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一太監匆匆趕來:“沈公子不好了,沈大人傳來消息,說您的母親重病,讓您迴去一趟。”

    “什麽?”沈繼文一著急打翻了桌子上的筆架,來不及收拾他急忙起身。

    “我這就迴去,勞煩公公替學生向皇上通報一聲。”

    太監應下,“沈公子放心,奴才這就去稟報皇上。”

    “多謝公公。”沈繼文衣服都沒換直接奔向宮門口。

    沈瓊與陸桐二人來到了一個小鎮,嬌貴的陸桐提議去客棧休息,沈瓊倒是無所謂,反正也不是她花錢。

    客棧的小兒熱情地接待了他們,“請問二位是住店還是打尖?”

    陸桐遞過錢袋,“住店,兩間上房。”

    “抱歉二位客官,本店就剩一間房間了。”小兒帶著遺憾開口。

    沈瓊翻了個白眼,這種俗套的情節竟然落到了她身上。把鑰匙推到陸桐麵前,“讓給你休息,我在前廳坐一坐就行。”

    陸桐挺直了胸膛拒絕道:“那怎麽行?在下堂堂男子,怎能讓一個姑娘在前廳坐一夜?”

    “那好,你在前廳坐著我去休息。”沈瓊拿起桌子上的鑰匙,毫不留情轉身上樓。

    陸桐……他也好像睡軟軟的大床,他都好久沒睡過床了。

    身處在安靜的房間裏,沈瓊又忍不住想起了秦閆,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那個白貓精怪接近秦閆有什麽目的?

    想到這裏沈瓊就忍不住唾棄自己,人家都跟自己劃清界限了,自己還擔心他做什麽。

    窗外刮起了風,吹的窗戶咯吱咯吱直響。

    沈瓊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自從離開的身體後她就沒有睡過覺了,現在想想睡覺真好,睡著了就不會想起秦閆了。

    房間裏突然變冷了,禁閉的窗戶不知什麽時候被風吹開了。床幔被吹動,沈瓊歎了口氣坐起身,她這是又碰到鬼了。

    抬頭看去,一個長發紅衣的厲鬼垂頭站在窗前。

    沈瓊吸了後涼氣,這地方竟然有這種段位的厲鬼。

    對付厲鬼沈瓊借助的無外乎是秦閆留下的法器,但這種段位的厲鬼就算是最後滅了她,自己也有可能受傷,與她糾纏還真是得不償失而且沈瓊現在也沒那心情。

    沈瓊一邊門口渡去,一邊開口,試圖勸退女鬼,“我說這位姑娘,今日你運氣不好碰上了同類要不你改天再來?”

    女鬼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仍舊一動不動站在那裏。

    “我可不會收鬼,隻會滅鬼。迴去吧,下次再出來挑個黃道吉日。”沈瓊這時已經到了門口,近在咫尺的門一拉就開。

    但是她最後還是放棄了,這裏沒有秦閆,外麵隻是平凡的人類,若是自己都不能降伏女鬼那外麵的人可就遭殃了。

    聽了她的話女鬼不但沒離開竟然直接向她撲了過來。

    手忙腳亂之際,沈瓊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念珠向厲鬼扔去。

    念珠正中女鬼腹部,發出了一陣黑煙。女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啊啊啊……”

    不過讓沈瓊沒想到的是那女鬼下一刻竟然不顧疼痛拿著念珠從窗口逃脫。似乎她的到來隻是為了奪取念珠。

    沈瓊追到了窗口,那女鬼早已不知去向。

    那念珠可是秦閆送給她的,不能就讓她奪了去,沈瓊正欲跳下窗追去卻被一隻手拉住。

    隻見陸桐睡眼朦朧地望向她,“沈姑娘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你放開我。”陸桐明明是一普通人,力氣卻出奇的大。隻是被他拉著沈瓊就動彈不得。

    陸桐堅決的臉上帶了絲不解,“不行,這可是二樓,要是跳下去就算不是缺胳膊斷腿,也肯定會摔傷的。沈姑娘你為什麽要跳下去?”

    不過他轉頭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隨後大驚:“難道是遭強盜了,沈姑娘你沒事吧?”

    被他這麽一打岔,哪裏還能追上那女鬼,沈瓊失魂落魄地離開窗口,“我的東西被被人搶走了。”她好沒用,她把秦閆給她的東西弄丟了。

    而且那東西原來她有兩個,現在一個也沒有了。

    “什麽東西?貴不貴重?咱們明天報官吧?”陸桐急忙把窗戶關上,把蠟燭點上,收拾起地上散落的東西來。

    “沒有用的,丟了就丟了吧,反正以後也不會跟那人見麵了。”可能是天意吧,老天想讓她跟秦閆斷個幹幹淨淨。

    “是你之前說的那渣男的東西。”陸桐止住了動作,抬眼看過來。

    點了點頭,沈瓊抱著肩膀坐到凳子上。她不該還對秦閆存在幻想,不該妄想那人還會迴來。

    原本打掃的人放下手裏的東西,想沈瓊走了過來,“那你身上現在還有那人的東西沒?”

    沈瓊剛想搖頭,突然想起好像還真有一件東西,便從脖子裏拽出那塊閻王令。

    沈瓊剛拿到手裏就陸桐一把搶了過去,他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查看。“這是什麽東西?木牌?”

    房間裏的燈火昏暗,木牌上的字也看不清楚,沈瓊放下心來,想來陽間的人定然是不認識這東西的。

    “還給我……”正想要拿迴閻王令,誰知陸桐卻快一步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把木牌扔了出去。

    “哎?你幹什麽?”沈瓊伸手去接,卻接了個空。

    “既然是渣男的東西,就丟幹淨,你也好開始新的人生不是嗎?”丟了別人東西的陸桐還振振有詞。

    沈瓊扶額,他怎麽就碰上了這麽個憨貨。

    “你懂什麽?”說完沈瓊便匆匆走出房間去找那枚木牌,那可是閻王令,用處大著哪。

    而且之前可能秦閆沒想到,等他想起來,很大可能會要迴去,畢竟是閻王的東西。

    跑到窗下,沈瓊摸著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東西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從樓上到窗下快一點的話也就幾個唿吸的功夫,而且如今是深夜,窗下也並沒有人,令牌怎麽就不見了?

    不會是這人根本就沒有扔,隻是比劃個動作吧?沈瓊懷疑地看想陸桐。

    陸桐自知理虧,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腦袋:“可能是被野狗叼走了。”

    “你過來?”沈瓊的目光在陸桐身上遊離尋找可能藏東西的地方。

    “你做什麽?在下剛才也是一時頭腦發熱,你要是喜歡的話,明天在下給你做一些,不就是一塊木牌嗎。”看著沈瓊一點點逼近,陸桐警惕地向後退,他可沒忘,麵前的女子是怎麽一下人把她撂倒,又是怎麽不費吹灰之力就捉了一隻野雞。

    沈瓊一點點地靠近,陸桐一點點後退,沈瓊覺得她此時活像一個欺淩良家婦男的惡霸。

    最終惡魔之手伸向了麵前的花樣美男。“啊……沈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別這樣……”

    陸桐躲避著沈瓊的上下其手,奈何敵人太強大,他在沈瓊麵前完全不夠看。

    搜了陸桐全身,除了搜出來一些銀子,沈瓊一無所獲,難道真如他所說被野狗叼走了?

    沈瓊心下沉顛顛的,現在好了,她如今跟秦閆之間真的是是沒有一點牽連了。

    陸桐如同被□□過一樣,滿臉通紅地躲在牆角,委屈道:“你……在下已經從良很久了……你這般對在下……你要對再下負責!”

    沈瓊被他那句負責唬得一愣,“我隻是搜了一下你的身,又沒真對你做什麽,談不上負責吧。再說你一個大男人不用計較那麽多吧?”

    陸桐梗著脖子開口,“沈姑娘你這話說的不對,男人怎麽了,男人就合該被你占便宜?”

    沈瓊本來因為東西被他給弄丟心情就不好,又聽他這麽胡攪蠻纏便直接吼了出來,“你弄丟了我的東西,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要我為你負責?想什麽哪?”

    眼角微紅耷拉這腦袋的陸桐,停了好久才出聲,“……在下知道你定是嫌棄在下的身份,在下配不上你。”

    麵前的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沈瓊想起他的身世心下不忍,放緩了語氣安慰道“我沒有嫌棄你。”

    “那你對我負責!”正低著頭的人瞬間抬起了頭,眼睛閃亮亮的似乎要發光一樣。

    怕傷了他的自尊心但又不能答應她,沈瓊有些頭疼,要是知道這人這麽迂腐,打死她也不可能去搜這人的身。

    “這個……感情的事,要你請我願,而且咱倆跨著種族,是不可能的。”

    陸桐拉緊了衣服,一副棄婦模樣,“你就是嫌棄我!”

    “我沒有。”沈瓊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了,蒼天啊大地啊,誰出來把這個奇葩拉走。

    “那你對我負責!”

    固執如陸桐,認準了就不迴頭,一直重複著這兩句話。

    “好,你就當我嫌棄你好了。”見解釋不清,沈瓊幹脆也不解釋了,直接越過他向樓上走去。

    路桐……

    沈姑娘是個渣女,摸了人家不肯負責。

    寂靜的山道上,一隻白貓被打出了原型露出了長長的尾巴。

    秦閆眼中啐著冰,下手絲毫沒有留情,“本王千防萬防不讓沈瓊接觸與你,竟然忽略了你有同夥?”

    白花慢慢地向後推,她沒想到,秦閆竟然識出了她的真麵目,明明之前她偽裝的很好。“公子你說什麽,小女聽不懂?”

    “聽不懂?不如說說你的同夥是誰?把沈瓊抓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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