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範氏竟然淡笑著同意了。

    這局麵倒是讓人驚訝。

    範氏的反應讓夏阡墨眼底劃過一道暗光,看著淡定自若的跪在那裏,臉上也毫無緊張之色。

    她完全相信小白的超凡嗅覺,絕對不可能出錯。

    那麽範氏這麽胸有成竹,是早就留了後手,肯定是把人,藏到了一個絕對隱蔽的地方,。

    範氏出來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密室裏,十字木頭上綁著的人傷痕累累,細看之下,錯綜複雜的傷口跟之前相比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之前由於受刑的時間比較長,又是海棠親手所做,傷口都是深可見骨的。

    可是現在,雖說全身上下都已經血肉模糊,。

    可是不管是鞭傷還是刀傷,都沒有之前嚴重,。

    大量的血跡順著她的指間腳尖流下來,地麵上形成了一片片殷紅。

    旁邊,站著一個麵生的丫鬟,揮動著手裏的那根鞭子,不斷的往她身上招唿。

    從力道上來看,明顯不是一個習武之人,下手雖狠,但,沒有內力,暫時還不致命。

    南宮非炎站在那裏,不說話都散發著強大的冰寒,沉默冷傲。

    渾身猛地泛起了一股狂傲的陰煞之氣:

    “影衛。”

    從門外,衝進來了一排排黑衣人,動作整齊的在南宮非炎麵前跪下,齊齊的道:“參見炎王爺。”

    夏阡墨愣了愣。

    她就說剛剛九月離開了那一小段時間是幹嘛呢。

    原來是找人去了。

    也對,怪自己當時太緊張,沒來得及交代事情起因經過,這才導致他們沒有一點準備。

    沒想到他表麵看起來冷冷的,卻能想到她沒想到的地方。

    望著這一大批忽然出現的人,所有人都是統一的裝束,訓練有素的動作一看就是經過長期優質的訓練,。

    影衛啊,跟暗衛差不多一個意思了。

    隻不過南宮非炎的影衛很少出動,更別提一下子調過來這麽多人,。

    這齊刷刷跪著的三排人,夏阡墨掃了一眼,少說也有個三四十個了。

    他的影衛足以以一抵百。

    至於出動這麽多的原因,自然是威懾。

    今天的事情發生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從本質上解決才是問題的關鍵,。

    得想辦法讓別人不敢再有第二次機會招惹你,。

    他麵色如寒冬臘月的冰霜:“給我搜。”

    站在一旁許久沒有出聲的九月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南宮非炎的影衛一年內出過的任務不超過三次,。

    因為絕大多數她跟九陽就可以全權解決,。

    而這今年的第一次,一下子出動這麽多人,居然就隻有這一個理由,還是為了夏阡墨。

    三更半夜,掉出來三組影衛,為了一個夏阡墨啊。

    九月心底無數次的想把夏阡墨千刀萬剮。

    “範氏覺得本王的做法可有何不妥之處?”南宮非炎一隻手負手而立,另一隻手伸了伸,環過夏阡墨的腰身,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範氏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她也沒想到自己都這麽說了,對方還堅持搜人。

    看來以退為進的方法在這兩個人麵前根本就不管用,。

    隻得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維持著麵上的淡然:“王爺英明神武,自然是可以明察秋毫。”

    攬著夏阡墨,南宮非炎旋即轉過身,冷哼一聲。

    “九月九陽,你們也去吧,給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不要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所有人,在九陽的三秒鍾安排內,訓練有素的沿著不同的方向前進。

    夏阡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範氏的表情。

    很淡定,卻有些僵硬。

    也就是說,小竹還在這裏,隻是所在的地方,他們很難找到,。

    抱起地上的小白,夏阡墨椅在南宮非炎身上。

    他微微垂眸,卻看不清夏阡墨的神色,隻留下那卷翹纖長的睫毛,濃密的像是兩把刷子,白皙的右手正漫不經心的給懷裏的小白順著毛。

    看得出小白很悲憤,一雙冰藍色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海棠的方向。

    頗有一種立刻迴歸本體,再把麵前這個女人撕碎的衝動,。

    “難道你也信那是雞血麽,還是不相信我,就是她傷了小竹姐姐的我敢肯定!”腦海裏傳來小白難得一見的暴躁語氣。

    印象中的它都是呆萌呆萌,軟萌的萌寵。

    “我又不蠢,自然知道那不是雞血。”夏阡墨靈識交流著,安撫著它躁動的情緒。

    都說了,她一開始隻是因為關心則亂,忽略了這個細節,所以才沒有,聞到這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那我們為什麽不直接進去把人帶出來。,”聽的出小白情緒有些莫名的激動,。

    夏阡墨隻當是小竹那丫頭平時對它也不錯,再加上每次陪它玩兒的就隻有自己和小竹兩個人,所以一時過於擔心罷了。

    :“我說了,我是白虎神獸,是尊貴的上古神獸,學人的本領,是我們從娘胎裏出來就會的技能,不可能出錯的,我一定可以帶著你們找到人,”

    “就是因為你是神獸,以我的能力現在還不能很好的保護你,而你也隻是處在幼年期,遇到高手我們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夏阡墨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所以你的身份還不能曝光,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可是,小竹姐姐怎麽辦。”小白趴在她的手臂上,定定的看著前方屋子裏的一波兒來迴忙碌搜查的影衛:“就憑他們是找不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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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阡墨沒有說話。

    她自然知道現在找不到人,。

    範氏這表情這麽淡定,一看就知道了。

    南宮非炎影衛的能力自然是強悍,可是畢竟沒有生了一隻狗鼻子,怎麽可能找到人。

    跪在地上很久了的範氏有些頭暈,一會看看夏阡墨,一會看看炎王。

    表情有些複雜。

    “稟告王爺,沒有。”

    “稟告王爺,沒找到。”

    “你們呢?”夏阡墨問了句。

    “迴夏三小姐,沒有。”

    九月九陽二人也迴來了,鄭重的抱了抱拳,道:“主子,沒有找到。”

    一連三波兒人都沒有任何發現,範氏那一絲絲的緊張也消失了,心情也略微放鬆。

    海棠更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夫人有先見之明,提前把人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要不然今天晚上她肯定是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王爺,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王爺,我真的沒有抓小竹,我幹嘛沒事跟一個小丫鬟過不去呀,還請王爺明察。”

    南宮非炎一聲輕哼,嘴角一抹戲虐的笑:“那也就是說一個大活人半夜三更不見人了,失蹤了,我倒是不知道一個堂堂國公府什麽時候防守這麽差了。”

    夏阡墨此刻是背對著範氏她們的,麵對著南宮非炎?

    隻見她滿目憂傷的半趴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憂鬱的開口道:“哎,我可憐的小竹,”

    旋即壓低了嗓音,用隻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小白知道在哪裏。”

    所有人在這種陰寒的氣氛下,各個噤若寒蟬。

    他淡淡的開口打斷了範氏還準備繼續狡辯下去的話,輕描淡寫的道:“有沒有冤枉你,等本王親自搜查完畢,你再說話也不遲。”

    旋即抬腳便往某處走去,範氏下意識看過去。

    淡定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裂痕。

    夏阡墨挽著南宮非炎的手臂,看起來是南宮非炎在帶路。

    實際上是小白在意識海裏指路,然後由夏阡墨不著痕跡的帶著他走。

    裝作沒有看到範氏微變的臉色,步伐悠然穩健,裝作四處觀望尋找的樣子,。

    後邊的範氏亦步亦趨的跟著,額頭已經滲出了些許汗珠。

    南宮非炎走的方向準確度高的不可思議,範氏心底直發虛。

    真是見了鬼了,怎麽他們隨便走走都能這麽準。

    一邊不住地祈禱著,千萬不要找到,千萬不要找到。

    終於,在範氏的房間裏,快兩米高的巨大衣櫃前,兩人站定了身子。

    而範氏也一瞬間指尖冰涼。

    難道。

    “這裏是我的房間,你們也進來看了,什麽人都沒有,”

    夏阡墨蔥白的手指指著麵前的衣櫃,晃蕩著他的手臂,兩眼冒金星的仰著頭看他,答非所問的道:“這個是千年海沉木衣櫃哎,我好喜歡啊,”

    “來人,搬走,”南宮非炎臉不紅氣不喘的開口,說著厚顏無恥的話都能這麽淡定。

    果然是跟夏阡墨接觸的久了,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而她就是哪塊烏漆墨黑的頑石,黑透了。

    “……”

    眾人驀然感覺頭頂一片烏鴉嘩然飛過。

    夏阡墨皺了皺翹挺的小鼻子:“可是,這是姨娘的哎……”

    那一臉為難的樣子要多逼真有多逼真,連她自己都快信了。

    “她那麽愛護你,怎麽吝嗇區區一個衣櫃。”南宮非炎不假思索的迴了這麽一句話,順便看了看臉色極其不好看的範氏:“是吧?”。

    夏阡墨真想忍不住的給他豎個大拇指點讚。

    範氏臉色僵硬極了。

    她能說不是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隻能咬牙和血,往肚裏吞,。

    “這是自然,姨娘這裏的東西,阡墨你要是有看中的,隨便拿,。”範氏頑強的扯出了張笑臉。

    夏阡墨嘴角一抹邪氣的弧度,就等你這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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