與以往不同的是,雪千尋覺得她那雙眼睛可怕,於是給臉上蒙上了一層麵紗,擋住了臉。

    台下依舊是議論紛紛。

    “看來這場比賽也真的是一點看頭都沒了。”

    “一點懸念都沒有,哎,真是失望,。”

    “懸念什麽的,我不在乎,我隻知道我要發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那些非常鄙夷的話語,夏阡墨感覺耳朵已經快長老繭了,她的輸與贏若不是關乎著那一大堆的賭金,還真想棄權了算了。

    隻是在那裏站了一會兒,就有些累了,雙腿軟的她分分鍾就想躺到地上睡過去。

    雙腿間微微的顫抖,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然而,遠遠的高樓頂端,站著一個身穿青白色長袍的男人負手而立,慵懶而又清絕,迎著風,丹鳳眼微微眯起,敏感地察覺到了夏阡墨的不對勁。

    怕是這一場比賽,她並不能勝任了。

    夜扶影現在哪裏的身影突然間就動了,消失在了原地,隨著一陣疾風掃過,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台上,台上站著的人隻感覺身邊刮過一陣強勁的冷風,迴頭間卻是什麽都沒有看到。

    隻有院長偷偷抹了把冷汗,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迴頭間攤開手上多出來的那張紙條。

    “找個借口,讓她直接過關。”

    十分簡練的一句話,卻像是一個晴空霹靂,劈的他外焦裏嫩。

    那龍飛鳳舞,瀟灑肆意的字體,他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執筆人是誰。

    夜扶影,整個皇家學院都不能與之匹敵的一個存在。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的計劃卻會出這樣的岔子,同時不禁也好奇夏阡墨跟夜扶影究竟是什麽關係,居然在這個時候特意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

    院長緊張兮兮的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察覺到自己的動作,這才稍微放鬆下來,手上騰然躍起一簇小火苗,那張紙條,瞬間化為灰燼,隨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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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也就是那一閃而逝的火燒味,南宮非炎驀然迴頭,目光精準地望過去。

    四目相對,院長既緊張又尷尬,努力的壓製著心底的不安,因為他並不知道對方看到了多少,這個時候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南宮非炎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迴頭淡定的坐到了椅子裏,眾位師尊也紛紛入座。

    院長緊張兮兮地走上前,清咳道:“由於這次比賽比較特殊,一組隻有四個人,而另一組確是有五十個人,先前已經說好了,這是一個考驗團隊的團隊精神的比賽,並不是完全看個人能力的強大,所以經過各位師尊的協商,我們一致認為,夏阡墨有勇有謀勇氣可嘉,是大家要學習的榜樣,這樣的人在學院裏肯定會更加努,所以我們覺得,夏阡墨可以跳過這一次比賽,直接入選!”

    “哎??”

    “什麽情況??”

    “我也不知道啊,什麽情況,大家都在這裏等這麽久了你告訴我們不打了??”

    “有沒有搞錯!”

    不僅是新生們不能理解,就連無辜躺槍的師尊也是大眼瞪小眼一片茫然。

    協商??

    啥時候??

    他們怎麽誰都不知道。

    幾位師尊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夏阡墨微微一愣,這麽好啊,不用比賽直接晉級?

    要是剛開始的時候你這麽說,她肯定拍手叫好,直接同意了,多好的事兒呀,幹嘛不同意。

    隻是現在。賭局都開好了,賭注也設置好了,你來告訴我一句不打了。

    她的錢怎麽辦!!

    怎麽辦!!

    士可辱錢不可辱,這場比賽,必須進行。

    暗自調動著,空間內的靈力,道道金光,在她緊握的拳頭中,自掌心輸入整個身體,快速的在丹田內運行的周期。

    身體的狀況正在快速的恢複,隻是蒼白的臉色,一時間沒有辦法得到改善,所以外人並不能看出夏阡墨有什麽變化。

    淡定自若的站在一邊,目光帶著淡淡的笑容,望著對麵的他。

    而顧凡此刻心裏早已是控製不住的滔天怒火。

    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夏阡墨竟然跟這個男人……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夏阡墨看起來沒心沒肺,而事實上她什麽都知道,甚至懂得比平常人要多,要透徹,心房也更強,。

    現代中,他也曾要求過,但是每一次都被對方以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理由給拒絕了,。

    他知道,夏阡墨是自由的,受不了一點點的牽絆,她就像是一陣風,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撥動別人的心,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束縛到她,腳步會不經意間跟著他走的存在。

    想到他們兩個人不久前曾經在床上共赴雲雨的激情畫麵,顧凡瞬間雙目猩紅,一直以來的紳士風範在手中那把軟劍提起來的時候,已經盡然消失,。

    風吹過,卷起了漫天紅葉。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顧凡胸口中似有一團滔天怒火,反手拔劍,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夏阡墨的手。

    他知道這是隻可怕的手!

    顧凡此刻已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狂風中,她的發絲有些淩亂,衣袍也獵獵生風!

    他充滿恨意的臉上已煥發出一種陰鬱的!

    這段時間以來,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劍,韜光養晦,鋒芒不露,所以沒有能看到它燦爛的光華!

    此刻劍已出匣了!他的手伸出,長劍迎風揮出,夾雜著淩厲寒風,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夏阡墨咽喉。

    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

    夏阡墨腳步一溜,後退了七尺,背脊已貼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防護層。

    顧凡劍已隨著變招,筆直刺出。

    體力本就還沒有恢複,幾個躲避間夏阡墨退無可退,身子忽然沿著結界成一個弧形逆流而上滑了上去。

    顧凡長嘯一聲,衝天飛起,鐵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

    他的人與劍已合而為一。

    逼人的劍氣,摧得枝頭的紅葉都飄飄落下。

    這景象淒絕!亦豔絕!

    夏阡墨眸光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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