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看到秦閆,沈瓊便殷勤地迎了上去:“大人你的畫,我給你粘好了。”

    秦閆低頭望過去,看的出來對方很用心,畫被修補沒有一絲縫隙,好像從未損壞過。

    搓了搓手沈瓊擺出一副虛心討教的模樣,殷切開口:“大人,你畫的真好,最近我也想學畫,想討教您一下,你這幅畫的意境是什麽?”

    “沒什麽意境,就是一隻傻貓而已。”秦閆望著她那熟悉的眼神,微微勾唇。

    那隻貓的眼睛靈動而又透亮怎麽能說人家傻哪?她就覺得那貓挺聰明的。不過她今天想問的並不是貓。

    “大人這畫上的花你認識嗎?”

    秦閆把畫卷好,放到旁邊的暗格裏,語氣隨意,“認識,彼岸花。”

    沈瓊上前兩步抓住他的袖子有些不可置信:“你為什麽認識彼岸花?”他竟然真的認識彼岸花?聯想到哥哥的話,這人的身份看來真的不簡單。

    “因為……以前去過地府。”

    “怎麽去的?”這人明明是人怎麽去的地府?難不成投胎的時候沒喝孟婆湯,還是說孟婆也學會了造假,在湯裏多兌了水,使湯失去了效果?

    秦閆思索了下迴答:“師父帶我去的。”他也沒說錯,上任閻王也算是他的師父吧。

    “您師父是何許人也?他如今在地府嗎?興許我還認識。”沈瓊來的興致,她一早就覺得秦閆一定有一個流弊的師父。沒想到他的師父竟然來自地府。

    沈瓊一一在腦中排查,這麽厲害的人物難不成是判官?但是判官應該不會離開地府,秦閆是人他那位師父應該來過陽間。

    “我隻能跟你說他的本領很高,高過你見到的所有鬼差,如今他正遊蕩在天地間逍遙自在,無跡可尋。”秦閆半真半假說道。

    本領很高,不在地府,沈瓊想到了一個可能,如今地府符合這些條件的不就隻有一位?

    那個她沒見過的真大佬閻王。

    沈瓊眼睛閃著光激動的抓住秦閆的胳膊,“你師父是不是地府最大的頭……閻王!”

    秦閆想了想點點頭“也可以這麽說。”

    天啊,沈瓊覺得自己一定是天選之子,她隨隨便便就能遇到這麽牛逼的人物。身為閻王的徒弟,那他這像開了掛一樣的人生就一點也不稀奇了。

    沈瓊激動的都想抱著這位二世祖大佬,想問他還缺不缺腿部掛件。

    真大佬的徒弟可不就是二世祖嗎?哎,等等,她是不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抱上大佬的大腿了?

    沈瓊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若是這人日後不投胎的話是不是……

    “大人您百年之後會不會在地府任職?”

    “地府有地府的規矩,任何人都不可亂來,況且在地府任職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他在地府做了那麽久的閻王絲毫不認為這是一件幸事。

    而且餘下的時光又是漫長無盡頭,想一想就覺得枯燥無味。不過以後身邊若是有這人陪的話,想必生活也會有趣許多。秦閆不由得期待起來。

    迴頭想一想除去白球陪伴的那段日子,這一年時光竟比的上地府上千年歲月。

    沈瓊眼中的希望破滅,看來閻王是一個鐵麵無私的神,不會私下給自己的徒弟走個後門。而且看秦閆的態度,他自己似乎也不太願意留在地府。

    秦閆拉著她走到書桌前,“你不是要作畫嗎?我來教你。”

    還沒等沈瓊反應過來秦閆把她圈進懷裏,白皙修長的手敷在她的手上,“墨汁不要沾的太滿。”

    身後人的氣息撲麵而來,整個把她籠罩。秦閆說話時帶出的熱氣直接噴在她的耳邊。沈瓊頓時滿臉通紅,筆下畫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心撲通撲通跳著,她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穩住,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千萬不要被美色迷惑了。

    不過,這人算不算是吃她豆腐?但對方偏偏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秦閆嘴角噙著一絲笑,著看懷裏就連耳垂都泛著紅的人,語氣裏帶著明顯的笑意:“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

    一副錦鯉戲水圖畫完,秦閆戀戀不舍地把懷中的人放開。

    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身影,秦閆忍不住遺憾,早知道他就應該畫一副複雜一點的。

    一路疾飛的沈瓊逃迴了房間後忍不住唾棄自己,怎麽就這麽慫。正麵跟他剛啊!明明知道她是鬼還來招惹她,這就是他的不對了。

    還沒縷明白思路的沈瓊就被門外的太監打斷,“沈姑娘,皇上讓奴才來請您,說有要事相商。”

    小皇帝能有什麽要事?再說就是有要事,難道不是跟秦閆商量?沈瓊看了眼已經入黑的天色問道:“皇上有說是什麽事嗎?”

    宮人低著頭恭敬答到:“未曾。”

    “走吧。”不知道小皇帝找她什麽事,先去看看再說。

    七拐八拐走了許久,宮道上人越來越少,前麵的路也越來越偏,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去往小皇帝宮殿的路。

    沈瓊止住腳步疑惑問道:“皇上在哪裏等我?”

    那太監本來是在前方領路,看沈瓊停下來,迴頭走了兩步站在沈瓊的身後,正好堵住了她的退路。“皇上在別的宮殿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東西請沈姑娘觀賞。”

    “那你剛才怎麽不說?”沈瓊皺眉。

    “皇上事前不讓奴才告訴你,您到了就知道了。”

    聽著太監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沈瓊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太監有些不對勁。

    是她大意了,她之前在地府的時候碰到過幾個宮妃,她們跟她講述皇宮的陰暗,她當時還一陣唏噓。

    剛來皇宮的時候她還是比較小心的,但是因為一直以來宮中的日子過的太順暢了,讓她逐漸忘了危機。

    沈瓊不肯再往前走也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已經有所察覺,畢竟如今自己勢單力薄,“今日太晚了,你迴去稟報皇上,我明日再去。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你就推到我身上。”

    那太監不理會她的話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動彈,突然黑暗中又出現了幾個宮人上前扭住她的胳膊押著她就往前走。

    “您們幹什麽放開我!”

    奈何她現在身處的地方已經很偏了,她的叫喊沒有驚動任何人。

    來到一扇門前,沈瓊被宮人一把推了進去。

    之後七手八腳的上來好幾個宮女押著她跪在地上。

    一道女聲冷冷開口:“沈瓊,今天看誰還能救的了你!”

    沈瓊抬頭,五公主高高在上地坐在上首。

    整個房間裏,隻有五公主旁邊的桌子上點著一隻蠟燭,微弱的燭火下,五公主臉色忽明忽暗,宛若惡鬼。

    這五公主還真是陰魂不散,她也沒怎麽得罪她,這人怎麽老揪著她不放,沈瓊皺著眉頭問:“你想怎樣?”

    掙紮了下發現掙脫不開,沈瓊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情況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麵子活也沒必要做了。沈瓊揚聲道:“公主大晚上的找我何事?不過就算你是公主假傳聖旨也是重罪吧?”

    五公主也不生氣,看著自己的指甲慢悠悠道:“就讓你再囂張一會,等一會本宮保管你哭都哭不出來。”

    沈瓊麵上看似隨意,心中卻轉個不停,這五公主要對她下殺手?雖然對她實質性傷害不大,最多她離開這個殼子,但是外來的傷害肯定會帶來疼痛,她可是最怕疼的。

    “公主,我可是帝師大人的人,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就這麽隨意處置了我,就不怕帝師大人怪罪下來?”

    聽她提到了秦閆,坐在上首的人,終於沒那麽淡定了,五公主帶著怒氣開口:“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做帝師大人的人?”

    看到五公主的反應沈瓊確定了一件事,這五公主是真的看上秦閆了,她今天這一遭是受秦閆的牽連。

    想明白之後,沈瓊迴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今天怕是躲不過去了。

    如今自己沒有反抗之力,這臭丫頭又太可惡。沈瓊想著過過嘴癮也是好的,隨目光輕蔑的望向她,把之前那位宮妃的姿態學了個十成十。

    “配不配的,還是帝師大人說了算,雖然我是一介小小的丫鬟,但是架不住帝師大人喜歡啊,有些人即便是金枝玉葉帝師大人也不見得看她一眼。”

    她之前一直順風順水慣了,遇見的人也都是比較友好的,如今才發現懟人原來是那麽過癮。沈瓊想著,要不等這具身體壞了,下一次讓秦閆給她弄一個後宮嬪妃的身份,她也好體驗一把宮鬥。

    那樣的話她還真就成了小皇帝的娘了。

    本該生氣的五公主卻沒有絲毫動怒,她起身走到沈瓊身前,拍著她的臉頰帶著陰狠的笑:“今天本宮不會要你的命,不過今晚之後你就會被棄之如敝屣,到時候本宮想怎麽收拾你都行。”

    “來人!”五公主一揮手,走過來幾個長相猥瑣,目露邪惡的大漢。

    沈瓊瞪大了眼睛,這五公主莫不是要毀了她的名聲?

    這種事情,是對一個女子最大的惡意,就連死過一次的沈瓊都經不住手腳發涼。

    “都給本宮好好伺候沈姑娘。”

    房門在沈瓊絕望的目光下緊緊的閉上了,麵前那幾個猥瑣的男人正如饑似渴地盯著她。

    沈瓊的心沉入穀底,難不成今天真的要她自行了斷?可是她真的怕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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