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真半假的話最容易讓人相信,如果不是清楚範氏的為人,夏阡墨估計自己也會相信她說的這番話了。

    看到海棠緊張的樣子,努力的表演著,夏阡墨聳聳肩,暫時也不打算拆穿她,一派輕鬆自在的模樣,:“不用緊張,來,淡定。”

    胸口的疼痛已經到了無法抑製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有東西在血肉裏來迴蠕動,。

    夏阡墨眯起了眸子,眸底幽暗的火苗閃爍著。

    “不急,給你一個晚上的考慮時間。”夏阡墨拍了拍她的臉,站起身子:“把人先帶下去,”

    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實際上,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離天亮已經不遠了。

    拉著南宮非炎,走進房間關了門。

    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你現在這裏休息,我晚些迴來,”留下一句話,夏阡墨閃身繞到屏風後邊。

    “去哪裏。”

    原本以為她是去屏風後邊換衣服,但是卻沒有一絲聲音傳過來,。

    “阡墨?”

    “……”

    南宮非炎眉心微攏,取下了麵具放到梳妝台上,朝著屏風的方向走過去,。

    繞到後邊,他愣了。

    人呢。

    剛剛明明看到她走到這裏來的,。

    上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個位置根本就沒有窗戶什麽的,難不成她還有穿牆術?

    驀然想到,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是突然間憑空,消失又突然間出現,。

    還有好幾次自己派人暗中保護她,迴來都報告跟丟了的結果。

    隱身出去了?

    可是這跟個房間的窗戶和房門都沒有打開過,。

    所以人應該沒有出這個房間,。

    隻是自己看不到。

    他坐在屋裏那張吊椅裏,半靠著好防備的睡了過去。

    因為他知道,屋外有他的人守著。

    天很快就亮了,靈泉中醒來,夏阡墨漂浮在泉水深處,緩緩的睜開眼睛,身體自動上浮,穩穩的站在水麵上,腳尖微點,整個人輕飄飄的到了岸邊。

    不由感慨,要是在空間以外的世界,也可以做到這樣多好。

    換了身衣服,金光一閃,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站在了自己的房間裏。

    “嚇——”

    扭頭就撞到一個不明物體,夏阡墨嚇了一跳迅速的退後老遠。

    這才看清是他。

    “你昨晚去哪?”南宮非炎探究的看著她。

    “睡覺唄,”

    “你昨晚去哪裏了。”他執著的重複了一遍。

    他說問你去哪兒了,又沒問你去幹了什麽。

    “你管我哦。”夏阡墨推開他的身子,微微打理了下長發:“現在什麽時辰了?”

    空間裏不分晝夜沒有時刻,因此她也是睡到自然醒的,。

    “午時。”

    “噗,”她居然睡了這麽久。

    不過不要緊,。

    “走吧。”夏阡墨邊說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前院大廳外麵,丫鬟小斯各個人頭攢動,悄悄觀望這裏麵發生的事。

    卻在這時,看到好幾個黑衣人押著海棠,跟在南宮非炎和夏阡墨身後,走了進來。

    夏阡墨微微的揚了揚下巴,影衛會意的將手中拖著的人扔到了地上。

    影衛可是絲毫不懂憐香惜玉,扔下的那一刻,一時間塵土飛揚,悲催的海棠被灰塵眯了眼睛,吃了一嘴的灰,正趴在地上奮力的咳嗽著。

    現在的她隻感覺肚子上著火般的灼熱,一路趴在地上被拖著過來,粗糙甚至時不時來片碎石子的地麵跟身體的摩擦就算是隔著衣服都灼熱難耐。

    昨天躺著被拖過來,今天趴著被拖過來。

    就連夏阡墨都快醉了。

    36d都快被這一路磨平了吧。

    周圍亂哄哄的,議論紛紛著。

    “怎麽迴事啊。”

    “不太清楚,”

    “昨晚鬧那麽大動靜你沒聽到啊。”

    “聽到了一些,可也沒聽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夏安鴻沉著臉:“墨兒,你這又是在做什麽。”

    夏阡墨意味不明的看了看範氏,:“姨娘沒有告訴父親嗎?”

    “……”夏安鴻老臉一紅,事情鬧得這麽大,範氏自然是沒敢隱瞞,一五一十全給交代了。

    當然,除了她下藥的那一部分。

    夏阡墨笑眯眯的看著夏安鴻:“父親昨晚睡的可還好?”

    範氏臉色一僵,連忙陪笑著安撫著自家男人:“老爺,別生氣,是那丫鬟手腳不幹淨,不怪阡墨。”

    那慈祥的樣子還真有一種慈母的演技。

    實際上隻是為了,不讓夏阡墨把昨晚她下蒙汗藥的事抖出來,。

    幾個大木桶的水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旁,。

    “小姐,您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九陽走過來這麽說道。

    圍觀的下人們窸窸窣窣的討論著。

    “那是什麽,”

    “水,”

    “要水做什麽?”

    “我哪知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地上趴著的海棠微微抬頭,看過去,十來個大桶排排放,影衛站在一旁嚴陣以待,。

    心頭不妙的預感越演越烈。

    下一刻,像是要印證她心所想似的,夏阡墨的嘴角滑過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揚了揚手。

    “你,給我把她衣服扒開,隻留一層,”夏阡墨笑意涼薄:“記住,隻留一層哦,最後一層。”

    她特地指了九月。

    說她公報私仇也好,說她小氣記仇也罷,總之,她現在就是要使喚一次九月,當著南宮非炎的麵。

    “為什麽是我。”九月下意識的反駁著。

    她是炎王爺的私人護衛,憑什麽去聽你的。

    “因為他們之間隻有你一個是女的,隻有女人最了解女人,你過去的話,脫得快一些,”夏阡墨笑眯眯的攤了攤手,說的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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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被人強製性的架了起來,綁在了院子裏那棵梧桐樹上,她不住的搖著頭,眼中彌漫著懼怕:“你想幹什麽?”

    夏阡墨似乎興致不錯的眯了眯眼睛:“你猜。”

    直到一張桌子被抬上來,上邊放滿了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刑具,海棠驚恐的晃動著身子,:“你,你不能這樣,動用私刑可是違法的!南夏可是有王法的!!”

    “哈哈哈!!”夏阡墨仰天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海棠,你說這句話不覺得可笑嗎?”

    她麵色寒冷如霜,眼底閃動著報複性的可怖:“你闖我墨苑,意圖行竊,帶走小竹,差點殺死她,你跟我提王法!難不成我們南夏國的王法就是你海棠嗎!?”

    海棠被她的最後一句話嚇得冷汗森森,。

    首先選了那根長長的鞭子,放在手裏打量了下,笑的有些殘忍:“小海棠,疼的話,一定要叫出來哦,”

    話音剛落,身子驟然站到了五米之外,留下一道殘影,手中的鞭子也在站定身子的同一時間猝不及防的一鞭子抽了下去。

    “啊——!!”

    胸前猛地一陣尖銳的疼痛,海棠疼的牙齒止不住的打架,隨著一聲尖銳的大叫,夏阡墨修長的食指放在唇邊:“噓,小聲點,這大白天的,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國公府鬧鬼了呢,”

    圍觀的人,一時間全都無語了,震驚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如今的夏阡墨,竟然動起手來這麽狠。

    夏安鴻整個人呆若木雞。

    剛剛那套身法,奇快無比,就連他這種自小習武征戰沙場的人都沒有能力做到這麽快。

    夏阡墨一個剛剛恢複神智不久的人,怎麽可能進步這麽大。

    這簡直就是活脫脫換了一個人,。

    可是,除了性格變了,外表上是看不出來任何變化的,。

    同樣喜歡穿紅色衣服,同樣的身材,同樣的一張臉,同樣的一個身體。

    放眼望去,紫發紫眸,世間僅她一人。

    夏阡墨漫不經心的笑著,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笑嘻嘻的好像是在玩遊戲:“哎呀,人家第一次使鞭子,要是力道不太好,你提醒下我,我好改,”

    “啪——”說話間一鞭又一鞭,一次比一次狠,隻是片刻,海棠的身前已經血肉模糊,就連嘶吼聲都開始變得沙啞。

    低低的嗚咽聲,夏阡墨一臉驚慌,表情動作都極為浮誇:“哎呀,是不是血流太多要失血過多而亡了,快快快,小陽陽,水水水,”

    ???

    小陽陽?

    誰??

    九陽眼皮子跳了跳,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像是故意要驗證他的第六感一樣,夏阡墨扭頭,朝他招了招手:“嘿,小陽陽,發什麽呆呢,快過來呀。”

    九陽:“……”

    九月:“……”

    就連南宮非炎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小陽陽……

    眾人的目光一時間都聚集在了九陽身上,讓他尷尬不已,但又不得不走上前:“王妃有何吩咐。”

    噗。

    拜托,我跟你家主子還沒結婚呢。

    “還沒結婚呢。”夏阡墨忍不住提醒他。

    倒是南宮非炎因為那兩個字心情比較美麗,隻見他唇角微揚:“早晚的事。”

    夏阡墨翻了翻白眼,懶得跟他辯解,朝著九陽咧了咧嘴:“來來來,那裏有水,幫她洗洗傷口。”

    “呃,好的。”

    九陽還真就去一旁,拎了其中兩桶水過來,就準備開始了。

    夏阡墨突然間的拉住了他得胳膊,嚇得九陽差點把水桶扔出去,尷尬的放下,不敢看她:“那個,王妃,還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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